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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妻主的报恩-第68部分

小说: 妻主的报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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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指点点议论了半晌,却没个人出来说句正经话,云雀急得脸都哭花了,哆嗦着手拉上常笙的衣角,发现少女抱着承恩的手分明也颠得厉害。
他刚如此重创,根本不适挪动,但此时再不去求医怕是要耽误病情,现下已然没有别的法子,常笙一把将承恩打横抱起,低头肯定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求医,你不要怕,再坚持一下。”
少女咬了咬牙,凤目酸涩湿润,只重复道,“不会让你出半点事,也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意识一直模糊的承恩在听到这句话后,浅色的薄唇吃力张了张,半晌才有闷声从怀里传出,“…没、没有……孩……没有…………”
“不会没有。不会没有!一定会保住!你相信我!”说罢抱着男子疾步离开,由云雀一路小跑在前,叫嚷着帮她开路,急忙朝医馆的方向奔去。
怀里的身子轻得不像话,常笙真不知道有了身孕竟会如此折磨他,吃什么便吐什么,明显清减了一大圈。
她无用,她更恨自己无用。
明明就在当场,居然也护不住他,护不住他们未出世的孩儿…
承恩…孩儿……你们不能有事!
少女汗流浃背的奔进医馆,面有风火雷厉之色,扯着嗓子叫嚷,“让让!让让!这里有疾患!”
视线急急一扫,眼瞅着柜台后面气定神闲那中年女子像是郎中,连忙抱着人冲到她面前,哑着嗓子脱口而出,“郎中!您快给瞧瞧,我夫君有了身子,刚才肚腹被重物击中,现下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快给看看!”
郎中模样的中年女子蹙着眉头,将慌忙的常笙从上打量到下,从下打量到上,从少女汗湿的额发看到身上褶皱糟乱的外袍,又踮着脚,伸长颈子去看她怀里紧蜷着的男子。
覆有面纱却依稀俊美无比的面容,加上如此眼熟的衣着……嗯,她长吟一声,摸着下巴揣测,在常笙红着眼,耐着几辈子的好性子也差点要咬碎牙发作时,中年女子突然开口了,
“这位公子方才来医堂看过病,是老身亲自替他诊治的。公子并没有身孕,恐是胃肠旧疾发作导致腹痛,你先将他放下,我来诊诊脉。”
郎中一番话说完,常笙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恍恍惚惚,木讷的低头,木讷的看向怀中人,承恩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上扬的视线对上她缺失神采的凤目,扯了个难看的笑容,似笑似哭,虚弱的嗓子说,
“…抱歉…并没能有笙笙的孩儿……我……好遗憾……”
如此却实是万幸,如果真有孩儿,经如此一创,怕也是保不住了。
回握他冰凉的手,眼中泪水在心安后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笑得勉强,挠了挠头道,
“你看我这个糊涂蛋…想做娘娘都想疯了,真是难看,却闹得乌龙一场。哈哈,哈哈,莫怪莫怪,丢脸死了……”
声音明明是笑着的,连表情都是笑着的,只有眼中泪水停不下来。
干笑声中,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猛然回头看去……
少年站在医馆门侧,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整洁的模样,红着面颊急喘气,发丝全都跑散了,膝盖靴上满是泥土,掌心擦破了皮。
抬手去擦面上怎么都流不尽的泪,白玉的面颊便也沾上了污迹,失声哭泣,小小的胸膛一起一伏,抽搭得厉害。
泪洗过的双眸清澄的看过来,少年自以为用尽全力掩饰的痛楚,仿若洒在海面上的点点星光,让人无法忽略。
一眼咫尺,再望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彻底的,华丽丽的卡文了,后面怎么写啊泪目。
大家觉得史朗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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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82、079 缠情 。。。
079 缠情
史朗披头散发的立在医馆门侧,浑身上下哪还有一点大家公子该有的模样。
双颊绯红,急急喘气,绸裤膝盖处和锦靴上满是泥土,怕是跟着身后一路疯狂追着而来,还不小心摔过跟头。
抬手去擦面上怎么都流不尽的泪,白玉的面颊上便就沾了污迹。
少年失声哭泣,小小的胸膛一起一伏,抽搭得厉害,倚在门框上,不敢踏进。
“朗儿……”
眼下怀里抱着的人受了伤,不远处孤单单立着的,又何尝没有?
