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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软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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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 …… 夏文静, 你别乱想…… 还有,简先生, 请不要乱说……简森平静地说,那天晚上我的确被你折腾得很累,怎么会是乱说呢?
  我只觉得五雷轰顶,拉着夏文静要走,我说,简先生,谢谢你帮我把我的衣服送过来,令妹的衣服我洗干净后会放在学校收发室,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以金钱作为赔偿,毕竟那是一套新衣服。
  简森说,这件事你和简临商量就好。
  我仓促地结束了这次会面,拉着还在那脸红心跳的夏文静跑开了。
  面馆里,夏文静问我,阮陶,你和刚才那个男的,你们……你们……我打断她,不要乱想!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后乱性?!夏文静失态地尖叫。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我捂住她的嘴,继续说,我喝多了,他从酒吧把我背回家,闭嘴,听我说完!背回家后他妹妹就来照顾了我一晚上,他压根没在那待着。
  夏文静忧伤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唉,太可惜了,多么香艳的前奏,多么可悲的结局。
  我说,你以后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想象力会朝着狗血的道路一路前进,你看你,看小说看得见识、趣味和价值观都非常的扭曲。
  夏文静认真地说,我从来不看言情小说的,我只看你写的书。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阅读可以,但要区分好艺术和现实生活中的差距,我相信你可以的。
  说话间,夏文静的电话嗡嗡地响了,她接起来,说,对,就学校后面那个面馆,我和阮陶都在这呢,你慢慢来。
  挂了电话后,夏文静说,郑明明要过来,和康帅一起。
  自从康帅得知郑明明怀了他的孩子之后,不仅不再对她冷漠寡言,还突然间进化得十分体贴入微。其实这事还要感谢夏文静的大力支持,那天郑明明拉着夏文静去找康帅,带着她亲手做的便当,上楼的时候郑明明不小心绊了一下,夏文静就特别嘹亮地吼了一声,小心你肚子里康帅的孩子!
  这一嗓子,喊得大半个小区都知道郑明明怀了康帅的孩子了。
  据说当时,康帅正拎着几罐啤酒上楼,听见夏文静的尖叫声后,怔怔地站在楼道里发了很久的呆。
  郑明明就拎着饭盒,怯怯地站在他对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康帅看着走廊尽头的郑明明,这个女孩,究竟要为他付出多少才肯消停一会呢?她还是新鲜浆果一样的年纪,饱满玲珑,青葱美好,他突然就笑了,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明明是被她感动过的,想要去保护她,给予她,而不是一味地拒绝、伤害她的。
  既然是这样,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他清楚地感知到郑明明带给他的改变,她的出现让他觉得快乐、温暖。
  所以他走过去,在夏文静花痴一样的注视下,温柔地将不知所措的郑明明抱在怀里。
  大约三十分钟后,我看见郑明明花枝乱颤地牵着康帅的手就进来了,我想这哪是一孕妇啊,这就是一运动员,她身手矫捷地坐在我的对面,豪气干云地喊了一声,服务员,上菜嘛!
  康帅小心翼翼地扶着郑明明坐好,见我和夏文静齐齐地盯着他看,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小陶,文静,你们陪着明明先吃,我把她送来就算任务完成了,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我和夏文静齐刷刷地点头,说,明明就交给我们吧。
  他使劲儿地揉一下我的脑袋就匆匆地走了。
  郑明明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温柔地吐出一句,你们看,他的背影,这就是一个父亲的背影。
  夏文静也捧着脸颊,发呆了很久,很久,温柔地叹息一声,挨着李海洋睡,真暖和。
  我忍无可忍,你们两个够了啊!
  郑明明这才回过神来,她说,吃完饭陪我去做一下产检,我要拿着小宝宝在肚子里的照片去找我爸。
  按脚女已经解决了?我有点意外。
  郑明明点点头,有点伤感地说,是我妈自己解决的,这么多年跟着我爸,她悟出一个道理,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想让我爸对她死心塌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归过去,穷得连双袜子都不敢买。
  夏文静吃惊地问,你家破产了?
