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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痴人说梦-第23部分

小说: 痴人说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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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清风,却叫人猛生寒意。
“敢问莫小姐的夫君是……?”
风又起,夜甚凉。
“我夫君姓叶,名槐青。”

  病榻(小修)
云书病了三日,柳暮久日日夜夜守着,却是只字不提当日与那莫少君相遇的事,只当是梦魇一场。柳暮久心里终究还是矛盾着,叶槐青结了婚,照理说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份,然人云情丝难断,云书心里心心念念着所谓芳华白首,他又怎能狠下心来叫她痛得生不如死。长痛不如短痛,柳暮久卓然是想过的,不过是羁绊太深无从下手,而从前那个圆滑聪颖的暮久表兄,此刻在云书眼里俨然竟是多了几分笨拙。
“那日买了宵夜回来你就是一直这番心神不宁着,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伤神的事?”接过面前人递上的半只苹果,云书不由是抬头问了起。
“人说穆家七小姐察言观色的功夫了得,谁人有了心事也是逃不过你的眼。”
“娘已经死了那么久,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做出这骨子油腔滑调劲儿,听着累得慌。”回了身,咬起嘴上的果儿,云书低头想了几些时候,“莫不是官司的事出了什么问题?”
“你也是终日操劳着这档子事才落得这个下场,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我不说,云画也早该告诉你了,我又何必这番躲躲藏藏。”
话里说得几分是诚恳,云书也是勉强信了下。
“那是报馆里有了什么过重的活?和四哥打官司的日子里你终日陪在我这里,想必工作上也是落下了不少,不如还是回去还了活的好。”
柳暮久扬了眉,眉目间透着玩笑,“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应着你这番穷追猛打才累了身子心神不宁呢?”
“我不过是问上两句,你若不愿说吾再勉强也是白忙不是。”云书似是动了几分气,嘟起嘴继续啃起手里的苹果来。
“不就说了两句就来了小姐性子,也难怪你家叶先生要去革命了,怕是革命是借口,逃着你七小姐这番脾性才是正事哦。”
“你……”
面前人俨然一脸笑意,云书心里怪罪却也懒得搭理。回头望望,窗外是尚好的天气,若是过些日子身子好了些出去走走也比同这柳暮久一道斗嘴的好。
云书这番想着,恍然听得“支呀”门开,回过头来,却是站着个意想不到的人儿。
“七小姐,多日不见,可是安好?”
来人低头作了个揖,欣欣然是绅士模样。
“好,好,怎么不好,”抬头而笑,杏眼桃花,“拖傅先生的福,一切都好得很。”
“听说七小姐同穆老四这场官司打得伤了身,傅某这是刚回了上海就马不停蹄前来探望,”傅玉堂拎着花篮的手放了下,面上也倒是和气得很“不过说来傅某也有些事想同七小姐说说,不知柳先生可否暂且回避下。”
云书点了头,抬头望着柳暮久略显不安的眸子。
到底还是倔强脾性的人,什么事都要自己硬撑着来。
只好是轻叹一口气,柳暮久起了身,转而出了病房。