少年一脸受伤的表情,看得常笙仿若顷刻身置寒窖冰窟,她想过千万种对史朗坦白,尽可能减少给他带来伤害的办法,决计不是同现在这般,被他亲眼撞破。
可事到如今常笙方才真正了解,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去解释、去弥补,永远都不可能消除史朗的痛。
换了是以前的任性少年,早就不顾场合的耍性子,对着常笙哭闹起来,如他现在这般想哭却又不敢哭,是史朗也终肯面对事实——他与常笙自一开始,便不会是一世一双。
齐人之福并非人人受得,常笙抱着承恩的手不自觉收紧,直到弄疼了半卧在床上的男子,承恩忍着剧烈的腹痛,虚弱的抬手推了推她肩膀,假装轻松道,“将我放下,你去……看看他。快去,愣着干什么……”
寻到医馆瞧病的人不少,承恩这么一句轻言,并非人人都能听见,却是清清楚楚的叫门口的少年听了去。
他强迫自己不去乱想,告诉自己要尽量冷静,粉白的唇被死死扣在贝齿下,咬紧牙吞下未完的眼泪,胡乱用衣袖擦了把脸,提步径直走向室内。
这一变故叫常笙吃惊不小,她拿不准史朗究竟会如何反应,一旁的云雀看了,心头更是无故涌上“正夫找妻主在外包养的情儿算账”的画面,赶忙堵在床前,底气不足的道,“我家公子受、受伤了……”言下之意是对着患者,你待如何?
“你这小童好生糊涂,居然累得哥哥受如此重伤!”史朗甫一开口,竟是斥责云雀适才的过错。
若论起糊涂,无人能及贾小荻,贾小荻若不是有莫问时刻跟着,连累的可不只一个两个,将心比心,少年东家冷着脸,语气虽不善,却不是刻意找云雀麻烦,道,“还不快去多唤几位医诊过来同看?”
转头对上郎中,见她眯着眼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诊脉,久久不语,少年便颇有些着急,“郎中!你快给哥哥看看,别尽顾着探脉,哥哥疼得厉害,是否是伤到骨头了?”
面上的担心和苦痛并不比常笙少,又哪里能是装出来的?
承恩敛着眼睑,面色略白,因为疼痛时而微微蹙紧的眉心在听到史朗那么说后,忽然展开,抬眸看了少年一眼,动了动唇,却是什么也没说出。
少年面上难免挣扎,却心有灵犀的握上他冰凉的手,柔柔的搓了搓为他取暖,紧握着肯定道,“哥哥你先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多想。”
※※
夜深人难眠,月冷竹寒。
常笙立在空荡荡的院中,仰头看天,这是个难得没有云雾遮挡的夜,银钩一弯,明亮的星子点缀在旁,一闪一闪的璀璨模样,像……少年的眼。
从此往后,是再也不能看到他眼中那样神情了么?
是自己,迫他丢弃单纯?
是自己,强他武装沉稳……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仿佛在一瞬间偏离了原本该有的轨道,连常笙也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处理。
“长姑娘,院里凉,姑娘穿得单薄……怕是不妥当。”小荻怀里团着织锦大氅,频频往常笙面前递,她不接,不答,也仿若不曾注意到一旁莫问责备的眼神,只淡淡问,
“他可愿意见我了?”
