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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九国朝凤-第19部分

小说: 九国朝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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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翚见凤绿被自己箍在怀里不得动弹但依旧板着脸不作声,便径自笑出了来。
“你笑什么!”凤绿起疑,回过头盯着他。
梓翚又贴至凤绿耳畔,用极轻的声音开口:“都是逢场作戏,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与迎曼她们疏远些便是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谁不喜欢了?”凤绿忍不住辩白。
“总算不皱了。”梓翚腾出一只手,抚上凤绿的眉头,温柔地笑着,“世间那些千娇百媚,都抵不上你展颜一笑。”
凤绿微愕,无意间已不再挣扎,任由梓翚将她揽在怀中。
“这里还算清静,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在这儿先歇会儿。等你醒了,我们再继续探讨这些琐事,好吗?”梓翚轻声问道。
……
夜幕降临,星夜初上,他们方离开迎客楼回了康王府。
翌日,康王立冲便安排凤绿进宫。
这瑶水的王宫算不上华丽但是到处都彰显着王者的尊贵气派,瑶水的图腾——白莲花的图样在宫壁梁柱上四处可见。
昭莲殿。瑶水王的寝宫。
殿外侍卫守卫森严,宫人恭谨地在殿外候命。殿内檀香幽幽,暖意十足,只是多了一股病靡之气。
“儿臣拜见父王。”
“草民箫本拜见大王。”
“草民梓翚拜见大王。”
康王立冲、凤绿、梓翚其跪拜在殿内。
白帐后传出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被沙砾磨蚀过的嗓音响起:“起来吧。”
白色帏帐被侍女挂开,郸肃从榻上坐起,身披黑底金纹雪绣莲花的袍子,病容憔悴,参杂着银白色的发散落在身后,五十多岁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不乏王者的风范。
凤绿只觉郸肃看上去有些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塌旁则站着一个内侍,背着身子,让人看不清楚长相。
那沙哑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冲儿,你身子也不好,就不要再为孤的身体操心了。”
“父王,这是儿子该做的。”立冲走近跪在郸肃身边,担心地切切道,“这是新请的箫本大夫,她的医术比梓翚还要高。先前父王吃了梓翚的药身体已经好些了,儿子相信这次一定能治好父王的病。”
“罢了。”郸肃拍拍立冲的肩膀,欣慰地笑道,“既然你这么有孝心,就让他诊治吧。”
凤绿走上前替郸肃把脉,心中不免一紧,瞬时心思已不知转过多少弯,良久才开口:“陛下,可否屏退左右,听草民为陛下分析病因?”
“孤还不信任你,不会应你的请求屏退左右”
“请陛下信任草民。”凤绿谦恭道。
“放肆——”立冲道,“你只管说便是,多余的要求不要再提才是。”
可郸肃不知为何忽的转变了态度,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进来。”
“父王——”立冲道。
“不碍事,父王自有分寸。去吧~~你,也很久没有去祈瑞宫了吧,有空还是去看看好。”
立冲一愣:“儿臣告退。”
郸肃叹了一口气,心中酸涩如何说得出口。
不一会儿,众宫女侍者纷纷出了殿,梓翚也在殿外等凤绿,只有那个站在郸肃塌边的内侍一步没动。
凤绿望向那内侍,请示道:“大王,这位为何——”
凤绿迎面就望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吃惊得不知如何开口。倒是那内侍宠溺地笑着道:“小丫头,又要耍什么把戏了?”
“燕丹!”
