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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神君,入局来-第32部分

小说: 神君,入局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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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求你救,是你一定要救。
“本君一定会救你。不管是谁企图要拿你的命诬陷青丘,本君都会救你。”剔透的目似冷月下绽着寒光的琉璃,冰凉不可亲近。

、章七八 哥哥哥哥哥哥!

华丽的寝殿里,一方屏风之隔的侧殿后头氤氲着似雾似絮的朦胧水汽。
轻纱微微晃,在这水汽雾霭里显得极为妖冶诱惑。
若是此时有侍女进来,定会震悚惊愕的呆立在原地。青丘尊贵的帝姬寝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而且,是浑身赤裸,在浴池里的男人。
水汽蒸腾且迷蒙,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味儿。男子浑身浸入在浴池里闭目调息,只在水面之上露出肩膀以上部位。
白初眯着眼看着满满一水面漂浮着的红、黄颜色的花瓣,悠悠感叹:“真像是个蛋花汤呀。”
沐浴在“蛋花汤”里的男子眉心几不可见的微微蹙了蹙,睁眼,看向白初,犹豫着开口:“神君,能不能先回避?”
“这个时候,外头的侍从都知道本君在沐浴,你让本君回避到哪去?”白初微笑,沿着池子边缘慢慢走,“放心,全被花瓣挡着,本君什么也看不到。”
男子面色稍霁。
顿了会儿,白初的声音懒洋洋的再出口:“当日救治你时,你身上的衣服全被我扒了,当时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君可一点没白看。”沉吟了会,打了个响指赞叹了一句,“少年,身材不错。”
华奕面上一绿,愤慨闭目,眼不见为净。
白初敛去笑,腾空而起,指间灵活使决,双手翻动飞快,下一刻,深厚的神泽自掌心涌出,朝着华奕天灵注去。
华奕的伤势很重,半点仙力都凝不出,此时此刻,但凡有点力气的个凡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撂倒他。那日若白初没有心生疑惑去那山洞,满身仙泽泄露的华奕不过多时就能被西荒里的妖魔分食干净。
伤重,自然治愈就难。
这样的伤,即便她日日给他渡神泽救治疗养,要完全康复也要四五个月。
白初当时给他检查伤势,揭开他的衣物看伤时,就知道她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男子胸前、背后均有重创,又深又长的伤口,是被厉爪狠利划开,皮肉翻转,深可见骨,连带着几处内脏都有损伤。那样狠利的爪刃,她一眼望去就识得,是龙爪。
身为仙界的大殿下,天底下有几条龙敢伤他?又有几条龙有能力伤他?这样的伤,半点不留情,招招致命。
天君自然不可能向自己儿子动手,于是,凶手是谁,几乎不用猜。
华奕是临神之仙,距离上神只有一步之隔,此回虽侥幸活得一命,但受此重创修为免不了要大减,晋升为神也不知该到遥遥何日了。
白初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一口应下要救他。那样重的伤,放哪都是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趁他还没断气之前,把他扔到青丘以外,任他自生自灭。
可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不但把他带了回来,还瞒着众人把人带到了自己寝殿里,用满池的花瓣掩盖住他身上不受控制四溢的仙气,日日给他渡神泽疗养。
白初从来不是什么好心的人,让他不死在青丘,纯粹是为了青丘的声誉考虑。而之所以救她,是因为她欠了别人的情,即使那个人不在了,这个情,同样得还。
她欠了情的那个人叫做妲夷,曾经三界里人人称赞敬仰的神女,也是华奕的母亲,天君的前任天后。
白初认识妲夷的时候,还是头上扎着两个小髻时纯真浪漫的年纪。
那个时候,君上还不认识什么凡人女子,还是她最亲近的哥哥。她也不认识什么池夙、池笙,玄衣隐凤的名头她只从大家的传言里听说过。
“哥哥,阿初不要练剑,阿初要吃糖葫芦!”小白初气鼓鼓的扔下手里的木剑,盯着白炘一眨不眨。
一旁席地坐在树下看书的白炘闻言抬头瞟她一眼,继续将目光落回书面上。
“哥哥,哥哥!”小白初瞪着他,一声比一声唤得大。
白炘置若罔闻,手中的书翻过去了一页。