“七小姐答应地这样爽快,难道不怕傅某因着上次的事儿同小姐算起计来?”傅玉堂嘴里说得刻薄,眼里扫过面前人一脸憔悴,语气里自然也是和缓几些。
“上次的事?”云书低头皱了眉,“傅先生莫不是说同那范大强留相的事儿?”
几分惊异,“七小姐莫不是不知道其中原委?”
“傅先生话中带话,还望是请先生解释一番。”撑起身子,云书面上半面是狐疑。
“柳夫人果然是心疼着你,就连这事儿也没同你提起,”傅玉堂终是明白了她柳三娘一番苦心,却是知道漏了嘴也再瞒不过这七小姐,“上回留相那事儿柳三娘来找过我。”
云书一头雾水,浑然不知缘由。
“三娘同我说你是小孩子气闹着玩儿,同我赔了不是。我想是她柳三娘怎么也是穆家当家,怎么做出这档子伤了身份的事儿,想莫不是有事求着我。而果不其然,三娘叫我帮忙打理着荟芳里那些姑娘,找个面儿尚好的勾了那穆老四,下个套,毁了名。”
“云书不明白。”
“别说是七小姐你了,傅某当初也是云里雾里。直到今日才是知道,柳三娘身子败坏地早,近些年来每每外出总要带着药来补身,想是时日不多,便是交代着我帮她这一番来照顾你。”
“照顾我?”云书提了音调,却是不由讥讽起来,“四哥那事儿料谁都知道是傅先生下的套,这会儿不但同三娘扯上了关系,先生还说是为了照顾我,不免是有些稀奇了罢。”
“我原以为穆家七小姐多少也是个聪颖的主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傅玉堂笑了笑,扶手站了起,“柳夫人从小将你带在身边,花了多少心思连她自己都算不清,如今若是你就此被那穆老四毁了前景,柳三娘多年苦心栽培岂不是通通淌了混水。”
“那又怎样,云书不过是个女子,若不是民国定下了男女平等的款条,娘那些个心思还不是都给那些个少爷占了去。”话里不免带着嗔怪,或说是佯装的糊涂。
“男尊女卑不过都是满清那会的事,柳夫人让小姐您从小受着洋派教育多少也是想你少了些禁忌,”傅玉堂同方才进来时一般又作了个揖,转身朝向门口走去,“不过如今看来,七小姐你这番也是要让柳夫人失望了。”
闷声门开,柳暮久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早知道你在外头忍不住听着,想也是对那丫头上心得很,”傅玉堂也不是嗔怪,直到是一路侧身走了出,“当年穆老爷对我多少是有恩的人,我傅玉堂就算是狼心狗肺,柳夫人出面而求,总也要放下身段让着几分。”回头望去,柳暮久满眼是惊异,“何况柳三娘播了半个柳庄给我,我又何必再贪恋着招商局的位置?”
眼前笑如花开,只留柳暮久一人久久缓不过神来。

“方才你是在外头又同傅先生说了几句吧,”云书头也不抬地问着,柳暮久进了门却见一阵的寒楚,“他说四哥的事都是我鲁莽而惹得祸,还是三娘出门摆了平,你说到底是真是假?”
“天底下哪有这番巧合的事,傅玉堂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自寻烦恼?”柳暮久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话语里也倒是平缓。
“那你说你方才同他又是说了什么,若不是这样,你方才怎么眼神里满是困惑?”
“云书,”扶上面前玉肩,柳暮久定睛而望,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满是受惊的恐慌,“你最近累了,总是这般疑神疑鬼。”
回了神,却是接过对眼人恳切的目光,云书松了架子,软瘫下来,“想你说的也是,或许这几日真是累了。”
云书这番样子叫柳暮久想起从前那会儿两人相约爬山的情景。那时候的云书约莫是被柳夫人叫成了男孩子性子,骨子里的刚毅劲儿怎么磨也是磨不去。而自己却也半分不让着她。直到是后来那个一脸倔气的人儿哭哭啼啼地一屁股坐在了半山腰上,他才是惶惶然跑了去,吸了口气,便是二话不说背起地上满身是泥的一处。
“疼么?”他问。
柳暮久或许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云书的眼神,带着些怯色带着些不服,咬紧牙关却是只字未说。
而如今早已是玉立成花的女子,依旧还是这番固执脾性,而其中隐忍,又叫人知晓几分。
柳暮久低了头,想起前些日子影戏院前遇到的人,几分心疼又是更甚了些。

