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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美味佳肴-第18部分

小说: 美味佳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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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叶谦同杜云稹关系好起来,还要源于那次杜云汐的心血来潮。
自三年前第一次出摊卖茶水成功之后,云汐同杨秀儿一直卖到了十月底,等十一月天气渐渐凉了,杨秀儿提出卖大骨汤,正好天气转凉,云汐又跟杨秀儿上了一次山,又寻了附近村子特有的一种花做成了点心,同大骨汤一起卖,自然也是卖的极好的。而那一日她拿了果子做了个新点心,本是准备做出来尝尝味道如何,适不适合放到摊子上卖,谁知她不过去了茅房一阵,等转回厨房竟然发现锅里蒸的全被云稹一股脑带走了,这便罢了,等云稹下了学回来,身后居然跟着叶谦,而叶谦后面自然也跟着他那个弟控哥哥叶邵。叶邵见了顾氏同云汐,先是恭敬地行了礼,然后扬出一口白牙道:“杜婶子好,云汐妹妹好。”
云汐恨不得咬碎了银牙,什么妹妹!不要乱攀关系好不好!自打知道她跟杨秀儿在离镇上不远的地方摆了个摊子,隔三差五的便要去上一遭,你说来便来吧,每次还非得掏钱买东西。你说你老老实实买东西也就算了,偏偏一文钱一碗的大骨汤,他掏一文钱买了一碗之后非得让人再给他舀满,如此反复喝了三四碗方才作罢,却只给一碗大骨汤的钱!也不知这叶邵到底是不是投错了胎,瞧着像个有钱人,花起银子来比穷人还抠门。杨秀儿也不知是不是被叶邵的皮相给迷住了,竟然也就给他添了汤,还拿她的点心借花献佛,每次都让云汐恨不得把这两人吊起来打一顿算了。只不过杨秀儿是她的合伙人,合伙人要拿点东西她自然不方便说什么。有那么一次她曾提过一次,反倒被杨秀儿反问了一句:“你弟弟的同窗过来喝几碗汤都斤斤计较,岂不是坏了他们之间的情意?”
云汐被气了个倒仰,什么叫“几碗汤都斤斤计较”?每一碗都是一文钱好么,若是加了昆布的,一碗要两文钱,那厮倒是聪明,只会在杨秀儿面前显摆,哄的杨秀儿屁颠颠地给他舀许多昆布在碗里。相比之下,他那个只知道吃的弟弟叶谦倒是可爱许多,因此云汐比较待见叶谦,倘若在路上见着了叶谦,手里提着东西的话,也会从竹篮里拿一些递给叶谦,顺带欣赏叶谦绯红的耳朵。每当这种时候她都十分想伸手去摸摸叶谦的头,虽然叶谦比她还大那么一岁。
齐元如今已经不在齐家村常住了,自打去年他考上了秀才,齐端家水涨船高,镇上的清风学馆正好缺了个先生,齐元如今在清风学馆里教书,只不过齐元同杜家的关系还是很好,常常给杜云稹带些书回来,只不过云汐年纪大了,齐元来杜家多有不便,大部分时间都是云稹到齐端家去。
齐端家出了个秀才,村长顺势退了下来,村长的位子传给了他的小儿子齐泰,新任村长开了祠堂祭告了祖先这件大喜的事,齐端家办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才作罢。齐元中了秀才,齐端家的二十亩地都挂在了齐元的名下,不需要交税,齐端家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不过齐元能够继续读下去之后考上了秀才这事齐婶子觉得还是要归功于云汐,是以私下里给杜家送了一份礼,顾氏推脱不过,到底还是收了,打算在齐婶子的大儿媳妇儿小卢氏生产之后办洗三时送份厚礼过去平了这笔账。
