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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吹笛到天明-第40部分

小说: 吹笛到天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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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甚至都能够听到叶茎在剥离树枝的刹那发出的骨肉分离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叶子心里会不会痛,或者树枝心里会不会痛。一起走过了生机盎然的春天,繁荣茂盛的夏天,在一片繁华之后就要快速地进入落寞的秋季。这叶子凋落得有些早了。

俩人站着等了一会儿,那脚步声没有再继续靠近,在训斥完人之后,似乎也站在原地出神,又像是在与这边的两个人较量,看看究竟谁更能沉住气一些。虽然这是无谓的较量,但是此时,除了这些无谓的较量,似乎没有什么更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她去做了。

京墨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好比等着对方一个拳头伸过来,甚至自己都做好了防御姿势,等了半天,却只见扬起的手,不见落下的拳,有些没劲。“我是不是疯了?”她出其不意的问道。

杜仲愣了下,随即眉目疏朗,笑道:“你何止是疯了。”

“难道还有比疯更厉害的?”

杜仲只是微笑不肯讲话。

京墨也跟着笑起来,发泄了那么多情绪,此刻竟然有些心境澄明的感觉。“我今天见到了一个房间,跟东院里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她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既然从娄良才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就直接问杜仲吧,他一定会知道的,说不清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杜仲仰起头长叹了口气,拉着京墨继续往前走,“这事早该告诉你了,只是时候还没到,不方便告诉你。”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京墨问道:“那你现在到底是告诉我呢还是不告诉?”

“不告诉。”

京墨气结,怪不得娄良才嘴巴那么严实,原来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话句话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京墨回到东院草草睡下,莲姨和碧玉只当是她逛累了,也没有多问。京墨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等到明天,估计莲姨和碧玉听说了她的英勇事迹后会惊得合不拢嘴的。姑且享受今夜的安眠吧。

第二日京墨早早地被莲姨叫醒,说是少帅有请,有客人来了。京墨胡乱地梳洗了番就去了前厅,甫一进门就看到白芍药和一个烫了卷发,一边用发夹固定住,身着藕荷色旗袍的女子并肩坐着,听着门口有响动,那女子拉着白芍药站了起来。

那女子身段跟白芍药差不多,鹅蛋脸,双目秋水盈盈,嘴角自然上翘,未曾说话先含笑,倒是鼻梁与白芍药有些像,比较□,隐隐含着股难以言说的坚毅。

“想必这位就是京墨吧?”那女子亲切地问道。

京墨笑着点点头,过来与她二人并排坐下了,正好坐在那女子身边。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女子身后的白芍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白芍药一反平日里冷然傲人的样子,老老实实地给京墨介绍:“这是家姐。”

京墨大吃一惊,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啊!于是一句话不经大脑便冒出来了:“你就是原配?”问完才知道有多么失礼,这是见面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上去就嚷了一句如此八卦的话,脸腾地红了,尴尬地笑笑,不知道如何补救是好。可是白芍药居然也很不厚道地跟着笑起来,还笑得特别开心,她伏在姐姐肩头打趣道:“京墨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那姐姐倒是颇为体谅京墨,笑道:“没事,过去那么久了难得还有人记得,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又回头说芍药“你少打趣京墨,别以为人人都像你厚脸皮。”

京墨听她言谈颇为爽利,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寡言少语啊,加之听说了一些轶事,心底有几分欣赏,也放松下来。几个人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只有门口的卫戍静静站着,也没人打扰。

聊得多了,京墨这才发现原来芍药的这位家姐实际上跟妹妹是差不多的性格,只不过表现形式有差别罢了。白芍药是把内心的棱角都写在脸上,不喜欢的人一个眼神就拒之千里之外,想要干什么事就像是埋在心里的种子,不停地疯长,一直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非得去做不可。而家姐则是面含笑意把一切看在心里,在她的底线之内,什么事都好说,若是出了底线,必定会决绝到底。

京墨忽然有些可怜家姐,嫁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或者曾经爱过,但是男人自己不争气,慢慢地伤透了这女子的心,从此只有等待决裂的那一天。

正在出神地感叹着这位家姐的遭遇,冷不防看见家姐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像是在等待回答,京墨赶紧把思绪扯回来,抱歉地抿嘴一笑,希望家姐能够再说一遍,家姐也相当体谅地又说了一遍:“小妹行事鲁莽,给你添麻烦了。”

京墨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道:“你太客气了,你太客气了。”家姐仿佛早就料到京墨的手足无措,于是又笑了笑。

三个女人在一起喝罢了好几道茶也不见楼上有人下来,京墨只觉得坐在前厅里很别扭,仿佛这个场所已经贴上了杜仲的标识,房间里的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都带着杜仲凝重的表情。甚至连那把沏茶的茶壶也带了几分刚毅,难道说在一个房子里住得久了,里面的每一个物事都带上了主人的特点?

