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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一等宫女-第157部分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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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方珍、谷司药赶紧行礼,看到她带着人离去后,除荀真外,所有人都抹了把冷汗,王颖虽然不如许悠出了名的严厉,但是她处置犯错的宫女绝不心慈手软,所有人都知道王颖最恨的就是局里的宫女被人搞大肚子。

方瑾看到王颖走远了,赶紧拉着身旁荀真的手,掀开她的袖子看到那伤口还渗着血丝,眼里有着泪珠儿在打转,“真儿,你的手?”赶紧撕下里衣给她包扎。

方珍赶紧上前去看了眼王颖离去的背影,赶紧将门关上,拍拍胸脯定定神。想到若不是荀真冷静地让她将破碗拾起,并且拿起瑾儿的亵裤去吸地上的药汁,并且割破自己的手臂滴到上面混合起来制造月经的表象,并且塞到自己的手中,让她一定要趁机让王尚仪的目光落到这条血裤,不然恐怕瞒不过眼光老道的王颖。

“没事,一点小伤,瑾儿莫哭,若不是扯这个谎,如何解释你的肚痛?只要尚仪大人不起疑心,那一切好办。”荀真苦中作乐道。

谷司药的圆脸严肃了不少,“其实王尚仪这人的疑心很重,就算我说瑾儿没事只怕她不会相信,现在有我们的证词还有证物,她应该不会多想,只是,荀掌制,时日一久,瑾儿的肚子瞒不了人,若是这样那就糟了。”

“对呀,女人怀胎十个月如何骗得过去?今天已经这么惊险了,等你肚子大起来,我看你是准备一尸两命,打掉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方珍最后是气呼呼地道,这侄女是不是准备气死她?“都怪我平日里对你的管教不严,才会让你染上尚仪局的坏风气,一门心思只想着风花雪月。”举起手就要扇侄女一耳光。

“姑姑,别说了。”一向洒脱的方瑾掩面哭了出来,但做人敢作敢当,绝不能将自己的过错戴到孩子的身上,摸着肚子里的这块骨肉,她舍不得。

谷司药拉了一把差点打方瑾的方珍拦住,责道:“这个时候骂她也于事无补,年轻人哪个不犯错的?我们又不是要许人家的良家女,是不是处子不重要?现在该想的是善后的方法,而不是一味地追究她的过错,况且大错已铸成。”看了眼荀真,对许悠这爱徒她也是了解一二的,至少刚刚那处变不惊的本事就非她可比,“荀掌制,你是瑾儿的好友,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阿芬,你是病急乱投医,就算荀掌制能应付刚刚的危机,但在这宫里瞒不过众人的耳日,除非有本事躲到宫外去,那倒还有一线希望。”方珍不抱希望道,没有特殊的命令,宫女是不能随意出宫的,更何况是要待足八个月才回来?

方瑾摸着自己尚未凸出的小腹,刚刚御前那一摔也没有让它离她而去,现在她又怎能自私的打下它?只是……

方珍的话给了她灵感,荀真定定地看着方瑾,“瑾儿,你真的确定一定要生下来吗?”

方瑾苦涩地笑了笑,“就算我想那又如何?若是强行要生下它,岂不是给你们添乱?既然它活不成,那我这当娘的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她笑得万分慈爱,只是对方珍说的话像交代遗言一般,“姑姑,瑾儿不能侍候你左右了,这么多年多谢姑姑的关怀备至……”拉着荀真的手,“真儿,大家姐妹一场,我同样舍不得你……”

“你这个傻孩子。”方珍抱着侄女痛哭失声,努力压抑着那哭声不传出去,“怎么就想到了死?听姑姑的话,我们打了它,就会一了百了……”

荀真也抽帕子抹了抹泪水,责备道:“瑾儿,你说什么丧气话?只要你说一声要生下这孩子,那我就算如何也要帮你达成心愿。”

方珍姑侄俩都睁着泪眼看向荀真,方珍甚至颤着声音道:“你……有什么法子?”

“你们先别问,瑾儿,你现在就好好地养壮身子,车到山前必有路。”荀真郑重地交代。

方珍半信半疑地看着荀真,叹息道:“不管成不成,我与瑾儿都会感激你。”

出了尚仪局,荀真与方珍、谷司药告别后,看了眼那远处的宫殿,这事不能拖,只怕拖久会生变,叹息一声,当日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下定的决心还没来得及贯彻,只是想到瑾儿,她不得不回头去找他。

沿着宫墙前往东宫而去的荀真,在接近东宫的一个岔路口遇到一身禁卫军统领的薜子行,他看到她一脸的诧异,“荀掌制,你怎么还到东宫去?不会是去求太子殿下回心转意的吧?看在我曾与瑾儿有过一段情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别去自取其辱,女人也要贵在有自知之明。”

荀真睁大眼睛看着薜子行撇嘴的样子,还有眼里微微的不屑,突然有丝明了,她的表情一肃,声音冷道:“薜统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太子殿下又没有闹别扭?”

薜子行一副她别装了的样子,装作一脸了然地道:“瑾儿都跟我说了你与太子殿下闹翻的事情,这点你就该学学瑾儿,她就知进退。”想到最近就要娶到贤内助,他脸上的春风得意掩也掩不住。

荀真总算看清了薜子行的嘴脸,这个人不但贪财好色还十分无品,被她那一句话就试出来了,冷冷一笑道:“薜统领,你之所以要与瑾儿分开,除了玩腻她之外,就是因为我与太子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这样的她就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你就抛弃她,是也不是?”