贾小荻不吱声,为难的瘪着嘴,东家和长姑娘闹了什么矛盾他是不知道,却是头一次看得东家哭成那个样子。
东家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哭得声嘶力竭哩,仿佛要将心中的苦痛一并嘶吼出来般的,无论怎么劝、怎么说,也停不下。
他在房中守了一下午,东家便哭了一下午,到最后自己也无缘无故,默默跟着掉起眼泪来,心中酸溜溜的。
“我就知道,他哪可能……”常笙仰天长叹一句,尾音轻轻挑起,一贯取笑旁人时的才会有轻佻,如今用到了自己身上。
她想,是不是早些将真相告诉与他,他就不会这般伤心了,而她从前自以为是、细心呵护的举动,其实都是徒劳。
自己简直是世上最蠢的人了。
有家仆弯着腰碎步上前,在贾小荻身边止步停下,微微抬眸看了看常笙,见她没有反应,便抓紧时间在小荻耳畔细语了几句,小荻边听边点头,等家仆原路退下后,正欲开口询问之时,却听常笙道,“他若是找你,你便去吧,我一人在此无碍。”
贾小荻紧了紧团抱着怀里的衣衫,又听常笙开口言道,
“他哭了许久,料想嗓子不适,若后厨有梨水,便加上冰糖端去。不可多加,也不能太淡,小朗……爱甜。”
“眼睛许是疼的,但切忌热水敷,那样只会越敷越肿。去要几块冰,拿巾帕包了,在眼周轻轻点敷。小朗怕麻烦,怕是不愿意张罗,只有劳你亲手帮他了,这事马虎不得,要不然明天可能都睁不开眼。”
“……他到现在都没用饭,是不是应该准备些清淡小食,睡前无论如何也该吃一些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才发现自己兴许耽误了小荻回报的时候,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快去吧。”
“长姑娘……”小荻忽然感同身受,再度尝到了下午那时的酸溜溜。
他不懂,不懂为何明明都将对方放在心尖儿上,却会闹成这般。
先前看东家那样痛哭,料想他一定是在长姑娘这里受了委屈,小荻心里明明是气着她,恼着她的,却在眼见她是如此心疼东家后,气恼全化成了陈醋般的酸楚。
贾小荻得了命退了下去,没有他的絮叨,竹园里一时又恢复了平静,闭眼去细听竹叶飒飒的响动,心中数着数儿,未数到二十,小荻复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常笙同他离去前保持着同一姿势,跟座雕像般的矗在院中,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的来到,贾小荻上气不接下气,“……长、长姑娘,东家想……想见你……”
明明适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却在听了这话之后,缓缓活动僵硬半晌的脑袋,垂下颈子来看他,盯着贾小荻低弯着的背脊打量了半天,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最后只轻轻说了句“那走罢”。
房中火光柔软微弱,只因唯独点了置在房屋口的灯笼。
少年静静坐在桌前不语,任凭桌上搁着的冰块儿在瓷碗里化成了水,也没照她说的拿去敷眼睛。
偏远的火光照不清少年面上的表情,只一个下午不见,下巴磕像是出落得更尖,整个人仿佛缩小了一圈般,看起来柔弱无力。
看他不说话,常笙也没有开口,撩了衣袍在他对面坐下,安心下来。
只要他还愿意同自己见面,她就还有机会与他说清。
少年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如若不然,决计不会白日时候,当着承恩的面表现得体,坚持所有的委屈和眼泪,只该偷偷在背地里宣泄。
不让自己靠近,与其说他是因为生了气,不如说因为他明白这伤除他自己,没人疗得了。
将事情往悲情了发展实她不愿,常笙适才甚至都想好了——以后她不再管报恩的事,那些只在梦境出现的浮生往事她也都不追究了,只管同史朗和承恩一起,东江也好,大都也好,天涯海角,逍遥伴侣,从此不问世事。
就算没有报恩的指使,她也愿意用她的一生让少年快乐啊。
“朗儿,我们不要这样,好吗?”
“不要这样,又能要哪样?”
一直缄默着的少年,淡淡答了一句,嗓音闷哑像是被砂纸挫过,往日清亮的嗓音不复存在,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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