似乎初见面的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了,家姐也有几分疲惫了,白芍药也兴趣缺缺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很显然,三个女人都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整个环境都让她们觉得憋闷。于是都不愿再勉强开口,各想各的事。

就在百无聊赖之际,楼上下来人了,杜仲衣着整齐但是满脸疲惫,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他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直到快走完所有的楼梯时才抬起头来。让三个女人大为不解的事,杜仲脸上居然一脸惊奇的表情!彷佛她们做了什么让他费解的事情。

京墨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看看自己的衣服拉链拉上了没有,快速地往自己身上瞄了两眼才意识到这衣服没有拉链。便站定了望着杜仲。高家姐妹倒是很平静,静静地等待着杜仲开口。
果然,杜仲惊奇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就皱着眉头问:“你们在这里?”一副很不高兴的口气。

三人谁也没有回答,家姐只是微笑,白芍药撇撇嘴没吱声,京墨低眉看地板。等杜仲慢慢踱过来,走到三人跟前,又问了一遍:“你们有事?”家姐才笑盈盈的说:“少帅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就是少帅请我们来的。”言语之间十分熟稔。

杜仲皱了皱眉头,回头连声喊:“娄良才!”两声过后就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娄良才来了。
京墨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一步,可后面就是沙发,无处可退。腿抵着沙发的边缘倒也获得了丝丝的安全感。杜仲眼风往京墨这边一扫,似笑非笑地对家姐说:“我还真是忘了。”

“哎呀,你脸怎么了?”白芍药眼尖,冲着娄良才低低地问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整个前厅的人听见。

娄良才面不改色全无表情地说:“划伤了。”

杜仲听见芍药的问话也朝娄良才的脸上看去,右边脸上十分鲜明的五道沟壑,分明就是女人挠的。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朝京墨看去。京墨正有几分怯意地看向杜仲,正好与杜仲眼神相撞,只好急急忙忙地避开他的眼神。

昨儿虽然极尽彪悍之事,但是这会儿勇气全无。仿佛昨天被战神雅典娜附身,今儿本尊元神归位了,就没有多少胆量了,毕竟,撒泼这种事不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做得出来的。
芍药顺着杜仲的眼神朝京墨看来,瞬即恍然大悟般地悄悄笑起来。杜仲吩咐娄良才准备车辆送芍药去安平。芍药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杜仲特意叮嘱了句:“到了后安安分分地呆着,不要再生事端。”语气颇像一位严父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甚至没有容许芍药回家收拾东西,娄良才直接带着她出去了。家姐似有几分不忍,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在芍药的身影淡出视线之后,她才悄声道:“她也不想干涉京墨的事,只是元松他……”声音很小,几不可闻,京墨离得虽近,也只捕捉到了“干涉京墨”和“只是”这些简单的词汇。

杜仲发出个鼻音“嗯”,表示不想再听家姐说下去。家姐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杜仲皱着眉头打断她:“你先管好自家妹子再说,回头,你也出去走走吧。木元松那边的风景不错,改天我派人送你过去。”

家姐低下头不再说话,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停了会儿才对着京墨说:“对不起。”

京墨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杜仲和家姐的这番莫名其妙的对话,面对家姐的道歉,茫然地应道:“啊,什么对不起?”

家姐没有解释,勉强笑了笑就走了。

“她是代别人跟你说对不起。”杜仲望着家姐的背影,悄声跟京墨解释。京墨更加迷惑了,这个别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工作刚刚开始,一切都在摸索中,所以比较忙,这么久没有更新,爬上来看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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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更新一点点啦,努力地适应新生活,努力地继续写文,因为热爱,所以继续。




第五十四章  往事

很快娄良才回来了,看样子他只是出去交代了几句话。右边脸上赫然五道指痕,一道一道地压在京墨心头。她有些后悔对娄良才那么凶,但是一想到昨晚那么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悔意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京墨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娄良才在杜仲耳边小声说什么,杜仲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要回楼上,被京墨“哎”地一声喊住了。

“上去说话。”他头也没回就抛下这么一句径自上楼去了,京墨不情愿地跟在后面,从娄良才身前走过时脸不自觉地红了,她咬着嘴唇快步越过了娄良才,跟在杜仲后面亦步亦趋地上楼。

大好的晨光都被窗帘挡在了外面,窗帘虽没拉开但是窗子却是开着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地鼓动着。清晨特有的爽利气息透过边角的缝隙钻进来,丝丝沁入人的鼻端。

京墨上前一把扯住窗帘就要拉开,刚扬起胳膊还没来得及扯就被杜仲一把握住了。

“别开。”他声音不复方才那么清爽,点点疲惫浸润其中。他拉着京墨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扣着桌子,缓声道:“你说我该怎么办?”眼神却并没有看京墨而是盯着微微鼓动的窗帘。
京墨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索性什么也不说,只是疑惑地望着他聚起的眉峰,静静地等待下文。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么?那个房间是父亲为另一个女人设的,跟母亲的一模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忽然深远起来,仿佛里面有隐隐的青山及缥缈的雾霭。
“父亲娶母亲之前曾经有个侍妾,俩人年纪相仿,她一直侍候父亲,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京墨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又是一个悲情的故事吧,曾经听莲姨说起过那一辈人的恩怨纠缠,但是所听到的是杜老帅如何疼爱自己的夫人,从来就不曾听说过还有别的什么女人。为什么这里就没有一个完满的故事?每一段幸福后面似乎都有点点泪痕。

“后来,父亲娶了母亲,门当户对。父亲对母亲极尽宠爱,却也不曾冷落过那位侍妾,但是父亲并没有让侍妾住在正宅,”杜仲苦笑了下,“也许是怕母亲会容不下她,会让她吃苦头,就把她安顿在另外的地方。

京墨冷哼了一声,“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父亲不知道这样做会伤两个女人的心么?”

杜仲似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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