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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软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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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夏文静点头附和,嗯,我们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因为他很!
  袁熙把他最喜欢的电动玩具送给了袁兴,夏文静把她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也送给了袁兴,这让我很焦虑,我没有什么高级的东西可以送给他。
  所以我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要不,我给你表演胸口碎大石吧!
  袁兴淡淡地看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我想他怎么就这么庸俗呢,非得逼我把我们家最高级的东西送给他他才能跟我耍朋友吗?
  唉,谁让我那时候那么崇拜他呢。
  所以三天后我就把我妈给我爸买的剃须刀送给了袁兴,因为我妈说,这是在大百货买的剃须刀,很高级。
  后来那把高级的剃须刀被我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看到了,同时看到的还有袁熙的电动玩具和夏文静还没拆封的德国巧克力。
  因为这件事,袁熙很难过,他哭着跑去问袁兴,哥,你为什么把我送给你的礼物丢进垃圾桶里?
  袁兴静静地看着袁熙,眼神近乎天真,他说,垃圾当然要丢进垃圾桶里,不是吗?
  袁熙拧着眉,认真严肃地说,可是那不是垃圾,是我很重要的玩具。
  袁兴就笑,弯下腰轻声对袁熙说,如果不是垃圾,你怎么会舍得送给我?真正重要的东西,是没有人愿意拿出来送给别人的。不信?那么,你愿意为了我,滚出这个家,把继承袁家的身份送给我吗?
  袁熙看着他绝美的笑容说不出话。
  袁兴直起身,依旧带着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你和那个老头没有什么区别,你们都不会把最重要的东西送给我,不过不要紧,不给我的东西,我会自己抢过来。
  我再也没有想过要给袁兴表演胸口碎大石,那把剃须刀也神奇地被我爸找到了。
  那之后没多久,袁兴就提出要去国外读书。三年后回来,袁旗意外坠楼死亡,葬礼后他继续回美国念书,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国。
  我万万没有想到,再听到“袁兴”这个名字,竟然是在郑明明的八卦里。
  夏文静沉默了一会儿,很显然她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半晌,她才问郑明明,你怎么认识的袁兴?
  郑明明杏目一瞪,鄙视地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他在美国可是设有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奖学金的,我们学校那个老校长都喜欢在他面前装孙子。有一回他来我们学校演讲,穿得人模狗样的,那举止言谈,很是迷倒了一群天真烂漫的美国小妞。
  话说回来,我当时可是对他非常鄙视的,丫不在自己国家搞奖学金,跑到美国装大款,什么玩意啊,真不是东西!不过他倒是蛮懂得反省,听说这次回国就是要在国内成立一个什么企业,把我国的商业搞起来,总而言之,他那么牛一个人,谁不知道啊?
  我们就不知道啊。我和夏文静心虚地垂下头去。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很快的,当我和夏文静还没从郑明明的八卦里恢复过来的时候,袁兴就已经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一个传奇。
  不靠谱的传闻一批接着一批地登上各大报纸和杂志,就连娱乐杂志都不放过,今天跟某娱乐公司一姐有一腿,明天就跟某男模也有一腿,甚至有传言,袁氏企业的接班人,不是袁城的亲儿子袁熙,而是这个从国外回来的继子袁兴。
  太不靠谱了!夏文静气呼呼地摔了杂志替袁熙抱不平,哪有自己的亲爹不把公司给自己亲儿子继承的,就算不给亲儿子也要给野种吧,怎么可能给一个拖油瓶呢!
  我也点头附和,一听见“袁兴”这个名字就浑身发毛,他就是“死神来了”,一出现准没好事。
  袁熙倒是表现得很淡定,任八卦血雨腥风,他依旧风骚无限,哦不,他依旧坦然处之,丝毫不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有所动摇而分心。
  但是我一直有不祥的预感,甚至做了一个怪梦,睡梦中我看见袁熙哭泣的脸,他说,阮陶,是我害死了大哥,是我害大哥从楼上掉下去了。
  他的脸上全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我手足无措地安慰他,不是的袁熙,旗哥哥不是你害死的,不是……袁熙疑惑地抬起头看我,问,那是谁,你告诉我。
  他的眼睛像是旋涡,那么迷茫,闪烁着泪光。
  我心里忽然一阵慌乱,尖叫着从床上一跃而起,摸一摸额头,薄薄的药膏被汗水打湿,散发出呛人的药味。
  窗外已是耀眼的白昼,客厅里传来夏文静的叫声,阮陶快起来,今天要体检啊!
  我掐了掐脸,恍恍惚惚地踱进洗手间,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才让自己勉强清醒。
  排着长队体检的时候,我们旁边站着一对刚体检完的小情侣,女的嘟着嘴悲伤地问男的,你说,如果我得了不治之症该怎么办?
  男的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死!
  女的安心地点了点头,愉快地扯着男的小手走远了。
  夏文静有点受不了,翻着白眼说,每一个猥琐的骗子背后都有一个脑子进水的女人。
  我揶揄她,你这么问李海洋,他也这么说。
  夏文静一下子就伤感了,她目光涣散地说,我问了,我说,李海洋,我要是死了你陪我一起死吗?李海洋说,我我我,我不能陪你死,我还有爸爸妈妈和弟弟要养活,但是,我我我,我给你买口最好的棺材!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李海洋果然是好同志啊,不打妄语,文静,你要珍惜。
  夏文静伤感地叹了口气,小声地问我,对了,阮陶,你听说了没有,赵小仙好像出院了。
  我摇摇头,说,袁熙不是要安排她到国外接受治疗吗?
