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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为你如花-第32部分

小说: 为你如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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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强一个劲的问我还冷么,我不指示,闭着眼眼球叽里咕噜的乱转,应该很像睫毛抖动的样子。周强就掀开被子钻进来了,恨不得把我揉到骨头里似的抱着我。
林妹妹当然不干了:“强哥哥!你!你欺负人……”
妹妹又哭了,哼哼,我也会!睁开眼睛使劲瞪着,不出十秒,眼睛疼,泪水要多少有多少。
“小菲,你,你先回去吧——”
“我不!我就不走!”
“我现在得照顾她,她不能发烧的。”
“那你也不用这样啊,我还没走呢……”
大功告成,吸了口鼻涕,转回周强的注意力,周强抚着我的脸,我几乎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
“对不起……”周强亲我的额头,又把我狠狠的塞回怀里。
喉咙突然一阵酸疼,心脏窒息一样猛跳了一下,耳朵跟着狂鸣了起来,尖锐的攻击着耳膜,我挣脱不开周强,抽搐了一下就吐了出来。
又是血……
林妹妹一声迟来的尖叫后,我的视觉开始重影,恍惚,像云层一样藏了太多东西又像什么都没有,灰色的白,很近的垂在那里,随时都会崩塌下来,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别睡!你别睡!”周强抽我?
好疼啊!为什么不让我睡,我好累,能不能把我的眼皮拉下来,我害怕这样的天。
“求你了,别睡!别睡!你看看我!”
别摇了,我好晕啊,板栗牛肉,我不舍得吐啊。为什么这么冷啊,我的热炕头呢,我的被窝呢?你抱紧点行不行啊,我好冷啊……
好像被吸进了云层里,四周弥漫的是浓的化不开的云雾,灰色的雾,一点点的加深,透出一种积压的黑,好似蕴藏了惊人的力量,我看不到那里边究竟有什么,是不是随时都会冲出来一个恶鬼把我拉进地狱,我好害怕,伸出去手掌却只看到胳膊,低头也看不到腰以下,妈?爸?你们在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们不要我了吗?不要把我送走,姥姥会打我的,我疼,我害怕,姥姥说我是多余的,是下流胚子,说我会被小鬼拉进油锅里炸,您看看我的胳膊,都是姥姥给我扎的针眼,她用纳鞋底的锥子扎我,还不让我穿裙子,她说我只要穿裙子,就会用大虫子从我屁眼里爬进去,把我的肠子都吃了,她还说一直都有小鬼在看着我,只要我乱说话,舌头就会长的拉到地上那么长,会变成小妖怪,妈,妈,您不要丢下我啊,带我回家吧,我害怕,我害怕啊……
转身带出一阵阵云雾的的漩涡,黑洞一样吸引了我的视线,我以为自己会跟着消失在里边,可雾气紧紧的打了个旋儿,最终还是慢慢的恢复悠闲的飘动,是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其来无迹,其往无崖……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恬惔寂漠,虚无无为……不为福先,不为祸始,感而后应,追而后动,不得已而后起。去知与故,循天之理。故无天灾,无物累,无人非,无鬼责。其生若浮,其死苦休。不思虑,不豫谋。光矣而不燿,信矣而不期。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神纯粹,其魂不罢。
完了,我的经书还没抄完呢,地中海会不会生气啊,不能睡了,不能再睡了!赶紧起来让周强帮我一起写!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120 19:08:51  字数:3525

 周强不见了,西医战胜了中药,张叔叔赢了地中海,我被关进了一个窗户带铁栏的病房。