薜子行的心事被人猜中,老脸上一红,其实这不过是其一,其二是他要娶的那个女人是母夜叉,若非那天在宴席上喝醉了酒,一时糊涂与兵部尚书的女儿睡到一块,也不会被那个女人赖上,她不准他在外搞七捻三。

“混蛋。”荀真突然骂了一句,俏脸气得通红,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抬脚踢向他的胯下。

薜子行知道她不会武,而且看起来也不粗鲁,所以没有防备,傻愣地任由她一击击中,胯下一痛,脸上的血色尽去,双眼忿恨地看着荀真,“你……”

“你想怎样?打我一顿吗?来呀,只要你有本事。”荀真想到他还留种在方瑾的体内,害得她现在提心吊胆的,看到他真的扬手,随手将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扬眉笑道:“薜统领,就凭你还不配甩我耳光?烂船尚有三分钉,你就那么笃定太子不会因而牵怒你?”

薜子行的眼睛转了转,他是刻意地观察过,知道她与太子的关系已经闹翻了才会一脚踢开方瑾的,这消息不会错,但是现在看到她笃定的眼神,他又不那么确定了,可胯下的疼痛让他的失抽了抽,狼狈地收回手,唬人般地狠道:“荀真,你别得意,再怎样你也不过是名宫女而已,殿下的正妃已经册封了,你嚣张不了多久,太子妃迟早会收拾你。”

“那不劳薜统领操心,你这个小人。”荀真冷道,看了眼薜子行那凶光毕现的眼睛,微昂头,“借过,好狗不挡道。”

薜子行看到旁边还有很宽的通道她不走?偏偏要他让道,硬脾气一上,硬是杵在那儿不让,但在她同样凶狠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底气不足起来,最后竟败下阵来,孬种地退到一边去让开道来。

荀真嘲笑地看了他一眼,昂首阔步地走过去,只可惜不能杀了他为瑾儿出一口气,这种祸害真的是越看越让人发指。

虽然不是第一次到东宫来,但是自那天她提出结束关系后第一次来,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曾在心底里发誓除非是公事,否认她是死也不会到东宫来。

当孙大通看到她时,眼里一亮,忙上前迎着她到殿下处理政务的内殿去,殿下看到她一定会高兴的。

荀真尴尬地跟在孙大通身后,若不是想着瑾儿,她肯定转头就走,但是现在容不得她傲气,瑾儿比她所谓的傲慢更重要。

当她被孙大通带进那间内殿去时,只看到他正坐在太师椅内看奏章,两旁的宫灯已经点燃了,这才留意到天色已经全暗下来了,这才敢放肆地打量一下他的样子,果然有几分憔悴,是为了她还是忧心国事?她也不确定,只是知道隔着那几丈远的距离看着他,心里就好痛好痛,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孙大通见到太子正皱眉看奏折,而荀真的眼里含了太多的内容,仿佛一眼已万年了,他的眼里突然湿湿的,脚尖轻点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这对闹别扭但又扔不下对方的情侣。

荀真没出声打扰,宇文泓也像是没留意有人进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

宇文泓很想对她硬一点心肠的,只是她来了这么久只字不言,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叹息一声,将手中的奏折合上,靠在椅背抬眼看她,“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来就是为了看我的?荀真,我很想这样想,但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尤其是我的宫殿。”

荀真咬了咬唇,贪婪地看了他一眼,她屈膝行了一个标准化的礼,“殿下,荀真有事相求。”

宇文泓定定地看着她,她再不来他就要找上门去,只是她这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他微微喜悦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荀真,你要求的是什么事?”

荀真皱了皱眉,看了眼外头,宇文泓即会意地吩咐孙大通将小太监遣出去,然后不许人在外殿侍候,这才示意她开口。

荀真惟有将方瑾怀孕的事情说出来,然后眼睛垂下看着地面,僵着声音道:“薜子行看来是不会想要负责,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没有本事负责,太子殿下,还请您帮忙找个理由送瑾儿出宫,让她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抬头看着我。”宇文泓不悦地看着她。

荀真惟有抬起头来看向他,“殿下,奴婢……”

“荀真,孤不答应。”宇文泓拒绝道,看到她的眉头皱紧,这才嘴角一勾笑道:“荀真,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求孤?若是以宫女的身份前来,那孤没有理由答应你这种违犯宫规的事情,若是你以与我之间的私人关系相求,那么我说什么也会帮你一帮。”

荀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绕来绕去,他就是不打算放过她,硬要逼她回到他的身边,紧蹙眉尖,“殿下现在是要胁奴婢喽?”

宇文泓看了眼她不自觉紧握的拳头,摇头笑道:“非也,荀真,你的反应何必如此大?你我的关系难道能与寻人相提并论吗?”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提醒道:“真儿,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是谁也抹不去的事实。”很想伸手抱一抱她,但他硬是克制住,只要有耐心,她会自动回到他的身边。

那微微的热气拂过耳朵,荀真的脸一红,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看到他眼里微微一沉的眸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你想要我再与您上床才能换来您的帮助?”她眯着眸子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真儿,你将我当成什么人?”宇文泓的俊脸绷起来,“我不会卑鄙地趁你之危提那种条件。”顿了一下,邪笑了笑,“当然,除非你有这需要,我自当满足你的需要。”

“我才不要。”荀真脸红地拒绝,她又不是欲女,非要干那种事非可。

“那可不一定,真儿,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宇文泓笑道。

荀真看着他如狐狸一般的笑容,突然强烈怀疑自己到东宫来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咳了咳,“你到底帮不帮?”

这话一出口,她差点要咬舌,虽然已经刻意说得硬梆梆的,可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般,果然,他笑得甚是开心,上前牵着她的手,她挣了挣,他的手握得更紧,“陪我到外面走一走,我自会给你答案。”

荀真真想甩开他的手返回尚工局,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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