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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半生花劫-第38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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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尔达达是乌那成尔将军的一位年轻的副将,对阿妍这孩子更是爱得死去活来。一听其被抓,心急如焚,忧虑地拱手对乌那成尔将军道:“将军,末将认为我们应早点派人去救出小姐。如今小姐身份被识穿,必然不能安然无恙地呆在那个天牢。势必要被大齐皇帝斩首示众的!”
  台上的乌那成尔将军蹙了蹙眉,道:“非尔达达,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末将有一计,只是需要将军……”非尔达达欲言又止。
  “你说?”乌那成尔将军伸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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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胡将两相抗

  “倘若救出小姐,将军必须立即回大漠!”非尔达达抬起头来,诚恳地说。
  乌那成尔将军显然不悦,想着努力这么多年,才兜转在了大齐。如今为了救一个可有可无的孩子,就必须牺牲多年的计划,实在很不划算。当下一丝不苟地捋着衣袖,道:“非尔达达,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说的这个想法,本将军就可以治你死罪!”拿眼睛觑了觑,又厉声道,“本将军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若说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我开心,我既不治你罪,还会……呵呵,奖赏你。”
  非尔达达闻言一怔,心里面百转千回,这大将军哪里都好,就是从不看重亲人。乌那成尔渡渡本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可还是不顾一切培养她,让她成为细作,替他办事。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阿爹?
  想了想,非尔达达叹口气,拱手道:“将军,如果我们救下小姐却不离去,势必会引来更多怀疑的对象。也许就连达木将军经营多年的客栈都保不了。敌人尚未除去,又暴露了自己的人。这可不是个划算的买卖。”思了一瞬,接着道,“大齐圣上是以前我们遇见的最厉害的对手,而且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军师’千面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如果在他们眼皮底下,救下小姐,还不撤退。恐怕想要走出大齐,也是痴心妄想啊!”
  一听到多年来,大齐将士传扬的齐二公子,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半晌。再想起昔日疆场上运筹帷幄的人,一时心寒了一半。
  就这样,乌那成尔将军才没有多想,便出口答应了非尔达达提出的要求。
  而另一边的天牢里,阿妍也在慢悠悠地等待着。其实,关于乌那成尔将军这样的人,她多少能够猜到,即便作为他的亲生女儿,即便危险重重,她也不会得到半丝怜爱。可是她胸有成竹地只是他身边一个一个忠实的副将,那些大半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听闻她被抓,必然会巧舌如簧,劝她爹前来相助。
  呵呵,可真好笑。一个女儿如此信任一些陌生男人,也从不信她的亲爹。都说血浓于水,那为何世上还会有这种凄凉之况?
  外面铁门有开锁的声音,很轻很轻,又极清脆。
  有人来了么,是打算来杀她的么?阿妍抱着自己的双腿,挤着眼睛朝往牢门那边看。然后门外刺眼的光从外窜进来,照着牢房外的路。
  “主……”阿妍刚想开口叫唤,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我大漠的死对头啊。于是直面看过去,冷漠开口道:“你来做什么,难道还怕我这么个小人逃出了你这个牢笼不成?”
  “阿妍,主公来看看你。”只一声开口,便开始错愕,主公。死对头之间的称呼,再还没暴露之前,一直这样叫。再暴露之后,却也只是乌那成尔渡渡那个近乎忘却的身份了。
  阿妍惊讶地站起来,看着千面,一言不发。
  千面垂下眼眸,背过了身。他其实已经思考了好几天。只要在押解的路上,随意找个理由在中途将她放回大漠就行了,没必要不顾多年情分,就将这个小娃娃杀了。国仇家恨这类复杂的东西,让一个小姑娘来承担,实在是太残酷了吧。
  他,从来都是个潇洒不受牵绊的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意志。
  是那位哭着跪倒在地,死死拽着他锦袍的小人吗?是那位讲着生离死别,是非分明的女徒弟吗?是那位可以正义凛然地说着‘无论如何,朋友就该真诚相待,无论如何,朋友就该互帮互助的水朵朵么?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讲出来。因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已经无可奈何地受了影响。
  一向英明的他,竟然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敌人,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你是什么意思?”像心中猛然点燃的火把,突然温暖着阿妍的心。全身似沸腾了起来,她惊诧地睁着眼睛看着他。
  她痴心妄想地认为,还可以回到当初,她痴心妄想地认为,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亲如一家。
  只是千面的另外一句违心的话击碎了她刚刚支撑起来的所有梦幻。
  “什么意思。当初你隐瞒自己的身份来到我大齐,三番四次想要刺杀我。如今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作为曾经的主公,有责任来看看自己的小婢女!”他背手将自己准备好的,装有衣物和银子的蓝色包裹拿到身前,冷笑了两声,又道:“怎么,连死都不注意一下自己大漠儿女的形象?”
  “这是什么?”阿妍垂头瞪着那个鼓鼓的蓝色包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拿给我东西,你知道的,我是你敌人,迟早都是杀你的人!”
  千面捋袖转过了身,他的嘴唇扯出一丝得意的笑:“要杀我,你还嫩了点。你爹乌那成尔将军与我多次对阵,可都是手下败将!”
  要杀我,你还嫩了点!
