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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九国朝凤-第74部分

小说: 九国朝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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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必定将面上的一切做足,显尽新帝威仪。”立杰就像开玩笑般带着调侃的语气,“皇上放心,臣决不让您有后顾之忧。”
“觅凉榭之时可安顿好?”
“军情处俞悦大人身体孱弱,因无法承受长途的奔波,日前已病逝在行军途中,明日皇上登基后,便追封他为一等护国侯,享宗庙香火。”
“这样安排甚好。其余人呢?”
“觅凉榭受重创之后一直由隐魅在打点,现今的规模和势力虽大不如前,但也算是有所小成。”立杰正色道。
“可惜隐魅毕竟不善谋略,难掌大局,如今觅凉榭虽无大用,但觅凉榭中藏着的秘密太多,你要上心,抓紧一二才是,莫出纰漏。”梓翚说完,转身走进凤央宫,“今晚朕就待在凤央宫了,你让他们明早再来伺候。”
“臣遵旨。”
立杰看着梓翚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凤央宫中,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何苦要受此所累,使得如今两相遗恨。”
此时,一位娉婷的女子走近,停在立杰身边。
“夫君为何叹气?”
这女子的声音十分轻妙动听,只可惜一张精致的梨花面具将她声音的三分美感藏了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立杰此刻满目柔情,俊朗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幸福与喜悦。
“先前在津谷,便已觉得王宫奢侈华美,如同金丝鸟笼将人困住。如今到了祭城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金堆玉砌,什么叫做帝王豪奢。难怪皇上费尽心思,不顾身体也要夺这天下了。”
“再华丽的宫殿又如何,人心倘不在此,也不过是从一个鸟笼换到另一个更大的鸟笼而已。”
“夫君说的是。”
“是以鸟笼再美,也不及夫人一笑。”
女子被立杰逗得轻笑,这笑声回荡在宫墙之间,倒为这冰冷的宫殿增加了一丝春意。
立杰牵过女子的手,缓步离开了。
世人不知津谷丞相的夫人究竟是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天生丑陋难以示人才带着终年带着一张梨花面具。
没有人知道,她有一个无法被人知晓的名字——浅梨。



