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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弃妇翻身记-第79部分

小说: 弃妇翻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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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地一阵风吹过,各人心中皆起了层层波浪,自上路起,便知前路艰险,三日间,却并未碰到任何阻碍,不免有些许松懈,今夜,不过便是一个开始,危险,真正来临。
  云墨衣叹了一声,知道这些男人护她心切,就算知她不会有危险,也舍不得将她放在敌前,只得轻声说了一句:“小心!”
  他们有护她之心,她也定要护他们周全。
  目光如炬,射向房顶的金婀,她要断她羽翼,她便擒贼先擒王!
  心思一转,杀意顿时弥漫开来,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流,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直直飞向房顶上的金婀,右手快如闪电,攻向她的面门。
  金婀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玄衣教主座下三大丫头之首,自有其过人之处,只见她刹那回神,脚步一溜,已后退了一丈有余,白色的衣摆迎风扬起,将清辉的月光尽数笼罩。口中长吟一声,十几个黑衣人已飞身而上,将云墨衣围在其中,隔绝了她再次追赶金婀的步伐。
  下面的黑衣人得了令,也目露凶光,动作起来,举起手中的刀剑,往男人们身上招呼。
  闻人醒手一扬,隐在暗处的侍卫们纷纷现身,与黑衣人厮杀起来,院中的场面立时打成一团。然而,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又个个是把好手,侍卫们以一抵数几,哪里是对手,纷纷不敌,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美男们这边,闻人醒和楚亦尘倒还好,被几个黑衣人围攻,腹背受敌仍能游刃有余,楚亦谨则觉比较吃力,黑衣人的武功与他基本相当,单打独斗尚能有丝胜算,若多上几个,便觉格外辛苦,亏了他灵活的身手,左躲右闪,手中青峰剑在胸前后背牢牢织成一张密网,才不至于受伤,却也不能伤到对方,一时成胶着之势。
  最危险的便是水夜枫,单凭一把精美的防身匕首,左挥右砍,若不是闻人醒、楚亦尘和破劫伤敌之余,前后为他解决几个,还有侍卫们将他牢牢守护,替他挨了数招,否则,他早已被捅成了马蜂窝。
  侍卫们,在他身前身后,一个挨着一个倒下,从未经历过此情此景的水夜枫,心慌意乱,手中的动作更乱起来,立时险象环生。
  再看云墨衣这边,十几个黑衣人,显然不是她的对手,轻袖一舞,墨玉箫已在手中,通身凝聚了无穷的内力,迎风挥出,熟悉的一幕上演,墨玉箫带着强大的气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了一圈,气势如虹,所到之处,黑衣人,站的站,倒的倒,死了个干干净净,死时,还瞪着铜铃般的眼睛。
  墨玉箫又听话地回到她的手中。
  在云墨衣挥箫的同时,金婀站立远处,取下左耳的耳环,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轻轻一按,耳环上的吊穗,立时化作数枚金针,似长了眼睛,密密麻麻,分散向闻人醒几人飞去。
  “小心!”闻人醒眼角余光瞄到她的动作,大吼一声,飞身而起,左足一扫,半数金针悉数落地,其余半数,仍来势汹汹,朝着楚亦谨与水夜枫的身体而去。
  楚亦谨剑锋一收,在原地凌空而翻,堪堪躲过,落下地来,仍惊魂未定。
  “夜枫,躲开!”闻人醒来不及再阻挡一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针疾速地飞向水夜枫,急得大喝一声。
