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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霜重秋城-第12部分

小说: 霜重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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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一个声音颤抖着尖叫道。
  郭延回头微笑:“姑娘有什么见教。”
  他看见闵秋凉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跪在地上,都得像一根风中的苇草,她凸出的关节绞在苍白的脖子上,眼睛紧紧闭着,大口喘息着。这个动作多少太过牵强费解,郭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的命就在我手里,我随时都可以取。倒想问问姑娘拿什么买他的命?”
  “我什么都可以做。”她勉强抬起头,强笑道,“不要小看我,不就是钱么?我能带给你的,绝对比你杀这样一个人要划算得多。卖了那个剑谱你能拿到多少?我给你。只要你放过他。”
  “杀人越货?打砸抢烧?逼良为娼?”郭延微笑,“那剑谱很值钱的,姑娘口气很大啊。”
  傅海卿吼道:“你给我滚,闵秋凉,滚出去!我是死是活,与你又有何干?”
  郭延狠狠一脚踢在了傅海卿脸上,温柔地扶起惊恐的箜篌女,他的微笑里有一种别样的温暖:“起来吧姑娘,美人膝下是要男人跪拜的,给男人跪下的女人并不值钱。”
  闵秋凉不犹抿住了嘴唇。微笑,人间不知道都多少人戴着这样的假面。却只有一个人让她嗅到了阳光的气味。
  郭延微笑道:“这样吧,我不要姑娘你的钱,也不用你杀人越货——你把衣服脱光,再来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不在乎那么一点蝇头小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折辱

  
  傅海卿血往头上冲,他方要开口,郭延一脚踩在他肩头的长剑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闵秋凉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淡风轻道:“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种事情给你一个人看不就好了。声张大了,只怕有辱公子身份。”
  郭延拖了条椅子悠然坐下,微笑:“怕什么?我就觉得这里很好,最重要的是观众也都到齐了,环境在不风雅似乎也能将就。”
  闵秋凉平静道:“公子允我和这个人说一句话吗?”
  郭延笑道:“一场交易,何必弄得生离死别?”言下之意他并不在意。
  闵秋凉缓缓走到傅海卿面前,傅海卿努力地把头偏到一边去,他不再敢看她,到了今天他发现了自己的弱小与悲哀,所谓的承诺,所谓的保护,总是在力量与现实面前,变成了可笑的一厢情愿。
  闵秋凉伸手把他的头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闵秋凉看见傅海卿的双眼通红如充血,她凄然地笑了,俯下身来吻了吻那双眼,低语:“如果你不把剑谱交给他,他是不会饶了你的。”
  傅海卿张了张口,好像想说: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但你为什么要这样。
  但闵秋凉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她的四根手指压在他手臂上的动脉上,傅海卿只感到她的力量一顶,穴道上似乎被冲开了,那里的完全麻木恢复了些,真实的痛楚涌了上来。闵秋凉的脸色忽然苍白了几分,她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却依然柔情道:“想办法我去去就来打败他。你还有机会。我……去去就回。” 
  “我不会让你死的。”
  闵秋凉撕下一片袖角,盖住了傅海卿的双眼。
  “别……”他的喉咙发出了嘶哑的吼声,他想抬起手臂,但那只手臂已经被钉住,愤怒与耻辱让他想要流泪,但是痛楚告诉他只有两眼清明才能看清仇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你还把我眼睛挡上,你,你太过分了,秋凉,你这是侮辱我,侮辱你自己,我该如何面对你,面对我自己,我恨你,但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的女人已经开始脱了,我愿意做个人情,让你也看看。”郭延冲傅海卿微笑,一把扯下了他眼前的布条,“其实我对这种瘦巴巴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把剑谱交出来,我让你的女人不那么难看。”
  傅海卿没有回答他。
  惭愧。铺天盖地的惭愧。他没有力量恨了,没有力量说一句滚了,没有力量叫嚣了。
  傅海卿感到脱光的人是他自己,自己正在赤裸裸的接受审判,裁决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不是,也终将一事无成。
  闵秋凉脱下了第一件纱衣,这是他们初见的时候闵秋凉那件薄得像蝉翼一样的歌女的行头,或许是她身上最贵的衣服。当时和流氓搏斗的时候险些撕烂了,但是,傅海卿来了。他带她回家,守之以礼。
  如果这个世界少上那么些横祸,相爱相守一生可能已成定局。
  脱下的中衣是由她亲手改的一件长衫,她已经在傅海卿的住所安定下来后,和邻家的几个女人学了缝补衣裳,这是一件初学的作品,她改完后还给他看了看。当时她转了个圈,然后被他抱住,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她吓了一跳,但是旋即感受到了幸福,只是一份迟而未迟的爱。
  她原来已经消受了那么多她原以为她不配拥有的东西。
  原来,他就是她活下去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秋风渗进小楼,撩起她的碎发,勾勒着最后一层衣衫下她单薄的体态。
  闵秋凉的身材并不养眼,她没有诱人的乳形,缺乏玲珑的身段,她的腰肢很纤细,腿很修长,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微微的病态。只穿着雪白的薄薄的心衣的她,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玉石雕像。
  闵秋凉的双手停了下来。她缓缓走向郭延,轻轻单膝跪在这个那人面前。
  郭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微笑道:“美人,我说过了,跪了,就不值钱了。”
  话音未落,郭延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
  闵秋凉的右手无声息地拔出藏在腰间皮鞘里的一把匕首,刀光如她清冽的眼神,这一瞬,右手的匕首想要直穿向郭延的咽喉。
  她原本一生都不用受到这样的侮辱。
  她也不希望自己深爱的人把这份侮辱同时消受个够。
  然而她还是没有武功。郭延避过,虽然颈上还是多了一道红痕。他手一拧,未雨绸缪地擒住了箜篌女的右手手腕,这个力量让闵秋凉藏在掌心的珠钗当啷落地,郭延冷笑一声,“太慢了。”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闵秋凉跌落在了郭延的脚边,一口血从口中涌出来。
  傅海卿吼道:“畜生,不许你动她!剑谱我给你,你给我住手!不许你动她!”
