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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三世不为妃-第68部分

小说: 三世不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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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岁坐在船舱里,拿小炉子煮馄饨吃,用渔家边角残缺的蒲扇一下下扇着,试图让火燃得旺一些。
灵竹坐在船头扭头看他,发现他本来白皙的脸被烟熏得一道黑一道白后,笑着想,祈岁此刻一定非常思念远方的乾曜。流云拿了件外套走上船头,披在灵竹身上,而后揽着她的肩看两岸景色。
灵竹没跟他们说席捷来过的事情,更没提跟席捷的约定。虽然最终是个悲惨的结局,但能隐瞒一些,就能痛得少一些。就像席捷说的,在那之前,心无旁骛地爱一场,才不会遗憾。
河面远处有两只鸳鸯在戏水,华丽的羽毛,鲜红的脚掌,荡漾的水面。还没到热闹的时候,小镇显得很安静。
青衫布衣的书生捧着诗卷,站在只剩枝条的柳树下诵读,年轻的声音抑扬顿挫,清澈悠长。穿着绣鞋举着画伞的姑娘从青石路上走过,路边梧桐树静默地落下几片黄叶,场景美得像幅画。
书生见她路过,故意加大念诗的声音,“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姑娘循声看来,明眸善睐,唇红齿白,视线相对,抬手羞涩一笑,翩婷而去。书生红了脸,手里的诗卷扭卷成一团,目光却痴痴地追向远方。
灵竹看到这一幕,忍笑忍得很痛苦,肩膀剧烈颤抖着,眼睛都逼红了,怕惊扰他们两个,硬是憋着。
流云捏着她的脸颊,稍微一扯,灵竹成功破功,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受不了,他们怎么这么羞涩,别扭得不行!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互明心意呀?”
流云故意挠灵竹的腰侧逗她笑,说到:“还说他们呢,你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别扭的程度高到难以置信,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偏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语气是威胁的,内容是跟喜欢八竿子打不着的。”
灵竹抬头,眼神很无辜。“我有么?竟然这么神奇?我不记得了,你说说看。”
流云把灵竹不安分的头压进怀里,接着说:“那时你明明喜欢我,但无论怎么哄,就是不肯说出来,最后我也急了,就说风父打算给我定下一门婚事,以后有了未婚妻,就不太好见面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本来你正在吃葡萄的,一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就像那葡萄,气得脸通红,凶神恶煞地问我是哪家姑娘,然后要天天半夜披着白床单去吓她,还要捉一堆蚯蚓放到她鞋子里。要是没吓死,就告诉她流云长的好丑啊,身材像冬瓜,眉毛是倒八字,龅牙兔唇,腿上还有残疾……”
流云的声音轻轻缓缓,像在讲故事,灵竹眼前变得朦胧起来,仿佛看到一个大红脸的小姑娘,满脸与容貌不相配的凶恶。
她对面的少年一身素衣,笑眯眯地问道:“竹儿,你真的要把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么?”
然后小姑娘的红脸沸腾了,她猛地低下头,手里的葡萄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少年趁机握住小姑娘的右手,接着问道:“我长得很丑么?我在你心目中是冬瓜、龅牙、兔唇的形象么?”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十分飘渺,身子也越凑越近。“这么生气,你是不是喜欢我?嗯?”
小姑娘见那双鞋离自己的脚尖越来越近,最后紧挨着停下来,便下意识地抬起头,而后便被吻住了。
少年弯弯的眼睛亮闪闪的,问一句“是不是喜欢我?”,便凑上来亲一下。最后小姑娘妥协了,自暴自弃地喊道:“喜欢啦!喜欢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让我说!”但这句话换来的东西与她希望的背道而驰,少年得逞地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深吻起来。
灵竹一把推开流云,火冒三丈地跳脚,指着一头雾水的他,红着脸嚷嚷。“你那时候那么小,怎么那么坏!”脚下的船在她的动作下左右不安地摇摆。
流云大概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我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说出口啊?虽说我有点小坏吧,但也有人喜欢不是么?”然后站起来准备拉她,“你安分点啊,小心船翻了,槿涧不在,我们都要落水。”


、第八十三章 重回灵府

灵竹躲开他来拉自己的手,飞快地跳进船舱。祈岁小砂锅里的水溢了出来,沾到衣摆上。“呃,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灵竹挠挠头,真是百事不利。
祈岁皱着眉拿起旁边的抹布,一声不吭地自己擦拭,然后把砂锅盖子盖上了。等小馄饨煮好,祈岁分了三碗,招呼流云进来吃。灵竹见到他,像躲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祈岁察觉到异常,问道:“你们怎么了?”