燕丹仍旧笑着替凤绿搬了张凳子,又坐到郸肃旁边,对着郸肃道:“王兄,她就我那位故人的女儿。”
凤绿这下更是目瞪口呆,一句话都发不出,心中千头万绪,乱糟糟的。
“难怪这么有胆识,头一次觐见就要为兄替她屏退左右,更难得的是她还是个丫头。”郸肃很温和地笑了。
“燕丹,你是——”凤绿终于憋出一句话。
“傻丫头,还没看出来么,我是郸岩,当今瑶水王的胞弟。”燕丹笑道,“不过我早就习惯燕丹这个名字了,你还是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燕丹又解释了一番,事情这才明了。
二十多年前,瑶水王位竞争还要激烈,燕丹的母后为了保住自己两个儿子的地位,利用各种手段铲除了大量对王位有着觊觎的继承者。
一场有异常腥风血雨过后,燕丹的母后变得异常偏执,竟然想让自己的小儿子郸岩继承王位。当时,郸岩根本无心王位,为了不让精神异常的母后伤害到哥哥,他毅然逃出了远城,跟名换姓为洛燕丹后在北漠各国游玩闯荡。
后来机缘巧合下燕丹结识了凤绿的父母,当时还身为白堇太子的云麟和身为太子妃的芷素。
适时,新的瑶水王登基,没法在自己的哥哥身边出力的燕丹深知白瑶两国联盟的重要性,便一直跟随芷素,为促进两国的关系做了不少事,并替芷素一手创立了觅凉榭。
待到母妃病危,燕丹回过瑶水一次,郸肃让他留下,可他当时已经无法离开芷素。燕丹用情太深太纯,哪怕芷素心里只爱云麟,就算芷素和他之间只有友情,他也想要留在她的身边。
芷素去世后,郸肃写密信要燕丹回来,燕丹只道这么多年自己已不再是瑶水的王子,伊人故去,他也无意于政事只想守着觅凉榭将来好辅佐少主,也算不负芷素的嘱托。
直至此番瑶水王郸肃病重,燕丹才又走进远城,走进他少时生活的瑶水王宫。
凤绿深呼吸,粗略整理了一遍思绪,心下不免一阵唏嘘,叹道:“原来事情是这样。”
郸肃无奈得笑道:“倘若不是为兄时日无多,还不知何时盼到王弟回来呢。”
“王兄不要这样讲,这些年,纵然臣弟不想回来,但心里还是念着王兄的。”燕丹想到哥哥的病,双眉不禁蹙了起来,“凤绿,王兄的病到底如何?”
凤绿无奈地摇摇头,转向郸肃,顿了顿:“殿下中毒已久。”
“中毒?”燕丹惊道。
作者有话要说:燕丹~~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当年,一夜青丝化白雪,内心是多么苦二啊~~


、初幻香断魂毒

“贡云院本就是各地上贡珍品之所,有这两种香自然寻常啊。”梓翚道。
“你自是知道这两者都是上好的宁神安心的香料,它们的外形相似,香味同样迷人且淡雅出尘,长时间使用其中一种香有对身体大有帮助。而两者均较为珍贵,富贵人家即使有钱也不一定用的了此两种香。”
“我知道这些又如何?”
凤绿莫测地一笑:“世人都和你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孤中的是何毒?”郸肃听闻自己是中毒,脸色越发苍白了一些。
“这个——”凤绿犹豫了一下子,“凤绿暂时还没把握确定。可否将大王的用膳习惯和平日的喜好告知凤绿。”
“这个简单,孤让孤的内侍总管配合你便是。”
“凤绿,此毒可有解?”燕丹忙问道。
凤绿沉默着摇摇头:“毒在体内时日过长,已侵入骨髓,大王现在服用的雪灵丹可为大王续命,继续服用即可。”
郸肃缓缓吐了一口气,听着竟像是无尽的叹息:“那——孤还有多少时日?”
