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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落花离殇-第3部分

小说: 落花离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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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莎谨慎地并未出声,眼前的情形到底过分了些,让她一向里冷静灵敏的头脑也微微有些跟不上节奏。她只知道自己该是进入了一个厉害角色的身体,然而除此之外,原本那人的脾气秉性,乔莎一无所知。
“主子,可要奴才伺候更衣?”
怜吟轻声询问,过于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叹息。
老实说此时的乔莎本心并不愿这个男子在此久留,原本就怕露出破绽,又想着自己的这个身体昨夜里曾经和这个卑躬屈膝的陌生男子做过那难以启齿之事,心里就越发地不痛快,只想着快些将这人打发走了才好。然而……
乔莎侧目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衣衫,繁复的丝带纽扣重重叠叠。最终,还是不得不认命妥协。
“嗯。”
简短的回答。乔莎依旧抱着多说无益的谨慎态度,发出一个陌生而简短的字符。
然而怜吟却并未发觉其中的异样,咬着牙奋力地起身,从楠木椅上取过昨日备好的锦袍。小心翼翼地将那层层衣物套在乔莎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轻柔到了极致,就连乔莎本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更衣之后,便是梳洗。
乔莎看着眼前男子微微趔趄着出门去端水,弱不胜衣的身体,走了一路,铜盆中的水溅出了好几次。乔莎犹豫着要不要干脆让这人马上离开,不是仁慈,而是想让自己解脱。然而踟蹰了再三,还是忍下了。
让一切都按着原本的程序来,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梳头的时候,乔莎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前世酷似的容貌,只是眼角眉梢多了几分清冷。竟然比原先的自己还要清冷几分,乔莎低叹,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她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些数了。
一时间,气氛安静得近乎冷寂,唯有万千青丝在那双纤白的手中流泻。乔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发觉怜吟的手是极细腻的,可见原先也曾经是娇生惯养过的。如今流落到如此境地,可是家中遭逢了何等变故?
思量间,怜吟已将她的发束好。极其精湛的手法,竟然连一根杂丝也无。乔莎忍不住想要赞叹,抬眼看到了怜吟低垂而略带紧张的双目时,还是忍住了。
“主子,今日可还要在书房用早膳?”男子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嗯。”女子的回答依旧千篇一律。
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檀木与龙涎香的味道,林花谢了春红,如今,该是冬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求收藏哈~~有花花才有力气更新鸟~~乃们懂的~(甩头~)(顶着锅盖无耻地奸笑……)