、魑魅魍魉皆是谜

作者有话要说:如今,每一更,都变得格外揪心痛苦啊!
天祭959年,津谷王灼言于祭城擎宇殿登基,将津谷、怿羽、紫宸尉江以西疆土全部纳入版图,繁玉以属国身份向其称臣,统一国号为“翚”。
一时间,梓翚占尽北漠半壁江山!
自此,北漠大陆上实际仅剩下三个政权——由凤绿和灼风控制的白堇和尉江以东的紫宸、立昕手中的瑶水以及灼言的翚国。
是年,翚军兵分两路东进,一路支援尉江驻军准备渡江攻城,一路则走水路顺玖川而下直取瑶水,以图攻破紫宸大后方,对紫宸和白堇形成战略合围之势。
照理翚军大多来自北方不善造战船,不善水战,他们想在江面上畅行无阻,打败这素以水上强者自居的瑶水水军,更是难上加难。
灼风和凤绿自去年入冬来尽管大雪封山封路,也从未放松布防,整顿军队。梓翚亦不可能放弃这段恢复元气的绝佳时机。更准确地说,在北漠遭受百年难遇的雪灾之时,就在那数九寒天里,梓翚命立杰破冰引水训练水军,使得这群兵叫苦连天,冻死淹死甚至受寒病死的都不在少数,几个月下来总算有所小成。
可是有兵无船,众将士不解这练兵何用,直到开春后,祭城破,梓翚称帝,一批造好的巨型战船一艘一艘出现在玖川江上游沿岸,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早就下好这步棋,准备顺着春汛湍急的江水攻打下游的瑶水!
旁人只惊叹新帝用兵出人意料,但在凤绿眼里,最奇怪的事情却是——那些战船到底从哪里来?
望江城。
城令府,书房。
夜,无月。
凤绿此时心中大为不安,房中烛火闪烁不定,扰人烦心。前段时间她忙着处理后方诸事,又适逢云麟驾崩、尚玄病重,心神一时难定,很多事虽不十万火急,但尚且来不及理清头绪,便草草让左延堆在一旁。
如今后方大定,觅凉榭被拔除,晓酌坐镇三方城,灼风性命无虞,弗离也已继承了白堇王位,她这才定下心来将注意力放回前线战事之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主子——”左延的声音。
“进来吧。”
房门一开,带进一阵春夜寒风,令人寒颤。
凤绿合上手中战报,问道:“木晔那边可有陛下的情况?”
“陛下的身体已痊愈,木晔有消息过来,说是陛下过两日就能到望江城。”
“他来坐镇也好。”凤绿端起手边茶盏,一饮而尽。
“春寒未去,茶凉伤身,主子还是少饮。”
“你如今倒越发像星晓了,计较起这些来。”凤绿无谓地笑了笑,起身踱至窗边,推开半扇窗,任由披散的长发被风吹起,一身白袍被风鼓起,倒有几分出尘的潇洒之感,从背影望去,倒像极了尚玄的身姿,“其实我不妨事,只是前些日子太多琐事没顾及得上,眼下倒成了一团乱麻。又怪我此刻看不清楚,自然心中燥火难压。”
左延看向凤绿,唯一觉得不同的便是她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神情。
自打跟在凤绿身边,他看着凤绿变得一日强过一日,一日狠过一日,杀伐决断之间游刃有余,运筹帷幄。
但这段时间,北漠风云变幻,时局震荡,凤绿经历几番起落之后,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左延此时愈发认为凤绿行为举止越来越似尚玄的做派,变得不真实起来,更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以一种冷酷疏离之感。
他半晌才打破沉默道:“主子——”
“昭凡回来了吗?” 凤绿关上窗,走至左延跟前随口问道,语气里带着薄凉之意。
“她和姚涅今晚会到——,主子,事情还未调查清……”
未待左延说完,凤绿便挥手让左延噤声,命令道:“他们若是到了,你让姚涅来见我,再派人把昭凡送到三方城,交给晓酌。”
“主子,他二人的身份到底还没有辨清,如此下定论,是否……”
“控制了他们其中一个,就是控制了另一个,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隐魉。”
“那主子为何选了心机颇重的姚涅?就办事细致妥当而言,昭凡不是更胜一筹?”
“姚涅城府再深,也是看重情谊之人,人若心中顾虑一多,也就容易被控制。”凤绿顿了顿,“昭凡和木晔都是陛□边的老人儿,你与木晔相识这么久,可曾看透他两分?”
“被主子这么一说,属下倒觉得木晔这个人过分周全了。”
“不错,昭凡亦是如此。除了当年她执意要跟姚涅在一起外,她事事妥当周全,让人挑不出刺来。若非这回繁玉出现假哈察一事露了马脚,令我开始怀疑姚涅,我是不会想到这一层上的。”
“这假哈察是何时掉包的呢?”
“在明翎大殿之上,姚涅带着假哈察进殿之时。”
“这么说,原先在大殿里喝酒中毒的才是真哈察,姚涅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玩了一场掉包的好戏……”
“不错,当时在场的都是北漠身份地位极高的人,谁敢在这些厉害角色面前动手脚呢。”
“所以姚涅这才反其道而行之,趁着大殿里情况复杂危及,明目张胆地偷龙转凤。”左延忽然抬头,神情有些复杂,“属下想起一个细节,那个假哈察的身形似乎——”
凤绿好似猜到般,开口:“你也觉得他背影很像了是吗?”
左延压低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可明明——”
“可明明梓翚那时已经进了密室,所以假哈察不可能是梓翚。”凤绿伸手拍了拍左延的肩膀,像是鼓励他大胆猜猜。
“难道是——隐魅?”左延犹豫着说道。
凤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如此说来,姚涅是隐魉!”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你可还记得去年入秋时的事?”
“属下记得那时纾绫原的确上演了一出障眼戏法。瑶水军和守军兵不血刃便将哈察阻隔在了纾绫原外。”
“但我除了派昭凡潜入瑶水周旋此事外,还命她通知姚涅务必在秋收之后让瑶水军队出面大量高价买入明翎粮食和御寒衣物,令哈察的军队难以过冬。”
“这件事昭凡并没有办成,主子当时忙于觅凉榭和白堇之事,倒并未深究此事。”左延明白了凤绿的想法,接着说道,“大概是因为俞悦身死,传闻觅凉榭由隐魅接掌,他一时□乏术才在假哈察一事上露出破绽,被我们的暗桩发现。而后姚涅虽接手此事,却诸多拖延,办事不得力,恰逢暴雪,此事便只得一拖再拖。”
“你还忽略了一点。”凤绿缓缓道,“昭凡在瑶水办完事没有回来,她去了哪儿?”
“她是亲自去明翎找姚涅的,那边意味着,当时昭凡亦参与了假哈察一事!”左延小声惊道,“主子是认为这隐魉便像是昭凡?是昭凡利用了姚涅?”
“不,不是昭凡利用了姚涅,从来也没人告诉我们,隐魅只是一个人。”凤绿双手抱在胸前,紫眸中的机锋一闪而过。
“主子是说他们二人都是——”左延诧异,复又问道,“不过昭凡可是陛下的人?” 
“这才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凤绿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反复一句,“陛下啊陛下——”
“太可怕了!”左延双眉紧皱,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如今那觅凉榭魑魅魍魉四使中——隐魑,俞悦;隐魅,假哈察;隐魉,姚涅和昭凡。那隐魍是?”
“必是立杰。”凤绿断言,言语间不容置疑。
“主子,这样的组合,真是匪夷所思。”
“是啊——”
左延离开前听见凤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荒草丛生之间,仿佛连时间都要被这一声叹息所淹没。



