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流云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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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陵手术后七天，出了监护室，意识已清醒，也能喝少许的糖水了。潘云芝一直陪在床前，也不是沈流云不想贴身伺候，实在是方少爷太喜欢抓着潘云芝的手寻找安全感了，一旦入睡，必定拖着人家姑娘的小手不放。不过潘云芝很听沈流云的话，自从沈流云交代她以来，她伺候是伺候，可是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方少陵看。整天端着一张扑克脸，搞得方少陵清醒时郁闷不已。为啥这个漂亮姑娘总冷冰冰的笑脸都不给一个？不过，性子倒是跟采青极像。
这天，在伺候完方少陵后，医院里来了一个沈流云打死都想不到的人物。不是林大夫也不是桑采青。是大名鼎鼎的黄金荣的手下杜月笙。那可是叱诧上海滩二十年的枭雄啊。真没想到这厮竟然亲自寻上门来。当然，在1919年的这个时刻，杜月笙还不过是黄公馆里的小厮一个。就这些天的报纸新闻还有沈流云派出去的人打探的结果来看，此时的杜月笙还没有得到重用。
杜先生自然是以探望皖系大军阀方逸之的儿子的名义来的。这可是结交远在安徽的皖系军阀的好时机，一向心思缜密的杜月笙怎么可能漏掉这个好机会，如果此时能够拉拢皖系军阀跟黄金荣合作的话，他定能凭此功劳打入黄家的核心阶层。再说，在舞厅的那一晚，黄爷看上的那个小妞似乎跟方家少夫人认识，这其中的关节得亲自来打听明白才好。别因为一个女人误了生意。
“杜先生，谢谢黄探长还有您对我们如此挂心，您已经陪少陵说了好一会话，这样吧，我们到对面的咖啡馆休息一下可好？”沈流云主动邀请道，方少陵此时已显疲态，并且不过是黄金荣的一个手下而已，小人物一个，还不怎么够资格跟他长谈吧？他脸上逐渐显现出一丝的不耐烦。沈流云的话恰合他的心意。
杜月笙自然也察觉到方少陵的不耐，正想告辞来着，没想到沈流云开口相邀，便随了主家的意。
在二十年代的上海，咖啡馆这种非常西化的聊天场已经很常见，当时的名流人士大家闺秀们就跟今天的小资们一样特喜欢到那样的场所吃吃咖啡喝喝下午茶，沈流云有时为了谈事情也曾在对面的小咖啡馆闲坐过几次，老唱片音乐听听，黑咖啡喝喝，顺便欣赏欣赏旧上海民国风情，不失为一种高档享受。
“杜先生此次来的目的，不仅仅是来探望我丈夫吧？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杜先生想跟我们方家合作什么生意？”沈流云知道杜月笙是个非常有生意头脑，又很讲义气的家伙，虽然有时会不择手段，但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坦诚相待往往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杜月笙我一直所景仰的
可我并不打算有太多的笔墨来写这个枭雄
也没有将他纳入后备男主角儿的打算
不知道亲们愿不愿意？
54。开诚布公
沈流云咖啡馆约见杜月笙，开门见山的谈起生意经。杜月笙先是一楞。而后他爽朗一笑，“没想到方夫人这样直爽，倒是对了在下的性子，不错，我是代表黄公馆，跟方家谈笔买卖，既然方夫人这样问了，那杜某也就开诚布公了。”
“是烟土生意”说到这一句时，杜月笙有意压低了声音。其实所谓的烟土生意指的就是鸦片。在上海这个城市，由于思想进步，提倡“禁烟”的爱过人士到处都是，黄金荣虽然做这个烟土生意已久，但是一直也只是在背地里偷偷来，所以杜月笙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也就是鸦片，这可是祸国殃民的生意。”沈流云也压低了声音，严肃的说。其实她心里早有准备，杜月笙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崛起，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这个鸦片生意给提供的暴利。可是，鸦片，这种生意做起来也太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了。如果当初洋人没有用鸦片来祸害中国，咱中国至于被洋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吗？沈流云有些犹豫。
