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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半生花劫-第105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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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只是那日陈叔死时的当晚,夜婉正同他,大哥商讨事情。若是杀人,不是太没依据了么。再一转身,这便消失地没影。
  水朵朵没有难过,她只是觉得大哥刚死,夜婉又怀了林家骨肉,若是现在这个关卡令他相信夜婉是奸细,谁能做得到?她咬紧牙关,心中郁郁难忍。右手握着丝绢,想道:“夜婉,若是你胆敢伤害我家人一分,我定要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念及到此,腹部没来由地一痛。转廊过,恰与墨离相撞。墨离有意避之,忙背过身去。
  “墨离!”水朵朵唤道。墨离转身垂首拱手答复:“夫人!”她挑了挑眉,疑惑不解:“你躲我什么?”墨离道:“刚想起来有事!”水朵朵笑道:“本想着跟小风商量,可他情绪不大好。不如你陪陪我,正好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墨离敷衍了半天,稳重道:“属下本该为夫人分忧。只是现下有要事,不若等……”
  “你把自己的事先搁搁!”水朵朵着慌地拉着墨离的手去了别处。恰是临云阁顶。
  “凶手只留下这凶器。”水朵朵抚额道,“你别怪夫人多疑。这发簪算起来应是我和大嫂的秘密,只有她一人知道我欢喜并买了它。”墨离端详那发簪道:“所以夫人怀疑大夫人就是杀害陈管家的凶手?”水朵朵拂袖起来:“我确是这样怀疑过,你想除了她,还有谁知道我的发簪。”墨离一语中的,点出关键:“夫人,若真如此,岂不显得大意。若是杀人,怎会无故留下凶器,惹来别人猜忌?”
  经墨离一分析,水朵朵懊恼道:“是啊,我可真是笨。难怪刚才小风对我生气。就我这脑袋瓜不就该讨骂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而出神,“墨离,尽管这样,我还是怀疑。你知道么爷爷竟是因为中毒而死。你当知道,最后他的饮食都是夜婉照料到,最有可能下毒的不就是她么?”
  墨离摇了摇头:“夫人,若是因着这点便断定大夫人是凶手,恐怕不能服众。就连庄主也是不认同的。”水朵朵赞同道:“墨离,你说得对。可是你不清楚,夜婉武功极好,若不是她,恐怕爷爷尸骨无存了。我也知道,因着这点胡乱猜忌,断然不对。可是庄里的这些琐事不得不令人怀疑。”抚着脑袋一思,又道,“哦,对了,墨离。你知道么,那日我无意中见着夜婉案几上的画。里间的人恰是楚太子!你说这不奇怪么?”
  墨离这下也疑心道:“有这回事?”
  林宇风虽然面子上同水朵朵吵了嘴,可私底下也有些怀疑,当下差了子鹰前去调查夜婉的家人。曾听大哥提起,夜婉是大齐醉春楼里逃出的艺姬,多半是个可怜人。只是他哪里晓得艺姬夜婉只是魏如莲杜撰的一个假身份,同林芸萱相恋的目的只是为了成功隐在熹枫山庄和太子楚夫易来个里应外合,将当年叛徒留下的根儿一网打尽。
  房间里,林宇风咳嗽道:“子鹰,近来发生这些怪事你也知道。朵朵尚且不受其累能定下心细细思忖。我怎能颓废装作不知呢,不管如何,我总要好心想想。这一次,你就暗查大夫人,看看她是否如大哥所说,是个可怜人?”子鹰应承,举步便出。林宇风又扬手道:“朵朵那边,你先瞒着。你知道,她一向毛躁。若是打草惊蛇,恐怕事实真相也查究不得了!”
