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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变行计-第21部分

小说: 变行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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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干爷爷并排走在人行道上的时候,乐极生悲的事情发生了。
一辆丰田城市越野为了避让一辆占道相向而来的摩托车,打横了方向盘向着人行道驶去。听见急促的转弯声,我下意识地回了头,正看见越野车向着我和干爷爷冲来,说是迟那是快,不容我多想,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就把干爷爷推向了旁边的绿化带草坪上,再想跑却已来不及,被刹车及时的越野车还是撞飞了出去,在落地的时候,我尽力抱住头部,就地一滚,却还是让左臂和左腿骨折,两只膝盖也被地砖擦得血肉模糊,我痛得差点晕过去。
不过还是用右手撑起身子,忍着巨痛,半跪在地上,向着草坪望去,焦急地大喊:“干爷爷,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
干爷爷在那边也爬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事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云里雾里,怪我为什么推他,搞什么飞机。不过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见没什么事情,正要转身过来指责我一下,看见了停在面前的城市越野车,还有血肉模糊的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干爷爷看见了我受伤,知道是我救了他,否则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被撞一下不尽成什么样儿呢?一下子老泪纵横,跌跌撞撞地向我跑了过来,却不慎踢着一块倾斜凸起的地砖,一下子扑在了地上,幸好速度不快,否则不知道二次伤害会多么严重,毕竟他都那么大岁数了。
见他扑倒在地,我忙喊道:“干爷爷,你怎么样?我没有什么事。”我呲了呲牙,痛入骨髓,声音也有些变调。
这时候越野车前门打开,下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急忙跑向了干爷爷,嘴里一个劲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
这女人想着扶起他,却看见了干爷爷的面容,一脸的惊异,“张叔叔,怎么是您啊?您有没有什么事?我马上叫救护车。”
马拉鸡屎的,我一个大活人都没有看见,还叙什么旧?我也认出了那个中年女人,这正是我以前上班的藤椅厂的老板娘李小容。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也还真是连撞人都流行杀熟。
“这都什么时候了?救人啊!赶紧送医院!”干爷爷见撞人的是老朋友的侄媳妇,更是气得肺炸,担心我的伤势,也不顾颜面地吼了出来。
“哦哦哦哦”,李小容忙不叠地点头,慌忙地想扶起干爷爷,却被他一把推开,又是一声大吼:“你眼睛瞎了啊?快去扶子豪,你快去。”由于太激动,干爷爷的嗓子都有些嘶哑。
幸好有路人的帮忙,把我扶上了越野车,没怎么受伤的干爷爷也上了车,跟着就上了医院。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有钱就是好办事,当然李容的关系也非常到位,不过也不知道沾了干爷爷的光。
进入了医院,七八个医生和护士一直小心翼翼地照料着我和干爷爷检查这样检查那样,速度是非常的快,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干爷爷没有什么事,只是一点儿擦伤,擦点药水就没什么事了。
我就有些严重了,表皮的伤痕倒是很容易好,不过左臂和左腿骨折虽然是轻微的,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主要是以后注意保养调理。医生说住不了几天就好了。
我父子俩还真是倒霉催的,都是两次被雷劈,阿贵被人打,我也被车撞,短短的四个多月我们都见了两次医生。
一切归一之后,中午已经过了。突然想起阿贵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拿起竟然没有摔坏的手机给阿贵拨了电话,阿贵却说见没回来,早就在吴秀英那儿吃了。
哎,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也不说关心一下他老爸,我暗自倒霉。不过我也没有说我住院的事,叫他把电话给吴秀英,交代了照顾阿贵几天的事,只说我有些事情处理。
她倒没有多想,其实早就知道我忙着什么事,否则也不能老是不呆在家里。其实她还真冤枉了我,我嫌她和阿贵亲热打扰了我的学习,我一般没下雨就会在楼顶露台上面学习,练习霹雳针。
不过没有我在,他们两个也就更加大胆了。吴秀英其实早就当我是百瓦大灯泡了,尤其是她每次过来,我都会瞄着她看,看得她心虚,惴惴不安,现在有机会单独在一起,自然无不应允。想着她叫阿贵叫她姐姐,我就感到好笑,还真应了那句认妹作妻,认姐日比。
放下电话,才开始大量起刚在医院食堂点完午餐的李小容。
以前倒不觉得,现在仔细看了一下李小容,还真是有些姿色。
李小容完全不象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性,她长得不很漂亮,但也算中人之姿。
她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滑,应该是经常保养的缘故,并没有四十几岁的干裂,而眼角那些轻微的皱纹,更是被她面上的粉饰完全地掩盖,她那披肩的长发被弯曲地烫起。
现在天也不见冷,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连衣裙,脖子上挂着一条白金链子的钻石项链,那对*并没有明显的下垂的感觉,反而是那连衣裙的挤压中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她的身躯轻微地有些肉,但那并不是胖,是整体的看起来却是一重成熟的富态华贵,俨然的是一名贵妇模样。
这时候走进来的干爷爷来到病床边,掖了掖被子,满含感激地望着我:“子豪,谢谢你了,要不、、、、、、”
看见干爷爷这样,肯定又是说不完的感激的话,我忙接了口:“没什么,干爷爷,换着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又是一顿的安慰,干爷爷才抹了一下掉出的泪水,问道:“那你爸爸怎么办?要不要接过来?”
李小容看着两个受害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赔钱的话肯定会招来干爷爷的辱骂,不赔肯定不行,心里也过意不去。一直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她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我马上去接?”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听到干爷爷跟李小容说了阿贵的情况,她还唏嘘不已,可能想到以前的我还是为她做了很大的贡献。本来洗色工就不好招,大家都知道油漆和硒料有很大的毒性,在招不到人的情况下,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当然是计件)本来年初就要走的情况下硬是待到了六月份招到人并教会调漆知识才走,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以前的冯子豪也是经常呆在厂里等我下班,所以也才互相认识,不过现在我的相貌变化很大,李小容没有认出我来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用了,没什么的,房东老板娘是好人,她答应照顾我爸爸几天。”我拒绝了她的好意。
“冯子豪,张叔叔,今天真对不起啊,今天我也是生气急慌了,一时走神,没注意看路。”
干爷爷“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一边,愤怒的样子昭然若揭。他一向都不喜欢爆发户,有点钱就装他二大爷似的,好象天老子第一,他第二。
“走神?走神就是理由么?今天幸好子豪没什么事,否则我都不知道你要造好大的孽。”干爷爷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见李小容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忙解围道:“干爷爷,我没什么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李阿姨您也不要多心,干爷爷没有什么恶意的。”
见我在打圆场,干爷爷也不好再说,况且还是老朋友的亲戚,要不然他就会舍下老脸动用关系把肇事司机整穷。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宝贝,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把钱看得太重。
李小容对我满脸的感激,但还是讪讪地笑了笑,把今天早上的事说了出来。
李小容的儿子叫廖远兵,比我大两岁,从上个学期就突然表现很差,贪玩好耍,还和同学打架,成绩也是一落千丈,请了好几个补习老师,都没有什么好转。
这次单元测验在班上语文倒数第二,数学倒数第一,还影响同学学习,班主任叫家长来谈谈,李小容恰好又遇上新来的班主任是个正直的棒槌,不怕她有钱有势,指着她的鼻子一直教训够了十分钟才罢手。
一向自视甚高的李小容被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教训,一点儿面子都没有,怎么受得了?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有错在先,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又恰好在学校办公室遇见一个来学校办事的闺蜜而现在则是生意对头的女人,也让这女人知道了自己有一个草包儿子,更是气恼不已。想着那个以前是闺蜜现在是对头的女人还不知道怎样撒播她儿子的事,所以在离开学校后,也就慢慢地开着车想着该怎么应对儿子的事,哪儿知道开车走神是大忌,没见着一辆摩托车占道,等到看见后已经避让不及才打了方向盘撞着了我和干爷爷。
李小容说完,一脸的委屈。不过幸好她是开慢车,否则说不定我就第三次真死了,她的情况也有些情有可原,于是安慰她道:“小孩子都这样,等大一点了,就会管住自己的,到时候就好了,您也不要太担心。”
想着我也缺钱,干爷爷还是知道我的能力的,说话流利,讲题也是条理清楚简洁。而且小孩子容易玩在一起,也容易沟通,说不定我能教好廖远兵。于是试探的问我:“子豪,要不你帮帮廖远兵?”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帮,是有钱拿的帮还是没有钱的白帮,这是一个大问题,也要搞清楚,要是白帮忙,那我上哪儿哭去,所以不能贸然答应。
交情归交情,价钱也要谈清楚。