全身都用不上力气,可笑的是我四肢还拴着链条,比栓狗的链子要高级,牛皮套,铁链子反射着幽幽的寒光,窗外的月色更幽寒,估计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如霜一样。
我又睡了多久了?又干什么了让他们都给我上链子了?不会也把我爸妈杀了吧?呵呵,开玩笑,他们很早就知道防患于未然,所以这几年只要我在家里睡觉他们就睡不着,成宿成宿的在我床边,或者哭,或者叹息。
我知道,我都知道……
其实那不叫深度睡眠,那就是精神分裂。
我能看到,能闻到,能触摸到,可是我感觉不到,抬起右手,五指如冬天的枝条一样,再看左手,一个白色的粽子,用不上力气,我不知道我的手怎么了,没有疼痛感,也感觉不到手指在动。嘴里是股浓浓的血腥味,粘稠的,牙缝里都是。
我记得那天好像要下雪的,不知道下了没有,雪积了有多厚,能不能堆雪人,今天是什么时间了,元旦到了?马莉的份子钱我还没给呢,还是春节都过了,李东说他30岁生日时会跳脱衣舞的,又或者,已经15年了……
房间设置的真好,一点参考都没有,我只能判断出是晚上,因为铁栏拉出的影子正好打在我脸上,为什么不给我装个窗帘呢,或者给我上眼罩,封闭了我所有的感官,一了百了。
眼睛看的疲倦,流出热泪,刀子一样划过眼角,头发扎在枕头上沙沙的响,还好,至少不是15年,15年我早成白发魔女了。一点点看着月色消退了明亮,掺进一点点灰暗的光线,然后渐渐出现一束橘红色的光线,越来越粗,宽广的,热烈的,金黄的朝阳。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只是转动了眼球,老护士手里的托盘一下子就全掉地上了,我的耳朵受不了,许久还余音环绕。再后来,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小手电看我的瞳孔,我尽量配合他,尽管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我熟悉这个程序。
男医生出去后,老护士给我换吊瓶扎针,还给我饮了口水,我看到她胸牌上的名字叫郭慧珍,她看上去四十六七岁,这个年纪才混到护士长实在太没出息了,涂那么重的眉笔只能衬出眼角的皱纹数不胜数,还有她身上的桂花香,是不是老女人都喜欢把这种吃的味道往身上抹啊,还抹这么多。
老护士给我做按摩,起初很是警觉的防范着我,好像我是吸血鬼随时会咬她一口。我扯出一个笑脸,张开嘴,想起自己好像哑巴了。
护士这才开始说话,问我想说什么,给我又喝了一口水,然后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哪都舒服,身体不是我的一样舒服!老护士很有经验,说我爸妈很担心我,每天都会来看我,还安慰我说我既然醒了,很快就能出院了。那能不能先把我的铐子都卸了?你这样给我按摩你不方便我也难受啊。
我看着窗户的铁栏,阳光已经打在了窗口,神圣好像来自天堂,可我是去不了天堂的,所以那里有铁栏,为什么外边没有树?或者枝繁叶茂或者光秃秃,难道这里是高层?怪不得阳光这么肆无忌惮的穿透过来。
窗口的阳光只剩下拇指粗的时候,和墙一样淡绿色的门又开了,我爸妈跟在两三个医生后边进来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头看着铁栏。
我妈哭,呜呜的,很烦人。两个医生又来摆弄我,问我疼不疼饿不饿之类的废话,我一律拒绝回答,下刀子下针你们看着办吧。
我妈哭的我喉咙又紧了,被勒住了一样,我闭上眼,尽量忽视他们的动静,想着自己写的那些毛笔字:出无本,入无窍。有实而无乎处,有长而无乎本剽,有所出而无窍者有实。有实而无乎处者,宇也。有长而无本剽者,宙也。有乎生,有乎死,有乎出,有乎入,入出而无见其形,是谓天门。天门者,无有也,万物出乎无有,有不能以有为有,必出乎无有,而无有一无有。
渐渐的,我就什么都看到什么都听到了,疼痛也感觉到了,腐朽的气息也闻到了。几个人把我的链子解开了,老护士揉着我淤青的手腕,很疼。我稍微用了些力气抽回了手,缩进被子里,我不闭眼,可我谁都不看,我听着他们说话,可我一句也不答。老护士说我刚才跟她笑来着,有个医生伸手,把人全都请了出去,关上门再回来,我盯着他落满尘土的皮鞋。
“试着说话,否则你真的就哑了。”医生的声音很慈祥。
我咽了口唾沫,眼球转回来看着他,我吓大的!
