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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民国铁树花-第149部分

小说: 民国铁树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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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带我去南京路买什么?”白敬斋乐滋滋地说:“今天老爷高兴,到时你自个儿点,一会打个电话回去通知一声姨妈,晚上我们在外面吃。”程姨太得意地说:“姨妈这几天路子被我调教得笔笔挺,不像我在她水果铺那回整天跟个地主婆似的,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啊。”她松开旗袍衣襟的盘扣,让自己肚子舒坦一下,跟白敬斋开起玩笑来说,“老爷,有本身你去把林姨太也纳来当妾,让我好好的整整这个贱人,恨死她了。”白敬斋边开车边说:“我可没那个本事,她可是你小叔子欧阳谦的姨太太。”程姨太纠正道:“不是姨太太,没有对外宣布过,充其量情人罢了,听说叔婶是性冷淡,所以眼睛睁只闭只,你看着吧,早晚也被他们赶出来,叔婶厉害着呢。” 
白敬斋他们走后,欧阳雅夫忍不住站起身朝二妈扇了个耳光骂道:“要你多嘴,现在丢人了吧?” 
二妈退后怯生生道:“我,我是看那女人太嚣张了,也没说什么嘛。” 
欧阳雅夫厉声道:“还没说什么?”他望望郝允雁和刘秋云,在她们面前丢了丑,气愤得又扇了二妈一耳光道,“滚,回房间好好反省。” 
郝允雁吓着了,在她的印象中欧阳雅夫是位儒雅之士,暗中喜欢过他,想必是因为关洁坐监的原因让他失态,至于刚才两个女人在吵些什么她没听懂,二妈的事一点也不了解,她们只见过没几面,最近的一次还是大半年前关洁从医院里出来,到这儿吃了顿庆祝宴,那回伍侯认识了刘秋云,她与二妈也没有正面说过话,大家点点头笑笑,席间搭搭话儿而已,这回她仿佛奇怪起来,大家都叫欧阳雅夫的姨太太“二妈”,这辈分是怎么顺出来的。刘秋云也觉得空气稀薄偷偷拉她的衣袖,郝允雁领会她的意思,待欧阳雅夫坐下来喝茶时,说:“欧阳先生,我们走了,我还得去照顾我家先生。”欧阳雅夫站起身想跟她握手,又猛然觉得不妥当,手动了动插到口袋里,窘迫的笑笑说:“那郝小姐有空再来玩。”也朝刘秋云招呼了声,要送出去,被郝允雁拦住了,说:“欧阳先生不别送,关姐的事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好在四年零五个月说长也很快会过去,日子总得过。”她擦了下冒出来的泪珠,主动伸出手去与他握了握。 
欧阳雅夫的手是冰凉的,这也是郝允雁第二次触到他的肌肤,那次他很烫,着了火似的在自己的身上烙着烧饼,她望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感觉背后火辣辣的,那一定是欧阳雅夫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事后她记得自己是逃出去的。 
她们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周太太牵着孙子在门口玩耍,见到两人从弄堂那头转弯过来,马上抱起孙子回屋了,她不想跟刘秋云打招呼,其实她对郝允雁也有点看不大起,有时候吃饭的时候跟儿子儿媳妇说起她,总觊觎的语气说:“这女人在老公刚刚植物人时可怜兮兮的,我还帮助过她,现在神气了,傍了个大老板当起了情妇,我真替她害臊,说难听点,以前住这的关洁是明娼,她是暗娼,外表倒看上去高贵的很,不过自从上次白老板吵上门来后,这女人好像不大出去了,是分手了还是转入地下啦?” 