三年的汲汲经营,云汐手里存了一笔钱,而也正是由于这笔钱,让云汐动了搬去镇上的心思。从前是手里没银子,如今手里存了一笔钱,不说别的,至少只要不出大事,这笔钱够一家人安稳过几年日子的。只是云稹以后肯定还会往后考,这样看的话手里银子就有点不够看。如今齐元已经不在学堂读书,陆先生曾透露过要离开卢家村的意思。陆夫人这些年身体不太好,陆先生想带夫人回省城,毕竟那里的大夫比乡下的大夫医术好上很多。乡下静养身体虽好,但大夫医术到底差了些,这些年陆夫人的身子并无太大起色。
云汐是打定主意要离开齐家村的,陆先生若是走了,云稹势必要去镇上的学馆读书,到时候往返与镇上与齐家村之间,多少会耽误功课,而这并不是云汐所想看到的。且她与杨秀儿年岁渐大,实在不适合再在路边摆摊,尤其是只有行人路过的大道旁边,旁边并无其他摊子,来来往往的也只有去镇上的行人,若是真出了个什么事,于己于杨家都无法交代。只有去镇上租一间铺面,再慢慢把店面开起来方为上策。
、搬家前奏
云汐前些日子在镇上看了三家要卖的店面,其中有一家靠近镇门口,旁边除了一家酒楼并无其他卖吃食的店面,还有一家则是在市集附近,最后一家则是带了个小院儿,只不过地段偏僻了些,因此比前两家要便宜几两银子。
虽说几两银子并不算太多,不过相对于只卖六十两的铺子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以云汐的眼光来说,她比较中意第一家店面,一是靠近镇门,来来往往的行人必须经过店面门前的那条路选择到底是去市集还是去别的地方,二是对面虽然有家酒楼,但她打算开个食肆,只卖些一般的吃食,与酒楼的客户定位并不相同。第二家地段好,市集那边人多,尤其是每三个月有一次小集,半年一次大集,附近村子里的人都会来市集上或买或卖些东西,他们往往一大早就赶到市集抢占好摊位,就算是饿了,也只会在市集里随便买点吃的,并不会特意走到镇门口去吃饭。至于第三家,虽然比前两家便宜些,只是地段太过偏僻,她又不是靠酒香卖酒的酒家,就算是带了个小院儿也不足以抵消它的不足。思虑了几天之后,她还是选择了第一家,只是同中人商量过之后,卖店面的汪老头看云汐是十分想要,死活不肯降价,咬死了七十二两不松口。
云汐掂量了一番,汪老头这个店面里桌椅都是现成的,原先开的就是卖吃食的铺子,因此厨房里的东西也十分齐全,铺子后面可以住人,平日里汪老头就住在那里。若不是他要回家养老,只怕舍不得卖铺子。她掂量了下荷包里的银子,为难地冲中人道:“您看,我这只有六十八两,这已经是家里全部的积蓄了。若是全拿去买铺子,铺子还没开起来家里人倒全饿死了。您再去同汪老爷子说说情,再降点儿行么?”
中人也很为难,汪老头的铺子地段算不错的,之前开着的时候不说日进斗金,一天至少能净赚个六十文,一个月就是一两八钱银子。如今他回老家想要卖铺子,理论上来说是很好卖的,只不过他咬死了七十二两银子不肯松口,问过价的买家全被他气跑了。中人心里叹了口气,这汪老头也太让人为难,人家市集旁边的铺子那么好的地段也才八十两,他这离市集有段距离居然还要价七十二两。若不是跟汪老头有交情,中人才不会帮着他卖铺子。看了看跟自己谈了几次价的云汐,中人无奈道:“我只能再帮你去问问汪老爷子,再压压价,要是他还不肯松口,你倒不如把那个带小院儿的给买了,好歹不用再去租房子住,还能余点钱。虽然地段不太好,生意要是做起来了倒也不怕引不来客人。”
云汐应了声“好”,又谢过了中人,商定了明日再来,这才离开了青山镇。
一回家就发现云稹情绪有些低落,她皱了皱眉走到弟弟身边询问:“怎么了?可是课业上出了什么问题?”
