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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半生花劫-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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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坐着,看着撕去面上人皮的楚夫易得意大笑。尽管我的心有些不安,不过我伪装出来的镇定也确实有所激怒他。看着自己的仇人生气,多么痛快。然而不到一刻,胃就开始翻腾。四肢麻木,后背也是虚汗直冒。
  他轻轻凑到我耳边,一种近似鬼魅的声音……
  夜婉是本殿下的太子妃,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本殿下的。而你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笨蛋!就连你的死,也少不了她的功劳。
  脑海里突然翻转,记忆拉回到山庄。
  原来跟踪不是所谓的欢喜,只是有计划的策略;原来无尽的疼爱也有可能被阴谋吞噬。
  人失去了所有的期冀,还能拥有什么?爱了两次的我,还是被爱着的人抛弃了……
  我觉得很累很累,我又想起了我的弟弟……
  大哥,你放心,二弟永远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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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离篇

  被抛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好像已经不记得那具体是什么日子。
  印象中,只记得头顶上的红枫受不住山风的吹动,一片又一片地从空中飘下来。
  落地无声。
  我蹲下身去拾那片树叶的时候,还记得哥哥就在树下。他抱着双臂,就在那里对着我微笑,两颗眼珠亮晶晶地闪烁着。很久以后,他走过来,把自己脖子上的坠子分开,给我戴了一个。他紧紧按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小则,听话。你就在这棵树下玩,哥哥要离开一会儿。”我望着他,遵从地点了点头,又把手心里那片被虫子啃食地千孔百出的枫叶朝着他的眼睛晃了晃。我以为太阳落山的时候,哥哥就会从某个地方跳出来,捂住我的眼睛,并且亲切地在我耳边说:“咯。猜猜我是谁?”如果是这样,我定会佯装地静默不动,一声不吭。等着哥哥百无聊赖主动松开捂眼的手。
  然而我在之后的时间里,连续不断地捂眼做了二十次。都没望见那个来接我的身影。直到夕阳下山,直到山那边各种各样的鸟传来与众不同的叫声。我才下意识明白,哥哥走了,哥哥扔下了我。
  我坐在那棵树下痛哭,用力地揉着两眼。“这般哭,可不像个男子汉了!”我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只看见两寸的地方站着一个着身白袍的男人,他面目和善。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就是这样突然受到温暖的我义不容辞地跟着他走了。他带我去了自己的家。那家很大,完全不似以前住得那么简陋。
  “你叫什么名字?”两个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凑到我的跟前。其中一个还有耐心地捏着袖子擦干了我眼角的泪水。“别哭别哭,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他明明跟我一样,可眼睛里却有着不容抹去的哀伤。可以凭笑容隐藏哀伤,我只觉得他很厉害。我有名字,可是我没说。呆愣着站了许久,接我回来的那个叔叔盯着我脖子上刻有墨字的坠子,果断豪爽地为我取名墨离。单名一个离字。这让我想起了离别,更想起了抛弃。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我逐渐懂得了亲疏卑贱。
  原来当初那个和我称兄道弟的同伴,其实就是我日后的主子。然而,和子鹰一样。庄主从未视我们为奴仆,他待我们就像自己的亲兄弟。时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那样一抹坚强的微笑。“如果不是义父所救,我和大哥也只是死路一条。身份跟你们没什么不同!”说罢,他便搂着我的脖子打成一团,可以用亲密无间这四个字来形容。
  我们之间无话不谈,都挺在意对方的感受和想法。直到他成为这偌大山庄的庄主,才迫地我们不得不以属下自称。
  “他的命运同你们不一样。”叔叔背手望着远处层峦叠翠,“而你们便是帮助他摆脱困境,改变命运的助手。”我曾为此不解:“为什么,庄主他究竟背负着什么?”叔叔一本正经地走过来,俯身定着我:“墨离,风儿背负着族仇,你们就是他的帮手。”
  从此以后,每当我看着那双脸上挂着的笑容,我都会为此难过。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身世都没什么,保护他,助他复仇便是我墨离此生的任务!我这样警告自己,将自己内心深处积累的所有痛苦全都咽在了肚子里。
  然而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忠主的承诺会在某天某时突然被打破。
  到底是什么时候没有压抑自己的情愫,以至于泛滥成灾,终究越陷越深的呢?这样一回想着,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
  曾经,我一度认为自己的那点儿心思仅是敬仰而已。可后来在看见庄主同朵朵甜蜜幸福的模样,我内心深处那不可排遣的醋意,使我清楚地明白。爱这个东西是无法控制的。有时候你自认为与你无关。其实它已经潜伏在了你的内心,像种子一样生了根发了芽。看着庄主同她的夫妻关系越来越淡,我一边暗自窃喜的同时还有着浓重地无法排解的哀伤,是她的幽怨传染给了我。
  “庄主。”我第一次这样愤怒地叫住了他。等着望见那双冷意层层的眸子,我才意识到多年的主仆情意。因此尽量做到和颜悦色,“夫……夫人那里,你……你当如何处置?”我感觉自己说话都结结巴巴,颤抖着没了底气。
  “深秋太冷,别让她睡在这里!”他拨手一指,我往树后觑去。原来夫人正躺着小觑。只是让我颇为不解地是夫人所坐之处的冰冷。“夫人,夫人!”我摇晃了一下她的胳膊,然而她的额头已经坠下来贴上了我的肩膀。整个人也倒在了我的怀里。微风呜咽,心的跳动是那么清晰。
