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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懿旨到-第17部分

小说: 懿旨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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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姐!”
  那双水灵灵大眼睛的主人压低了声喊我,跟喊抛弃了自己的亲娘一样又爱又恨。
  我一口吃下一个馄饨,喝了口汤,味道还不错。
  “迷姐,鸡爷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你不要太相信他。”阿飘一屁股坐下来,夺了我的筷子,不让我吃馄饨。我叹了口气,虽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可之前无聊的时候也曾想过如果再遇见阿飘,会与她说些什么,会对她做些什么。本以为是愤怒地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来塞她嘴里。
  却原来只是心冷。
  季越是我师父,我不相信他,难道要相信眼前这个不知底细的小姑娘吗?
  筷子没了可以再抽一双,人心冷了要再热回来,太难。
  看来这顿馄饨没法吃下去,遂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身上还有一样要给阿飘的东西,丢了也可惜,就从荷包里掏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我第一次送人生辰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就丢了吧。”
  是一对白玉耳环,在师父铺子里顺的。
  当初从如空那本万能的花名册上看到宋之飘的生辰,比我晚了半年,隆冬腊月里。原想着准备个生辰礼物给阿飘赔罪,谁让我在公堂说对知县老爷说不认识她,明明是我把假的元木给她的,她也没有戳穿我,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可现在,我的脚底心痒痒,穿在鞋子里的脚丫子卷了卷,忍下要踢人的冲动,迈步离开馄饨铺。
  阿飘追上来,拉住我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甩开她的手腕,白她一眼。
  她怒,“我不就是没回去跟你一块儿选秀女吗?至于这样生气不?这不是一路都跟着你到京城了么?大不了我现在回驿站去自首,让那和尚把我也带进宫里去陪你。”
  我怒急,反笑,想不出可以一句喷阿飘到口吐鲜血、威力无比的答话,索性扭头就走,懒得跟这头白眼母狼多费口舌。
  阿飘行动迅速,一下窜到我前面张开双臂把我拦住,一只手里捏着那对耳环,也是一脸想喷我又找不到妙语连珠的憋屈样。
  两人僵持片刻,我看她一身小花棉袄,活脱脱一村姑,扎着两根**花,没有任何值钱的玩意。心想这姑娘委实是个百变小天后,遂问她:“你说你到底是谁?”
  阿飘回答的很溜:“我是宋之飘,家住在京城宁荣巷子,做棺材生意。”
  “那你再说你干嘛要来绿颐城,干嘛要赖在我师父的玉石行里不肯走?我问过我师父了,我们盘下的那玉石行铺子从前是个**,去你娘的找亲戚,你丫儿鸨母生的啊。”我头一次把我师父的毒舌学得如此卓绝。
  “我……”她伸长脖子叫了一声,鹅蛋脸涨红,明明对我的诬赖很愤慨,可又缩回去低头看脚,“你管我娘是谁,反正我就是喜欢赖在玉石行。”竟然开始耍无赖。
  人无耻,神仙也救不了。我看这话题没法继续,用力推开她,势必要与阿飘分道扬镳。
  “迷姐,你怀疑我是歹人?”阿飘终于恍然大悟,再一次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好似很不可思议。我用同样的表情回敬她,语气更加夸张地反问,“哦?原来你不是歹人?”
  “我不是!”
  “那你干嘛在我脚上镶七颗痣!”我终于问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你就有!”我用力推开她。
  阿飘一屁股摔坐在泥地上,可怜巴巴瞪我。
  “我最讨厌满嘴谎话的人。”我丢下一句,准备潇洒决然地离开。脑子里灵光一现又想起一桩事情,于是蹲身用手指指着阿飘的鼻尖凶巴巴问:“知县那儿的一万两银子是不是你送的?”
  “欸……?”
  一看阿飘这蠢萌的样子,明显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奇了怪了,那到底是谁给胖纸县送的钱?做好事都不留名,我今后该怎么以身相许。
  走了几步,只听身后阿飘问我:“那如果鸡爷也一直在骗你呢?你可会讨厌他,原谅他。”
  我回头,不假思索道:“他是我师父,他绝不会骗我。”
  

