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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耽美]邪尘(父子)-第14部分

小说: [耽美]邪尘(父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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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抓来看了场好戏的白涟君打开瓶子,嗅了嗅,眉眼一展,扔还给执剑男子。“是解药,错不了。” 



水无盈惨白着脸,不得动弹地坐在床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四名男子的眼下,然,没有一个男人正眼看她。 



风扯下脸上易容的脸皮,冷睨她一眼。 



水无盈身体一颤。 



电向风冷邪一揖。“庄主,属下已放了迷魂弹,落花宫中的女人全部昏迷了。” 



风冷邪冷酷一笑,甩袖便潇洒离去。 



水无盈怒吼。“风、冷、邪——” 



白涟君同情地望望她。“虽然是个美人,呵呵,但是太不知好歹了些。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哎——” 



打着呵欠,他搔搔头。“好困——” 



“你们——混蛋!混蛋!”美人泪滚如珠。 



白涟君回首,挥挥手。“哎呀,你还不够阴狠,吃了亏也别怨!做人——特别是做一个蛇蝎美人,心,要更狠毒一些!” 



水无盈惊惧地望着白涟君离去时那可怕的眼神。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 **** **** 



风尘儿木然地躺在床上。 



大猫小猫趴上床,舔他的时候,他不理不睬,空洞的眼瞪着床帐顶,毫无生气。 



父亲离开他不过五六日,但短短的五六日,他却度日如年。以往常常昏睡,这几日,却是醒多睡少。 



医者见了他的模样,摇摇头,守在一旁。 



以为要再等下去时,风冷邪回来了。 



雷火二人向他报告了风尘儿的近况,他寒彻了神色,剑气一发,伤了二人的手臂。 



“护主不力!”抛下一句话,他来到床边,将两只碍事的白虎赶开。畏惧于风冷邪周身的寒气,大猫小猫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风尘儿转动眼珠,望向风冷邪。 



风冷邪伸要碰他,他激烈地躲开。 



蜷缩着身体,呼吸急促,但倔强地不想父亲碰触。 



风冷邪脸一沉,一把抓过他,将他扯进怀中。 



风尘儿恼了,抡拳捶打父亲的胸膛,风冷邪不躲不闪,由他发泄。捶得累了,他偎在父亲的怀中,淌泪。 



风冷邪拿出解药,要喂他,他却偏过头。 



“尘儿——”父亲严厉了声音。 



风尘儿低下头,十指交缠。 



他……他不要吃!宁可毒发身亡也不父亲那样换来的解药…… 



下巴一痛,风冷邪紧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他倔强地抿着嘴,气恼地红了眼。 



风冷邪拧了双眉。 



房中其他人见床上两人的对峙,不禁暗叹。 



少主平日虽温润如玉,他若倔强起来,任何人都无法使他低头。 



他虽安静,感情亦有激烈的一面。 



风冷邪放开了他的下巴,松开了抱他的手,风尘儿斜倒在床上,他吁口气,但没一会儿,头被扭转,父亲的唇覆上了他的。 



他睁大了眼,惊愕之时,张了口,男人的舌带着一粒药丸,轻易地推送了进来。 



“唔——”他拒绝,晃着头,伸手扯父亲的头发。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所动,强迫他咽下药丸。 



他挣扎得厉害,对压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脚踢,可他的力道地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激烈过后,他渐歇下来,含着泪,吞下了和着男人唾液的药丸。 



房中,其他人别过头,不看不闻。 



终于,风冷邪松开了风尘儿红肿的唇,边咳边喘气的风尘儿转过头,又气又恼。 



风冷邪将脸贴在他心口,他微蹙眉,伸手去推,风冷邪却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一一轻啃。他抖了一下,要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红晕,他以自由的右手捂脸。 



吻着风尘儿的手心,风冷邪低沉地道:“我没有与她亲近。” 



似乎是一句解释的话,风尘儿紧窒的心奇迹般地放宽了,僵硬的身体渐柔软。 



父亲贴在他的心口,定是将他由急转缓又由缓转急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有些埋怨,父亲真是太狡猾了。 



心里,甜滋滋了,如吃了蜜糖,他低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这心理该属何种情感。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他的手心,他合了掌,又被唇齿啃着强迫展开,如此无声胜有声,安逸的气氛袅然。 



本以为一切归为平静了,却不料—— 



心猛地一纠,他痛呼一声,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风冷邪抬头,惊恐地看到风尘儿七孔流血了。 



“不——”他大吼一声。 



医者闻声,飞快奔至床边,看到风尘儿的模样,同样骇然。搭脉一探,发现他气血乱了一套,皱眉,低骂:“该死!我们上当了!解药是假的!” 



风冷邪大惊失色。他,素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但今次,冰寒的面孔彻底崩溃了。 



无法置信! 



他,风冷邪,江湖第一无情剑,竟被“几度慈心”白涟君摆了一道! 



颤抖着将风尘儿抱入怀中,他咬牙切齿。“白、涟、君——” 



***** **** ***** 



夜风从窗口袭进,躺在床上的白涟君机灵的打了个寒颤,搓搓鼻子,他咕哝地拉了拉丝绒被。 



月色不错,可惜,一会儿将会被乌云遮住。 



又一阵夜风袭来,他打了个喷嚏。不行,今夜风实在是太大,不能开窗睡了。懒洋洋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去关窗。 



手才碰到窗口,利器声破空而来,他敏捷地一跳,躲过一击,同时,他家那刚修好没多久的门,再次被蛮力轰然而倒。 



他无奈地摇摇头,负手踱至门口,果然看到门外杀气腾腾的一行人。 



风冷邪手抱风尘儿,一身剑气,咄咄逼人,身后是四大护卫,每人手执寒剑,蓄势待发,医者立在他们身前,手成掌,还未收回去,看来那门又是他轰倒的。 



白涟君打打呵欠,揉揉眼,不满地咕哝。“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吹夜风干什么?” 