伍侯终于盼到她们回来了,刘秋云见他大冬天的坐门口,不解地问:“你怎么坐在这儿,不冷啊?”郝允雁问:“我丈夫醒过吗?”伍侯将藤椅搬进屋,汇报起上午房间里听到的怪声音,说:“这‘啃’的声音真恐怖,像人的咳嗽,又像桌椅的木质桩头发出的声音,共响了两次,我胆子算大了,这一个人面对躺着不动的人寒毛林立的。”刘秋云见他说话不好听,就赶紧轰他回屋慢说:“回去回去。”郝允雁并不介意,说:“伍先生说的没错,在不会说话的突然间发出声音是蛮吓人的,我也遇到过这种声音,有次深更半夜我被这‘啃’声梦中惊醒,开灯看不是丈夫,可我太熟悉他的咳嗽声了,候了老半天没有再出现,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梦有所想。”她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丈夫一番,摸摸他头发说:“明天叫弄堂对面的剃头师傅上来给他修修。”刘秋云问:“他头发长得快吗?”郝允雁说:“我三个月给他理一次。”说着抬起他手说,“指甲可以剪了,昨天看还没那么长。”她拿过剪刀站着小心的剪起来,刘秋云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手往被子里一伸叫道:“哎呀,他撒屎了,满满的,起码有两泡,这伍侯让他看着等于没看。”两人手忙脚乱的一个换尿布,另一个去拿脸盆打冷水,倒入热水瓶里的开水,毛巾湿下去搅搅,拎起来吹吹,郝允雁掀开被子快速扯下王守财的大裤衩,露光秃秃的下半身,她也不避刘秋云,自己不在的时候人家就是这么给换的,在过去的差不多九年中,如果没有这个好房东,自己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对刘秋云她是永远心存感觉之情的。 
时逢民国三十三年农历春节,刘秋云终于跟伍侯结婚,她五十六岁,伍侯六十六,正好相差十年。边连友伤势痊愈后被调到重庆国防部里做政治工作,赵丽娜在同一个部的电讯科,一时无暇回上海看望母亲,电报每隔一个月会发来都说很好,有时也寄些钱过来孝敬母亲。刘秋云也想开了,儿子大了归媳妇管,自己这把年纪也得享享清福,在郝允雁的催促下就跟伍侯登了记,刘秋云说:“今年除夕过后正好是我的本命年,我属猴子的,你看这农历甲申年的‘甲申’也挺像我和他的,‘甲’是我,这字看上去就是个高个子,我不矮吧?那个‘申’胖墩墩的就是伍侯,嘿嘿嘿。”郝允雁噗嗤一笑说:“你在他面前可不许说他矮,伤男人自尊心。”刘秋云大大咧咧地说:“没关系,我就喜欢俺的男人,接地气,不像高高的男人看着就高不可攀,太滑,你看欧阳先生高不高?一妻二妾,那个二妈以前还真是他的二妈,大伯的老婆,乱成什么样了,高个子男人靠不住啊。”郝允雁马上对号入座起来,她和丈夫都很高,想来正被说中了命相不好。 
这次春节儿子不回来刘秋云也没有以往那种失落感,要在家的话反倒他们结不了婚。 
伍侯准备去酒楼包桌头,刘秋云不让,说:“我们朋友不多就在家里办三桌,这吃剩的菜也不浪费。”其实她是在照顾郝允雁,如果在外面办喜酒,她和女儿只能参加一个,王守财不能单独在家里躺着。刘秋云态度坚决伍侯只好答应,那天他们在楼里办了三桌,欧阳雅夫把自家的厨师和几名下人叫来洗菜,烧菜,二楼三楼几只炉子全旺旺的烟雾腾腾,锅盆敲得当当响。 
郝允雁家是主桌,这是刘秋云经过斟酌的决定,一方面她的房间是婚房,重新买了新家具布置过,放酒席一会乱糟糟的不好看,另一方面也考虑到郝允雁坐的是主桌,要顺便照看丈夫,不过她也很自觉,临时将丈夫搬到女儿的床上,在角落里,前面隔着屏风,其余两桌分别设在伍侯和儿子的房间,坐的是弄堂里要好的街坊和伍侯在上海的朋友。周太太全家都去了,刘秋云本来不想叫她们家,但既然在家里办,一个楼里不叫不好意思,周太太送上三百块的礼金,也就是买两只鸡的钱,包在红纸内,也知道太少,递过去时难为情地说:“意思意思,别嫌少啊。” 
