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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一等宫女-第101部分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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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她的来头不小了?”朱氏惊疑道。

魏纶点点头,“只是她家犯事了,娘,我也不瞒您,那个小丫头是皇宫六局的宫女,虽然华国皇宫不给宫女封妃,但是只要她抓得住这未来帝王的心,还愁得不到地位吗?”昨日阿兰就忧心地把荀真的事告诉他,他也是这样说来安慰她的。

“真是造孽呀,那个丫头虽不是长得顶漂亮,但明眸皓齿的,居然是不能许人家的宫女,难怪我昨日那样说她也不动心。”朱氏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眉头仍未解开,“纶儿,只是我们家藏着她,若是被别人知晓了,我们家还不得完了?”早知道这兰姨娘带来的是这么一件祸福未定之事,她肯定不会让她进门。

魏老爷子却有别的认知,儿子的话打动了他的心,这是奇货可居啊,他是商人,对于有风险的事虽然想到要规避,但更多的却是考虑背后可能产生的利润,“只要藏得好,倒也不是不可为,老婆子,你把内宅管得严点,尤其是三儿媳妇,就她最能生事,不能让她知晓兰姨娘是待罪之事。”

“老头子,真的留她?”朱氏觉得还是小心为好,心中难免忐忑。

“娘,那位都来了,我们还能把阿兰赶走?再说昨儿夜里儿子与她圆房了,她就有可能怀上儿子的骨肉,儿子是说什么也不许她离开的。”魏纶道,“再说,我们现在这个皇商表面虽说风光,可私下里是什么情形,娘不知?要不然那秋氏怎么会闹了又闹?眼里还有这婆家?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这丈夫。若将来阿兰这侄女能出息,还会不照顾这惟一的亲姑姑?得想想她跟的那位是谁?”

魏纶对秋玉蝶的怨言很深,想到她昨日的阻拦,现在更不待见她。

朱氏一听儿子提起秋玉蝶,就会感到内疚,若不是她当年一意孤行,现在也不会让儿子的后院不得安宁,“既然你们父子都说妥,我也不好说什么,纶儿,你放心,即使没有今日这番话,我也不会为难兰姨娘,罢了,我自会安排妥当的人去侍候她,断不会让她的身世流传出去。”

此刻,朱氏却是定下决心,这也造成了日后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兰姨娘的地位竟是把几位正经儿媳妇都比下去了,在别人的眼中,兰姨娘就是朱氏眼中第一得意之人。

荀兰刚挽好发髻,插上珠钗,这才换上一件粉红绣花裙,腕上戴上镯子,然后才举步出门。

她是侍妾,少不得要到上房去给秋玉蝶问安,谁知秋玉蝶却是拒不见她,不见就算了,还出言讽刺,隔着一张帘子骂得口干舌燥。

荀兰听了半晌,看看日头,然后才不痛不痒地道:“姐姐既然身子不舒爽,妹妹就先回去了,这几日都不会过来再打挠姐姐休养。”说完,拦住那欲为她出头的丫鬟,竟是转身就走。

“她,好大的胆子,谁许她走的?”秋玉蝶在房里咋呼道,竟是一把扯开帘子出了里屋,可这儿哪里还有荀兰的影子,早已是走远了,“可恶,才进门第一天她就不把我这正室看在眼里。”那肝火一上升,她的头晕了晕。

荀兰转身到刘姨娘的屋子里,看到她正抱着一岁多的儿子喂米糊,遂上前笑道:“这哥儿看来像三老爷。”

刘姨娘放下勺子,给她让座,“兰姨娘怎么来了?”

“想着还是与大家见个面为好,对了,这是我为哥儿打造的长命锁,还有这个我亲自绣的香囊,还望不嫌弃。”“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呢?这绣工真好……”刘姨娘并不是后院得宠的姨娘,所以架子不大,更何况荀兰这宠妾还亲自上门送礼示好,她自也会做地笑着接下,当下就把那长命锁给儿子挂上,“对了,你去给夫人问安了没?”

