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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半面红妆-第39部分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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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们的谈话。哥哥,他个孬种,刚才的深情在世文回来之后,跟一阵轻烟似的,早散到烟宵云外,丢下她一人孤军奋战,不由崛起嘴角,不服气地翘起了下巴,“知道就好,世文可是很爱宛莹姐的,你不配”
“张晋辰”林博文忍无可忍。
“张晋辰”张晋良满脸怒气。
这一句惹得两人异口同声,皆怒视着张晋辰。
瞧他们都护着她训斥自己,张晋辰撇了撇嘴角,委屈极了。那个杀千刀的哥哥,她说这些话可全是为了他,让那个女人明白,世文的心始终在宛莹姐身上,她这辈子没戏,顺便给他制造机会;那个忘恩负义的世文,真的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在昌平还顾及着宛莹姐,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开始偏袒起她了。
“晚茹”
未料到那丫头会说出如此过份的话,林博文紧张地不知从何解释,生怕她误会了什么。
“宛莹肯定是位超凡脱俗,重情重义,美若天仙的女子,博文,我比不上她”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犹如盛开在深谷的幽兰,纯美纯净。
他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的。
她突然凑到他的耳边,缓缓地吐着兰气,“可我知道,你给我的爱不比她少,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不比她轻”
如若不是,他怎会在醉酒的那晚,搂着她喊莹莹,不断地请求原谅,原谅他爱上了别人。
晚茹…
他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即将离去的肩,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
午饭很是沉闷。
没了张晋辰有意无意的快言快语,没有林博文和张晋良虚假客套的言语。举杯,共饮,只需一个眼神,一声脚杯的提示。
饭后,闲聊了两句家常,张晋辰便吵嚷着回驿馆休息,以为来了园子会发泄掉情绪,不想又惹了一肚子难解之气,给自己找了难堪,她现在是如坐针毯,浑身不自在。
车窗外一片白茫,空寂的像她的脑袋,装不下任何杂物。
“哥,你爱她,对不对?”
全身瘫在车椅上,张晋辰凝望着哥哥,他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没有回答。
“我今儿一直在观察她”
看他依旧不理自己,她耸了耸肩,“其实,我看得出来,她也喜欢你”
“晋辰,不要乱说”
他满脸冷峻,语气却甚是轻柔。
“哥,我好想她是我嫂子。她人又漂亮,嘴巴又厉害,脾气好象也不差。我瞧着其他女人都是恨不得往你身上贴,想跟咱们张家攀亲,想当大少奶奶,真是瞧上一眼就来气。可她不是,她看你的眼神很单纯,是想着法对你好。哥,你把她娶回家吧!”
这样,她就可以跟着世文了,多么美满的结局。
张晋良沉默着,只顾开车。

乱红飞过秋千去(27)
镜花园林的池塘,枯萎的荷叶上堆积了白色,像独钓寒江雪的衰翁,纹丝不动地守着这一方寂静。夏夜,她喜欢在这里驻足,倚着栏杆,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沉思发呆。而今,没了清凉的月色,没了灵动的湖水,只有深蓝的黑幕罩着静止的沉寂。
宛莹。
曾让他丢下一切赶往寒水寺斋戒缅怀的女人。
原本,不该去介怀的。
下午未见她过来书房,他停了笔,卧房找不到她的影子,整栋房子寻不到她的踪迹,细细向下人打听了情况,他径直出了门。
她披了件粉色风衣,远远立在亭中,如白雪中绽放的莲花,娉婷而独芳。
“怎么出来了?”禁不住揽她入怀,他柔声问。
“想一个人赏雪”
是一个人,是不想他陪她。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迫切的神情没了往日的镇定,“晚茹,宛莹她已经走了…”
宛莹走了,所以没有必要去争去计较。
可始终不想他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自私也罢,心胸狭小也好,只是不想他提及。
她嫣然一笑,抢过话,“博文,我明白的,那是你的过去,我不在乎。”
十年前的事情早已随风散尽,留在脑海的不过是一个无法释怀的名字,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
他紧紧拥住她,喃喃地说,“晚茹,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
听这句话时,她正依着他心口的位置,有怦然地心跳声,有哽咽的疼痛,有不顾一切抓住的冲动,望着眼前的岁暮天寒,她笑了,“我知道”
以为谋反案详尽报道一段时间,便会沉没在大家的视线,那些所谓的权力争斗,所述的政治阴谋,如平日里茶楼的评述,听过,已无新鲜,已无人过问。可是五日之后,报纸又如雪花般六出纷飞,惊爆了另一内幕,林博文元帅谋反之事峰回路转,乐志远坦承自己是故意陷害。
故意陷害?他为何如此?他哪里来的胆量敢以身犯险冒着杀头之罪诬陷林博文元帅?
