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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霜重秋城-第1部分

小说: 霜重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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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秋城
作者:歆棠

文案

“星辰熠熠,东海滔滔”的时代已经过去三百年,今日的东海是朝廷挟制江湖最锋利的一把刀。两京之间,东海刺客之王与琼瑰天女的战争,终于撕开了粉饰百年的平静。风霜,沉默了三百年的名字,再度走上了武林的战场。掌门,一个边缘架空的位置,握紧了江湖的战局。庆历二年秋,一场决定东海命运的战事,一触即发!

然而于洛阳熙熙攘攘的城门外,傅海卿在年少最迷茫的年华里,邂逅了一个冰雕般的弹箜篌的长发女子。
这究竟是幸福的垂青,还是绝望的开始?一份来之不易的誓言又为何等来的却是命运的捉弄,懦弱的作祟,情与义的两难,你我的渐行渐远……
古老的城都席卷暗涌的风暴,彷徨流浪的心能否拥抱彼此千疮百孔的灵魂?
相爱于你我,是老去后的温暖佳话,还是梦图外求不得的幻影?

曾经我只希望,即使我看不见,得不到,但是这个世界的春天也会在某个角落安静地绽放。
后来发现,原来生死可以度外,天上地下那么多地方,我只想在人间陪你。
内容标签: 恩怨情仇 因缘邂逅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海卿,闵秋凉 ┃ 配角:韩寻,姬柳,况宣卓,韩枫 ┃ 其它:刺客,江湖,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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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篌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交换链接!大家给我回复咩!!
  闵秋凉并不是一个在多数人眼里被认为是个极致美丽的女人。她略高的颧骨把她精致的五官撑起了几分男子的清峻,她太过单薄,缺乏玲珑的身段,看起来颇不适合生养。她的脸颊莹白以致苍白,凤眼如刀,双眉却像远山一样寡淡。
  而傅海卿就不是多数人里面的一个。他第一眼看见她是在洛阳的城门,那时的她怀抱着一只廉价的卧箜篌,秋风将她几乎垂地的长发扬扬洒洒地卷起,有一根飘落在了地上。她的衣衫在秋风里翻飞着,好像一只融入风中的山妖,朦胧轻盈,稍纵即逝。
  她的面纱被秋风刮落,落叶如一场黄金的雨幕,垂降在两人之间。闵秋凉抬头看向那场黄金的雨露,而傅海卿的目光离不开她眼角乱乱流淌下来的泪水。
  班子都离开之后,傅海卿将那根长发轻轻拈起,它在昏黄的日光里散发着淡淡的橙光,好像季节的一个叹息。
  他望着她的背影,居然臆想到她的裸体,他起初惭愧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因为那没有任何女体的特征,只有风织成了她的肌肤,水流成了她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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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着我的第六个乐坊班子,来到的西京洛阳。
  这是一个足够大的城,对我却十足陌生。如果不算上那么几次外出,我在东京城里城外待了十七年,却从来没有走访过如此临近的这样一所繁华。盛世的奢靡遮掩了这座九朝古都惊艳的苍凉,泱泱的洛水,落落的园林,宏伟的宫城,巍峨的城门,自唐代以来,战乱没有夺取先人巧夺天工的坊市结构,坊与坊间的街隙里秋意方醒,残绿飘摇,市集琳琅满目热闹喧嚣,声色场觥筹交错灯红酒绿,那些绵绵的岁月从墙缝,水渠,土地中一丝一缕地渗透出,似是混迹在铜驼牡雨的袅袅炊烟,又似雪藏在四方环抱的万里苍翠,似是镌刻在白马古寺那百年未曾断绝的钟声,又似流连在津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那些传世的娟然佳话。