6

6、第六章 前尘 。。。 
 
 
出乎乔莎的意料,早膳异乎寻常地符合她刁钻的口味。
早膳之后,怜吟自觉地收好了一应器具退出了书房。于是偌大的房间里,就仅剩下了乔莎一个人。
乔莎乖乖地坐了一会儿,未发觉什么动静,怜吟也未再进来。想着许是那原本的女子曾经立过什么规矩,于是胆子大了起来,一面放松着紧绷的神经,一面开始细细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一切器物都可以用精雅来形容,看来原先的主人亦是个懂得风花雪月的精致人士。只是回想起自己睁开眼后看到的那血腥一幕,乔莎却无论如何无法对那个“她”心生好感。
墙上有淡墨的画卷,案上有青玉的盘盏,放着两盘水吊木兰,香气在空中氤氲浮动,丝丝萦怀。乔莎掠了一眼桌案上打开的书卷,一块品相极好的白玉镇纸压住一角,其上是一行行娟秀的小楷:
第八十一目,蛊毒之解,慎。
乔莎看了几行,只觉得晦涩难懂,便将它放到了一边。
左手边一扇小小的柜门,把手上露出一些古铜的色泽,显然是原先主人经常摩挲的痕迹。乔莎好奇地打开,暗色的小格里,赫然躺着一本札记。
清秀英挺的字体,上面记录着札记主人平日里的一些琐事的细枝末节。札记似乎是从这个叫做“慕容恨”的女子母亲忽然暴毙之后开始记录的,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开始修习一种诡谲却极为厉害的心法。这心法修习之时修炼之人似乎要承受很大的反噬,因此要靠着专门配制的丹药来减缓痛苦。看到这里,乔莎又将目光放到刚刚的书卷上,八十一目,心法的最后一层,亦是最为危险的一层。
乔莎轻轻叹息,看来这个“慕容恨”便是在最后一刻功败垂成殒了性命吧。
内心忽觉得有些沉重,乔莎将那札记收好,起身踱到了那面挂满字画的墙边。画面并非都是完好的,相反许多都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不过可以看出原先的主人该是花了很多心力来修缮,只可惜收效似乎甚微。
灼烧最严重的一幅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部分,浓淡相偕的墨迹,深深浅浅的涂抹,其间一抹嫣红,鲜明得让人触目惊心。红衣黑发的少女,寒剑如虹,明月千里,银辉满袖,飘然欲飞。
忽然心中微微一跳,好像有轻微的电流瞬间通过了身体,很奇怪的感觉。乔莎将手点在画上,果然,那感觉再一次袭遍全身。刹那间,好像有许许多多的色相掠过眼前,却看不清。
耳边轰地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四周没有光,没有声音,只余一团死寂。乔莎只觉得自己仿佛是飘悬在半空中,压抑的黑色弥散着,让人胸口的气血不受控制地翻腾着。忽然一点光亮微微地闪烁,乔莎心中一喜,身体也随着心意向那光亮飘移而去。
待到那光晕之前,乔莎突然呆住。
一抹嫣红挣脱了光晕出现在乔莎的眼前,红衣黑发的少女,睁大了眼睛看着乔莎的方向,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乔莎看到了她的脸,一瞬间心都不会跳了,耳边恍然出现了血液逆流的声音。
明明是如此陌生的面孔,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间心痛。
终于,红衣少女的眸光亮了起来,那双眼睛,会让人愿意穷尽一生去记忆。
“小慕容,怎么来得这么晚?”
而后,一道青白的身影从乔莎的身后穿了过来。
“是你来早了。”
清脆爽利的声音,长眉明眸,笑眼弯弯。酷似自己的眉目,让乔莎瞬间明白,原来这就是“慕容恨”。
似乎……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样呢……
纷繁错落的往事,一点一滴,由细碎到连贯,件件都清晰起来。
两个风华无尽的少女,并肩练剑,纵马长街。
曾经学着大人,焚香跪拜,说要做姐妹,一生一世必不相负。
曾经言笑无忌,互诉心中中意之人。
“皇九子龙吟月,今世必将娶他为夫!”
少女意气风发,如火的嫣红在空中飞扬。
“那慕容必要寻个更好的!”
自唤慕容的女子言笑晏晏,傲气天成。
“哈哈!小慕容,好志气!”
曾经……刻意的冷漠,渐行渐远。
曾经……兵戈相见,双眼猩红。
曾经……分道扬镳,恩断义绝……
剧烈的痛楚从心底蔓延,穿心刺肺。乔莎忍痛蜷缩在地上,眼前归于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有亲亲来看偶就有动力呀~有花花更有动力啦~~谢谢看文的亲亲~谢谢撒花的亲亲~~3~