“问了。”荀兰只是淡淡地答道,并不多说秋玉蝶一句不是。

刘姨娘原指望她会抱怨几句,哪知她三两下就转了话题,这才知道这兰姨娘也是个精明的主,遂也不提秋玉蝶这正室,两人聊起其他的话题倒也尽兴。

荀兰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对魏纶的父母,她是妾室,没有召唤也不好过去,遂亲自做了点吃食让人送去当尽了心意。

下午时,老夫人朱氏就让她到过去说说话,自此开始,荀兰几乎每日都要陪老夫人说话,在别人的眼里自是得宠非常。

第六十九章午夜梦魇

凤仪宫永远是阴暗的,正值冬季更是冷了几分,他往小小的手里吹了一口气,身子因为染了风寒十分的不舒服,母后说过过了午时二刻就会来看他,可他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母后到来,孙大通老是骗他母后就快到了,殿下再等等的话。

他等得不耐烦,所以自己一个人偷溜出了东宫,悄然来到凤仪宫,记得上回有一个隐蔽处可以直达母后的寝室,从那儿进去就好。他要问母后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小小的身子趁人不注意,穿过那条门缝,里面果然是母后的寝室,他的眼里有着一抹惊喜,尤其看到那雕着凤凰挂着和田白玉饰品的黄梨木架子床上似有说话声,驻足细耳一听,果然是母后的声音,他想要从多宝格的后面出去,突然听到床上发出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难道母后身体不舒服吗?

因此才不去看望他?他小小的心里盈满着担忧,正要迈脚出去时,却听到床里面有对话声。

“娘娘,我服侍得可好?”

母后的声音听来十分慵懒,“不愧是本宫的小心肝,待会儿自会给你奖赏,嗯……”

又是一阵听来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他听得头晕,想要出去找母后抱抱。

“娘娘,太子还在东宫生病呢?您不是说午时二刻要去看他的吗?嘻嘻……莫不是我在您心目中比太子还重要?”

母后冷笑了几声,“你怎么可以跟太子相提并论?他可是本宫下半辈子的依靠,再也没有比他重要的人了,只是这孩子有些粘人,本宫不喜,每每一想到要在他面前扮慈爱,本宫就觉得累。”

“娘娘,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母亲疼爱儿子乃天性。”

这道声音里充满着嘲讽嘲笑,即使他还小但也听得出来,他的眼里充满了厉色。

“宝贝儿,你可知道的真多。”母后满是嘲笑地道,“若不是想要培养他与本宫的母子亲情,本宫还真的不想过多的搭理他,唉,他始终……”

他躲在暗处听着这两人谈论着有关于他的话题,本来不太舒服的身子更是冰凉起来,母后一提到他,声音里就会充满了不屑与厌恶,与她平日在他面前那慈爱的形象差之十万八千里,一个又一个宫廷秘辛就这样听他听去。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直到那张大床上不再有什么哼哼哈哈的声音传出,母后早已是换上了明黄的宫装,正对镜整理发髻。

“娘娘花容月貌,可惜陛下不会欣赏。”那个与他母后在床上的人在铜镜后揽着母后好一阵地亲吻,躲在暗处的他看到这一幕直觉得恶心。

母后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抚摸着那人的脸,“本宫不是还有你吗?关心那个男人来干什么?本宫早就对他不指望了,天色不早了,本宫还得去一趟东宫,真烦。”语气甚是不满。

“娘娘,许悠可是巴不得要代娘娘去呢……”

母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那花枝乱颤地笑声停了下来,两眼狠厉,“本宫不喜欢这个玩笑,许悠是聪明人,就要知道与本宫的约定是不能违背的,本宫还捏着她的弱点,除非她准备看到他难过。”

“娘娘何必生气?我那不过是随意说说,许悠就是一个老古板,不过她会很信守承诺,哪会真的违背誓言?只怕这会儿太子殿下要等急了,娘娘这‘慈母’再不出现,可要与殿下离心离德了?”