  郑明明白她一眼,瓜娃,回归过去不一定要破产嘛。我妈带着我爸去吃了一碗两块钱一碗的白水下面,我爸看着面,当场就泪流满面了。我爸虽然一直游走在离婚边缘,但他本质不坏,想到当年他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是我妈心甘情愿陪着他吃白水煮面,不离不弃的,所以我爸就回头是岸了,糟糠之妻啊,抛弃了那是要遭天谴的。
  我和夏文静听完,都沉默了,《按脚女的海角天涯》到这里就告一段落,还算是个温馨浪漫的结局。
  陪着郑明明去妇产科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三个人都不自觉地展露出一种肃然起敬的凝重表情。
  一个女人是否伟大,那要看她在妇产科虐待丈夫的手段。
  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女人一边号叫一边撕扯她丈夫头发的情景,郑明明呆呆地立在那里,半晌才说,我就是疼死,也不舍得这样抓康帅一下的。
  说完,她就在护士的带领下特别庄重地走进了B超室。
  夏文静说,阮陶,我觉得郑明明就是一个英雄。
  当郑明明拿着那张胎儿超声检查报告单走出来,并告诉我们图片上那个仅有两厘米左右的小东西就是在她腹中孕育着的小生命时,我也深深地觉得她是一个英雄。
  如果康帅可以完全地放下过去,他会不会庆幸,在他的生命中,有郑明明这样一个女孩儿,如此勇敢地爱着他。
  刘芒回来的那一天,我和夏文静邀请了袁熙到我们家吃火锅。正吃得热闹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去开门,看见刘芒失魂落魄地立在门口。
  短短几天不见,她看上去瘦了很多,憔悴得像一把脆生生的骨头。
  我说刘芒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她摇摇头,说,没事儿,你们继续吃啊,我进去躺一会儿,我太累了。
  说完她就默不做声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将门反锁。不一会儿,压抑克制的哭声从屋里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和夏文静被她吓坏了,一起跑过去敲她的房门,刘芒你怎么了?你哭了?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哭声也停止了。
  我和夏文静面面相觑,以为刚才听到的是幻听,我们俩回头看袁熙,他正在那专心致志地吃火锅,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夜里下起秋雨,凉意透过半开的窗户弥漫在屋子里,直到袁熙离开,刘芒也没从房间里出来过。我和夏文静不敢打扰,就并肩坐在刘芒的房间门口,耳朵里塞着耳机慢慢睡着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止息,我听见黑暗中夏文静小声地问我,刘芒没事吧,我从没看她这样过。我点点头,说,肯定没事,说不定已经睡着了。夏文静的脑袋倚在我的肩膀上,忧郁地说,没事就好。
  雨后的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一抹凉透透的光晕,像是初冬薄雪一般均匀地挥洒下来,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仿佛寂静的黑暗深处,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正悄悄地靠近,不动声色地在我们身边张开獠牙。
  第二天早晨刘芒推开门,就看见我和夏文静睡在她的房门口,她把我们叫醒,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靠,你们两个死孩子,好好的床不睡,在老娘门口直挺挺地躺着,吓死我了!
  我和夏文静都有点风中凌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刘芒有点强打起精神的样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但她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像是在故意躲闪着与我们对视。
  也许是我前一段时间受到了太大的精神刺激才会感到不安。
  两天后的夜里,我们三个到附近的饭店吃饭,夏文静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她说李海洋已经把她的照片邮回老家去了,他的父母都很满意,希望早一点与她见上一面。
  你发了谁的照片过去?林心如的,还是林志玲的?我笑着问。
  当然是我本人的。夏文静认真地看着我,非常羞涩地笑了,她嗫嚅着低下头继续说,不过他们对我的脸倒是没有太多评价……什么意思?他们觉得你配不上他们儿子?什么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杀气。
  不是不是。夏文静急忙摇头,他父母说了,女孩子,只要不是歪瓜裂枣就行,长相不是最重要的。
  我放下心来,那就好,重要的是他们儿子喜欢你这个人。
  不是不是,夏文静继续摇头,他父母说了,最重要的是……是……屁股够大……能生儿子……我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喷到夏文静脸上,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夏文静,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刘芒也愣了一秒钟,说,我靠,敢情他儿子是娶一个屁股回家啊!太重口味了!
  我觉得相当震惊,问夏文静,李海洋跟你说了?他怎么好意思跟你说这个?
  夏文静脸红了,一边擦着脸上的茶水一边说,我们俩说好的,彼此之间不能有谎言,善意的也不行。再说这是他爸妈的意思,又不是他的意思。
  我默不做声,这太像夏文静能干出来的事情了,在夏文静的世界观里,这世上凡是会喘气的都是好人,她允许他们犯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误,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去宽容,去理解,去原谅,当然,最后去感化,完全把自己当一圣母使。
  果然,夏文静继续说,我觉得只要我和李海洋努力,他们会理解的,慢慢就会接受我这个人,我的思想,而不是一味地把我当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她就是这样。
  总是毫无道理地认为世界终究会站在她那一边。
  饭店里开始供给暖风,川城的保暖措施做得很好,有一点降温的预兆就会马上把暖风打开,把客人照顾得那是服服帖帖,不像澈城,仗着自己是南方就不把严寒当回事,每年冬天我都发烧感冒不断。
  我看着身边的刘芒,她静静地搅动着碗里的面条,脸色苍白,像是感冒了似的。我说姐姐,屋子里暖风这么足你怎么还发抖啊?你没事吧?
  刘芒有点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说,没事,没事。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突然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伸手一摸才发现是电话在振动。是袁熙打来的,我刚想告诉他我们三个姐妹正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他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吻对我说,你们三个在一起吧?马上回家吧,出事了。
  我觉得一股凉意从我的脊椎骨嗖嗖地传上来,刚想问他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她们两个,说,走吧,回家,袁熙说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夏文静懵懂地站起来问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回去再说吧。
  夜色清寒,凉意像冰水慢慢地渗入骨髓,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车子进了小区,下车后,我看见袁熙拎着夜宵面色凝重地朝我们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我看见夏文静不由自主地朝我的身后退了退,我知道她是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记忆。
  那几个警察在我们面前站定,其中一个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问我们,刘芒是哪个?
  我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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