医者上前一步,厉声喝道:“白涟君——交出将真正的解药!” 



白涟君莫名其妙。“什么解药?你们不是才从水无盈那拿了吗?” 



“那是假的!”医者寒光乍现。“是你——戏弄了我们?” 



“大师兄,此言差矣!”白涟君嘟嘴。“我的为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医者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他睁大了眼,白涟君却笑若白莲。 



月光流泄,半洒在他身上,他白衣飘然,黑发飞扬,如那月光下的莲君子!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白涟君笑盈盈地倚在门口,向他眨眨眼,道:“大师兄,不错嘛,还记得江湖人私下对师弟的谬赞,呵呵。” 



“你——是何居心?”风冷邪生硬地问。 



白涟君站直身子,笑容一敛,阴沉了神情。“风冷邪,你莫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风冷邪面无表情。 



白涟君恨恨地吐了口唾液,呸了一声。“别告诉我,那些事不是你‘御风山庄’的人做的!世人皆知我白涟君唯有心情恶劣时才会救人,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派人打扰白某一个月的美好生活!” 



风冷邪哼一声,没有否认。 



白涟君阴郁。“不过,风冷邪,你却不知道,白某人心情若极度恶劣时,最想干的事,不是救人,是——害人!” 



风冷邪寒眸一凝,杀气骤起。 



一时之间,溪边小榭杀气弥漫,吓走了夜间的飞禽。 



一声轻咳,发自风冷邪怀中的少年,风冷邪低下头,满脸复杂。 



医者忍着气,望向白涟君。白涟君斜睨他,他冷硬地道:“想不到……师弟你这些年来变得如此之多……” 



白涟君不怒反笑。“大师兄,变的人何止我一个呢?你又何尝不变得陌生了?” 



“要怎样——你才会救少主?”医者低问。 



白涟君掠了一下耳际的发丝,笑语:“这个简单,白某人爱美人,若风庄主肯将他的宝贝儿子下嫁于白某人——” 



他话未完,颊上一阵刺痛,粘稠的血淌下,冷了神色,他瞅着怒火中烧的风冷邪等人。 



“风庄主的武功果然不容小觑。剑气收发自如,伤人于人形之中。呵呵,白某人确是怕了几分……” 



晃了晃及腰的长发,他冷飕飕地一笑。“可惜——白某人不是省油的灯!岂容尔等欺凌!” 



嗅到空气中一股甜腻的气味,医者大骇。“庄主,快退——” 



说是迟,那时快,无数飞虫自黑暗里飞了出来,如一团团黑云,飞扑向风冷邪等人。 



“真气护体——”医者大喝一声。“虫有毒——” 



风冷邪周身剑气,毒虫不得近身,但虫子数太多,多到将人团团笼罩!其他人真气护体,不让毒虫有隙可钻。 



冷眼望着几人被毒虫所所围,白涟君凛凛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白涟君素来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呵呵,怪只怪风冷邪你太自以为是了!” 



虫子多,多不胜数,他们虽能发真气杀近身的虫,但最多只能撑一两个时辰。 



医者深吸一口气,道:“庄主,速离!这些虫只闻香气而来!白涟君散发的香气只至百里,出了百里,便无碍了。” 



风冷邪咬牙,抱着昏迷的风尘儿,不得不飞奔。 



**** *** *** 



剑,寒,无情! 



但剑有心有魂,剑的心魂一向不现于形,它们隐藏得很深,不到悲鸣,它们绝不隐现! 



风冷邪,是一柄千年寒铁所筑的剑! 



他无情,冷酷,他孤傲,圣洁,他的剑心隐藏得比真正的剑还要深! 



然,一个少年,一个如美玉温润,如月光灵秀,如春花浪漫的纯粹少年,将他深埋的心和魂诱了出来! 



这柄剑,有了一丝温柔。 



有了心,有了魂,懂得温柔的剑容易受到伤害! 



风冷邪的心,在痛!他的魂,在悲鸣! 



他心魂所归依之人,将要……离他而去了! 



怀中的少年缓缓张开眼,清亮如水眸子静静地盯着他。 



他低头,散乱的发丝垂泄,少年伸手掬了一把他的青丝,他握住了少年的手,少年微红了腮,使苍白的脸多了几分朝气。 



他的生命,或许只有十天,或许还有一个月,医者无法确定。他空有一身医术,但对少主身上的毒,无能为力!“几度慈心”,心狠手辣,自是不可能交出真正的解药!何况,少主误食了假解药,体内多了一种毒,两毒相融,毒上加毒。 



或许是生命走到尽头,这几日,风尘儿的精神很好。不似往常呕血,也不像以前嗜睡,撇去他身上的毒,他如痊愈了一般,但大家都清楚,那毒已攻心入髓了。 



风冷邪一贯淡漠的眼里掺了丝丝悲痛,他几乎是天天抱着风尘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怀中的孩子。 



四大护卫见了,消沉无比,不忍之余留他们独处,大猫小猫异常安静,偶尔会呜咽。 



如此一个灵秀的少年,真会如昙花一现般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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