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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吹笛到天明-第37部分

小说: 吹笛到天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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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药叹了口气,抬手研究起自己的指甲,叹道:“你跟人怄气,何苦拿个大夫撒气。”
京墨又裹了裹被子,没吱声。莲姨和碧玉很快就出去了,只剩下白芍药在一旁长吁短叹的。

据说那位大夫在东院门口站了半中午,京墨才出来见人家,跟大夫说一点小感冒不打紧的,还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大夫高高兴兴地去少帅那里复命了。

午后,雨停了。天还没有完全晴开,依旧阴着脸。地上满是积水和落叶,少帅府的下人们等雨一停就立刻开始打扫这些积水和落叶。这其间差点把水溅到前来辞行的夏天冬身上。

清晨夏家的管家亲自来把夏二少爷拦住,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原本不肯回去的夏二少爷就答应回去了,这会儿是来少帅府跟少帅辞行的。

少帅好像已经预料到夏天冬回来辞行似的,竟然早早地备好了礼物,连夏天冬也是一愣,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礼物。

娄良才指挥着人要往督军府的车子里装,夏天冬一把拦住了,问道:“少帅说什么了吗?”

娄良才倒是镇定:“少帅只是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督军府的,如今更是得物归原主。”

夏天冬一时迷糊了头脑,“这些东西是督军府送给白丹心的,一点儿都没错。哎,我就不明白了,这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给我的礼物了呢?让我捎一下也是没问题的,怎么就成了……”说着说着,他忽然咂出话里的味道来了,停了话,站在娄良才身边,脸慢慢沉下来。

娄良才见他不吭声了,就一摆手,手下的人利索地将东西搬到了督军府的车子里。

天冬在旁冷眼观看,等东西都装进去了,才凉凉地开口:“怎么,白丹心她人已经到督军府了?”

娄良才有几分诧异地看了眼天冬,不置可否。天冬心头怒火一点一点燃起来,眼神凌厉地看向了旁边的夏叔。夏叔心头一凛,知道这是天冬怒极的表现,忙点点头。

天冬在夏叔和娄良才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几圈,眼风又扫了扫旁边的小兵,嘴唇动了动也没发声,只是一拳打在车顶上。震得夏叔脸色一变。

天冬接着又一脚踢在车子轮胎上,转而大步走开,走了两步,回身对着娄良才说:“谢谢娄副官前来相送!我这会儿又不想这么快回去了,夏叔你先带人回去吧。”走出几米后,又使劲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

夏叔叹了口气,跟娄良才说了些客气的话后,便进了车子去追天冬了。

入夜,京墨和白芍药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手上拿着好几样小吃了,京墨瓮声瓮气地说:“这样子快意江湖,真是美啊。”

白芍药一笑,递过一块小点心:“你的江湖就这么几样小吃啊?”

“芍药,你可真是可爱,我听天冬说过你的故事了,你若是男子,我就随你私奔了。”

白芍药闻言大笑,惹得路上行人纷纷回首。京墨胳膊肘一捅她:“你笑什么?真的,我特别羡慕你这种敢想敢干的作风。”

白芍药扯住京墨的袖子,站定了,半真半假地问道:“此言当真?”

当日还在督军府时,京墨随了天冬去白芍药的葡萄架下品茶,天冬曾笑言:“等这葡萄熟了,就用来酿酒吧,我们三人痛饮美酒不言醉,如何?”

白芍药也曾用这种神情,半真半假地说:“此言当真?那我可就真酿酒了,到时二少爷务必来啊。”当时,京墨还追着喊:“还有我呢。”

此时忆起先前的事,京墨笑说:“你敢不敢跟我私奔啊?美娇娘?”

白芍药松开了京墨的袖子,往前走开去,“你呀,就是学也学不来那些江湖气,什么美娇娘,要是真把你拐走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喊天叫地。”

京墨不服气,瓮声瓮气地说:“别以为我不敢,芍药,我们一起甩掉后面的人吧?”

白芍药朝后扫了几眼,知道那些少帅府的卫戍们就隐在身后,也顿时玩心大起。拉了京墨的手专往小巷子里钻,七拐八拐,到了一家绸缎庄,招呼也没打,直接拉着气喘吁吁的京墨往院里跑,绸缎庄里的伙计该干嘛干嘛,仿佛她们俩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一口气跑到院里,白芍药问:“你若是现在想回少帅府,还来得及。若是不想回去,我们就走。”

京墨疑惑地问:“去哪里?我可不去督军府。”这会儿有些很不真实的感觉,本来是开玩笑来着,没想到仅仅是一会儿的时间,一切似乎都变了样子。京墨显然还对目前的状况很不适应。
这时前面店里传来了少帅府卫戍们的询问声,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卫戍,这般七拐八绕还是没有将他们彻底甩掉,这么快就追来了。

白芍药着急地催促道:“当然不去督军府,你赶紧决定。”

京墨突然就被推到一个抉择的台子上,霎时有些茫然,但是直觉告诉她,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就不大可能离开这里了。说不上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她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只好把牙一咬,“好,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教材书稿才干了三分之一,所以下次更新不好说呢,三四号吧,不是偷懒……掩面爬下。




第五十章  熟悉

白芍药清亮亮的眼神望过来,一如秋水般明澈,她笑起来,又紧紧拉住京墨的手,仿佛下决心似的说:“好,我送你走。”

