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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半生花劫-第133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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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要好的四人只剩下她一个。
  后来,水朵朵将他夫妻二人合葬。白茫茫的世界,他们的坟墓堆成了一个土丘。
  齐天傲得知千面病死的消息,彷徨失落,不理朝政半个月。
  幽灵阁里,水朵朵终日承受着皮肤溃烂的疼痛,甚至吃饭也都成了问题。
  “他死了,我却什么也不知道!”水朵朵没有这样心碎过。不为别的,因为她最在乎的男人死了。
  林宇风,那个和自己决绝的男人早在几个月前就死在了熹枫山庄。并且,对外没有传出一点消息。
  一身是伤的子鹰安静地躺在幽灵阁门口的时候,她差点窒息。
  子鹰除了自己的尸体,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线索。
  熹枫山庄,被洗劫一空的事实铁板钉钉。
  屋门半掩,夜婉靠在墙上,不停地磕着头。怀里那个半大的婴儿约摸死了。水朵朵清楚地看着那孩子在夜婉的怀里,闭着眼睛。嘴角带血,不哭也不叫。
  水朵朵冲进去,只看到了这一幕。除此,再没别的。她拔剑对着夜婉怒吼。
  “他呢,他在哪里?”夜婉仍是撞头,傻笑地重复着水朵朵的话。
  他呢,他在哪里?
  他呢,他在哪里?那傻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水朵朵怒火中烧,收剑抬脚大步踏出了房门。
  只是……没有林宇风的尸体。
  有一种无功而返的受挫感。
  来年的春天,在去上坟的途中,她终于得到了消息。
  据说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被悬挂在楚邑的城门上,在冰天雪地终止了自己的性命!
  他最后的话引起了平民的驻足。
  他抬头望着天,笑声好像带着悔意和不甘。
  老天,为什么?为什么?我林宇风只错了一次,可你却让我后悔这一辈子!
  ……
  头颅垂地,无声无息。他的白袍在冬风中飘烁,白皙的手指被冻地发紫。再后来,过往行人也都不愿意瞧了。
  没有一次犯人被折磨地结成了冰,形成一座水晶雕塑。
  “也不知这家伙哪里得罪太子了,竟然落地此等下场!”
  “可不是么?”
  “相貌堂堂的,真是可惜了!”
  这个世界,倘若爱恨仇这三个字连在了一起,那么幸福必定坎坎坷坷。
  有的人为此还活着,有的人却为此死了。可活着的人似乎已经死了,而那些死了的人似乎还活着,活在某些人的心中,然后发了新芽,继续啃食难得的营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关于故事不明白得地方不要着急。接下来会写。关于喜欢故事人物的么么,也别为结局难过。都有续哦。也请支持沫沫其他小说。

  ☆、子鹰篇

  我十分理智,能为庄主掩饰了所有的一切。这么残忍地令人落泪的事,我竟然做到了。包括我视为兄弟的墨离。
  夫人临走的时候,他便提着剑来找我。
  水榭处,湖面清冽,泛黄枯萎的落叶铺在上面,就像一层地毯,耀着夺目的光华。
  “你还是要走。”我说,“庄主从小视我们为亲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墨离站起来,回转身体,看着我:“你不懂,他已经不是我们曾经那位深明大义的庄主了。”口气坚定冷漠,让我一度以为他忘却了曾经。“你爱夫人,我知道。可是……你也应该记住自己的身份!”我想要点醒他。他抬臂一扬,怒道:“这种事情我知道。”说着便大步擦过我的肩。这么生气的样子,我想不出是为什么。他空洞的眼神里跳动着我无法言明的哀伤。很久,他走到中央,对我说:“你……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我唤住他,语气愤愤不平:“要想踏出这个地方,好歹亲口告诉他。”撂下这句话我就走了。这种因为女人抛弃兄弟的男人,我子鹰瞧不起!
  深秋的风吹乱了我的发梢,凌云告诉我。墨离已经走了。只留给我一封书信。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珍重,我把那书信揉地粉碎。我发誓,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他。
  然,几个月不久,就有人传出消息,墨离死了。林中只有一把染血的剑,他们顺着那剑,在一簇高坡的屋子外发现了一座坟墓,题字云云。可最醒目的是墨离二字。那屋子里杂乱不堪,只有浓重的酒味。那时他们并没在意,所以也不清楚是谁杀了墨离,又是谁好意将他安葬在这里。扑朔迷离,一个接一个谜团。
  “凌云,你要是敢胡说,我一定杀了你!”我这样扯着凌云的衣领,咆哮道。他屏住呼吸不答。在此以后我命人去找,却发现墨离的坟墓被人掘走了。新番的泥土覆在草坪上,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落泪。庄主为了复仇一事心急如焚,这些我自是不愿告诉他。
  夜,伸手不见五指。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口,撕心裂肺地呕吐。一盆景周全是刺鼻的酒水气味。看见我,他想站起来。可见他摇摇晃晃失去意识,我只得伸手去搀扶。他拽住桌腿,拼命地冲我笑。
  说说,我这一生都做的什么事啊,我要的是你安然无恙,而你要的却是我的信任。而如今我再也做不到了,你也不会再需要我了。
  说着泪颊处全是泪水。这是第一次我见着他哭。大公子死在楚地的时候,他难过也最多愤怒而已。很少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不堪,向旁人吐露自己的心事!可这次,我真的看见那打了几个转儿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晕湿了袖襟。
  “庄主,你喝醉了!”我说。他没答话,整个人真的倒了下去。原来,这个无孔不穿的男人也会醉倒。我闭了窗,收拾好杂乱无章的东西。便带了门走出去。