而正是这关头上,这八小姐却是提起了同那林拓鸣的婚事。
“拓鸣说如今这会儿不如是成了这门亲事当时冲喜,待到后来若是官司结果下来果真是输了,他……”云画抬头望着面前人阴沉的脸,一时间语无伦次,“他说……也好有个准备。”
云书眯起眼,眼前人脸上满是孩子似的慌乱。柳三娘一走云画早已将自己当成唯一可是倾诉的对象,而自己这番决定,想来也是重要得很。
“这林少爷多少也是有地位的人,倘若不是什么花花肠子跟了他也果真是好的,”低头想了一番,转而又是扬起笑,“不过他若是敢对我家云画不好,我七小姐可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
见是这番玩笑语气,云画不由惊了声,“那姐姐你这番可是同意了这门子亲事?”
“我若是不同意,你这小妮子可不是要十年半载地都同我过不去了。”云书咧嘴笑着,却是不知如何撕心地疼,“往后云画你嫁了人,可别是再这样小姐脾性,三娘曾经同我说过,凡事都要顾着夫家些,特别是上海滩上那些个公子们,大都是要面子的主儿。”
点头如捣蒜,云画的模样还真像是过了这铺没这店了的兴奋。
“瞧你这模样,你要说你看上这林拓鸣不是因为他那张粉嫩的书生面儿,叫谁谁都不信了。”云书打趣着,却见云画忽然是停了笑,抬头顿了顿,欲言又止,“……怎么这副模样,莫不是姐姐我说中了你的心思……?”
“不是……我……”云画皱起眉,日光耀得叫人睁不开眼的灼热,“我……姐姐……我先前出门的时候……似是……似是……”
“你这番吞吐,岂不是叫人心里闹的慌。”云书有些不耐烦地直起身子,言语里几分是嗔怪。
“……我……我先前似是看到了那……叶先生……的……车……那车里……好像还有个……还有个女……女人……”
云书愣了神,面色渐是僵直了起,却听赫然门声,柳暮久推手进了来。
“云书,你看报纸了没,你家叶先生可是今日新调任了中央财政上位,广州革命这一路可是行的好啊。”露不得半点破绽,轻拂对眼人面上一脸惶恐。
云画本也是不知所措的面儿,叫那柳暮久一说这会也倒是眉开眼笑起来,“没了没了,暮久表兄你就先同姐姐聊着……我这会可是看错了人……方才险些叫姐姐丢了心思呢……”
三人一番说笑,柳暮久低头轻叹,而终却是将这险给化了去。而抬眼见面前人,毫不掩饰地忧心叫柳暮久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日子也是快了。

  空廊(改错)
老石库门的弄堂里总流传着些纷纷扬扬的小道消息,似是这十里洋上上不胫而走的一瞥,又似是有人从中诱饵般叫人驻足着,欲罢不能。穿着碎花纱裙的女人们挨着边儿靠着泛了底的墙沿坐着,叽叽喳喳的模样好生是叫人觉得是在聊着些自家的家常罢了。
“侬听说了伐,各个穆家八小姐过两天要结婚嘞。”
(你听说了么,这个穆家八小姐过两天要结婚嘞。)
“撒么似?侬刚呃曾呃噶呃啊?各个穆家呃切小家否似刚刚帮穆老四当顾官司嘛?难能一要有拧结婚了啦?”
(什么?你说的真的假的啊?这个穆家的七小姐不是刚刚跟穆老四打过官司嘛?怎么又有人要结婚了啦?)
“哎呦,拿听吾刚呀,穆家立项呃小家少呀通通么似打小的锦衣玉食,宠坏特了,柳夫人一死么总归搞七搞八呃四体就通通来了呀。”
(哎呦,你们听我说呀,穆家里面的小姐少爷呀通通么都是打小的锦衣玉食,被宠坏了,柳夫人一死么总归那些搞七搞八的事情就通通都来了呀。)
“吾想阿似呃,否顾听宁噶刚这趟这个穆噶八小家要噶呃似周福久呃噶僧林拓鸣耶。”
(我想也是的,不过我听说这次这个穆家八小姐要嫁得可是周福久的外孙林拓鸣耶。)
“周福久?侬刚按个大盐商啊?”
(周福久?你说那个大盐商啊?)
“对呃呀,各个林拓鸣阿拉老公桑汤起办公呃曾光来黑叫撒或粗赞绑扎过呃,哎呦,小白里呀,去似去得来……”
(对的呀,这个林拓鸣我老公上次去办公地时候再那个叫什么火车站上碰到过的,哎呦,小白脸呀,漂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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