  水夜枫正处于黑衣人的左右夹击之中,尚且岌岌可危,哪里还有那心神和速度去躲避这多出来的几枚金针。
  只听到几声破空声传来,只觉身上一凉,水夜枫闷哼一声,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紧随而至的,是他缓缓滑落的身体。
  “水夜枫!”刚收拾完黑衣人的云墨衣,见此情状,大喊一声,心上如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没来由地痛,痛不欲生!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画面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周围的景象渐渐模糊,幻化成了一片虚无,四周静寂无声,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砰、砰、砰……”沉重的心跳声。
  “衣儿……”水夜枫喃喃一声,口鼻中的血,如水一般涌了出来,在他白净的下巴,红色的华服上,炫开了一朵朵妖冶的花。
  “夏儿……”印象中,一红衣男子转过头来,盈盈对她笑着,笑靥如夏花般灿烂。
  两个影像渐渐重叠,“衣儿……”“夏儿……”声声呼唤,交相重叠,似魔音一般在她耳边环绕不停。
  “啊——”云墨衣心如擂鼓,头痛欲裂,大喊一声,周身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气流,身体凌空而起,在空中如一只大雁,急速盘旋,强大的气流,带着山崩地裂的决绝,屋宇,大树和黑衣人,凡被气流波及到的,就如被刮过一阵飓风,万物摧毁殆尽。
  黑衣人死伤大半。
  楚亦尘提气一跃,双足互踢,连连踢开了两个黑衣人欲要招呼到水夜枫身上的刀剑,长剑化为无数道光影,悉数落在那两个黑衣人身上,将两人砍翻在地,抱起奄奄一息的水夜枫,闪至一旁,为防他失血过多而亡,点了他几处大穴,眉间却拧成一条直线:那几枚金针明显有毒!
  金婀见势不妙,怀抱古琴,又飞遁回去了约三丈有余,离开了云墨衣的暴风圈,背靠一颗大树,脚尖在树干上一点,人已在树枝顶端稳坐。
  看了看似已陷入魔障的云墨衣,和被剩余的黑衣人纠缠的几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古琴放于膝上,内力在指尖凝聚,轻轻一抚,一串不成调的音符在指下,飘飘忽忽而出,渗透在空气中。
  白,我爱你,从小便爱你,你却从不看我一眼,只为了这个女人,痴痴念念,她却根本不珍惜你,将你伤成那样,你还无怨无悔。
  白,你的温柔,只有我能懂,我的痴情,你却从不知晓。
  今日,我便要让你死心,这个妖女,她会死在我的手下,让你看看,她不过如此!
  曲不成调困由心,除了玄衣教的人,听到她琴音的人,都觉耳膜膨胀,心如刀割,似乎有人拿着锥子在一锥一锥地在他们心尖儿上狠狠地刺。
  琴音步步紧逼,各人眼前竟出现了幻象。
  “啊——皇兄——”云墨衣本已有心魔,哪里禁得住魔音灌脑,更加陷入自己的幻境,第一次的梦境,又出现在眼前,那满纸的墨滴,和远去的两个背影,让她痛的不能呼吸,再次大喊一声,停下了自己疯狂的举动,从半空飘落,虚脱地掉在地上。
  “衣儿!”闻人醒低吟一声,眼前出现的竟是那夜未尽的缠绵,往日明媚的眼睛,此刻染满了情欲,脚下虚软,匍匐在地,满身大汗,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襟,似喘不过气来。
  “仙儿,仙儿你别走!”楚亦谨一声痛叫,摔倒在地上,右手伸向空中,似要抓住什么。
  凝香和破劫亦不能幸免。
  场面悉数一边倒,云墨衣这边的人,陷在自己的幻境中,毫无还手之力,而玄衣教的黑衣人,虽然没有剩下几个,却根本不受魔音的影响,手中淬着毒的刀剑,自然往地上几个男人身上挥去。
  眼看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就要往楚亦谨头上砍去,这一刀下去,他还能有命在?