、世事无常又别离

将近黎明,天空愈发暗沉,压抑得叫人透不过气,冷得叫人胆颤。
左延回来之时,姚涅与凤绿已在书房内密谈了一个时辰。
一阵茶盏摔碎的声音刺耳响起,左延急忙推开房门——
“主子,出了什么事——”
姚涅长身玉立,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衬得他有些清瘦的身子显出几分饱满。昔日游戏人间,风流倜傥的“玉面桃花”,虽说如今依旧如玉的俊颜上无惊恐憔悴的神情,但一双高挑的桃花眼中已满是隐忍与愤怒,凭空多出些英气来。
凤绿安坐在一旁的坐榻上,没有理会左延,而是继续冷眼盯着立在她却面前不动声色的姚涅:“你要当这粉身碎骨的茶盏,我自是不拦着你。”
“谢娘娘成全。”姚涅低声恭敬道。
“成全你?”凤绿嗤笑一声,“我何曾说过成全你了?”
“娘娘——”
“这件事,你不替我办,我自然是要找旁人的。”
“旁人?谁?”姚涅虽面露焦急之色,但依旧保持着风度姿态。
“我找谁,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待会儿便让左延把你也送去三方城吧。”凤绿随意地转向左延,命道,“即刻动身。”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除了我,还有谁被送到三方城?”姚涅意识到情势不妙,情急之下不禁双眉蹙起,面露愁色。
“姚涅公子不必知道。”凤绿无谓地耸耸肩,笑着,“很多事情,不知道反而好。”
姚涅浑身一僵,那双桃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试探地望向左延,一字一顿:“左延,凡儿呢?”
左延没有回答,只无奈地慢慢摇了摇头。
“娘娘,昭凡是无辜的,她可是陛下的人,何况她什么都不知道。”姚涅定睛看着凤绿,强自镇定地笑道,“娘娘可不要冤枉了她。”
“冤枉她?若无她前去明翎帮衬你,迟迟不回,假哈察一事何以能被你们瞒天过海?他翚国能工巧匠再多,仅一个冬天,没有木材原料又怎会凭空变出那么多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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