  这句话像冲破黑色苍穹的闪电,劈开了一束光芒,绘成了一丝希望。
  牢房内,阿妍蜷腿坐在地上,眼睛发亮地望着被打开的蓝色包裹,里面的荷包与自己之前的一模一样,不过,唯独多了纯白的银两。
  除此之外,还有两件她平日最喜爱的胡衣。胡衣的裙摆上还缀着精心别致的小铃铛。
  像风中摇曳不止的风铃,摇晃起来,更像大漠深处传来的阵阵驼铃声。
  那是她想念已久的故乡的味道。
  就在这个特别地不能再特别的时日里,她看见了它们。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从胸腔里弥漫出来。
  可是,这明明是敌人送进来地,亲自拿给她的东西啊!为什么?为什么?阿妍突然很想知道,他刚刚明明说地那般绝情。
  要杀我,你还嫩了点。是啊,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拿着那把尖锐地不能再尖锐的胡刀,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全神贯注地摸进他的房里,挥出那把致命的一刀,狠狠地,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人歇息的地方刺下去。
  多么用力地一刀,那丝绸做的被褥,里面洁白的棉花被掀了出来,在房里肆无忌惮地满天飞舞,就像与众不同的蒲公英,被风吹了,它们也开始飘了,飘到遥远的地方,然后慢慢坠落,坠落……
  她是如此对待她的敌人。
  可在那个时刻,她的敌人是如此对待她!
  她信任的,她依赖的,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伤了她。
  她仇恨的,她对付的,在最关键的时刻,却是温暖了她。
  她那样对兰姑,兰姑那样对她!她那样对千面,千面那样对她!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对和错,真和假会以怎样的方式来演绎?
  她从小习武跌倒在地上,连大声哭出来,都不敢。她从小渴盼着自己的阿爹能慈祥地把她抱在马上,然后快快乐乐地飞奔,这些都没有。每每看到邻居家的阿爹阿娘把自己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的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自己从来也没有这样的经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配来到这个世上?
  不配来到这个世上么?好危险的想法,好令人窒息的想法!
  “傻孩子,不要忘了阿娘给你说过的。无论如何,都得听阿爹的话,都得保护自己的阿爹啊!”她阿娘每每痛苦流涕就要拉着她的小手,嘴里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听阿爹的话,保护自己的阿爹,像一根马鞭,在岁月的风雨中抽打。
  她很小,可是,她成为了符合他标准的人。
  她视他为自己的阿爹,他视她为自己的杀手,一个可以给大齐致命一击的细作!
  心底有无数次在哭泣,阿娘,你为什么要早早离开我呢,我真的好累好累啊!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孩子啊!
  心底有无数次在质疑,阿娘,我力量如此之小,该如何去保护他,我为什么要保护一个讨厌我,折磨我的人呢,为什么呢?
  心底有无数次在希望,阿娘,如果……如果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请让我代替你去到那个阴暗的角落吧,不要怨恨我,你爱的男人,我真的……真的‘保护’不起啊!窗外,明亮的天空渐渐被黑暗侵蚀,只是不远的角落还有稀疏的星子努力耀着点点的光芒……
  也许,对阿妍来说,这是一个希望。一切,只在明天!
  阿妍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捆绑上了一辆马车。因为眼睛被黑布蒙着,所以多多少少看不真切。只听得耳畔响起了一阵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并且周遭摇摇晃晃地,偶尔车窗的帘子飘起来,还会有不大不小的风拂进来,吹在她的右半边脸上。
  驾车的小厮似乎也不是寻常人。阿妍竖起耳朵,只听得有两人在交谈。
  一人声音有点沙哑,倒像一个老头子,另一人声音浑厚有力,是一位极有干劲的小伙子。
  “叔,你说,我们主公是怎么想的,竟然千方百计保护一个来自大漠的奸细!他脑子是不是糊涂啦!”这坐在一旁的小伙子开口道。
  “胡言乱语,主公这叫深明大义。主子做的事往往越不合常理的越是有道理。你难道不知,车中的这个女娃娃是谁?”驾车的老者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过头问身旁的小伙子。
  小伙子挠头道:“我只是听说,她是主公深夜抓到的大漠奸细,叫什么乌那成尔渡渡来着?”
  “哎,你说的只是她现在的身份。实际上她叫阿妍,以前我们不是总在主公身边看见一个手执长鞭,身穿胡衣的小女孩儿嘛?”驾车老者想了想,笑问道,“你且说说,我们主公究竟是怎个意思?”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咧嘴道:“叔,您直接告诉我吧,我实在猜不出来。”
  “我怎么有你这个笨侄子。”叹口气,实话道来,“当然是我们主公难忘旧情,所以觉得跟了多年的女娃娃,还是不要那么草草结束了她的性命要好!”驾车老者深思熟虑,看着小伙子,显出一丝狠色,“你不知道,我们的主公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的。何况还是个大漠的奸细?想当年让我们杀一个舞姬,主公可还是下的杀令。虽然当时主公是听从二公子的话,可要是主公自己不也是这么想的,又怎么会那么尽心尽责呢?”
  “所以,叔,你的意思是,主公要利用这个女孩子放长线吊大鱼?”小伙子开口猜测道,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老者制止。他伸出食指往嘴唇一放,小声道:“你这笨孩子,说话小声点,可别让车里的那位听见了,否则我们叔侄俩可闯了大祸啦!”
  两叔侄在外你问我答的说着,阿妍在车内犹如被闪电劈了一下。原还以为千面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如今想来,却与他阿爹一样心狠歹毒。心中一急,不知不觉地就用内力将捆绑的绳子挣脱了开来,解开了缚眼的黑布。
  她匍匐着身子,将包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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