医生是个少白头,看上去三十多岁,皮肤很好,看到他白大褂里的毛衣,我不由得就笑了,至少春天还没过,管他是哪一年的春天呢。
医生也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就偏着坐在我的床边:“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是你的医生,也是张德江的同学,你可以相信我。”
我笑的抽动了几下,骨头咔咔的响,我的目光飘过他,看着前边装在墙上正对着我的摄像头,爸,妈,你们看见了吧?我在笑呢。
医生跟着扭头看,他不笑了,也站起来了,歪着头看我,似笑非笑。
“你很聪明,这也是你来这里的原因,普通病房关不住你。”
我冷笑,夸奖收下了,请继续。
“如果你不配合治疗,永远都出不去了。用你的智商好好分析一下,我是不是在骗你。”
我缓缓掏出左手,伸到他面前,他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摄像头,才动手给我拆纱布。一圈圈的,露出了我干瘪的手背,然后是纱布层,伤口还很新鲜,没结疤呢,我还以为这支手废了呢,不过就是四个手指掉了一圈肉,我从不自虐,所以我转动了一下手,再也笑不出来的看着摄像头。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爱吗?像是严重的搓刮的伤口,够狠的啊,得给我下多少安定才麻痹了神精感觉不到疼?
意识里有些东西涌动起来,眼皮开始发涩,我看了一眼滴答滴答的吊瓶,闭上了眼睛。
你们想让我安静,以这样的方式,好吧,如你们所愿,反正也是你们给的生命。
不过医生有一句话是真的,我是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用聪明。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我傻了二十多年,只是在另一个灵魂里聪明了一下,就把全部的自己都送来了。为什么不给我用催眠呢?或者干脆加大剂量把我变傻,让我接受另一个自己所干的恶行,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只是闭上了眼,意识还没彻底远去的时候,感觉到手脚的皮圈又扣上了,我想笑,可已经没力气控制身体了,思维也很淡,但有一点我很坚定,我一定能出去的。
每天我都是从黑暗看到黎明,窗台的阳光不再由阴影呈现时就会昏昏睡去,力气一点点的恢复,皮圈在我睡着的时候仍旧会扣上,我可以自己拿水杯,左手的伤口结了薄薄的一层膜,至少不再流脓出血了,营养液换成了葡萄糖,老护士每天早上都会给我端一碗米汤,针还是会从血管里送进透明的药液,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只停留在窗台的小鸟,衔着一个树枝,看来春天真的不远了。老护士似乎得到了指示,我也明白为什么除了她之外我没见到过任何护士,因为她有经验,什么该对我说,什么不该说,她拿捏的天衣无缝,她变着法的想让我开口,可我已经能够把她当空气了。在看南华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到60岁也记不住一句,可到了这里,我每天都能想起来一些新的句子,虽然凑不成篇,但却出奇的宁静,我甚至觉得躺在这里受罪的不是我,是每个知道我在这里的人。
老护士每天都给我按摩,我晚上试着动弹过,也不知道他们给我下的什么药,让我的骨头都软绵绵的,老护士每天都耐心的伸手指问我是几个,我猜他们是想一起麻痹了我的大脑,那些蚯蚓形状的脑肠子,我没有抗拒任何治疗,随便他们折腾,可我仍旧清晰的记得,我要从这里出去。
奇迹是自己创造的,机会错过就不再来。我爸妈确实每天都来看我,看我呆滞的神情,唏嘘一番就离开,那个少白头的医生每次都想诈我,我不怕他,故意转了眼球只给他看,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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