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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霜重秋城-第35部分

小说: 霜重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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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微笑:“咱们两个的协议好像是你替我杀人,杀到我死。”
  荆落云把傅海卿按在了墙上:“今天晚上我接收到的东西有点乱,你那个弹箜篌的女人忽然成了韩霜,你和那个韩枫有所勾结,韩氏一族又要警告撰风堂,刚才这个刺客留了他的命他不离开反而自杀之前还给姬柳带话,对了,你和况宣卓还联手作战过?……傅海卿,少他妈和我说协议,我哪知道你想要的是你老丈人的命?我哪知道你是一只冲进风暴里的傻鸟?早知道你是这么一号人,疯子才会和你签协议!”
  傅海卿静静地看着大叫的少年,道:“那里有霜组的人,韩枫说,霜组的人和秋凉比起来很不中用,大多都是善后的高手。所以她可能在那里。”
  荆落云怒道:“那个女人会和你走吗?和你走又能走到哪里……”
  “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亲眼见到她杀人。”傅海卿打断他的话,“就像这样被割断咽喉的尸体有五具,用手洞穿心脏的有两具,三个人被一刀砍死,一个武功高出这个韩溪阁不少的高手的一身白衣被染红,他们拆了百余招,他中了无数刀,几乎鲜血流尽。杀完人之后,她看见了我,她跪在我面前,两只手上全是鲜血,恳求我杀了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说到最后,自己已经没有力量。
  你肯定想骂我有病,这样的魔女我还何必执着?我为什么要为她再次惹上韩族?为什么不结束她的生命来告慰那些被刺之人在天之灵?但你能想象吗?你最深爱的人离开你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让你把心磨得锋利些,用剑刺穿她的胸膛。
  她封住了武功,风餐露宿身无分文,人们辱骂欺凌她,她也把这划入命数的一筹。而她爱上的不是世界上最有权势,或者最有钱,最英俊的男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像我这样的人,一个佳话都不值得为我落笔的人。就连这样,命运还要塞给她这样的惨剧。
  傅海卿顿一顿,“所以我决定了,如果有人硬要逼着她下地狱,我就让那些人一个不漏地下地狱。如果她注定会下地狱,我就和她一起去。”
  雨停了,傅海卿掰开荆落云的手,踏出了大门。
  如果我们都是魔鬼,生前死后,都在一个地方了对吧。
  秋凉,秋凉!
作者有话要说:  

  ☆、九剑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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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飞奔至洛阳西市,远远便看到那里的火光一片。人们忙着推墙打水,街上有孩子在哭,女人在跑,男人在吆喝……天上的雨点依然零星,但空气中飘荡着重重的油烟味。火焰在街道中央舞蹈,彰显着一种诡异的美感。傅海卿顺着火光举头一望一里外的屋顶上站着一群人,差不多有六个,中间一道光,傅海卿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近了之后才看见,中间的人正是丝绸铺的小老板,他从头到脚是一套黑色劲装,一把重剑足足有普通铁剑四个那么宽,他的脚边躺了两个人,像是晕死过去了,生死未卜,他把剑扛在肩上,厉声道:“一起上,还是我一个一个干掉?”
  中间一个人大声道:“谢公子既然承认替中原几个门派密查韩氏一族的行踪,做消息一行的从来都是容易触犯江湖规矩,我等虽隶属东海,但有些规矩是整个江湖共有的。敝派掌门念在与贵堂堂主往年交情,仅与警示,不敢伤人,谢公子这又是做什么?”
  小老板怒道:“生意的确有人给,但以现在局势,我撰风堂又岂能随便接管秘密调查?你道是我触犯江湖规矩,怕只是失了况氏一族的支持,又担心我撰风堂对尔等构成威胁。你道是念在与堂主的交情,怕是也惹不起堂主本人吧。”
  小老板拎剑而上:“我告诉你们,对付你们这些杂碎,本大爷一个人绰绰有余。”
  方才喊话的人见到他提剑就看,这一剑不见得多快,多稳,但够狠,势如破竹,周围的空气都在随之呼啸,那人一惊,避过,下令道:“都撤吧!”