凤绿望向燕丹送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燕丹只微微颔首示意,那淡如秋水的眼眸写满沉痛,可嘴角仍旧点缀着轻如飞絮的笑容。
凤绿心里一沉:“若无意外,雪灵丹可保大王一月性命无虞。”
“只有一个月么?”燕丹木然问道。
“雪灵丹只能护住心脉,减缓毒侵入骨的苦楚,却无法拖延毒发。”凤绿停顿后又道:“大王现下精神尚可,但半月之后凤绿也不能妄下断论。”
郸肃听到这番话,没有任何惊讶,反倒一副安然的样子:“还有一个月呵,足够了。”说完盯着凤绿,问燕丹:“先让凤绿出去吧,为兄有事想要交代给你。”
凤绿低头告退,抬头看了燕丹一眼便走出去。
郸肃见凤绿出去后,拉过燕丹的手紧紧握住,淡定道:“王弟,一个月足够为兄恢复你的身份,令你登上王位了。”
“哥哥——”燕丹眼眸中滑过愕然,“难道——”
郸肃憔悴的眼满是欣慰的笑意:“弟弟,你懂了。这么多年,哥哥不立王储是在等你回来。”
燕丹真诚地望着自己的哥哥,正色道:“哥哥,我已经不是郸岩了。那年我自愿选择离开远城,就不再想接近王位。哥哥,现在我只是燕丹,只是你的弟弟。”
郸肃神情变得有些黯然,但作为一个王者怎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决定,他和声开口道:“还有一个月,先不急着做决定。”
“哥,我不会答应的。”那秋水般的眸子,不可置否。
郸肃见燕丹如此,也是出于无奈,为了瑶水的子民,他只能勉强这个他自小最宠爱的弟弟:“为了我们瑶水,就当,哥哥求你。”郸肃一时急切,一口气未提上来,止不住地干咳起来。
“哥——你没事吧!”燕丹伸手轻拍着郸肃的背。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就这样对峙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燕丹清瘦的面庞上轻如飞絮的弧度被紧抿的双唇代替,双眉蹙在一起。他注视着自己哥哥苍白而坚定地神情,心下不免隐痛不忍,他小心开口道:“哥,可有折衷的办法?”
大约一柱香后,昭莲殿的门打开,宫女内侍纷纷又进殿伺候着。
不一会儿,衣着较好约莫五十多岁的内侍总管绍泽走向凤绿,行了礼。凤绿也未多寒暄,与梓翚一道问了好些关于郸肃的生活习性,竟未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正当凤绿与梓翚要走,不远处传来一声:“王妃驾到——”
在殿外的宫人都齐齐跪地接驾,凤绿拉着梓翚也跪在一旁。
只见王妃的红底雪绣莲花长裙的下摆在自己身旁停下,一个温和的女音传来:“都起来吧。”声音刚落,那裙摆夹带着一阵清香已飞入昭莲殿。
众人一并起身,梓翚凑到凤绿耳边:“原来,是郸肃的宠妃玉沁,七王子的养母。”
凤绿只觉得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多,可总算找到些线索。
当第二日的晨光照亮远城,当瑶水的子民才刚刚张开惺忪的睡眼,瑶水王便一道王令,昭告了天下。
“天佑瑶水,先祖荫庇,适逢孤染病,得寻归同胞王弟瑶郸岩,甚悦孤心。王弟郸岩品行高洁且天赋异禀,智勇过人,颇有政见才干,定能为我瑶水建功立业,故封燕仲王,食万户邑,位列三公。望其为我瑶水一展雄才,以慰孤心,不负我瑶水子民的厚爱。”
前日傍晚,大王便已诏了所有在远城的王宫贵胄公布燕丹的身份。
就在凤绿知晓这个消息在瑶水将要引起轩然大波的同时,已然消失一夜的梓翚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凤绿房中,彻夜未眠令凤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梓翚则猛地灌下一杯茶。两人小憩过后,开始交换这一夜的经历。
梓翚首先开口道:“康王的母妃令馨王妃当时也很得宠,却在他十七岁时因病去世。
说来也怪,我打听到在康王十六岁到母妃去世这一段时间内身体忽然有好转,总是与其他王子一样好争高低上下,说他好斗不服输也不为过。但几乎就在差不多的时候,康王的母妃失宠,此后一病不起,在康王年满十七岁之后便撒手人寰。
前后不过两年,此后,康王的身体急转直下,常年休养。尽管他被封为康王,郸肃也只交一些与政务无干的事与他打理——”
“比如?”
“监管宫中花木,贡品,御医院之类。”
“那玉沁王妃何时进的宫?”
“十一年前。那时她只是个照看七王子的宫女,七王子与她较为亲近。郸肃看她长相清丽可人,品行温柔谦和,便封她做了妃子作为七王子的养母。她自己没有子嗣,因而视七王子为己出。”
“有安王如何?”
“安王就有意思了。”梓翚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他手里的五千都林卫好像近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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