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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吹笛到天明-第38部分

小说: 吹笛到天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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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顿时更加冷凝了,只有门外的夜色缓缓流动着。白芍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出了神般看着房间的角落,也不吭声。

娄良才不断地拿眼瞟白芍药,仿佛在无声地催促,这事由白芍药而起自然该由她来解释。

过了好一阵子,白芍药再也无法假装没有看到娄良才的眼神了,这才慢吞吞地走近京墨,柔声道:“我们从绸缎庄的夹壁中往前走,有两个通道,一个是通向这里,另一个是通向卖豆浆的铺子。这次如果顺利我们会到那个卖豆浆的铺子去。”

“那我们怎么来了这里?”京墨有些不解。

白芍药一眼扫过娄良才,竟然带了几分凌厉的味道。娄良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是我把两个方向的标志换了,高……白小姐就走错了。”

“不能转回去重新走吗?”京墨问道。

娄良才对京墨此时还有心情问这种问题感到很无奈,只好说:“没法转回去。”

“哦”京墨失望地答应了声,心想着这个设计有些不大合理,能进不能退,太缺乏灵活性了。

娄良才再次催促二人回少帅府,俩人也没有别的办法,都被抓了个现行了还能赖在这里不走么?只好跟着娄良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一出房间就感觉出异样,原来娄良才带了很多人,整齐地排在外面,无声无息地,一个个全副武装,如临大敌般。

京墨不禁感到疑惑,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也不过刚刚甩开那些卫戍,他们恐怕还来不及回少帅府报告情况。娄良才如何能够得知消息还能迅速地带这么多人来呢?

既然这么娄良才鼻子这么灵敏,当初又怎么会让白桂心的人钻了空子呢?

京墨怀着满腹的疑问不情不愿地跟在娄良才后面,盯着他挺直的脊背,都快盯出个洞来。娄良才像是被盯疼了般回过头来看了京墨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转头继续走路。

又是在巷子里七转八拐的,后面的那些卫戍走起路来整齐划一,一个脚步声,都是放轻了脚步,这么多人的脚步声合在一起也就是一个人的声音。整个巷子里仿佛只走了四个人。

出了巷口,停着两辆车,有辆车旁立着一个穿马褂的中年男人,见有人出来,立即迎上来,却只冲着白芍药笑道:“小姐,该回家了。”

白芍药怒气冲冲地看向娄良才,娄良才平静地传话:“少帅说了,你闹了闹了,玩也玩了,该收收心回家了。”

白芍药抿着嘴想了会儿,一仰头,“回就回!”又对京墨说:“今晚的事实在是事出突然,对不起!”说罢头也不回地跟着方才的中年男人钻进后面的车里去了,很快车子绝尘而去。

直到白芍药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娄良才才说:“京墨姑娘该回府了。”

京墨恍若未闻,“为什么那个房间的布置跟我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娄良才不答,京墨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回答了,我就什么时候跟你回去。”

娄良才说:“我不知道。”

京墨瞪他一眼:“你不知道?哄三岁小孩呢?你今晚想说也得说,不想说也得说。”
娄良才机械得重复着那句话:“请京墨姑娘姑娘回府。”

京墨怒极反笑:“你说了,我自然会走。不说的话,”她故意顿顿,“除非你把我扛回去!”

话音刚落就见娄良才眼睛闪烁了几下,只听他说了声“得罪了”,京墨整个人就被整个地扛起来了,一瞬间天地翻转,在京墨眼里人都倒转了!

早有人打开了车门,京墨一下子被娄良才塞到车后座上,车门“啪”地一声被关上了,车子早已发动开了,车门关上的刹那就像开出去了,车速不快,很稳。

京墨恼羞成怒,抡起胳膊就朝娄良才打去。娄良才架起胳膊,一招一式都给京墨挡回去。京墨抡了半天都没捞着娄良才半点。她气喘吁吁地坐定,对着娄良才怒目而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打算着三号更新的,一拖就拖到今天,俺的书稿快完成啦,还有两个单元多点,很快又能有更多的时间填坑~(≧▽≦)/~啦啦啦




第五十一章  发飙

黑色的车子行驶在夜色中,悄无声息。京墨一路上都怒气冲冲地瞪着娄良才,非要在他身上盯出几个洞来不可。娄良才再铁的一个人,被京墨红着眼瞪了半天也有些心里发毛。平生第一次不想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恶寒,枪林弹雨都不眨眼的一个人,愣是在京墨的注视下不自觉地咳了好几声,也没力气跟京墨对视了。因为京墨那副样子分明他娄良才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娄良才在心里哀叹了好多遍,他也不过是一个跑腿的,怎么就这么难做呢!原本温柔似水的京墨凶起来也是狮子级别的凶猛,他只盼着车子赶紧到少帅府,偏偏之前已经吩咐好了,其实不用吩咐这司机也知道,只要京墨小姐在车子,车子必须稳而又稳!哪怕乌龟慢慢地爬也要保证稳!因为京墨小姐有晕车的毛病。

约摸着快到少帅府的时候,京墨又问:“为什么那个房间的布置跟我住的房子一模一样?”跟开始的问话一字不差,只是语气凶狠了些。可是娄良才也估摸着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可以解脱啦,干脆闭上眼睛装哑巴,你能奈我何?!