文章中描述了乐志远回应记者的表情,“蒙着脸,一字一句的回答透着绝望”,只说了一句,“为了他人”,当记者继续追问时,“他埋下头,不想回答”
芝茹看完报纸放在了餐桌上,搅拌着碗里的白粥,心突然空空地。
志远是重要案犯,不是说案子未公开审理前,没有命令不准随意接见吗?
记者这第一手采访资料虽然句句属实,但没有一处不显露着博文的刻意安排。
他见过志远。
威逼利诱?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猜测不出。
端了新制的花茶去了书房,闻到熟悉的清香,他随意问了句,吃过早饭了?她“嗯”了一声,放了茶水在书桌上,盯着他奋笔疾书的手,人迟迟未动,话又不知从何而起,毕竟她嘴里一旦说出“乐志远”三个字足已引得他怒气熏天。
“找我有事?”他抬眼望着她。
她咬着嘴唇,摇摇头,转身收拾起茶几上的报纸,却听到清朗的声音,“乐志远最终会无罪释放,文工团会继续在全国巡回演出”
他不会责罚志远?!
他不会为难文工团。
其实,他读得懂她的心,也会顺着她的心,给她最想要的答案。
他依旧低着头批阅文件,她怏怏地走到身后,轻轻趴在他的背上,嘤嘤低语,“博文,谢谢你!”
当日,他去了监狱,下属打开牢门之后,一本书不偏不正冲他的头砸过来。见被他一把接了住,乐志远面露不甘,愤恨地说,真希望自己手中是把刀或者是支枪,可以杀了他。禀退了其他人,他直言不讳,彼此彼此,大家心照不宣。随后,两人互相讽刺了一番。乐志远竟然口口声声威胁他,如果他不放了晚茹,他不会放过他,会抱着他同归于尽一起下地狱。这样的书呆子,他无言以对,回道,如果怪他抢走了晚茹,可以找他单挑,斗智斗勇,他都奉陪到底,只是希望他不要因为一己之私,曲解是非黑白,能还世界一个真相。
乐志远终还是说了实话。
她真是个小妖精,一声不响迷惑了那么多人,让其心甘情愿为之牺牲一切,甚至他也不能免俗。
牵过她的手拥入怀中,惺松的鬈发散乱地挨着她的耳朵,他笑着捏了捏那微翘的下额,她嘴角边的瘀青早已淡去了痕迹恢复了往日的红粉,轻软的弧线有着浪的柔波,唇边浑圆的漩涡如同露珠,一不小心滚落到他的心湖。
昌平的电话这几日出奇得勤。
林太太左右都在劝慰,没事儿折腾什么谋反,全是自家人闹内讧,让外人占了便宜。博文不愿意解释,随手把话筒递给常妈,上楼去了书房。
常妈只好转了话题,说少爷已经交待下来,年后再回昌平。
提起回家之事,林太太安静了下来,问,“那丫头还跟着世文?”
常妈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是她误以为两人感情不合,不禁小声报了喜,间接回答她,“少奶奶可能有了?”
什么?
林太太的喘气声明显急切了很多,“是不是真的?”
“不敢去请医生,怕万一是假,少爷会失望”
“对,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来想办法”
林太太千叮万嘱后挂了电话,常妈愣了愣,太太竟然没有开怀大笑,只念叨着不要告诉少爷?