杜月笙没想到沈流云竟然如此坦白的说烟土祸国殃民，难道这个方家不想赚取其中的高额利润？或者“祸国殃民”不过是这个女人的一己之见？这个女人也不见得能全权代表方家。
“方夫人说得不错，烟土生意确实对我们这个国家不利，可是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你们方家不做，自然也会有别的人家要做，这是环境所逼，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杜月笙晓之以理。
“杜先生所说的我自然明白，中华民国命中注定要遭此一劫，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不做这个，被别家抢先了，我们也许就因此没了生存下去的筹码，我能理解杜先生的难处，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沈流云想，反正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已经足够强大，就算方家不做这个烟土生意，旧中国也不见得就因此强大起来，再说要是真强大起来，还有毛爷爷周爷爷后来领着全国人民闹革命的事吗？所以，咱就这样小小的祸国殃民一下也没关系吧？
“那方夫人是肯帮忙，劝说方督军和少帅帮忙了？”杜月笙从沈流云松动的表情上看到了希望。
“烟土从南方经水路运到上海，所行经的地方，属于江浙督军的管辖范围，而我们方家地处安徽，怕是在水路上帮不到你们什么忙啊？不知道杜先生在此是如何打算的？”沈流云一句话便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黄金荣他们之所以打起了军阀的主意，就是因为如今天下不太平，盗匪横行不说，甚至某些军队都四处抢劫，有个军阀保驾护航，是非常必要的。
“没想到方夫人思维如此敏捷，您一下子便指出了我们的难处，不错正如方夫人所言，我们的烟土途径的地方确实是江苏的张督军，浙江的卢督军所管辖的范围，但是这两位督军彼此结下仇怨已久。而您的父亲方督军不一样，他跟这两位督军的关系恰恰很好…。。”
杜月笙这个人确实很有洞察力，并且很善于迂回战术曲线策略啊，他们黄公馆与其两个督军都讨好，还不如找一个与二者均交好的第三者，因为军阀都是莽夫啊，万一黄金荣一碗水端不平，这两大省的督军头目不就开始干仗了？吃亏的还是黄金荣他们。但是如果找了人缘好的方逸之，局面就大大的不同了。
“杜先生的确好计谋。可是您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局势很可能会瞬息万变。如今方家在安徽占优势，可说不准转眼间就会失势，如今北京的段总理掌权，可说不准，过些日子他就会被赶下台，您如今想要跟方家合作，万一方家败落了呢，万一您投资错了地方呢？”沈流云品着苦涩的咖啡好心的提醒着杜月笙，如此的清晰的将利与弊敞开来说，杜月笙应该能看到沈流云的诚意吧？
有头脑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比如黄金荣的老婆桂生姐，可杜月笙真的没想到这个从安庆府来的穿着一副旧式妇女模样的小城女子，竟有如此见识。
“方夫人能为在下如此着想，杜某很感动，方夫人所言不虚，可人生就像赌博，我们总得找一方下注，没有冒险，也自然赚不到钱，所以杜某今日能来自然是已经做好打算，在方督军身上下注。”沈流云所说的问题他也考虑过，只是目前各方军阀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实在不好准确判断啊。
