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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飘·菊花落-第33部分

小说: 飘·菊花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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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不在乎她的过去,难道也不在乎皇甫家的脸面吗?如今她与靳恺毅的关系被人传得沸沸扬扬,你这个时候与她结婚,你是想要毁了自己,还是想毁了整个天都四会?”

皇甫皓冷笑道:“她的过去不都是您一手安排的吗?如今你却来在意她的过去,不觉得很可笑吗?”

皇甫鸿目光一闪,质问道:“你说什么?”

皇甫皓看着父亲,缓缓的说道:“当年你安排我离开桐州时就应该知道若嫣了吧。可是你却没有向我透露过任何口风,而是平平静静的将我送出了国,然后再一步步的安排她进入了展翼会,才让她走上杀手这条道路。”

“我没有逼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皇甫鸿依旧不肯罢休:“如果没有我们,她可能根本就活不下来。”

“自愿?”皇甫皓不禁笑出了声,接着说:“她当时只有十一岁,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你是一方霸主,你安排的,她敢不去吗?爹,你真的很残忍,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声音再激励,却也完全不能说出他心中的痛苦与不甘。

皇甫鸿气得顿足,厉声道:“我残忍?如果不是我的残忍,你早就被她毁了”他气得脸话都说不出来,嘴角一直哆嗦,拿手指着皇甫皓:“你……你……”

皇甫皓见状,忙上前扶住他,呼呼下人拿来药让他服下,隔了许久,皇甫鸿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了下来,手却依旧紧紧的抓着皇甫皓的手臂,双眼凝视着他。

皇甫皓却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来低声说道:“你身体不好,我们下次再说吧。”

皇甫鸿一手落空,气喘嘘嘘的望着他:“如果……你不想我早死,就打消那个念头。”为了天下,他不惜以命相抵。

皇甫皓沉默不语,隔了半响,转身拿起外套走向门口。皇甫鸿正感觉微松了一口气,却传来他平淡但坚决的声音:“父亲,这一次,我不想放弃!”

皇甫鸿满脸诧异,痛心。皇甫皓背对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往外走去了。

******
雪花中夹杂着蒙蒙的细雨,空荡的街上两辆汽车擦身而过,皇甫皓心事重重一心朝着前方开去,却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从他的身边滑过。

路很滑汽车却开的很稳,坐在副驾驶上的林睿渊转过头看了看,靳恺毅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空气中有着令人心颤的寒冷,林睿渊转回身将车窗关上,保持着沉默。

靳恺毅乘火车回到了奉州,因为在车上没休息好,靳恺毅下车后脸色十分不好。靳家派来的人早就恭候在了车站,接过他的行李放进了车里,靳恺毅转身向林睿渊简单交待了一些军事,便上了汽车。

回到了家,靳恺毅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尤其当看到屋子里一片热闹的景象时,他的脸色更沉的吓人。因为是晚上,大厅里的人都基本到齐了,一大家的人围坐在一起用餐,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

看到他进来,所有的人都迎了上来,一大堆的人簇拥着他让靳恺毅很是不舒服,他用眼扫视了一下,很奇怪的并没有看见叶静徽的身影,于是问道:“她呢?”

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的叶静徽,大家相视而望,都没有吱声。过了半响,靳傲天才起身缓缓说道:“静徽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呢。”

靳恺毅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看看他,各位请慢用。”说着转身向北苑走去。

厅里的众人无不惊奇,靳恺毅为人向来冷酷,即使对着自己的妻子从来也没有过好好脸,这次突然回来,居然首先就去看叶静徽,不免让人感到惊讶。

靳恺毅在后院转了很久,最后还是去了北苑,因为在这个家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

小院里冷冷清清的,客厅里一个小丫环正在那儿打瞌睡,听到门推响的声音才立刻惊醒过来,见来人是他更是惊慌失措,忙弯身恭迎。他向四周望了望,问:“夫人呢?”

“夫人?”结婚以来从未听过靳恺毅提过‘夫人’两字,那丫环半响才察觉过来他指的是静徽,答:“小姐正在屋里……”她话未说完,靳恺毅已经转身进了卧室。

屋子里面更是寂静无声,刚踏进屋子,他便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窗户紧闭,昏暗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只隐约的觉得床上有一个人在那儿躺着。透着微弱的光线他走到了床边,叶静徽面色如雪,并无一点血色,气息微细。或许是听到了声响,只见她微微睁眼,看见靳恺毅在她的旁边,甚是惊异,喘吁吁的说道:“少帅,你怎么回来了?”

她正想起身,但身体却似乎并不允许,靳恺毅见她渐渐苏醒过来,说话也明白,倒也放了心,说:“你身子这么弱就不要起来了,躺着吧。”或许是他难得的温柔,她的心中一阵触动,眼泪有晶莹的液体在闪动。

看着她的样子,靳恺毅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曾经在这样凄凉冷厉的环境下他恨极了他的父亲,可是如今他不是正在走他父亲当年的路,做了和他同样残忍的事吗?

因为愧疚,他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冷漠,轻声问道:“你病这么重怎么也不找个医生来看看,这满屋子的下人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也没人来照顾你?”说着便朝屋外大声叫人。

静徽笑道:“我哪儿需要人照顾呢。”这一句话没完,又咳嗽了一阵。

这时外面才陆续有两个下人进来,靳恺毅目光冷冷的扫过他们,厉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医生过来。”

那两个下人见到这种情况,心里虽奇怪,但连忙应“是”。靳恺毅又转过脸来,低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待会儿医生来给你诊治。”叶静徽微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医生果然来了。靳恺毅出了卧室,走到外厅坐下,叫来刚才的小丫环香儿,问道:“她怎么会病得这么重?”