母后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孙大通自会看好他,何须忧心?离心离德?他什么也不知道,本宫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像只巴儿狗一般,好在还算听话,不然本宫真的是养只巴儿狗也好过养他……”

絮絮叨叨的话渐渐地飘远了,而他却还是缩在那角落里,看着一室慢慢地转暗。那一夜,皇宫因为他的失踪而闹翻了天。

他悄然离开凤仪宫,然后直奔尚工局,要去证实母后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希望她可以给他一个答案,若她真的是他的——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一脸忧急如焚,上前一把抓住他细嫩的双臂,“殿下,您去哪儿了?您可知宫里不见了您,现在正到处在找?天哪,您的身子还在发烫,这样会烧坏的,奴婢这就送您回去东宫,皇后娘娘急得一夜没睡。”

“孤不管她睡不睡,孤来找你自是有话要问你?”他看了看周围,因为人少的缘故,他与她也并不起眼,但他仍拉着她到一个阴僻的角落里,把心中的疑问问出。

他的眼里充满期待,希望可以搞清楚他从何而来?可就在他期待的眼中,她先是震惊,继而是沉默,最后却是一瓢冷水浇下来,冷冷地否认了。

“你以为你不说孤就不会知道了?”他冷笑,趁她怔愣一把推开她,不顾她的叫喊声,使命地跑远。

他不需要她的假关心,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所有人都对他虚情假意,皇宫里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最后找到他的是孙大通,孙大通一看到他即老泪纵横,他一把抱住他,“殿下,您这一宿都在哪儿?您可知宫里为了寻您都乱套了?”

他却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孙大通,这个在他记忆中存在最久的老太监,“孙大通,孤可以信任你吗?”

“殿下为何这样说?老奴侍候殿下久矣,自然……”

“那好,孤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他站起来冷睇着孙大通,这是他对他的考察,若他办不到,那么他肯定要整死他,看到他错愕的眼神,“若是把此事传到皇后的耳里,孤可不会保你,孙大通,去为孤找出答案来。当然,你若知晓的话,也把你所知的都告之孤。”

半晌,孙大通都没有言语,他不知道殿下从哪里听来这些个闲话?想要劝慰殿下这是多想了,谁知却看到那张小脸满是坚决,那目光不复往日的清澈光明,这才五岁多一点的孩子,怎么会有一双这样复杂难明的眼睛?那一刻,他打冷颤了。

吞了口口水,他方才小声道:“老奴听过一点风声,可是知之不多,娘娘是不会让此事外传的,但是要查到也还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他提供了那么多消息给孙大通,要知道真相总比其他一头雾水的人快得多。

正趴在床沿上睡着的荀真听到床上传来呢喃不清的呓语声,忙起来,此时一室的月凉如水,宇文泓的头却是在枕上来回地转动,一头的冷汗。

他梦魇了?

她的玉手在他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掀开被子往他的身体里摸去,薄薄的亵衣似要滴出水来,他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殿下醒醒,醒醒?”她摇着他的身子,一脸的惊吓。

宇文泓觉得身体很是寒冷,如浸在水中,拔凉拔凉的,身体被人猛摇着,心有不悦,怒道:“是谁?大胆吵着孤……”听到他的话,那摇动更是剧烈起来,不满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担忧的明眸里,那眼里看到他,顿时明艳若朝阳。

“您醒了?”荀真笑着揽着他的脖子喜道。

宇文泓的想起身推开她,她是谁?可是那身子很温暖,那眼睛望着他,让他很安心,身体的剧痛传来时,他想起来,这是他的小女人,“嗯……”

荀真听到他轻哼声,忙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着急道:“可是伤口在痛?我去把温太医唤进来?”她急着要走。

手去被他轻轻拉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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