“哥哥,哥哥……”夹带怒气的声音逐渐软了下来,她动着小短腿飞快奔到他边上坐下,双手抱住他的手臂不撒手,糯糯甜甜的声音一下下的撒着娇:“哥哥,阿初想吃糖葫芦,好想吃糖葫芦。”
小孩子对酸酸甜甜的东西最没有抵抗力,在那之前,白炘带白初去凡间走了一趟,顺手给她买了串糖葫芦,住在青丘主峰,很少吃到甜食的白初当即就喜欢上了那种味道。于是,回来以后,天天吩咐下人去凡间买,一连一个多月,每时每刻糖葫芦不离身,得到的后果是,白初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长蛀牙的上神。
于是,狐帝当即严令,任何人都不得给帝姬制备糖葫芦,连山楂都不准出现。
此时已距离狐帝禁令已有两个月,两个月内,白初的蛀牙自然好了,心里无时无刻不惦记着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哥哥,阿初真的好想吃糖葫芦。”小白初摇着白炘的手臂,把小脸蛋贴在他的衣袖上,十分温顺的模样,“哥哥,阿初只吃一串行不行?只要一串。”
手臂被缠住,不好翻页,白炘将书卷搁落在地上,摊开,继续用一只手翻看。
“哥哥哥哥哥哥!”小白初一双眉毛顿时拧了起来,委屈的仰头看他,商量着的语气,“一串不行的话,阿初只吃一串里头的一个行不行?”
白炘再次翻过去了一页。
许久都没得到正视的小白初忍无可忍,一手把那书抢了过来,朝着远方的池子直接扔了过去,“哥哥!”
水花四溅,书正好落进了池子里,顷刻间书页全湿。
淡漠的眉眼朝她看过来。
小白初抿抿唇,垂着一双眼,委屈兮兮的扯着他的袍袖,“哥哥……我就咬一口行不行?或者……只舔一口行不行?”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她撅着嘴缓缓将目光移上去,首先看到的是男子胸膛微有起伏,然后看到的是那喉结欲动欲不动,再然后,她看到了男子嘴角隐忍许久的笑。
眉一拧,白初跺脚:“哥哥!”
憋着许久的笑,再也控制不住从喉咙里笑出声来,肆意爽朗的笑,一霁风华,生生让人移步开眼。
小白初眨眨眼,看得微微有些呆。
“狐帝呀狐帝,欺负自个儿妹妹可不算厚道。”一声清脆含笑自虚空传来,女子声音悦耳动听。
白炘笑意仍在嘴角,闻言头也不抬,伸手在白初头上揉了揉,“我家阿初生得可爱,你这是嫉妒羡慕我了,妲夷。”
音落,虚空之中缓缓显现了女子身姿。
深红的长裙,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金、红交叠,庄重而不失明丽,金丝绕就的上古神纹明辉映在其上,长袖及地,长且宽的衣摆曳地拖了老长。
张扬的红,绚丽的金,两种高贵又难搭的颜色,在她身上偏偏穿出了尘世之中难有的韵致和风华。
分明不是那种倾城绝世的好相貌,一双眸子却亮如星辰,加之那嘴角肆意的笑,一眼望去,明媚不可方物。
白初第一次见到妲夷,自己的头发被君上柔得一团乱。
许久以后她还清楚记得这个三界都称赞的神女嘴角的笑,那么肆意,那么自在,那么活泼且爽朗。
“我会嫉妒你?”妲夷朝白炘斜睨了过去,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然后,朝两人走近了过来,目光落到白初身上的时候,明显的双目一亮,“早听说你母神两百年给你生下个妹妹,这回总算见到真人了。”
“你们狐帝就是生来相貌好,瞧这小鼻子小眼睛美的,大了以后一定同你一样是个大祸害。”妲夷一面说着,一面俯身欺近白初,伸手干脆利落的把狐帝放在白初脑袋上的手拍开。
白炘也不在意;含笑看她:“我哪里又祸害了?”
“你还不祸害?”黛眉一下挑得老高,妲夷鄙夷的看他一眼,“从小到大,你伤了多少小桃花的心?你知道你母神为什么要给你生出个妹妹来?就是你这祸害老大不小了,连个神后的影都没有。青丘嗣位堪忧,只能把这希望寄托在你妹子那了。”
她蹲下身子凑近白初,伸手要去为白初理理被白炘弄乱的头发。
身子凑近的瞬间,白初闻到了一股极其恶心难闻的味道,于是,妲夷的手刚朝白初伸过去,就被白初扭头避了过去。
“咦?”妲夷怔了怔,盯着白初,“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因为我长得没有你哥好看,就嫌弃我吧?”
白初那时年纪小,生平第一次见着那么自来熟的人,她呆了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偏头望向了哥哥。
白炘伸臂一捞将白初楼到身侧,睨了妲夷一眼,“一身的血腥味儿,别熏了我家阿初。”
“血腥味儿?”妲夷当即伸袖闻了闻自个儿身上的味道,而后皱眉,“你们狐狸要不要鼻子这么灵?我怎么就没有闻到?”
“所以下一次来青丘,劳烦上神沐浴更衣,用香薰过了以后再来。”白炘搂着白初,心情极好的帮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帮她理好头上被他弄乱的头发,淡淡道,“打哪来的,怎么也不把自己理干净?”