  “逃?”小老板铁剑呼啸而至,冲着那人的面门就是一剑。
  那个霜组刺客就是想不明白,这一剑招式平平无奇,但是他感到一种压迫,除了直直地往后撤,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出招。而周围的人看这一剑觉得实在太丑了,破绽,姿势,不像高手的样子,但想想方才两个人,一个直面攻击,一个背后攻击,都离奇地晕死过去,再想想韩霜的禁杀令。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小老板这一剑是被一把刀格住的,已然是另一个人了。小老板收势,于一丈以外落地。“帮手?”他鄙夷道。
  是两个人,挡下这一招的人冷冷道:“我们是奉命掌门之命来找一个人的。”
  霜组一人喝道:“这里是洛阳,韩霜已经直辖此城,副组长你懂得霜姐言出必行,另一位同门不怕理论便放手做好了。”
  那个一个白衣人道:“不怕理论,你们可以走了。”然后对小老板道,“你是韩霜的情人吗?”
  小老板寻思,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提剑而上:“我是你奶奶的情人!”
  适才两个人相互接了一剑一刀,对双方的深浅略有了解,出手时都不敢大意。小老板抬手就是名震天下的“九歌”的一招“东君”。他用的是重剑,重剑之道便是方圆半丈之内皆为自己的阵地,不容人接近。白衣刺客的武功不弱于韩溪阁,剑术倚重于虚实相生,和小老板也是斗得势均力敌。
  傅海卿见霜组一干人纷纷撤退,想到这些人只是来威慑,韩霜不会在他们之列。韩霜的命令还有效,说明她还活着。抬头看看小老板举重若轻的样子,叹息,早知道他就应该死皮赖脸请这个人杀人。
  小老板一剑将白衣刺客几乎逼下屋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蓝衣人一鞭抽来,小老板一惊,回手一招“礼魂”,白衣刺客参差机会,一刀刺来,小老板向后一跃而起,白衣刺客刀锋一转,小老板被迫变转身形,背上硬是接了蓝衣人的一鞭。
  小老板一口鲜血吐出来,啐了一口:“和怒龙千星比差得还远呢。”横剑欲上。白衣刀客的刀锋已经直逼他面门,小老板再一招“礼魂”相格,蓝衣人的长鞭又如长蛇席卷,袭向小老板的下盘。
  小老板不敢再挨着一下子,一跃而起,然后便着了白衣刀客的道。他的衣襟被白衣剑客擒住,头被重重地摔在屋顶的砖瓦上。白衣剑客狞笑道:“我奶奶当年是东海第一美人,你差得也很远。”
  举刀欲刺。
  忽然身后卷过一阵疾风,白衣刺客连忙避开,蓝衣人一鞭抽过去,剑客捏了个弹字诀,硬是逼着蓝衣人收势躲避。两人定睛一看,一个满身是血的青衫剑客已经拦在了小老板的前面。
  小老板看清了来者何人,揉了揉后脑勺,拄着剑站起来,苦笑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冷漠和愚蠢吗?”
  傅海卿淡淡道:“你与什么韩霜情人无关,不应该受这个连累。”
  小老板愣了一下:“原来那个人是你啊。”
  “我是闵秋凉的丈夫。”韩霜也是我要除掉的人。
  “城南绮楼的闵秋凉,陪酒的箜篌女?”小老板叹了口气,“我要说我也和她喝过酒,你先打谁?”
  傅海卿黑着脸:“活过今晚,我有无数机会和阁下结算。”
  小老板大笑,比了个起手式:“九剑门下,谢嘉。白的归你,蓝的归我。”一招“九风”中的“五乱”,气势上似乎是想将蓝衣刺客的长鞭钉在地上。
  傅海卿轻轻道:“你的武功比韩溪阁如何?”