第二十六章 阿贵,看好了吗?

“子豪?他?他行么?”李小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
“子豪还教不了你那儿子?笑话,你知道子豪的成绩有多么好么?”干爷爷冷笑了一声,看也不看李小容一眼。
“可是远兵比子豪要大两岁多,也高两年呢?”李小容说出了疑问。
我不能插话,只好闭口不言,看他们怎么说。其实在我内心里是不想帮李小容,教人学习我还是没有经验,以前教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本事教别人呢?何况我现在也不缺钱。
干爷爷终于瞟了李小容一眼,不过却是轻蔑的眼神,接着就是痛心疾首的语调:“就你那儿子?还高两个年级?你知不知道子豪都自学完了初中的知识?连高中的一些题都会,你说教不教得了你儿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一连串的提问后还加上了一句苛碜人的评语,看来干爷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小容脸色胀得通红,被教训得体无完肤。也难怪她今天会第二次被人教训,今天干爷爷本来兴致难得的高,还有喝酒的美事,那知道被一场车祸给搅了,她不被骂谁被骂?
李小容“哦”了一声,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想从我眼里找出答案。
我当然不会有什么暗示给她,沉默是金,心如止水,这样既能让人看不出我的炫耀、显摆,又能突出我低调,有城府、稳重、踏实的性格。
“你知子自豪参加了全国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事情吗?他得了省选第二名,你说有没有资格教你那儿子?”见李小容将信将疑惑,干爷爷也爆出了猛料。
“啊!?”
李小容显然非常惊讶,感到不可思议,一下就捂着惊讶出声的嘴,过了好一会儿,平静了一下心情,理清了头绪。
“那冯子豪就是那个冯子豪?难怪,我听张云楚说过的,同名同姓的很多,不知道是哪一个呢,原来是你啊!”她兴奋地看着我,想抓我的手,忽然看到我手上的绷带,才讪讪地收回了手。
我看见干爷爷听见张云楚这个名字的时候,好象被蜜蜂蛰了一下,心中的伤痛溢于言表。
“恩,”他轻声地说了一个字,然后就不再说话,好象是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
这个张芸香什么来头?和干爷爷是什么关系?好象是干爷爷多对不起她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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