  站在洛阳的城门的时候,感受到了一束不曾间断的目光,我下意识地将面纱撩起来遮住面孔,用余光瞥向那里。一瞬间,我的担忧变成了庆幸,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一个泉泓一样清冽的眼神。
  我身边的一个歌女忽然道:“秋凉,你怎么哭了?” 
  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又一次泪流满面。这个毛病跟随我十多年了,这些日子越来越频繁,我赔出一个简单的笑脸来:“没有的事,老毛病而已。”
  我多希望真的很快就好了。我曾哀求地暗暗地说,我知道你不是病,求你好起来吧。那是一种世间大多人不曾见过的软弱。
  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似乎感受到眼珠里浑浊的粘稠,难免再一次对自己心生厌恶,却我不敢多想,唯恐自己莫名其妙地把头发拽下来,或者直接戳瞎一双眼睛。这么多年,我的头发没有被我拽干净,反而有增无减,真是奇事。
  当我抱着箜篌离开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和那个眼神干净的年轻男子还能再见一面,这一次,他坐在床边,看我的眼光躲躲闪闪,我心下不由好笑,年轻时的盲目真是一生不再来的美好,像我这样的女人,居然可以让人羞怯地关注着。于是我手下的箜篌变了一个调子,一拨二旋三回梁,凄苦的调子里居然多了几分动情的色彩。
  年轻人的注意力被我的琴音钓住,而周遭的人们喝酒划拳贩人租地,我静静一笑,那我就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知道我会弹箜篌的人并不多,一个是我,一个是我那名义上的妹妹。我把琴藏得很深,就像我把心深深掩埋。我常常觉得人生□□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任由他人评判唾弃,再看着他们匆匆地走开,把我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中央。箜篌算是一个自我说服,我可以拥有另一面的我。
  年轻人忽然站起来,他是要找我吗?我微微苦笑
  我的手腕却被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捏住。
  时庆历二年七月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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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再次见到她是在绮楼。这个地方定位模糊,说它是勾栏,却总是招来不了几个女子,说它是教坊,却没有一个班子愿意长住。时间长了原本开得不错的一座鹤立鸡群的四层高的小楼也破败了,掌柜也破罐破摔干脆放任自流,来的也尽都是些嗑瓜子赌色子的不入流的闲汉。
  当时,闵秋凉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默默地弹着她的曲子,音符汇聚起来好像一串无言的泪水,像一个弃妇跪拜在溪水旁的述说。周遭的一切花花绿绿的肆意张扬都是灰暗粗俗的,只有一个未施粉黛的美人扮演着整张画面的唯一色彩。
  傅海卿知道这样会破坏画面的美感,但那个悲伤的音乐让他有拉她往外走的冲动。
  但有人已经比他先一步终止了这个曲子。那是一个醉汉,他口齿含糊地拽着她的手,好像要她陪他喝酒,口中也时不时夹着一些令人厌恶得话语。闵秋凉明显感到很厌恶,不管是因为那话语太轻慢,还是那只大手拽得她很不舒服,气愤的箜篌女情急之下一个耳光扇在了醉汉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她的脸色透着绯红,胸口起伏着。而醉汉清醒过来了,气得大叫,自然而然地把班主嚷嚷过来了。歌伎和□□还是有区别的,但乐坊班子是走江湖的,说什么也惹不起这些地头蛇。
  班主是一个精壮练家子的汉子。他勒令箜篌女给那男人跪下道歉,闵秋凉冷笑一声,转向一边。班主大怒,扯过她的头发给了她狠狠一个耳光。闵秋凉被打倒在地上,箜篌翻在了一边。
  她脚步虚浮,待到能够爬起来的时候,清瘦的脸浮肿着,她被揪到一旁,班主将她按在地上,骂骂咧咧道:“当我还治不了你这个贱蹄子!”