“既然杜先生愿意在方督军身上下注，那我自然会尽全力劝说方少帅跟方督军，只要方家得势一天，自然会跟杜先生合作一天，还有我想给杜先生乱出个主意，如今天下纷争，群雄割据，从各派系实力对比来看，我倒是觉得如今吴佩孚的势力不容小觑，尤其是他手下名叫孙传芳的猛将很有潜力。杜先生不如多关注关注这两个人的消息，争取与吴佩孚将军合作。”沈流云纵观局，大体分析了长江中下游各派军阀的优劣，给杜月笙提出了这样一个意见，杜老兄，你要是想赚钱的话，千千万万要听我的话，我可是现代来的，谁将发家谁将落败，可一清二楚的紧。
杜月笙听沈流云侃侃而谈，心下佩服不已，这个女人有匡国济世之才，真是没想到，方督军家卧虎藏龙。
“方夫人这席话分析的非常透彻，您能这样无私的分析当今局势给我听，杜某非常感激，且不论，黄探长跟方督军能否合作的成，杜某定是交定了夫人这个朋友。”杜月笙是一个慧眼是英雄的人才，在后来他发了大财之后，大约有一半的财产都用来延揽人才了，如今看到沈流云谈吐不俗，起了结交之心。
“只是，方夫人身份尊贵，杜某不过是黄探长的随从，怕是高攀不起。”杜月笙谦虚的说，确实以目前的身份地位，杜月笙确实逊沈流云很多。
“杜先生，不用谦虚，从见到杜先生第一面起，我就感觉杜先生非池中之物，目前在黄探长手下，是黄探长屈就你了，我敢断定，假以时日，杜先生定能与黄探长平分秋色。”书上都这么写的啦，所以，杜先生就不必谦虚了。你的未来我可比你清楚。
与黄金荣平分秋色？怎么，怎么这个女人竟看出了我的心思？那你可知道，我杜月笙要的不是平分秋色，而是上海滩第一？
55。拐个兄长
看到杜月笙的讶异，沈流云再接再厉，“我想，不止是平分秋色，将来，您将整个上海滩都囊括旗下，也说不定哦。”沈流云俏皮一笑。那要不要趁此时拉拢拉拢未来的上海滩头号大佬呢？
“方夫人，您谬赞了。”杜月笙随意笑笑，仿佛把刚才的话当作玩笑。
“杜先生在我面前无需谦虚，对了，我个人还想跟杜先生合作个生意，不知道杜先生肯不肯赏脸呢？”
“方夫人也要做生意？您说说看，也许杜某真能帮的上忙也说不定。”杜月笙讶异的挑了挑眉毛，怎么这个女人还不安于做方家少奶奶享福吗？思想够奇特。
“是这样的，我原先在青城跟别人合开了家中药铺子，这次来上海，发现上海的私人药局比较少，我夫君因为受伤，想吃两幅中药调理一下都很难抓到，所以，我才有了这个主意，我想开的这个药局，想中药西药一起卖，至于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只等时机成熟准备开业了。”沈流云大体说了一下自己想开药局的想法。
“方夫人，杜某不得不佩服你，眼光敏锐独特，目前西药在上海是大有市场，你这样一结合，就能包罗万象，确实很妙。可是您既然准备好了，又何谈跟杜某合作呢？”杜月笙不解，你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怎么还挑杜某人这个小喽啰合作呢？
“杜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毕竟是外乡人，想要在上海做出名头，不是那么容易，目前，黄探长可是巡捕房的总探长，而你在上海也很有势力，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我想请杜先生出面给打点法租界巡捕房、上海各帮派、还有新闻界的各位朋友，好帮我的药房撑起门面，我知道杜先生人脉广，就想借一借杜先生的“誓”了，至于利润分成方面，我们五五分可好？”
这个方夫人，算盘打的太精了，开一个药房，确实需要打点各个方面，比如，要是流氓地痞招呼不到，他们天天去捣乱怎么办？比如新闻界，要是上海的新闻界给大肆报道这个药店，这个药店哪有不出名的道理，还有各个帮派，有帮派照应了，自然事事好办，这个方夫人啊，竟然想得到让我帮她看店，看来亦非池中之物啊。
“好，方夫人，这个生意我做了，不过，分成之说，方夫人就不要提了，各方面打点的工作，杜某自然给您都一一招呼到，就冲着夫人这番见识，杜某定会不遗余力。”就当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