也就是一个念头闪过的功夫,娄良才感到京墨动了,他猛得睁开眼睛,却只来得及感受到京墨腕底一缕清风,竟是眼睁睁地看着京墨的手在自己脸上拂过,随即右半边脸有火辣辣的痛感,也不是全部,就是几道吧。

他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右脸,这时车子正好停下,京墨不等他反应,推开车门起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出车子,脚踏在地上了,才回过身来,冲着愣神的娄良才说:“这帐回头再算,你别以为就这么一下子!”说罢,狠劲一甩车门,扬长而去。

车门被京墨甩的“咣”地一声关上了,震得前面的司机一抬头,却打死也不敢偷看后座上的娄副官到底是啥情况了。

娄良才也被京墨的阵势给震蒙了,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京墨,温婉可人的,含羞低笑的,敛眉沉思的,隐忍沉默的,可是就没见过如此发飙的京墨。他有些失神地望着京墨离去的方向,心里隐隐替杜仲担忧起来,这么一只彪悍的主,古人总结的没错,所谓河东狮那是有道理的!

京墨走在清爽的夜风中,十分畅快,憋屈了一个晚上的情绪仿佛在那一爪子的抓挠中全宣泄了。本来就晕晕乎乎地跟着白芍药出逃,结果还没有跑出房子的就被娄良才抓了个现行,仿佛早就知道了她要跑似的。方才娄良才在屋子里那副“早就知道你要干什么”的神情算是彻底把京墨给激怒了,结果还硬着嘴不肯回答问题!这不是火上浇油,简直是逼着淑女发飙!

今晚所有的郁闷如果不发泄出来,整个人会被撑爆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挠一爪子再说,让他见识一下女人的经典武器!至于别的,统统先放到脑后吧!总之娄良才是不会反过头来再挠自己一下子的,且不说他不敢,就是敢也未必屑于跟自己斗。至于杜仲么,无论他护犊子也好不护犊子也罢,总之这种事是不好意思拿来算账的吧,倒是那个房间该好好审问一下,为什么跟她住的房间布置地一模一样!

正在心心念念着方才挥舞出去的一爪子,听见斜前方传来一声低笑:“哟,你看,她才回来呢?”温声软语。

这是一个很小的凉亭里发出的声音,凉亭里只容得下两个人,仿佛也就是为两个人设计的,中间一张石桌,旁边两张典雅的木方凳,坐在方凳上,周围的低矮护栏,触手可及。护栏上还有枝条探头探脑的。凉亭离京墨走的路并不远,走过几步鹅卵石铺就的曲线就到了。

一句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所谓恶向胆边生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豁出去了。京墨就向那所谓的凉亭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心里的底气在增加,就如同吹气球,一口接一口,努力地吹,眼看着气球在眼前不断地膨胀,在担心它会爆掉的同时夹杂着更多的兴奋,甚至于亢奋。

人往往就是这样子,在恼羞成怒或者羞愤交加之时,很多感官就会一时罢工,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一个地方,促使着胆量不断地膨胀起来。

若不是白桂心口口声声要自己走,若不是白芍药带自己走,若不是娄良才又围追堵截,恐怕京墨这辈子也不会想着要去跟谁动手,或者以一副傲人的姿态面对眼前的一切。此刻,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貌似这种感觉还不错,京墨这么想着。

离亭子很近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再往前走就踏进亭子里了,而石桌两边的两个人也近在咫尺了,如果伸出手去,或许能够捞得着对方,京墨忽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难道暴力还有瘾么?

她站定了,头稍稍扬着,看着眼前坐着的一对男女,想着真是般配,一样的俊美一样的好强。心里的那个气球慢慢地膨胀起来,一点一点撑着京墨。

三个人都没人开口,只是静默着,似乎谁先开口谁就失去了主动权。白桂心的眼神在杜仲和京墨身上来回地转悠,想的却是四个亭角的灯该换了,明明四个灯很亮的,为什么还是看不清杜仲和京墨脸上的表情呢?明明近在咫尺啊!

京墨只是扫了白桂心一眼,又冷冷地看了杜仲两眼,接着把目光放在他们身后的亭柱上。

从白桂心的角度看,京墨依稀是不屑的表情,头微微扬着,头发有些乱,却有恰到好处,比平时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风情。灯光的照映下,京墨的脸分外柔和,总让人联想到一些温暖的词汇。如果,她不抢自己的男人该多么好啊!京墨这样的人远远欣赏着也是很舒服的。

杜仲的脸恰好被一根亭柱遮住,一半脸沐浴在灯光里,一半脸隐在黑暗中,角度刚刚好。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京墨,眼睛里流动的光华影影点点,像是夕阳下湖泊里的光影碎金。

有几对巡逻的兵士从附近走过,整齐的脚步声“咔嚓、咔嚓”,甚是好听!京墨忽然觉得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才回来。”京墨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

杜仲习惯性地往石桌上捞杯子,端起来送到嘴边了才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就没有了。他悻悻地放下了,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想还是那些刀光剑影,运筹帷幄的事儿更简单些,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没有这么复杂,只要一牵扯到女人,他总是感觉头疼。

白桂心似笑非笑地说:“那你怎么才回来?”

京墨立即反问杜仲:“我在少帅府还有人身自由么?”

杜仲眼里有些冒火,沉声说道:“胡说什么。”

京墨等的就是这个否定句,“既然我这是胡说,那么我就是还有人身自由了?那为什么娄良才还把我堵回来?你们不是早就想眼不见心不烦吗?何苦把我拘束在这个大牢笼里煎熬我?”

杜仲抬眼望向京墨,眼里惊怒交加。

京墨最是看不得他这副神情,“怎么,把我堵回来还要夫妻会审?我对不起你们谁了?你们又凭什么这样子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白桂心十分玩味地摆弄着手中的杯子,似乎对京墨的话很感兴趣,却听见京墨指名道姓地说:“白桂心,你要爱杜仲就爱你的,没人跟你抢,别整天把我作为你的假想敌!你害了我能得什么好?你想抓住他的心,你抓啊,我不是没跟你抢么?”京墨用手指着杜仲,言辞十分激烈,“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不是我能控制了的,你做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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