云稹摇摇头,过了会儿才幽幽道:“姐,陆先生要走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几个月前陆先生就透露了这个意思,只不过为了不让云稹担心,她跟顾氏都瞒着他没有说出来。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了才开口:“先生可说了什么时候离去?”
云稹道:“先生说先把该教的教完,他从前有个同窗,后来他放弃科考,他那位同窗入京考了个同进士,又因为家里没钱活动,至今没派上官,如今歇了做官的心思,正想找个学堂坐馆。京里的达官贵人家请的西席都是进士,书院里的先生也都是国子监出来的,那人在京里找不到,便托了几位同窗帮忙寻个馆。先生说那人虽有些急功近利,学问倒是挺不错的,他已经给那人写了信,问那人愿不愿来卢家村的学堂当先生。若是那人愿意来,先生说大约两个月之后离开。先生还说他已经把他会的都交给了我,我若还想更进一步,镇上的清风学馆的馆长博学多才,是先生的故交好友,他给了我一封引荐信,荐我去清风学馆读书。”
云汐看见云稹脸上有抹忧色,便知他不仅仅是为了先生的离开而担心,更担心的是家里负担不起他的束脩。清风学馆不比卢家村的学堂,学堂里多半是农家的孩子,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等级之分,而清风学馆则大不相同,里面读书的基本上都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子弟,学生午间不得离开学馆,家里亦不允许送饭食,所有学生必须在学馆里用饭,每月伙食费是一两银子,每学期的束脩则是三两,更别提额外消耗的笔墨纸这些了。粗粗算下来,一年最少需要八两银子,这还并不把一年三节送先生的礼囊括在内,云汐想了想,顿觉头疼。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银子弟弟考不上举人,她对云稹的要求并不高,她不希望弟弟入京去考什么进士,只要考上了举人便可,毕竟青山镇的举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不过这些她暂时不会告诉弟弟,因此她只像往常那般摸了摸弟弟的头,笑道:“别担心,既然先生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照做便是,其他的交给姐姐,你只需安心读书。先生教了你这么些年,又给你写了引荐信,这两个月你下了学不要着急回来,看看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陆先生教会你的是姐姐和娘亲永远无法教你的道理,将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视先生如父,懂吗?”
云稹点点头,把自己埋在姐姐的怀里。自从那年他朝云汐说过自己已经长大之后便再没有这般脆弱过,云汐知道是陆先生要走的事情给了他打击。想到这里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静静地抱着他等他恢复情绪。
第二日一大早云汐便去了杨家,她想同杨家商量,看看杨家能不能拿些银子出来当做入股,分成就按照银子多少来。只不过结果有些失望,杨秀儿比她还大了一岁,去年就来了葵水,已经同隔壁村的柳泉订了亲,等过了十月就要嫁到柳家村。杨秀儿从前挣的那些银子分做了两份,一份给了弟弟用作将来读书的花费,一份则是买了首饰当做嫁妆带到婆家去。云汐来的匆忙,况且她上次来的时候杨秀儿还未同柳泉定亲,如今不但订了亲连婚期都定了下来,这才不过几日的时间,这也太快了些。她私下里问了杨秀儿,杨秀儿沉默了半晌才道:“柳家给的聘礼多,树儿读书要花钱。”
云汐脸色便有些不好,她趴在杨秀儿的耳边问:“那你放下了吗?”
杨秀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因此也毫不避忌地回答:“放下又怎样,放不下又怎样,我已经同柳泉订了亲,这辈子注定是柳泉的人了。何况我见过柳泉,他人并不坏,看起来憨憨的挺老实的,我想我嫁过去他会对我好的。至于那个人,”杨秀儿自嘲似地笑笑,声音却轻了许多,“他的心里从未有过我,再说他跟我们不一样,谁都能看出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平日里不提不代表不知道,不过是心知肚明罢了。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所以啊,我早死心了。”
最后那句话杨秀儿说的比之前说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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