7

7、第七章 恍惚 。。。 
 
 
乔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守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头痛欲裂,刚刚震彻心扉的记忆,恍然间又模糊起来。只记得……自己看到了许多幻象,而心,一直莫名地痛着。为什么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记忆,那痛感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到乔莎想骗自己,那切痛与她无关,都骗不过去。
“宫主醒了?身上可有不适?”清朗的声音响起,身旁的陌生男子看着她,天狼星一样的眸子里溢满关切。他伸手来探乔莎的额头,不禁皱起了英挺的眉,“怎么全是汗……我去再把郎中叫来!”
“别……”只说了一个字便闭了口。一股奇异的热流在身体内不安地乱窜,乔莎觉得一阵恶心,趴到床沿边干呕了一声。什么都没吐出来,然而那种灼烧的感觉却愈发强烈起来。指甲因疼痛而紧紧地扣着床沿,直到在其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指痕。乔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床榻可是玉雕而成,自己不论手劲再大,也不该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看到这一幕的追影却莫名惊喜,眸光一瞬间灿若明星。
“宫主!宫主的巫蛊心法,终于破了最后一层。追影恭喜宫主!”
乔莎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唤作追影的俊美男子,追影,那本札记里似乎提到过这个名字,该是慕容恨极为信任之人。乔莎在心中感叹,既然是极为信任,那么此人便是不会害她的。亦因为是极为信任,可见这男子与慕容恨的关系定是非凡。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冒牌货在他的面前,就要格外小心才好。
乔莎一面暗暗思量着,一面起身。丝质的里衣不小心从肩头滑落,露出肩膀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虽知道这身体不是自己的,露了也不会少她块肉,不过乔莎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连忙将衣服整好。恍然间却发觉追影早已别过头去,眼神之中带着些羞涩慌乱。
“我……我去叫怜吟过来。”
追影话音未落,劲瘦挺拔的背影已然消失在门外,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乔莎眯起眼,心想这慕容恨似乎并非她想象中那般荒淫无度。可是……
一阵略微蹒跚的脚步声打断了慕容恨的思绪,随后,一道清瘦的背影落入乔莎的眼里。乔莎头痛地扶额,心想着这偌大的离殇宫里难道人都死绝了吗?为何这慕容恨堂堂一个宫主一天到晚就只有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仆从兼男宠来侍候?这里真的如那本札记中所记载的那般,是这武林上让所有正道人士都闻风丧胆咬牙切齿的头号魔教吗?
乔莎心中疑虑重重,脸上却还要装得冰寒凉薄。
“奴才疏忽,没有照顾好主子,还请主子责罚。”怜吟跪在地上,清瘦的身体,几近透明的惨白肌肤,还有落了满身未及融化的雪屑。乔莎望着眼前跪伏在地的温顺人儿,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眸,带着淡淡的恭敬和疏远。
想起慕容恨曾经怎样残忍地对待过他,乔莎觉得怜吟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可是,既然原先的“自己”是如此厌弃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为何还要把他留在身边呢?
面对着眼前女子的沉思不语,怜吟依旧恭顺地跪着,努力地克制着头上一阵一阵的眩晕之感。他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领责罚的,他早知道慕容恨不会轻易饶了他。于是那些无谓的乞怜与侥幸,还是不作妄想得好。
乔莎隐隐觉得依着原本慕容恨对付怜吟的手段,这责罚必是轻不得的。可奈何她并不是真正的慕容恨,既没有她那样狠绝的心肠,与这怜吟亦非深仇大恨。所以……乔莎思来想去,却迟迟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回应。
正在乔莎踌躇的当口,眼前青色的身影却忽然一晃,软软倒在了地上。
乔莎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回过神来,又松了口气。
既是晕倒了,那么那所谓的责罚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算你走运。”乔莎轻声说着,蹲□看着怜吟苍白的侧脸。眼前的人儿一动不动,全身冰冷。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乔莎的心里有些发虚,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男子的鼻边,淡淡的潮湿的气息柔软轻抚而来。
还没死。
乔莎暗暗地松了口气。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窸窸窣窣的落雪声,像是冬虫的低语。日光昏暗,于是屋里更显得冷清。一点点淡淡的光线从窗子照进来,映得男子凄楚的面色上似是笼了一层轻薄的纱,迷蒙中却有晶莹的微光。明明是极平凡的五官,却总是在这种全无防备的时刻,流露出那么一点似有若无的不同。明明只是个下人,皮肤竟会这样好呢。
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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