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行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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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送什么礼物好呢？送钻石项链，太贵；送钱，太俗；送蛋糕，一般的不行，好点的几层蛋糕要上千呢，况且这应该是她家里人的专利吧。我最后思来想去决定就送她两个她最喜欢吃的哈密瓜吧！
今年都成市的寒流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人们的穿着依然是秋装打扮，而美女们则依然是清凉到底，露胳臂露大腿，美丽冻人。
我坐车来到家家乐超市，选了两个七八斤的哈密瓜。不过这返季卖的水果还真贵，就两个哈密瓜就要了差不多两张红票子。
乡下的父亲的生日也快到了，父亲打电话还是叫我们不要回去，我只好郁闷地决定给他寄些钱，打算转五千块钱回去略微尽些孝心。
十来斤的哈密瓜对我现在来说不是多大的问题，虽然从家家乐超市到银行相隔了五分钟的路程，不过我一口气来到农行门口台阶处还是气喘吁吁，我正打算放下哈密瓜休息，一个衣着考究的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从银行门口向着我“冲”来，她没有看正前方，而是慌张地看着左右两面，一下子就把我撞倒让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手上的哈密瓜也被远远地抛起，“嘭”的一声摔在地上，一会儿就流出潢色的瓜汁。
这女人也被闪了一下腰，手中的白色皮包碰着我的额头也被斜掉在三米多的远处，可能是那中年女人着急，皮包拉链也没有拉好，从包里滚出一个手机盒大小的盒子，盒子上面印着稻穗图案，盒子就着惯性竟被撞开了，从盒子里掉出来了一把金色的钥匙，我匆匆一瞥之间，只见这钥匙造型有些奇怪，钥匙拿捏处像一只翩翩欲飞的金色蝴蝶，栩栩如生，璨璨生辉。
这女人眼神一直在紧随那白色皮包，在皮包刚落地的时候，她就冲了上去，好象比较宝贝那把钥匙，急忙捡起钥匙，紧紧抓住，放入盒中，关上盒子，放进皮包，使劲拉上皮包拉链，然后用左手挎包，左胳臂夹紧皮包，右手紧抓着皮包的上摆，左右张望了一下，小跑着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而去。
这女人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哎、、、、、、”叫声还没有出口完，商务车后面的排气管就冒着浓烈的黑气，绝尘而去。
我一时间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禁大骂。
“这都什么素质啊？有钱就了不起啊？撞了人撞坏了东西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摸着生疼的额头，看着两个已经流出瓜汁的哈密瓜，我彻底无语。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喝水都被咯牙，走路都被皮包砸。
不过摔烂的哈密瓜不能丢，这还可以给阿贵打打牙祭，我进了银行寄了钱后只好又去买了两个哈密瓜，艰难地上了公交车。
坐在公交车的最后排，望着窗外的风景，我琢磨起刚才的事来。那中年女人很着急，要不然包也没有拉上拉链；她怕被人跟踪，要不然也不会东张西望；他很看重一件东西，是什么东西呢？是钥匙，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紧张那把钥匙。
钥匙？我突然想到以前见过这种类型的钥匙。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在神州集团担任子公司经理的同学曾拿出来显摆过，说这种钥匙只有农行的白金卡才能拥有，是身份的象征，而要拥有白金卡则是要求在银行有上百万存款的人才能办理，当然那同学手里的钥匙是方便那个同学存取绝密资料公司才给他办理暂时使用。
我不禁心里腹诽：不就是个保险柜吗？赶明儿我去二手市场买一大堆玩。
看着两个已经裂开的哈密瓜，我还是哀痛不已。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恨自己倒霉透顶，唉！想这些干什么？只好收拾好心情，去迎接晚上的李小容的生日parrty。

第六十章　主角就是主角

李小容的这次过生日不是过整十之类的，而是散寿，也就没有大办，不过富贵人家无小事，还是来了不少的人，一应的小轿车成排，停满了别墅附近的路边，看来李小容家的交际关系挺广的。
当我父子俩西装革履地来的时候，李小容正站在别墅大门边迎候着客人，见我提着两个哈密瓜，没有一丝地介意，笑颜如花地看着我们。
“还是子豪有心，知道阿姨就好这一口，想着阿姨，子豪，谢谢你了啊！”
李小容的话倒是真挚，不过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样的话让旁边的人听了怎么看我们？
我只好讪讪地笑了笑，“阿姨，这两个哈密瓜送给你，祝阿姨日子过得如哈密瓜般甜，事业圆圆如意，青春永驻，阿姨，生日快乐。”
我顺溜地说完了奉承话，为了说那两个圆圆的字，我还特地挑了好久，才挑着了两个稍圆一些的。
“哈哈哈，子豪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啊，快请进，快请进。”
李小容见又有客人来了，忙先招呼我们先进去，临走的时候凑在阿贵的耳边还小声地说：“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听着李小容对阿贵说的话，再看阿贵满脸神往的表情，我不禁一叹，看来阿贵的绅士培养计划又泡汤了。
来的客人还真是上流社会的人，男人们西装领带笔挺，女人们翩翩如花，看那些衣服料子，都知道这些人非富即贵，当然我不会象别人那样手里拿着名片到处发，况且我也没有那资格，有几个人认识我呢？
不过我倒还真认识几个人。
廖家兄弟我早就认识。
老大廖京生我在厂里见过几次面，不过我和他没说过话，他国字脸，浓眉大眼，戴着一个无框眼镜，眼神象是能看穿人似的，体型一直保持得很好，看着就四十岁左右，脸上不苟言笑，严肃的神情俨然是一个上位已久的人。据说廖京生初到都成市，凭着帅气和踏实，结识了时任武公区区长之女，并俘获其芳心，后来也是靠着岳父的名头，慢慢地做起了生意，黑白两道都有深厚的背景，现在身家早就过了亿了。