  夜空中传来一声破空之声,黑衣人只觉虎口一麻,手中的刀在离楚亦谨还有一寸之处,硬生生地偏了方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黑衣人诧异地抬头一看,远处,楚亦尘那双妖冶的眸子正狠狠地盯着他,眸子中的寒光似一把把利剑向他扫射而来。
  “你怎么没……”黑衣人大惊,指着他话尚未说完,便躺倒在地上断了气,胸口上赫然插着楚亦尘的长剑。
  楚亦尘收了势,往闻人醒那边看去,眼前一幕差点让他魂飞魄散,绿幽幽的大刀,已离他脖颈只有一尺,他仍趴在地上毫无所觉。
  楚亦尘已两手空空,防身的匕首已经挡了楚亦谨的刀,长剑插在那个黑衣人的胸口,手中再无挥掷的刀剑,情势紧急下,心念一瞬,扯下腰间的玉佩,直直地往那刀掷去,黑衣人猝不及防,大刀被打个正着,然而玉佩毕竟是轻巧之物,大刀只微微偏了几分,离了闻人醒的脖颈,落在他的后背之上。玉佩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闻人醒闷哼一声,大汗淋漓,趴倒在地,背上血如泉涌,瞬间将一身白衣染成了红色。
  黑衣人刀起,还待再补上一刀,楚亦尘人形已至,踢腿而来,将黑衣人踢得飞了几丈之远,狠狠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衣儿,箫——”楚亦尘大吼一声,一边抵挡其余的黑衣人,一边试图将云墨衣从魔障中唤醒。
  他一个人,继续这样下去,根本没有办法与金婀抗衡。
  天空忽然炸出一声响雷,一道闪电劈空而下,照的夜空亮如白昼。
  “衣儿,箫——!衣儿,箫——!箫——!”声声呼唤在她耳边回响,浑身打了个激灵,从幻境中脱离出来,美眸中的神采,逐渐恢复了清明。
  四下望了一眼,已然明白发生了何事,手中的墨玉箫,热的发烫,通体发着幽光。
  云墨衣撑起发软的身子,目光如炬,射向弹琴的金婀,似要将她周围炙热的空气点的更加旺盛。墨玉箫放在唇边,十指轻抚,红唇微启,一阵悠扬的音符,夹杂着绵绵不绝的内息,响彻在上空。
  轻灵的曲调,令人耳旁如清风吹过,仿佛徜徉在阳春三月无尽的春光里。
  “哗哗哗哗”——柳枝,在春风中摇曳、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叮咚叮咚”——融化的小溪,欢快地向前奔流;“嘀哩嘀哩”——初醒的小鸟儿,唱着悦耳动听的歌……
  人的心灵上,仿如拂尘轻轻扫过,又如春雨滋润过,前所未有的干净和舒适。
  陷在幻境中的人,除了昏迷过去的水夜枫和闻人醒,尽皆从幻境中一一解脱出来,而且觉得似乎心比原来更加充实盈润了许多。
  金婀见状,神色一紧,气沉丹田,将更多的内力注入到琴弦上,声声愈紧,琴音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大有掩盖箫音之势。
  云墨衣冷笑一声,方才若不是自己的心结,哪里会让她得了势,想跟她拼内力?三个金婀也不成事。
  气息一转,箫音绵绵,却势如破竹,将琴音悉数吞噬包裹。
  “铮——铮——”数声,琴弦尽断,金婀十指全是血,更觉胸中翻腾,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古琴从怀里脱落,在树上撞击几下,掉在地上摔成几块。
  金婀睁着一双怒目,恨恨地看着云墨衣,似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口里的气息却极度微弱,在这场较量中,她的五脏六腑皆已被震裂,她好不甘……
  白,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白,如今你还昏迷不醒,你可知,我就要死了,死在你心爱的女人之手,你可会为我难过?
  “白……”金婀双手撑着树干,挣扎着爬起来,却再次吐了一口鲜血,脚下一空,犹如一个断线的风筝,从树上飘然而落。
  夜空再次响过一声惊雷,闪电划过,照亮她死时的面容:张开的双目边,还有一滴未滑落的清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云墨衣叹了口气,站起来,眼神恍惚。
  “衣儿!”闻人醒昏迷中喊了一句,将她唤过神来。
  朝他望去,云墨衣肝胆俱裂,三魂七魄几乎失了一半,他后背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摊的血水。
  “醒!”云墨衣痛呼一声,踉踉跄跄向他跑去,将他抱在怀里,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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