乱红飞过秋千去(28)
这是芝茹一生中最简单的春节。
隔开了热闹的走街串巷和喧嚣的花灯夜市,远离了忙碌的新年布置和平日的生活安排,她被常妈强行安置在沙发上,只能静坐着,无视正在悬挂的大红灯笼和喜庆绸缎,翻看小说。
常妈不知何时端走了温馨的红茶,换上热腾腾的牛奶,说大冬天多喝些牛奶才能暖胃。偶尔她盘腿抱膝的动作也会引得常妈说上两句,这那里是姑娘家该有的。常妈还不是一般的悉心,客厅里响了电话比任何人都警觉,生怕她起身不太方便,忙赶了过来。
“喂,林公馆,元帅不在家”
博文不在家时,常妈会如此开场,以为所有的人都是找博文的,所以直接报了结果,别人不会纠缠。她每次听到总爱偷笑,问,会不会有人一听到元帅不在,趁机偷袭园子?常妈陡然醒悟一般慌了神。她又笑了,安慰着说,这世上有人听到博文的名字早就吓呆了,谁敢偷袭呢?
可是,偶尔她也会算漏。
“晚茹姐姐”
未想到张晋辰会找自己,芝茹愣了愣,张小姐?
刚才那声香甜如蜜的称呼明明像把入了腹的千年古剑,带着比雪还寒上三分的冷气。
“晚茹姐姐,听说你跟白莹梅白妹妹可是很熟悉的。她的脸真的很漂亮,眉拂春山,眼横秋波,唇不染而红,笑不露齿而媚。好像她的演技也不错,跟我哥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体贴入微,柔情万千。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哥?”
梅子?!
她知道些梅子什么事情?
她诚恳地回答,“我不了解”
“噢?演员好像最在乎是那张可以供人瞻仰的脸!如果她真的爱我哥,在她脸上刻上哥哥的名字留作纪念应该不算过分…”
她心下一惊,一时间压抑不住紧张,脱口而出,“张小姐”
这丫头是说得到做得出的人,梅子做了什么能招惹到她?
不,不是梅子,电话是找她的。
“要我做什么?”
一听她的话,张晋辰贼贼地笑了,仿佛终于找到了惩治她的法子,天真可爱的语气连连夸她,晚茹姐姐,果然又聪明又善良,继而说,明天就是除夕了,要跟哥哥回江城,离开之前,想单独见她一面。
怎会是单纯的一面如此简单?
这前奏已经能激起千万层波浪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问了地址。
不是熙攘的街道酒楼,是军部不远的一处松林。
上次张晋良欲带她离开前曾开车闯进过那片林子。知会了常妈,张小姐约她去青松林,帮忙叫辆车。常妈甚是担心,要跟着前往,被她笑着拒绝了,那张大小姐能吃了自己不成?
青松林罩了一层纯净的白色,茫然走在其中好像进入了虚幻的沙漠,铺陈的道路是白,阻挡视线的高墙是白,迷失了方向似的,她站在空旷的白里眩晕起来。
“张小姐?”
“晋辰?”
不一样的回音露着熟悉。
她不敢再呼喊,逃离已是来不及,黑色的影子早从白幕里钻了进来,如同悄悄爬上树梢的月亮在漆黑的夜格外透亮。隔着平静的白湖,她像是冰封的雕像,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接近却无法动弹。
一阵冷风抚过,围巾散了开,细小的雪花躲进了衣领,她不禁微微一动,僵住的手脚瞬间有了意识,不能跟他相遇的。
“晚茹”
她捂着耳朵低着头,自顾走着,不想听不见后面的呼声,不小心撞到一面软墙,被弹了开,却又被人拉了回来,他抓住她的胳膊,紧锁着眉头,“我很令你讨厌吗?”
不是讨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命令在控制自己,不能见他。她撇过脸,望着千树万树的银色,“我不想博文不开心”
又是林博文。
他只是想跟她说一两句话而已。
难道偶遇也要承受着另一种视而不见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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