  “是,庄主!”说着快速出,又将书房的门合上。林宇风自愧的苦笑:“说到底我是那么在乎她的罢,竟然发个火都会这么地坐立不安。真是夫妻呢?她那么毛躁,真是很容易打乱我的计划呢,朵朵……”
  自从孩子一事后,兰姑很少和千面在一块儿,除了君上齐天傲会莫须有地遣人来请两人去赴宴什么的,便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了。即使是千面主动找上门来,也最多吃下闭门羹。久而久之,就没人欢喜吃闭门羹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处在破裂与不破裂的边缘,只是还因着某些东西不允许达到不欢而散的地步。
  “你们这样好么?”齐子萧坐在树干中,笑着说,“彻夜不回,就不怕兰姑告你寻花问柳?”
  千面也翻身跃到树上,和齐子萧同坐一起,懊恼地抚了抚额,又懊恼地靠在齐子萧的肩上,嘀咕了半天终于冒句不雅的话来:“要是当年我能欢喜上你就好了,要是当时我不胡乱救个女人就好了,要是当时我也不胡乱地找个徒弟就好了。果然一向沉稳的千公子也禁不起折腾。”
  齐子萧同情把自己往旁侧挪了挪,幸灾乐祸地笑:“要是当时你喜欢我,那可真是够恶心的。一个大男人喜欢一个大男人,你敢想那个样子究竟是怎样的么?若是我不理你了,你是不是也会因为我要死不活呢?”说到此,齐子萧突然狂笑起来,“要不你试一下喜欢我。话说我那里有很多曲谱都没参透。有你千大人的才智,兴许就是小事一桩呢。”
  千面怒地把面若桃花的齐子萧一推,呵呵直笑了会儿,又正经地念叨:“还好我心里没产生这非人的念头。你喜欢她的程度就如同我想着我的小徒弟一样。哎,喜欢一个女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啊。千面,有个天大的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齐子皱紧眉头,又一把解下腰间的竹萧,抚摸一瞬,抬头定着千面,“听说熹枫山庄的林大公子惨死楚地。”
  千面一时怒起,拎着齐子萧的衣袖道:“这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齐子萧道:“你是不是经常闭门不出啊,大齐传遍了的消息你竟然不知道,听说不仅林大公子死了,其他两个长辈也都死了!”
  千面沉默,终于在齐子萧按耐不住吹萧的时候唤住他。“你说,就这种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男人,她过着能幸福嘛?”
  齐子萧一笑,并不说话,只是若无其事地吹着那萧望向了别处。
  终于,千面忍无可忍地跳下树走了。齐子萧扭头回顾,自乐道:“幸好没同你说叨,不然你定是要大闹一场了。哎,真替朵朵担忧。”摇摇头,吹起萧来。树叶翩翩,贴着一根发丝趟下来的时候,他吓坏了。伸手去接时,面上一贯地凝重起来。收了竹萧,毫没意思地嘟囔半天:“我这个样子肯定不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来找我。”说完,没来头地一恼。
  一向淡定如水的醉意公子变得这么凄凄惨惨的,不过是自己的二哥,大齐君上齐天傲举荐他和千大人配合调查皇后探究当年月姬一事。
  其实,最难的套就是某人想套别人,却不想被别人用套圈住了自己。当然这其间最糊涂的还是主动出套的一方不知道实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护夫何怕路太险

  落叶扫地,有风吹的响动。一会儿屋外又传出悲悲戚戚的笛音。素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扣在脆绿的竖笛上,镂空的小孔露在眼前。眼色琉璃浑浊,面上也没有笑容。
  水朵朵步子悠闲地穿过走廊的当口,她步子停了下来。侧眸不屑地一笑:“夜婉,我知道你别有企图。不过想那么轻易逃过我的眼皮底下,还差些火候。”她挪动脚近到夜婉的身后,俯身贴耳,“我会紧紧地看着你!”说了这句话水朵朵就起身朝前走。
  啪啦一声,竖笛从雪白的手指脱落,掉在两尺之下的石地上。重力碰击,笛身上明显有碎开的裂纹。夜婉一急,也没顾得身后是否有旁人,便纵身轻巧地一跃,着慌的拾起地上的竖笛,用袖子抹了又抹,擦了又擦。
  正在当口,站于不远处的水朵朵敛袖出人意料地笑了笑,自喃道:“果然!”这句话一出,她的脚步更加坚定了,脸上肃面,公瑾认真。
  转廊出,恰得见墨离,依旧是假山,远处有着弦月当口,似落日余晖镀上的朦胧淡影。
  “哥哥,哥……”墨离出声,语中有些哀愁。
  “喂,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知何时,水朵朵已经于假山之下唤她,面色笑意浓浓,“这么久了,你还是欢喜在高处乱窜,有什么心事不能说出来么?”