  郭延冷笑道:“现在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了。看着就好,”他把玩着手里的长剑,居高临下地看向箜篌女,“你一点内力都没有,还要为了这么个傻子,上演一出苦命鸳鸯,我还以为他对女人的品味有多高呢。”
  “与你无关。”闵秋凉冷冷道,“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欠他的而已。”
  她口角含血,左手抓起匕首想要再次扑过去,向他的腿上刺过去。
  闵秋凉忽然感到不甘,这辈子居然可以这么死,而且死得这么不优雅。
  但她终究没有武功。闵秋凉只感到虎口一阵剧痛,匕首再度脱手,郭延一把拎起她的衣襟,将她的脸死死抵在了墙上,扯着她的长发,拖着她,一匕首钉在了墙上,她的衣裳被他毫无吝惜地一手撕开,几道斑驳的伤疤映入眼帘,郭延嗤笑一生,扳过她的身子,一把扯下她胸前的最后一段遮羞。抬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闵秋凉的双手无力地垂着,身躯和眼神一点点冰冷下去。
  无能为力,她原本以为只有往昔的人生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或许人活着,就是不断地懊悔自己丢弃的有用的东西,不断地为自己选择的没有用的东西自圆其说的过程吧。
  “美人儿,你为何不哭呢?”郭延的手指缓缓攀上了她雪白的脖颈,揉搓在她坚实的胸膛,如抚琴一般拨弄着她根根肋骨,又摩挲到她平滑的小腹,然后就停在这里,好像很苦恼要不要再往下走一分。郭延脸上情欲的丑陋是装出来的,真正让他沉醉不已的是这种控制的感觉。
  郭延想要戏弄她,一个愿意为爱人舍命一刺的女人,很容易勾起男人看她在自己股掌间委婉承欢的欲望。但郭延想得到的是,傅海卿煎熬下的屈服。
  闵秋凉的身体依然冰冷,她面无表情地忍受着郭延的手滑入她的下身,她如刀的凤眼里只有戏谑和淡漠,她或许失去了一切——胜利,尊严,自由,但是她的心不允许自己再堕落下去了。
  郭延自然而然地占有了她失去的东西,胜利的狂喜让他很想看看傅海卿此时的表情,于是他微笑地转过身去。
  他的笑容被他的嚎叫声取代。傅海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郭延反应过来是,一剑已经刺穿了他左手的手臂,剑锋拔出来之时,飞溅的鲜血与剧痛让郭延惨叫一声,猛地后退。他来不及抽出钉在闵秋凉头上的那一把剑,傅海卿出手如风,若不是他躲得及时,整个人就要被傅海卿切成两半。 
  郭延想不出傅海卿是怎么站起来的。他带来的白衣少年所受的伤远远不如他重,而那个少年没有插手后来的任何事。傅海卿受的伤可谓是斧钺加身,站起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把钉在身上的剑拔了出来。
  这种疼痛,想一想都会浑身酸涩吧。
  “你不是要夜剑么?”傅海卿浑身的鲜血滴答,好似从地狱返还的恶鬼,“去拿剑,我来教你。”
  郭延大骇之下反身抽出匕首,抓过闵秋凉挡在身前,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嘶喊道:“傅海卿我今天饶过你,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他话音未落,忽然剧痛从右手腕上传来,握着匕首的手从他的腕上滑了下去!
  傅海卿的剑锋解了闵秋凉的穴道,将她护在了身后,郭延的鲜血溅了三尺出来,痛的满地打滚。
  “这就是昙杀,我只练到三重。”他的声音虚弱,但是剑锋稳稳地指向郭延,“足够度你下地狱。”
  在他第二剑就要落下之时,郭延无力抵挡,已经闭目待毙,忽然一道剑光从侧面挑开了傅海卿的剑路。正是身中一剑的白衣少年,他挥手点了郭延的穴道,不让血流得太快。傅海卿已经无力和他拆招,只能看着这个自己都步履蹒跚的少年提着郭延,从绮楼二楼的凭栏上跳了下去。
  傅海卿提剑欲追,但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傅海卿已经给自己封了穴道,但是身体还在流着血,衬得喷在脸上身上的鲜血,衬得他苍白的脸色更是狰狞。
  闵秋凉扶起他来时,他看向这个女人,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愣在了当场,两人认识之后傅海卿一直宠她顺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而现在在这个场景,生死未卜的白衣剑客,凌乱的桌椅,浑身是血的男人,赤裸的女人,发生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吧。
  傅海卿沉默地脱下了衣服给闵秋凉披上,低着头一双手颤抖着,但执着地要把那些散开的衣带完好地系上,全然忘了自己还在流血。但时间不能倒流,发生过的事情对于活人来说只有忘却或折磨的两种选择。
  失血让他的力量渐渐地流失,他的手渐渐因为颤抖而频频出错,这让他越来越惶恐,终于系上了最后的一只盘扣,他终于遮不住自己脸上的悔恨,左右开弓给了自己四个耳光。闵秋凉一言不发,默然地扯下被撕烂的衣衫,按住傅海卿流血的伤口,伤口的深处隐隐露着白骨,闵秋凉仿若未见,绕着他的胸腔仔细地缠好包扎。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忙碌的双手,他的右手还好,左手根本就没有力量。闵秋凉似乎感到自己的手上滴上了他温热的眼泪,她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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