郝允雁的女儿今年十五周岁,继承了父母的基因,这一年里窜了很高,像个大姑娘,人也长得水灵,郝允雁说跟她小时候一个样,开席的时候,她吃着吃着就心事不定,回头望望屏风里有没有动静,她不放心爹爹,这些天醒过好几次,但又怕被同桌的人看出后面躺着植物人,隔段时间会走到屏风后面取张手纸擦擦手,一会又去拿纸折了个小船吐骨头,郝允雁完全了解女儿意图的。



132。白府生了别人的儿子

程姨太生了个大胖儿子,傻乎乎的楞劲一看就像关阿狗,白敬斋拿出小时候蜡黄的相片来给前来道贺的朋友们看,极力要证实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装出兴奋地说:“你们看,你们看,这简直跟白某生出时一个样,抱我的是家母。”程姨太在旁边美滋滋的,暗中也在偷笑那白敬斋虚伪成这样,她也乐见白敬斋把他当自个儿子,她的地位就巩固了,不然她的这个太太没有法律证明不牢靠。姨妈第一反应就是回房请出丈夫遗物恭恭敬敬放桌上,然后焚香点蜡的祷告:“阿狗啊,老天保佑你们关家有儿子啦……”关阿狗在世的时候经常数落她肚子不争气,没有替关家生出把来,让姨妈耿耿于怀,总信誓旦旦说:“等我们生活条件好点了再生一个,我就不信我下不了一只雄蛋。”如今丈夫在升天之前让程姨太实现了愿望,姨妈热泪滚滚。 
她总觉得丈夫是被冤枉的,虽然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男女之事哪是那么容易强奸的,当年在欧阳公馆摊上他时,如果不是自己偷看欧阳雅夫跟二妈床上事先乱了章法,才抵御不住关阿狗的诱惑让他得的手,女人态度坚决男人是没有办法的,在她的心目中,欧阳家看不起关阿狗,所以才夸大事实甚至诬陷他,而关洁是迫于压力为保住自己姨太太地位才昧着良心砸死自己哥哥,所以她发誓永远也不去欧阳公馆。 
上海滩的娱乐报刊爆出白府添丁的消息与长篇花边故事,那天郝允雁提着篮子去小菜场,一个报童挥舞报纸吆喝道:“新闻新闻,上海金融家白敬斋六十八年磨一剑,终得贵子……”郝允雁觉得这话很刺耳,上回在欧阳雅夫家看到白敬斋带了个大肚子年轻女子,没往他身上去想,她最清楚了八年里从为因白敬斋而怀孕,二妈与这女人在双方冷嘲热讽中,曾经提问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话,当时白敬斋脸色很紧张,想必是这个女人是带着别人的孩子嫁到白府的。 
报童将报纸往她面前一塞,问:“太太,要不要来一份?上面有知情人撰写的白敬斋恋爱史……” 
郝允雁一怔便要了份,想看看小报上写他的恋爱史里有没有自己,这一看把她气得将报纸撕得粉碎扔在地上,文章像篇小说,从白敬斋娶大太太开始,到二太太、三姨太之间的梦断情长,接下来是有名有姓的把自己也给写了进去,而且描绘成一个贪图钱财,谋害丈夫,甘愿充当白敬斋性工具的现代潘金莲。 
郝允雁无心再买菜了,跑回家扑到丈夫床上痛哭流涕,感觉自己就像个千古罪人。 
刘秋云正与伍侯两人在公园里晨练,结婚后他们开始这样做,晚上九点钟就睡觉,第二天清晨五点起床洗漱然后去公园,锻炼完到点心铺上吃大饼油条豆腐浆,回来时顺路到小菜场买菜,所以她不再跟郝允雁一起买菜了,郝允雁数落她是“重色轻友”。 
她在哭,没有人听见,哭声在房间里回荡,重重的拍着丈夫身体哭诉道:“守财,我真的没有害你,说我贪财是白敬斋的性工具我承认,可那是为了给你治病,养活你女儿啊,我求求你醒醒,听你妻子解释好不好?” 
郝允雁这段时间一直在反省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努力告诉自己的良心这是为了救治丈夫,为了女儿,可是有次她去烟杂店买烧菜的黄酒,在底层走廊遇见弄堂里的两个街坊老女人,一个年纪更大点的以前在有钱人家当过奶妈,后来年纪大了大家都她曹嬷嬷,另一个孙阿姨,她们今天是准备去周太太串门的,郝允雁认识她们但不熟,微微一笑点头上楼,走到二楼时,听孙阿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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