京墨被她脸上坚决的神色吓了一跳,外面绸缎庄里老板应对卫戍们的答话已经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了。一点恶作剧心态夹杂着些微地恐惧一齐在心头翻涌,只是任由白芍药拉着她进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屋子,是间普普通通的卧室,在一面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水墨丹青。

白芍药始终没有放开京墨的手,一路拉着,这会儿在那副山水画处停下了,她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山水画的山峰处摸了下,似乎是使劲摁了下,后面的墙缓缓地移开了。

原来这里是个机关,那墙也是面假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切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不知道为什么,京墨忽然觉得方才的情景以前发生过。既不是在哪里听说的也不是自己想象的。但是有那么一部分回忆像被冰封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情景了。

京墨边随着白芍药在两面墙组成的狭窄甬道里前行边想方才的情景,每往前多走一步,那种熟悉感又潮水般涌上来。整个头脑像是一片无人的荒野,偶尔会有一道电光火花,但是转瞬即逝,根本就抓不住。

在黑暗中跟随白芍药走了好一段,最后终于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京墨不禁感叹此时建筑的精妙,竟然在看似不起眼的房子中设计了这么多机关,绕来绕去还是在房子里,只是不知道到了哪个房子而已。

白芍药的手隐隐出了些细汗,京墨手上也滑腻腻的。好容易进了房间后,京墨慢慢抽出手来,白芍药似乎还不舍得放手,依旧攥得挺紧。

“你害怕了?”京墨悄声问。

白芍药闻言一下子放开了京墨,喘着气说:“娄良才这个狐狸!”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白芍药有些挫败地说:“等吧,自然会有人来接咱们。”

京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方才她还兴高采烈的,怎么过了个狭窄的通道就变得脾气不好了,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吧。

京墨看看白芍药沉着的脸,扬扬眉不在问东问西,否则也是自找没趣。她仰脸打量起这间屋子来,方才进来的时候看着房间的摆设有些眼熟,这会儿细细看时不禁一愣,房间的摆设跟京墨住的房间里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房间比京墨住的房间要小一点,但是基本的格局是一样的,物件的摆设也一样,甚至连窗台上的摆设都是不差分毫。床上铺的被单子也是京墨最喜欢的淡紫小碎花样式。

京墨急急地过去拾起枕头来翻看,白芍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她的举动,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记得前一阵子,京墨曾经画了一只可爱的维尼熊给碧玉看,央着碧玉给她绣一个枕套,心灵手巧的碧玉很快就把维尼熊枕套绣好了。京墨每晚枕着都幸福满满的,总有些东西能标志着自己曾经在那个世界存在过,不是一缕青烟也不是一阵风,她是真实地存在过。

如果,这个枕头也有维尼熊,怎么办?京墨在要把枕头翻转过来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问题,难道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似乎不大可能,她和白芍药只是在通道中摸黑走了一小段路,实际上绸缎庄离少帅府还挺远的。

谢天谢地,这个枕头上没有维尼熊。京墨顿时松了一口气!叩门声恰恰在此时响起,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原本静谧的房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叩门声惊醒了,京墨不知道此时会有什么人敲门,只是偏头去看白芍药,白芍药很无奈地一笑:“请人家进来吧。”

京墨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壮起胆量说了声:“请进!”

门一下被推开,带着些探察究竟的味道。门外正中央站着娄良才,只有他一个人。

京墨只是呆呆地看着娄良才,心里的疑问和差异交错在一起,竟然忘记了出声。倒是白芍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赶着打招呼:“娄副官好啊。”

娄良才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仿佛在这里看到她们俩天经地义似的,只是淡淡地应对白芍药的问好,“高小姐。”

白芍药不肯应声,只是冷冷地纠正:“是白小姐,娄副官。”

娄良才马上改口说:“白小姐。”白芍药这才脸色缓了缓。

京墨好大会儿才从愣神中回转过来,她盯着娄良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娄良才说道:“请回府吧,天色已晚了。”

京墨还没动,白芍药倒是乖乖地听话站起来来要往外走。刚挪了一步被京墨一把抓住:“去哪里?”

白芍药很无奈地说:“跟娄副官回少帅府。”

敢情这顿惊吓这顿猛跑乱窜都是闹着玩的,仿佛刚才就是大家一起玩了个捉迷藏,也仅此而已。别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游戏,一个捉迷藏,都抱着游戏的心态,只有京墨当了回事,全身心地投入。

又或者是他们商量好了,大家一起做了个游戏来试探京墨的态度。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每一种念头都让京墨感到非常地不爽!京墨气得一甩手,站在原地冷冷地说:“我累了,不想回去。”

白芍药也瞧出京墨的确生气了,面带歉疚地看着她,想解释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娄良才爽快地拒绝了京墨的要求:“京墨姑娘要是不回去,那么白桂心小姐该大张旗鼓地找你了,恐怕大家都不得安生了。”

“娄副官的意思是我碍着大家的安生了?是我搅得大家不得安生了?”京墨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不是我上赶着来少帅府的,是你们强要我来的,如今又赶我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娄良才安静地听她抱怨完也不加分辩,尽管这事从头到尾都不是娄良才的主意,他仅仅是个跑腿的而已,但他不跟京墨多啰嗦,只是强调:“京墨姑娘该回府了。”
白芍药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京墨坐到椅子上,沉着脸说:“先把刚才的事解释清楚,否则我不走。”

屋里的气氛顿时更加冷凝了,只有门外的夜色缓缓流动着。白芍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出了神般看着房间的角落,也不吭声。

娄良才不断地拿眼瞟白芍药,仿佛在无声地催促,这事由白芍药而起自然该由她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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