  夏文静说,嗯,好像过不久就要去了,喂,阮陶,你真的就让顾延这么走了?
  我白她一眼,同志,注意措辞,他叫赵晴天,再说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夏文静耸耸肩,留给我一个无限伤感的后脑勺。
  说话间已经轮到我们进行嗅觉测试这一项,医生只要求回答酸、臭或无味。
  夏文静刚才一直忙着跟我聊天,许是没听见医生的话,所以特别认真地对着小瓶子闻了闻,笃定地说,报告,这是醋!
  医生无语了一会儿,说,不对。
  夏文静俯下身又仔细地闻了闻,忧伤而又缓慢地说,嗯……是陈醋!
  医生很宽容地原谅了她,把那瓶臭的推到她面前。
  夏文静笑了,嘿嘿,这是屁!
  医生表情忧郁地请她进行下一个项目的体测,夏文静特别得意地回头跟我说,刚才那个是醋,山西的陈醋。
  燥热的阳光下,我看着夏文静明亮的笑脸有点发晕,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原因,我一直觉得头重脚轻,目光涣散。
  夜里袁熙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咳嗽了几声,袁熙问我,感冒了?
  我说,没有,就是嗓子有点疼。对了,你明天要去乡下?
  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疲倦,要不要一起去?有一群孩子,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儿。
  有点累,想在家里睡一天。
  真可惜,你的孩子缘用不上了。
  我笑,他还记得,我生平最得意的事就是这件,抱着的婴儿从不会哭,带着的孩子从不会闹。
  电话那头的袁熙声音有了困意,他说,阮陶,你这么会哄小孩子,以后就可以多生几个,我把他们扛在肩上,教他们游泳和踢球。
  他笑了笑,声音里全是满足,那种憧憬的笑声,让我心里觉得很安稳。
  我也笑,那么喜欢,自己生去。
  我们就这样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各自睡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得像是被整个拆开再胡乱地组装了一遍一样,嗓子里冒着呛人的热气,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地响。
  我喊了一声夏文静,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床上挺尸了五分钟,我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坚强地爬起来到客厅去拿电话,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我昏睡了一整天。
  摸了摸额头,火山一样,都能煎个鸡蛋了。我无限伤感地在柜子里翻了两粒感冒药片吞下去,然后挣扎着拨通了夏文静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夏文静扯着嗓子跟我喊,喂?什么?我在火车上啊,去找李海洋,你说什么?没有信号了,喂?
  一声刺耳的声音后,通话中断,再打过去已经不在服务区。
  手机里的熟人挨个找遍了,不是关机就是出差在外,我在客厅里晕头转向地发了半晌的愣,实在找不出一丝力气自己下楼去医院,只好再次爬回床上继续昏睡。
  口干舌燥,浑身酸痛,头痛欲裂,欲哭无泪。
  再醒来的时候,我听见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地响,听了半天才惊觉是电话响了,拿过来一看是晴天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无力地“喂”了一声。
  开门,阮陶,我在你家门口。晴天的声音焦急地传来。我怔了怔,才勉强使出力气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能是扁桃体发炎,导致我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五十岁,沙哑低沉得很爷们。
  晴天拎着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伸手在我额上探了探,眉间立即出现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么烫,怎么不打电话给我陪你去医院?要不是夏文静打来让我过来看看,你会被高烧烧死!
  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笑,我以为你和袁熙他们一起去乡下拍摄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会再去打扰晴天的生活。所以晴天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塑料袋里拿出几盒治感冒退烧的药,按照分量一一让我就着烫烫的开水喝下去。
  你不要走动,回房间盖好被子躺下,我去厨房给你热一下粥,喝过了会好受点。
  我顺从地点点头,盖着厚厚的被子躺下去。迷迷糊糊间听到厨房传来动静,我抱着被子,心里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塌陷下去。
  没多久,厨房里传来阵阵清淡的粥香,晴天端着一碗热热的粥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
  好点了吗?他的声音很轻。
  嗯。我点点头,舔了舔干燥得起了皮屑的嘴唇要坐起来。
  晴天伸手握着我的肩膀将我扶在床边上,背与床头之间塞了一个枕头,他说,这样倚着坐舒服些。
  然后他拿着被子,将我脖子以下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露出一个被高烧烧得通红的脑袋。
  我笑,你这样捂住我要怎么吃饭啊?
  晴天端着粥碗在床边坐下来,语气耐心地说,我喂你吃,来,你先喝杯热水,再喝粥,热热的发发汗感冒就好得快。
  我看着他手里透明的,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忽然间有一瞬间的恍惚。
  记得高二那年,奶奶去乡下教聋哑儿童打手语,大热的天,我却半夜里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一直在家里昏睡,没能上课。
  放学后顾延来了,在楼下眼巴巴地等了好久,天色渐渐暗下去,也没见楼上的灯光亮起来,他才鼓足了勇气到楼上来敲门。
  那天夜里他一直在家里陪我,煮了一锅糯糯的米粥,加了一小把砂糖,一勺一勺地喂我吃,又到楼下买了药和体温计,隔一段时间就帮我换一下额上的冷毛巾,量一次体温。
  我迷迷糊糊地昏睡,就听见顾延在旁边小声地对我说,睡吧,我不走,想喝水了随时叫我。
  也许是高烧的缘故,那天晚上我不停地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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