流云端着瓷碗,表情很是无辜。“她嫌我坏……”
祈岁拨弄着虾皮和紫菜,眼皮都不抬,说到:“若是论坏,谁比得上霁雪。记得当年情窦初开,我莫名喜欢上小芽菜,心里没谱,不知道要不要告白,就拉着霁雪躲在花丛里偷看,问他漂不漂亮。”
说到这里,祈岁很轻地哼了一声。“第二天我再偷偷去看小芽菜,发现霁雪那小混蛋堂而皇之地牵着她的手。从那以后,我再喜欢上谁,死都不告诉霁雪。流云你把灵竹藏了那么多年,实在很英明。”
灵竹被汤汁呛到了,咔咔地咳着。流云闻声看过来,这次灵竹摸摸鼻子,没再躲开。年少无知时,大家都有过这么天真可爱的往事啊,唉!
回到灵府的时候,已经入冬,竟央和萩侞带着一大帮侍女小厮等在大门口,听见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神色也越来越期待。等流云下了马,把灵竹从车里抱出来,竟央和萩侞早就笑得合不拢嘴,甚至侍女们都欢腾起来,小厮拥上来准备牵走马匹。
灵竹不好意思地从流云怀里跳下来,扑向萩侞,抱着她的胳膊使劲蹭。“灵母灵母,我好想你。”
萩侞把她的双手捧在怀里暖着,眼睛留恋地在她脸上逡巡。“瘦了,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灵竹调皮地笑着。“哪里有瘦,我天天过得特别自在,胖了不少,不过都被衣服盖住了,灵母看不到。”
竟央朝流云和祈岁点点头。“风主,魂主。”
祈岁回了礼,便抱住手臂站到一旁,也不多话。流云以准女婿自居,自然是一番礼貌的交谈。唠叨了好一会儿,竟央才说到:“太高兴了,一时糊涂,这大冷天的。赶紧进来吧,屋里烤着炭火,备着热茶,暖暖身子。”
灵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刚到拱门,就看到瑶儿带着几个丫头,等在门口,见她回来,慌忙迎了上来。“幼主,您可回来了。”杏眼里盛满了笑意,语气半是高兴半是埋怨。“您在外边游山玩水,把我们丢在家里大半年,我们好孤独啊。”
她身后穿着绿衣服的小姑娘也跟着说:“是啊,幼主,您不在,府里一下子冷清了好多。”
灵竹笑呵呵地左手抓一个右臂揽一个,往自己屋里拖。“冷死我了,等我进了屋子暖和暖和,你们再说我也不迟。”
依绿捧着刚沏好的热茶走过来,瑶儿从她手里接下来,递给灵竹,又把一个小巧的暖手炉塞进她怀里。“幼主,喝口热茶就会舒服很多,再拿这个暖暖手,有点热,小心别烫着了。”
灵竹小心翼翼地抿了几口茶,寒气逼出来了,舒坦地叹了一口气。隔着衣服捧着暖炉,胃部烘得暖和和的。“还是家里好啊。”
瑶儿从桌子上端来点心盘子,说道:“幼主尝尝这个,又酥又脆,甜甜的,非常好吃。”等灵竹拿下一个,咬了一口,复又问道:“幼主,您这次出门,是不是见了很多好玩的事?跟我们说说吧,我们都很好奇。”
灵竹经不住一堆小丫头渴望的眼神,只好一点点地叙述沿途见闻。讲到花主容貌时,她们都一脸花痴,口水都要流出来。讲到战争的残酷时,她们又一脸不忍,泫然欲泣。灵竹挑一些不太重要的事讲了讲,舞桐的死,席捷的复活,都隐瞒下来。
一番话讲完,瑶儿羡慕地说到:“幼主,您好幸福啊!风主陪着您游乐,还能看到那么多风景,经历那么多有趣的故事。”
灵竹挑眉。“你觉得我很幸福?”