  深秋的夜风确实凉意逼人,持着剑静坐一旁,便觉得双腿麻木。然而另一边却有笛音呜咽传来。是大夫人,那个所谓的女子夜婉。初到山庄,我便对她没什么好感。那从骨子里延伸出来的憎恶像冲破了壳,定定地刺在人的脸上。
  过了许久,不知不觉却走到了假山之后。
  那个女子的身影定在院落的藤葛上。她一手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脸兴奋的神情。
  “出来吧?”我一惊愕,正要现身出去,却见着几米外一个人影掠至。那人蒙着面,我认不出。不过能逃得过熹枫山庄的玄武阵。我想,他一定有着过人的本领。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正因为这点,我没敢出去,否则打草惊蛇。此怕山庄里永无安宁。
  夜婉近前,怔怔地望着,伸出的手连那男子的衣袖都没有摸着。“你是来接我的?”夜婉激动莫名,他把头贴在那男子的后背上,“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男子转过身,抬起她的下巴,擦了泪水摇头道:“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也没看懂黑衣人是什么表情。仅是几分钟,夜婉便悲痛欲绝地撑着石桌沿,诘问。为什么,为什么?耳旁秋风飘过,那理由也就幸运地逃出了我的耳朵。
  她究竟在说什么?他又回答了什么?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两个问题。本打算再深入了解一下,却不知夜婉落寞回了个是,那谈话便戛然而止了。
  第二天正午,我正准备将这一切告诉庄主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另一件令我惊骇的事。
  “庄主,你……”我拦住他,提醒,“夫人不过刚刚离开,你怎么又想着娶亲?”庄主的脸冷地让人害怕,痉挛般僵硬的表情。他看着我,回答:“子鹰,你记住,这个山庄里永远都只有一个女主人!”“难道……你真的忘了夫人?”我想说话劝劝。他却打断我,提步走在前面,“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可……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忧伤一叹,他跨马上去,眼神迷离颓唐,“子鹰,我毫无办法,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我看懂了他内心的伤,我拱手笑:“是,我会,我从来都明白。”尽管我不明白你的心,可我明白你这个人,从小都是。你是我的兄弟。
  我想着就替他办了所有事。包括召告天下迎娶新夫人夜婉。那天新娘的轿子走遍了大齐。夜婉也是端正着坐着,双手放膝,袖中拢着竖笛。
  我请她上花轿的时候才得以瞧见的那握于手中的东西。她脸上脂粉太浓,面上又无表情。
  “大夫人。”我说,“从此以后属下便尊你一声夫人!”夜婉脚下的红色绣花鞋停在轿沿,身子还没有埋进去。她笑:“其实,你会一直不认同我这个夫人吧?”我毕恭毕敬,笑地莫名假:“夫人说笑了!”被她看穿倒是有些乐意。我原本就不欢喜这个夫人。在我的心里,那个堂堂正正的夫人便是被庄主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水朵朵。他们之间的恋情那样美好。
  以前,我总觉得夫人太过幼稚,可后来才明白人不总是看外表的。
  庄主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了自己哥哥的女人。那些知底的名门正派当然不会污蔑庄主,可是那些高官门人必然追本溯源,给他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这其间,便有大齐千面大人。
  记得那时候,他甚至想要出手杀了庄主,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剑迟迟没有出鞘。
  “庄主,为什么不说实话?”我不解。他抿着唇干笑:“告诉一个外人做什么?他又有什么能力给朵朵幸福?”很久他觑着假山,“在此之前,我一直想错了,想错了。”字里行间,莫不自责。
  我不明白,自然无法干预。就像新婚那一天我在街上看见的夫人。那么惊诧,我都静默不动,隔岸观火般望着自己的庄主,看他会做出何种耸人听闻的反应。
  “子鹰,倘若这次……我死了。”他起身搭上我的肩,“你便替我好好地活着。朵朵唯有你能照顾了。”原来复仇已经达到了这步田地。
  近来几个月,他更改了山庄的布局。他甚至将重要级的人物都安排地妥当。庄里焕然一新,夜婉分娩生下了一个男孩。嘴唇小巧可爱,请了个奶娘悉心照顾着。
  只是这么几个月里,到今天,庄主下了命令。庄里除了习武的手下,所有婢女厨娘一一辞退。
  冬风起了,扑打在脸上像被猫抓了般疼。
  “真的打算这么做吗?”我定在庄主的身后,“庄主,你会……丧了命!”他摇摇头,对我微笑:“子鹰,你知道我已经没什么退路了。若是还不能报了大仇,恐怕死了都不敢面对我的亲人!”“楚夫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我劝说他,“若是没有充分的准备,我们只怕报不了仇,还有可能送了命!”他坚定不移:“不,这次我若不争取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怕是报仇的希望都没了。”他走到我面前,“子鹰,你知道的,我唯一担心的只是朵朵的安全。如今她离开了,我便什么顾忌也没有了。”
  我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便点头应允了。
  那一天夜里,冬风呼呼刮着,吹落一地的残花叶瓣。要冬日绽放那些花,庄主费了多大的心思。
  可是那些人来得似乎比预想中早了些。
  夜婉在庄中的伙食里下了药。上下几百人不费吹灰之力毒发身亡,死时七窍流血,当场丧命。凌云临死之前所说的话,我还不大相信。
  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心狠手辣?
  “子鹰,她……她……”凌云拽着我的手臂还没有一刻,便没有了呼吸。他的眼睛闭上的时候,流了血,顺着脸滴到我的手心。
  这样惨不忍睹。
  我持剑赶到大厅时,门口已站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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