香儿楞了一会儿,才说道:“小姐这病是从上次少帅离家时就已经染上了,当时还只是小小的风寒,却没想如今已经病得连床都下不了。”

靳恺毅目光一沉,斥责道:“病了怎么不叫医生,就算是小病也不能拖着啊!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香儿两眼泪汪汪的,咬着牙,道:“我们这儿平日就没人来,大家看少帅不在家也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如果我告诉他们,恐怕他们又要到处说小姐身娇肉贵,小题大做了。”她一面哭一面说,呜呜咽咽的,甚是委屈。

靳恺毅一听她这么说,事情经过也猜出了七八分,愧疚中又有了一丝气愤。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靳恺毅起身问道:“她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摘下眼镜,有些无可奈何:“夫人情况很不好。寒气已经侵入心肺,如果早一点医治的话问题应该不大的,可是如今……只望夫人能保持一个好的心境,或许还有机会。”

靳恺毅沉默了一会,挥手道:“下去吧。”医生欠身告退,丫环也跟着出去开方取药去了。

靳恺毅心情低沉,三步两步走进屋子来。房间里已经点了灯,他见她想起身坐起来,忙走上前去将她扶起,两边用软枕靠住,自己坐在床沿边上,“吃了药还是休息一下吧。”

静徽微笑着,伸手指了指书架,靳恺毅以为她是要书,劝道:“你现在还病着,就不要这么劳神了,等好了再看吧。”

她摇了摇头,靳恺毅这才明白过来她想要的是放在书柜上的一份报纸,忙叫香儿拿过来递给了静徽,只见她接着手里也不瞧,而是转手递给了靳恺毅。

靳恺毅低头瞧了瞧那份报纸,上面是一张他和莫若嫣的合照,照片上的他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而她也一直淡淡的笑着。这份报纸他并不是第一次看了,那上面的照片至今他也不知道是谁偷拍的,而对于这样的传闻仿佛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原来奉州这边也会有。

靳恺毅抬起头,望着她:“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静徽微微一笑,说:“这位小姐很漂亮,少帅应该很爱她吧。从你看她的眼神中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很在意这位小姐。”

靳恺毅细细的打量她,缓缓说道:“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她摇摇头,“能够让少帅爱上的女子一定不是一般人,我真心的希望少帅能够幸福。”静徽一面喘,一面说道:“我与少帅是政治联姻,我也很明白,少帅不可能爱上我。如今,我很庆幸少帅能够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我也相信只有她才能给少帅带来幸福。”

靳恺毅听她这么说,十分难受,沉默了半响,才道:“她能给我带来幸福,可是,在她的心中能够给她带去幸福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静徽瞧着他的样子,又将身子向上欠起,靳恺毅伸出双手扶着她,静徽这才舒缓了一点,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低声说道:“少帅,碎裂的心是不能给人带去安定的,带着伤痕走进的爱情也只会让人逃离,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必须要放下过去的伤痕,用一颗完整的心去对她。强势的爱是会让人窒息的,放开你的心,你就重新找到爱人的方式。”

他静静地听着,心里一阵酸楚,原来不是他不够爱,而是他的爱是带着伤痛的。

静徽突然又咳嗽起来,还吐了一口血。靳恺毅连忙让香儿取了水来,静徽漱了,吐在盂内,香儿用手绢给她拭了嘴,她望着靳恺毅,又喘了一阵,说不出话来,闭了眼。

靳恺毅安慰道:“你先歇歇吧,不用担心的。”静徽微微一笑,把眼又闭上了。

外面下人进来禀告道:“林军师回来了,有事找少帅。”

靳恺毅点了点头,转身见静徽气色苍白,便出来嘱咐香儿等:“这几日你们多留意夫人的状况,她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你们都要赶紧备好,不要让人来打扰她。”

这时屋子里已经多了两个年龄稍长的丫环,她们陪在香儿一起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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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恺毅走进书房时,林睿渊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他进来欠了欠身,说:“少帅交待的事我都已经办妥了,相关将领都已经先动身去了桐州,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几天吧!”靳恺毅眉头紧锁,声音低沉。

林睿渊瞧他的脸色,就已经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了,但也没有多问。

接下来的几天,靳恺毅忙完公事过后必然会抽出时间去看一看叶静徽,她精神清醒时两人也会聊上一会儿。

自从靳恺毅回来之后,这里便常有人过来问候,甚至连靳傲天都来探望过一次。静徽虽然服了药,但这病却是日重一日,一直在卧室里躺着,靳恺毅也命人不准打扰,所以来的人几乎都只是在客厅里坐了坐,可即使是这样每天几乎还是都有人来。今日香儿刚送走了三姨太和大少奶奶,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礼物,又想到早前静徽生病时,靳府上下人等都不过来,连一个问的人都没有,如今却是像走马灯似地络绎不绝,即使她年纪尚小,但也明白这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半夜静徽迷糊着醒来,睁开眼只有香儿一人,接着又咳嗽了一阵,香儿递过痰盂,吐出的痰都是带血的,一时间她也慌了,静徽连忙摆手让香儿不叫嚷出声音,又挣扎着说道:“香儿,虽然你我名为主仆,但却更像姐妹。你随着我到靳家来,也多亏有你始终陪着我的身边。”说到这里,气又接不上来,香儿听了,一阵心酸,眼泪早就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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