瑶儿不断点头。“当然啊!不信您问问其他人,依绿,你说,幼主是不是很幸福?”
其他的丫头也附和地点头,灵竹忽然就想到舞桐,自己不也曾经认为她很幸福么。这样一想,灵竹不由得苦笑,人们总是会把自己之外的人想得很幸福,而在那光辉外表之下的苦楚,他们看不到。位于高处的惹人艳羡的位置,从来不是那么简单,处于那个位置上的人,必须承受多于常人数倍的痛苦。
不过,都无所谓了,在其位谋其事,既然注定如此,顺应天意便是,多想无益,只会自寻苦恼。于是灵竹很得瑟地抖动肩膀,说:“是啊,我很幸福啊,你们不要太羡慕哈。”然后在众人嫉妒的眼神里,笑得特别傻。
第二天早晨,灵竹刚刚起床,坐在梳妆台前,任瑶儿宝贝地梳她的头发,流云就进来了。灵竹在铜镜里看到他的影子,也没回头,笑道:“云哥哥。”
瑶儿抬头看到流云,慌忙行礼。“风主早安。”
流云点点头,走了过来。灵竹见他手里拿着东西,忍不住转身去看。青花瓷盘,清澈的水,彩色鹅卵石,养着一株碧绿的水仙。“给我的?”
“嗯,无意中看到了,就拿一棵来送你。”流云把水仙放到梳妆台上,而后把手搭在灵竹肩上。“花开的时候,清纯美丽,就像竹儿一样。”
灵竹本来在抚摸水仙的叶子,听到后一句,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瑶儿轻笑了下,故作正经地说到:“风主、幼主,我先退下了。”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灵竹很无语。“看看吧,都是你,让人误会了。”
流云拿起瑶儿放下的梳子,接着替灵竹梳头发,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铜镜里,模糊如梦境。“夫人,我们有什么好让人误会的,不都是事实么?”
灵竹惊讶地站起来。“谁是你夫人?不要乱叫。”
流云眼波流转。“对呀,谁是我夫人?”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拉住灵竹的手,去挠她腰侧。“你说是谁?是谁?”
灵竹边笑边躲,奈何挣脱不开,眼泪都笑出来了,腰弯得像大虾。“我投降!我是希望是那个人是我啦,只不过……”灵竹突然收口,掩饰地嘿嘿傻笑。
“只不过什么?”流云抹去她两颗泪,又抚平乱了的头发。“难不成你要悔婚?有我在,你不会得逞的,早日打消这个念头吧。”
灵竹也不再回话,拉着他往外走。“早饭应该准备好了,走走!吃饭吃饭!”
五个人坐在大圆桌旁,安静地喝粥吃清淡的小菜,灵竹不知是不是被那句夫人刺激到了,一顿饭表现得特别贤淑,不论谁碗空了,都抢着盛饭。
祈岁莫名其妙地盯了她好久,灵父满脸女儿大了知道回报父母了这种幸福的笑容,灵母也感动得不行。流云一开始还很欣喜,飞快地解决自己碗里的粥,然后大大咧咧地往灵竹手边一放,看她乖乖地站起来添饭,异常满足,但渐渐的表情就痛苦起来。
早饭后,流云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手抚在胃部,嘴角紧紧抿着。灵竹担心地问道:“云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流云刚张开嘴,就打了个特别响的饱嗝。灵竹满头黑线,听他接着说道:“吃得太撑了……”
灵竹看着他脸上委屈的神色,很是无语。“又不是特别好吃,吃那么多干吗呀,真是……”说着就要去找瑶儿,问问她有没有消食的药。
流云一把拉住她,眼睛水汪汪的。“你侧身盛饭的姿势特别好看,我只不过想多看几次。”
灵竹沉默,半天后叹了口气,无奈地帮他揉胃,说:“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
流云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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