、章七九 姐姐姐姐姐姐?

午后阳光明媚,妲夷在周围的树下寻了片地方,同白炘一样随意席地坐下。“这不从魔界回来么,途中过了趟西海,见着有条三首蛟龙在海上作恶,就顺手把它宰了,你们闻的那血腥味,估计是就是杀蛟龙时沾上来的。”
白炘懒懒睇她一眼:“你这么凶残,你家里人知道么?”
妲夷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树闭目:“我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见到有什么不平事儿,就手痒想插手管一管,何况还只是处置一只作恶多端的恶蛟?”
阳光暖暖洒下了,通过层层树叶的遮挡,投下斑斑驳驳的影,映在女子明媚的一张脸上,显得女子有一瞬的安静恬美。
白炘摇摇头,手里变出一把梳,耐心的为白初梳着发:“西海那三首蛟龙闹腾也不是一两日了,人家龙王都束手无策,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给剁了?”顿了会儿,淡淡道,“你没听说西海龙王的第三子先天不足,生来三首,是只蛟么?”
“什么?”刚闭下的眼睛陡然睁开,妲夷定定看着他,“那蛟龙是龙王的儿子?”
白炘睇了她一眼,悠悠道:“谁叫你多管闲事来着?”
妲夷面一僵,眉一拧,顿时做出一副泄气模样:“这下好了,我家那些老头子们又得把我念叨死去。”
妲夷真身是只赤凤凰。凤凰一族,虽然以乌凤为尊,青鸾为后,但其中最古的一族却是赤凤,其历史之久,可延伸到上古先期,华胥氏因神迹诞下伏羲之前。是以,赤凤一族的影响力,在众多凤凰里头绝不比乌凤、青鸾低。
上古以来,赤凤一族子嗣稀少,而妲夷不偏不倚正好是数十万年以来赤凤王族的嫡亲独脉,不久的将来就要承袭王位,其地位之尊贵,可想而知。
生来为神妲夷,处置一个作恶多端的下仙,三界内并无哪条法令能说她错。西海自作孽,这苦果子只能自己咽。但人家儿子在自己家里作恶,在乱再折腾也是人家自家的事儿,你一个路人看不过去就顺手把人家儿子宰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到底都是一方之主,妲夷伤了两方和气,少不了要被家里长老们唠叨着给西海送礼赔罪。
妲夷怏怏看了白炘一眼:“重肆说,就我这样的,三界里怕是没哪个男神肯娶我了。”
白炘正好给白初绾好一边的发髻,闻言扬眉:“重肆说得不错。”
妲夷蹙眉,偏头看他:“你就不能从嘴里蹦出句好话来吗?”
白炘开始给白初梳另一边的发,“重肆当年没有娶你,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魔尊重肆早年同妲夷不打不相识,从一见钟情到上门提亲,中间只隔了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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