  “小风。”朵朵低喃着一双手死死拽着我的衣服。转过走廊,我悄悄在额上落下一吻。仓皇失措。脚步都有些迈不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一直冲我念叨着这句话。可眼睛还是闭着的。
  我心里一直无法忘怀地是那句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这件事情发生在那个深秋。我总觉得庄主出现在那里不是偶然。就像先时他同夜婉出游的前一日,我也是亲眼见到他将夫人抱回了房里,仔仔细细掖好被子才走的,回想起自己透过轩窗看到的庄主,那么温柔,那么欢喜自己的夫人。
  “墨离,你喜欢朵朵?”庄主直言不讳,我看着远处走来的那个女人。我坚定不移地回道:“是,属下非常喜欢!”其实,我只是希望他能因此吃醋,甚至以情敌的身份同我较量。最好大打出手,让远处立着的夜婉明白,林宇风的心里永远只装着一个女人。可惜,最后气地头脑发昏地只有我,仅此而已。他嘴上扯着一丝笑,走上前来搭上我的肩:“如此,再好不过!”“为什么?”我看着他,就像那双眼睛隐藏了我所不知道的事。他背身冷笑:“不爱便是不爱了,需要什么理由。”他抬头望着天,叹着气笑道,“一个心里从来没有过自己相公的女人,太过在意,不是会让自己受伤?”我镇定地吸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庄主,你变了,这样的你……再也不是墨离欢喜的主子了,再也不是了。”
  几日以来,我都觉得处在水深火热中难以自拔。夫人日渐憔悴,庄主的不信任直接导致她闭门不出,整日躺在床上。像没了气的女人。然而还伴着低低的抽泣声。我不顾男女有别,拉开了蚊帐。却见得夫人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痘。她已经把自己折磨得这步田地了。
  一个有了身子的女人如何吃得消?只是这一切还远远不够。
  老天把她的幸福生生夺走了。
  凉秋,大厅处。我看着她无力地拖着两脚走到庄主的身后。面纱随风摇曳,字字冰冷。只是她眼里的期望还一直支撑着她。庄主置之不理,只和宴上佳客把酒对饮。话题无非是自己的夫人如何如何拙劣。自己又准备要在某某时辰迎娶新的夫人。
  太过轻描淡写的事情,越让人觉得可气。夫人倒地的时候,裙赏被拂了起来。她一口鲜血吐出,直溅到前面的衣服上。我很想上前,可不知碍于什么静静站在那些人群之后。
  等着她的师父近前担忧地俯视着那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不堪的夫人。一把长剑呼啦拔出,千面怒斥道:“你为什么要负她!”庄主讽笑:“千大人这么生气,莫非那人就是你?”蓝田种玉是庄主说出来。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位深明大义的主子。可是今时今地我突然因这句话恼羞成怒。可怜的夫人,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到头来却被她的夫君抛弃。
  我看见她被千大人带走了。那么坚定的意志力,一定也是因为爱吧!
  夫人走了,我待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越觉疲惫。想要离开,又被什么东西牵绊着。找到子鹰,他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他怒气冲冲对我说,庄主视我为兄弟,而我却要违背当年之诺?我苦笑,面色沉水,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位深明大义的庄主了。子鹰冷哼一声离开。走了两步,双脚顿在花岗岩铺就的道路上。这种事情你亲自同他说!
  我有些为难,但还是去了。午阳暖盈盈。他立在院落里,俩手负在身后。我站定,嘲笑的眼神递出去:“庄主可是在想念夫人?”他哦了一声转过来看着我。我本来想表现更加放肆地。可脱口而出的话却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把夫人视为累赘,想方设法让其离开,不正是庄主想要的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般唉声叹气?”我咬牙切齿,自己都听得出是在为夫人打抱不平。“你……是想要离开?”他盯着我手中收拾的包裹,忽然轻蔑地笑了起来。
  那时候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夜深,暗香浮动,烛光耀。我坐在窗前,揉碎了很多信纸,只留了两个字给子鹰。我写着,珍重。我没有亲人,我不知道落笔该写什么,也许夫人住在千府会很幸福,那么我也就只能流浪到天涯海角,谁人不识。
  出庄时,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打算。我墨离,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我会比你们更爱自己的女人。她是我的希望,我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希望,应该是什么?我摇头,谁知道呢?可是那会令我枯萎的内心永远燃着烛光的东西正是那个女人。
  我想娶的女人,谁也不在乎的女人水朵朵。但愿此次我能抓住机会!在大齐住了多久,也就独自打探夫人下落多少次。只要……只要看见她满面笑意地冲我说一句话,我就再无什么牵挂了。
  可惜,还是求不得。
  浓雾的山林里,我望着夫人踉跄的背影。她看上去是那么落寞,身形消瘦不堪,面上惨白如冬日寒霜。眼睫垂地极低。我一路跟着她,不是因为害怕。我只是想留给夫人一点单独的时间大哭一场。太多伤心事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严重。
  她注视着林下窜出的火光,突然扶着树掉转头来。她竟然发现我了。再见到我的一刹那她没有失望,我心里有丝满足。好像离庄的尴尬和自责突然消失了大半。很久以后,她走过来看着我笑:“墨离?”我回以一笑:“是我,夫人!”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然而我奢望的独处,奢望的幸福生活就在初见的山林里打破……
  对面那个持剑的男人光招式都让我感到压力。我敌不过他,我的脑海里每一刻都想着林中那个女人。我害怕那些人趁机入危,伤了她。她不能再受伤了。孩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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