老二廖沪生也就是李小容的老公，以前是一名教师，在学校认识了李小容结婚生子，后来靠着他大哥的关系发家，现在不光经营着一个规模很大的藤椅厂，还开起了一家出租车公司，身家也已过亿。不过也许是长期钻钱眼里了，挺着个大肚子，脸上皱纹也非常多，看着比他哥哥廖京生大了十岁的样子。
说起来两兄弟的名字，还有一段故事。廖老头原籍东海省，五十年代，东海省是共和国和刮民党间谍活动的前沿，在对峙中，经常会发生枪战、爆炸等等，死了很多无辜的百姓，胆小的廖老头于是举家搬迁，带着家人到处流浪，在京都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儿子，由于小孩在京都出生，取名廖京生，后来到了沪海又生了小儿子，也就取名字廖沪生，最后廖老头辗转到了华西，才停下脚扎下根来。
两兄弟在武公区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尤其是老大廖京生更是在都成市赫赫有名，有钱有势。
另外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我也认识，张云楚是楚思李的母亲，我的未来丈母娘，今天也是长发披肩，略施粉黛，略窄的红色羊毛衫把胸部衬得更挺更大，外面穿着一见白色的风衣，配上精致的五官，真是一个祸国泱民的祸水。
张云楚的周围围着好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周旋其中也是游刃有余，不时轻笑，不时蹙眉，熟女的风情尽显无疑。
我走向前去跟她打招呼，她好象不认识我，这让我有些失望，不过最失望的就是楚思李没有来，来了说不定我就可以和她花前月下，也不会这么无聊。
整个聚会都充斥着利益色情的味道，让我很不适应。据一个上流社会呆过的朋友介绍，上流社会其实就是一个利益最大化的结合体，人与人的交往反而比底层人更加直接更加大胆。象社会底层的什么“小三”“偷情”“婚外情”等等在上流的社会里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还反而不为人知道。
当然没事也可以找事，与其和那些身份高贵的人高谈阔论，还不如我和阿贵躲在角落里吃东西实在。从来没有喝过的不认识的外国红酒，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龙虾，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鲍鱼，让我们两个就象进了大观园似的，心醉不已，拿了这只想着那只，我俩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人一阵耻笑，不过在我的肯定的同意下，我俩还是旁若无人大朵块殪。
正在我拿着一只超大的龙虾津津有味啃的时候，“师傅，师傅，你来了啊，我都找你半天了。”廖远兵从后面抱住我，一脸的亲切。
总算还有一个人记得我，我还以为这里面没有人理我呢？不过心里还是很遗憾，很郁闷，刚啃着龙虾大腿肉的时候，就被廖远兵叫住，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吃了一半的龙虾。
廖远兵找我是想给他把把关，他想着今天晚上能够给母亲用箫吹奏一曲作为生日礼物。不过我怕阿贵在下面不懂事冲撞什么人就不好了，就叫着一起上去。阿贵也聪明，找了个盘子盛放了些食物就跟着我们，他第一次进廖远兵的房间，见到屋角堆放的各种玩具，连忙放下手中的盘子，冲着玩具去了。
认真听完廖远兵的演奏，略微指点了一下，还真别说廖远兵对这项音乐还真有天赋，这才多久，就会完整地吹好一首曲子了，想当年我跟着邻居“聋子”学了至少十年以上，才有今日的成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聚会正式开始，廖远兵就领着我去见他大伯，没想到又见着了一个认识的人，那就是今天上午撞了我却溜了的那个女人，经过廖远兵的介绍，我才知道她竟然是廖京生的老婆钱红，她看着我一点都不认识的样子，我也只好自认倒霉。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凭着堂堂的外表，过亿的身家，廖京生就是今天晚会的主角。这不他的周围就围着了一群达官显贵和娇艳如花的妇人，纷纷用崇拜和献媚的眼光看着廖京生，随后不知道是谁怎么就聊上了香烟的话题，这当然也难不住廖京生，随着廖京生的哈哈大笑，所以人的目光也投向了他。
“你们还没有见过特供熊猫烟吧？”廖京生突然开了口，见到周围的人是面面相觑，接着是一阵窃窃私语，然后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很满意周围都看着他，也很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这样就只有自己一个焦点，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的老朋友从京里给我带过来两条特供熊猫，今天弟妹生日，我就拿出一条给大家尝尝鲜。”
众人一片默然，特供熊猫，听倒是听过，不过都没有见过。不过几千上万一支的雪茄倒是抽过，现场大部分事业成功的男人都这样想。
特供熊猫这烟因为是南巡首长的最爱，所以成名，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特供特供，只是供给省部级高官以上的，而且还是限量供应。当然能抽得起这烟的人，不是高官，就是背后有人是高官，并且官还不是一般的大，就这资格，就能雷倒一大片人。
廖京生见众人一片沉默，心里正有些失落，可是没过一会儿，大家反应过来，顿时一片热烈，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夸赞的话不绝于耳，特供熊猫啊，那是首长才能抽的，没有想到现在有机会能享受首长的待遇，众人还不夸赞献媚、趋之若骛？
听廖京生说话的模样趾高气昂，俯视一切的姿态，我不由得心里一叹：狂妄也要有狂妄的资本，而廖京生就有这个资本，大丈夫当如是，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混成这样。
“远兵，你去帮大伯去车里把那条烟拿进来。”廖京生从妻子钱红手里接过钥匙给递给了廖远兵。
廖远兵马上拉着我一起去，我见阿贵正被两女人围着，看样子也出不了什么事，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