  白衣刺客冷笑道:“他少说点话就不会被我超过。”
  此人的刀重在一个快,刀剑相格的时候傅海卿似乎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不知是经脉乱了还是肋骨断了,想来是刚才他一招强破韩溪阁剑罡所致。
  谢嘉一把重剑舞得生风,方圆一丈也拉开了阵势。蓝衣人的长鞭不得接近,但是两人相互接近不了。蓝衣人心中暗奇,适才他作为旁观者,只觉得谢嘉的剑术破绽百出,疑惑为何同僚磨磨蹭蹭不下手,反而几乎被逼上绝境。而这个时候一对一地打,只觉无论怎么试探,这剑术找不出破绽。
  破绽是不会消失的,但能把破绽始终藏在敌人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是所有剑法梦寐以求的境界吧。
  傅海卿这个时候就找不到白衣刺客的破绽。贸然出手只会败在他的速度之下,所以傅海卿几乎在一味地避让。
  白衣刺客的眼神里渐渐出现了某一种痴迷,一种对厮杀的痴迷,一种对鲜血的痴迷。傅海卿十分厌恶这种感觉,但以此时情况,却奈何不了半分。
  谢嘉忙里偷闲喊了一句:“你小子行不行啊。”接下来就是银鞭横腰扫来,谢嘉不敢怠慢,挥剑一卷,蓝衣人想撤招,谢嘉这次却强用手攥住银鞭,缠在剑身上,一剑刺穿屋顶,两人动弹不得,但情势上却是谢嘉略胜一筹。
  傅海卿右肩中了一刀,正在费力支撑刺客砍下的那一刀的冲击。他想说,妈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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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自然有其来由。
  荆落云是荆聿白的孙子。荆聿白是正义厅的长执事,几乎被视为侠义道之主,江湖上已经二十年没有人对他直呼其名了。诸如五执事这样的人矮上荆聿白一辈,当年在荆执事手下做事。
  如果荆聿白没有为了所谓“万人大义”吗,亲自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的儿子逐出侠义道,纵使正义厅从来没有世袭一说,但周围的人笑呵呵地道他一声“小公子”,可能是一副很温暖的画面吧。
  母亲在之后的三年离开了他们父子,祖母因为荆执事的“无情”远走他乡杳无音讯。而父亲总是很沉默,他不抱怨,他在提起祖父的时候总是微笑,当荆落云渐渐知晓其间的不公与来由之后,他去质问父亲,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活?父亲依然在微笑,他说:
  “我决定了。”
  他变得瞧不起他的父亲,因为从一切看来,命运把客观的事实推到父亲的面前,他却一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的样子。在荆落云看来,如此灰暗的未来根本不会是人类能决定去选择。还用一句口号来麻痹自己,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继承这样可悲的命运。
  父亲死在了天山脚下。他的死亡并没有让他得到侠义道的原谅,也没有让他得到荆落云的理解,反而让少年的心变得更加执拗。他渴望变成一个有钱人,一个剑神,有钱的剑神自然更好。钱和武功可以让他在侠义道得到特权——在任何地方得到特权。他不需要被原谅,因为这些会让无数人乞求他的原谅。他不需要珍惜那些镜花水月,因为可以紧紧握住那些实在的东西。
  今天,那个讨厌的傅海卿,领子还在他手里,又说了一句:
  “我决定了。”
  我决定的东西本来就不在正常人的欲望范畴内,但我知道,我只会走这么一条路。会死?会麻烦?会留疤?会遗憾?会失败?我都想过了。
  所以我说,决定二字。
  “做离经叛道的事还讲高调,这种人真该被打!”
  荆落云怒气冲冲,提剑走进藏蓝的夜幕里明灭着通明火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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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趁着这一刀劈向他身体这一瞬,剑走蜻蛉,反手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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