  自古以来,当众殴辱女性从来都是世上最刺激最可卖的表演。周围的人闹哄哄地围观,有人议论这场子怎么收才好,有人叹息这世道偏偏不让孤弱的人活。班主冷笑,给这位爷赔罪或滚。 
  闵秋凉忍着晕眩,再度站起来,她的后颈多了一块青,不变的却是嘴边的睥睨的嗤笑,和眼神里无所谓地淡漠。班主被激怒了,拳脚就要落在箜篌女的身上。
  杀猪一样的惨叫。不是闵秋凉。
  她抬头一看,班主的手腕被擒住,整个手肘已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了过去。制服班主的人是那个惟一听她弹箜篌的男子,他也不管班主倒地打滚□□,他视如不见,只是走到她的面前,拾起箜篌,蹲在她身旁,恭敬地递给她。
  闵秋凉的眼神里一瞬间充满了玩味,这个玩味是送给傅海卿的。
  “谁要你来管我。”
  那个声音好像萧然飘零的秋叶,微不可闻,却在他心头震耳欲聋。
  她猛地挣断了箜篌的弦,五指被割得鲜血淋漓。傅海卿大惊,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闵秋凉愤愤地挣开,眼神里却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跌跌撞撞地跑下了绮楼。人群里一片唏嘘声,班主还在忙不迭地给醉汉道歉,而傅海卿拿着箜篌,有一瞬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适才那个玩味无奈的眼神,看看怀里的箜篌,浮现起的居然是她满手的血。
  好像一地碾碎的海棠花瓣。
  傅海卿是个江湖人,而且应该算是很地道的。他出身官宦,却自幼习剑,十六岁随师父离家北上做将帅的亲兵,师父遇害后报仇无门,浪迹江湖,曾经结识一干名剑侠士,然而现今靠花红委托和寄身为门客谋取花销。
  遇见闵秋凉时是他最不适合成家的时候。他的上一个主子刚刚倒台,半个月前他遭遇了一场江湖乱斗,生意难为让他门庭冷落,整天为了花销挠破了头。
  更难的还是,他的住所里有一个恩人,却是病人。
  “你真没有必要照顾我,弄得我像是在碰瓷。”况宣卓的确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身体很不给他争气。因为他刚说完,便掩口咳嗽,看这副的样子,好像还是刻意把血咽了回去。况宣卓不是一个柔弱的贵公子,他比傅海卿高出了半尺,一身的肌肉好像棱角分明的花岗岩,伤口缠绵起来的时候,这条硬汉仍然能拼出一个疼痛的微笑,汗如雨下却一动不动,最后让傅海卿只要见到他便下意识地浑身疼得要死。一个忍痛还在安慰他人的形象,让当时傅海卿以为况宣卓是一个温柔的人,多年之后才发现,只是自己太特殊而已。
  傅海卿嗅了嗅为况宣卓“分好几家店,分好几个时辰,分好几拨”抓来的药,那气味差点让他晕过去。其中几味他闻所未闻,价格更是让他倒吸冷气。但是傅海卿认定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样,他的理智一次次败给了他的良心。
  况宣卓是个有点神秘的人,傅海卿和他逃出重重追杀之后,他突然告诉傅海卿他是东海掌门,而傅海卿作为中原侠义道人士,却大义凛然地把一个半个武林人眼里的“魔教教主”带回家养了伤。说来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况宣卓直接晕在洛阳城门了,傅海卿还能拿他怎么办?
  傅海卿很无奈:“你这不得便宜卖乖吗?当初你倒是别救我啊。我也讨厌拖拖拉拉的事,比如报恩。所以我想趁现在还简单时把事情做完。”
  况宣卓苦笑道:“真的是你救了我,说了多少遍你都不肯信啊。”
  傅海卿擦碗的手顿了一下:“这不是重点好吗?”
  况宣卓沉吟,然后淡淡地笑了笑:“听起来你不太适合婚姻。”
  傅海卿眼底全是幽怨:“我对你那个门派唯一了解的,就是你们掌门大都没结过婚,我可不确信你更有资格说这件事。”
  况宣卓微笑:“经营婚姻和坠入爱河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东海的掌门不是不允许结婚,而是成家之后,你不容易被选作掌门人。这不光是为了防止权力成为一家之私,也是因为家庭会消耗我们太多精力,东海的掌门不是东海的族长,很多时候掌门说话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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