第十六回 莫欺少女脑袋傻
更新时间2014…9…24 13:02:08  字数:4362

 这天晚上,我又梦到了五岁的时候,魔教教主杀进沉醉东风观里的场景,只是一开始我就被那黑衣蒙面人抓走,看着寇远提着裤子在后面死命地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我吓得忘记了哭,成了个呆小孩。
  魔教教主带着我往城郊而去,他的轻功极好,根本不用走城门,就一个脚尖点地,扛着我好似齐天大圣踩着筋斗云般直接翻过了高高的城门,再一个单膝跪地就轻松落在了城外的草地上。
  可怜寇远那个差劲的,只能喊守门的士兵快些开门,说自己徒弟被人劫走了,人家还不信:“我说卖药的,你看这儿哪里有别人啊,睡觉前吃错药了吧?”
  梦里的我也觉得听到了风啸和树叶簌簌声,身临其境。那魔教教主的身材消瘦,他的骨头铬得我难受,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我在梦里哼唧了一声,那人冷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年轻,对我说:“再哼把你毒哑。”
  我惊恐,顿时感到喉咙里卡了块石头,不上不下,难受得慌。
  忍不住一个挣扎,把自己给挣醒过来,眼前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手触及到冰凉的地面,还带着薄薄碎碎的灰尘,才发现这哪里是我的床,都已经滚到了床底下。
  正懊恼地想要爬出去,外面有人打开门,“吱呀”一声,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立即趴在原地没动静观其变。你说谁没事半夜跑到一个姑娘房间里来看风景?
  “大哥。”有人说话,听上去挺熟悉。
  我一头雾水,合着这屋子里还不止一个人。
  另外那人淡淡“嗯”一声,我却在刹那之间仿佛遭雷劈了头顶,脑子里嗡嗡嗡个没完没了,一时里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我记性虽然不好,但是我耳朵很灵,对不熟悉的人还有错了的余地,可这一次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外面那人……分明是季越。而另外那个我觉得熟悉却一时没想起来的,是当年沉醉东风观里的寇远大夫。
  “阿迷怎么样了?选秀可顺利?”寇远说。
  季越则回:“尚且顺利,我骗着将她哄住了,宫里的人安排好了没?”
  “已妥当。”
  “阿迷性子跳脱,不一定跟着我们的计划走,得让里面的人机灵些。”
  外头沉默须臾,我则在床底下听得手脚发凉,浑身无力,勉强捂着自己嘴巴才没发出声音。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_(:з)∠)_
  后来寇远的声音又响起:“大哥,我们这么对阿迷,她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难过的。”
  又是一阵无声,我不自觉往外趴了点,想要听听季越的回答。
  “当初我从乱葬岗救下她,只想治好她的怪病,让她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可皇上等了这么多年,此举已然破釜沉舟,这枚棋子少不得。全当她将救命之恩,还与我。阿迷这些年跟着我,自保的本事也都教给了她,接下去的事情,全凭她个人造化……傻人,有傻福吧。”
  我听到最后是勃然大怒,你麻痹,你丫儿才傻人,你丫儿全家才是傻福!怎么你们都喜欢叫我傻人有傻福?!
  正要拍床底而起,房间里那两个人先我一步有了动作,只听季越一声吼:“外面有人!”就打开了门,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是去了追那个外面的人。都没有给我一个与他们当面对质的机会。
  阿飘问我,那如果季越也一直在骗我,我可会讨厌他,原谅他。
  我居然会说,他是我师父,他绝不会骗我。
  真是现世报。
  我从床底下钻出来,发现斗转星移,这里根本不是我的房间。
  旋即捂住嘴巴惊了个呆,扪心自问:所以那风声和树叶簌簌声……以及那一声杀气重重的“再哼把你毒哑”……可能都不是做梦。
  这般想罢,打了好几个哆嗦,心有余悸又懊恼自己怎么能睡到这种程度,也不怪季越说我是傻人有傻福。
  从敞开的房门看出去,这里已不是京城郊外的驿站,远处灯火阑珊,高阁林立,欢歌笑语,是真的有人扛着我翻过城墙,但不是出城,而是进了京城。
  那个人会是谁?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阿飘那张蠢萌的脸,她似乎是知道一些季越在算计的事情,之前也警告我,叫我不要太相信季越,只是我固执己见不肯听她的,所以她一怒之下直接让我跪在了真相面前。
  可阿飘的武功我明里暗里都试过,那些招式虽然比较奇特,看不出师出何派,可身手没有我好,绝对没本事一口气扛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翻山越岭到京城里来,而且还是季越这种人的房间床底下,简直难如登天。
  何况那个威胁说要毒哑我的声音,分明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也或许阿飘还有同伙,她看着就不像是个会孤军作战的全能型选手,她的同伙肯定比她厉害许多。
  至此,我突然莫名地想起了绿颐城桃醉楼里每月初一与十五都会来讲新鲜故事的女说书人,她曾经在一二门的赌场里也对我说过相似的,傻姑娘啊,猪养膘了才能杀,人养大了才能卖啊。
  她们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
  混蛋季越!
  然,季越尽管从来没教过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尊师重道”、“孝敬师长”这种人伦道义,但傻人一般天生都会长一颗红彤彤的良心,季越再骗我,也是我师父,把我养育长大,给我辟出一方天地,因而我想,我也就在心里这样骂骂,绝做不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可惜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低估了自己的下限。
  当时,我在去与留之间徘徊片刻,依然决定先离开这房间。对峙的话,等到下一次时机更加成熟的时候再说吧,你不要觉得我是胆小,我这叫稳妥。你看,我连那个在暗中操纵我的神秘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刚才我又仅仅在床底下听到了季越和寇远的说话声,没见到真人,如果是有人刻意而为,挑拨离间我与季越之间的关系……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没勇气接受现实,我就是一颗玻璃心。
  我胆战心惊躲躲藏藏狼狈不堪溜出季越下榻之地,瞧见莺莺袅袅如流水,听着酒香琴音不断,偌大的院子装潢得典雅可依旧掩饰不住骨子里的浮华糜烂,等站在大门口抬头往上一瞧,哟嘿——君子楼。
  顿时对季越再一次嗤之以鼻,心道:你以为住在名字叫君子的青/楼里就能真的变成君子吗,妈蛋我难道会念两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就能瞬间转身变成淑女了嘛?!季越你真是这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极品的伪君子!
  火气从脚底心直窜上天灵盖,我从来没有像今夜如此嫌弃**,埋头不知走了多远,等到火气稍稍被风吹凉了一些,蓦地意识到另外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京城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大半夜里除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场所,街上还是黑漆漆关着门的铺子多数,而这种时候在街上零星走动的,不是醉歪歪的酒鬼就是贼眉鼠眼的乞丐。
  举头望明月,低头差点掉水里。
  这江南之地就是河多桥多船多,我站在青石板路的边缘,外面就是一条河床,有好几艘挂着五颜六色灯笼的乌篷小船停靠在岸边,船身随着流动的河水起起伏伏,风景倒也别致。
  我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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