  墨离吃惊,失神道:“我……我饿了。”站于之下的水朵朵突然大笑了起来,右食指对着脑袋一点,开口道:“你且等着。”说完匆匆抬步往后院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纸包。翻开淡黄的纸卷,浓浓的红薯香味扑面而来。
  水朵朵说:“我有事没事就喜欢烤红薯,现下你可有口福了。”墨离含糊不清地吐字:“夫人,你……你?”手顺势往上一抛,那纸包里的东西唰唰一响被墨离接在了手里,水朵朵一笑置之:“功夫不错,红薯归你了。”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随时随地把心放宽点,若是逼紧了自己,可会令人难过的。”右眼一挤,穿廊而出。
  墨离深邃的眸子定着远去的背影,嘴角抿了抿,露出感激的神色。
  水朵朵毫无心思地转过回廊,抬眼一看,便瞧见了近在咫尺的林宇风,他负手站着,侧脸看去没有表情。听见脚步声,他唇道:“要是在庄里无聊,就去庄外走走!”说完这句话,他就扭身要走。
  “相公,你真的相信大嫂吗?”水朵朵目光炯炯,“你……真的没怀疑过庄里这一件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林宇风倾过头,眼角森然冷光:“朵朵,你觉得我不该相信?”苦笑了下,“别胡闹了,她是你大嫂。大哥已逝,我们总该迁就她。”水朵朵摇头凛然坚决:“我没有使小性子,你相信我。等过几日,我会查清楚证明给你…”
  “不必了。”林宇风打断道,“朵朵,她只是一个女人。你何必针对她。她肚子里怀着大哥的孩子,临死前他曾好好叮嘱过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们两俩。”他说话声音很低,俨然没有忘记大哥惨死于楚的悲剧,水朵朵很理解,没有再说话与之争辩。她想,面前这饱经风霜的男子是她的夫。照顾他,保护他也是做妻子的职责。然而就在这闷声沉默的时刻里,她的相公把着她的双肩认真交代:“朵朵,不要再做那些折磨人的事,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这五个字在胸腔里汹涌澎湃,来回搅动着她的心。可是,她那傲然的神色还是为了林宇风咬紧了牙关。直到林宇风走了,她才靠着朱红的柱子喃喃低语:“小风,我答应过得,我会陪你复仇!”
  待得离了抄手回廊好几里,子鹰才略带忧愁地隐身出来。一开口便是:“庄主,你这样对夫人,她……”林宇风抬手:“无碍。江湖险恶,这样对她再好不过了。”子鹰着急道:“可是,你明明知道夜婉的身份大有来头?”他像有一肚子的气,怎么都弄不大明白,摇头间已见得自家庄主平静沉稳地笑:“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就是因为夜婉她大有来头,所以我们才不能打草惊蛇。子鹰,想必你早已猜到,朵朵咬牙不放的事?”林宇风沉吟一声,双手重重地拍在栏杆上,“现在我的肩上不仅扛着家仇。还扛着朵朵的安危。倘若夜婉真是楚太子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该格外注意呢?朵朵她说得好听,叫救人,说得不好听点,则叫没心没肺。”
  子鹰会意林宇风的意思,咧嘴笑了笑:“庄主,你真了解夫人。”林宇风似乎很乐意听这样的话,一手拍在子鹰的肩处,语气恭敬沉敛:“如今,你我二人之间的事一定要保密,若是让朵朵知道了,说什么她都不肯的。”子鹰试探地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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