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行计-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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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豪，你先把我的绳子解下来，我再跟你好好说，好不好？”刘芳温柔地说。
刘芳很有作为母亲的范儿，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心疼，我曾经也栽在她的手里，也曾经被她蒙蔽，没想到她是那么蛇蝎心肠的女人，现在我看见她已经衰老的容颜，我是无比的快意，以前她总是嫌弃我老，比她大四岁多，却不知道我的衰老是因为常年在高空挣钱日晒雨淋，没有想到她也会有今天。
“先等一会儿，你说说看呢？我想知道。”我假装撒娇地问。
“好，那就我先讲给你听，自从我离开你爸爸之后，就和他在一起，开始他对我还好，可是等到甜言蜜语地把我哄结婚之后，就各种本性都露出来了，好逸恶劳，懒惰成性，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把家里都的钱输个精光后，反而变本加厉，把我父母的一生积蓄也骗了出来，输了个精光，把你外公外婆气得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要不是我起早贪黑地做着小饭馆的生意，恐怕早就饿死了，而现在他还打上了我的房子的主意，子豪，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一个人渣？”刘芳声泪俱下地说，不时伸伸粗糙的手指头，述说着自己这几年的不易。
“哦？”听见刘芳的讲述，我没有一丝同情，相反对于她的粗糙的手指头更是快意，遥想当年，我忙碌了一整天还要回家做这做那，她跟着我没有半年，就变得白白胖胖，女人的容颜也显现出来，简直跟刚来的时候换了一个人，可是她依然不知足，这叫别人怎么同情她？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必须承担后果，做错了事情就想反悔，这可能么？
想起以前儿子在乡下被别的小孩欺负，被骂成没有妈妈的小孩，到了学校依然如此，这给儿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仅凭几句话就能够得到原谅，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可能吗？
“既然过得这么辛苦，那你怎么不离开他再找个人呢？”我戏谑地笑了笑，看这个女人还有多无耻。
“就她？还嫁得出去？肚子上老大的一条疤，要不是我瞎了眼，才不会那么傻等到领了结婚证后才上床，你他x的就是一个破烂货，你害了我一辈子，你知不知道？”江云山一听刘芳的奚落，顿时也是发出一通怒气。
“还不是因为你，、、、、、、”刘芳大声愤怒地喊道，不过好象欲言又止。
“你为什么离开我爸爸就和江云山在一起呢？是不是你们早就有关系？”
我说出了心中的猜疑，为什么会刚离开我就跟一个人在一起，这很蹊跷也说不通，不是早就认识是什么？想着心中的疑惑，也就没有怎么注意听两人的对话，不过见江云山插嘴，我有些恼怒，捡起地上的一团报纸就塞进了他的嘴，小声在他耳边威胁地说：“如果你再插嘴，信不信我马上就宰了你。”我的愤怒加上杀气，一下子就把江云山镇住了。
我走向刘芳身边，又重复问了一次，耐心地等着答案。
“子豪，其实我和江云山是同学，早在认识你爸爸前就很好了。”刘芳这女人竟然还有一丝羞涩，让我不禁苦笑。
“很好？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不禁一颤，果然如此。
“就是我们很早就恋爱了。”刘芳低着头，在自己儿子面前说起以前的事还是很难为情。
“既然你们早就恋爱了，怎么还招惹我爸，我可是听他说过、、、、、、”说到这儿，我一顿，就是想引出她的实话。
“是，我不知道你爸爸怎么说的，让你这么恨我，不过我还是要说清楚。”刘芳有些愤怒不过也带有一丝悔恨。
“说下去。”我知道今天就能够解开长年困扰我的疑惑，还是有些紧张。
“就是初中毕业我和江云山恋爱之后，可是我们还小，你外公外婆都反对，恰好那段时间江云山想跟我分手，一气之下，我到了都成市去打工，就认识你爸爸，我觉得你爸爸人不错，就跟了他，可是等我回去之后，江云山又求我，我一阵心软，于是、、、、、、”刘芳说不下去了，显然难以启齿。
“于是你脚踏两只船，和两个人都交往是不是？”我一听，愤怒地接了她的话头。
刘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显然我说的是对的。
“原来你只是把我爸爸当成备胎，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你知道他为了你生活好，做着两份工作，你知道他做的另一份工作是什么吗？是做高楼的清洁工，你知道吗？你知道他有恐高症，可是他还做着那个工作，为的是什么？你明不明白？”我怒火焚烧，情不自禁地咆哮起来。
刘芳低着头，有一些后悔，不过显然悔意还是不足。
我还有一些问题没有问完，就收敛了一下怒气，继续问：“那你对我的爷爷奶奶怎么就那么不好？还不让他们抱小孩？最后奶奶临终想见见小孩，你怎么瞒着我爸爸，私自做主不让老人见孙子一面呢？”
“子豪，你不要这样，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啊？我虽然没怎么带你，可是对你的爱不比别人少。”刘芳见到我发怒，想用母子之情感化。
“说！”我一声大吼，压制着愤怒。
“你爷爷奶奶没有钱，而我们本来也没有多少钱，可是他们还要我们寄钱回去，我们也很困难的啊，况且那两个老的，一个有病，一个又顿顿喝酒，我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身上带有晦气，你才十来天大，我怎么要他们抱呢？况且、、、、、、在阿贵妈妈死了之后，我想着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去给人披麻戴孝呢？我也是为你好啊！”刘芳被我吓得哭了，哽咽着说。
对母亲临终前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子的遗憾，一直是我不能容忍刘芳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虽然她自己有一点说得通，就是她们那儿的风俗说未满三岁的小孩不能够给人披麻带孝，否则小孩子就长不好的说法，不过再怎么说小孩也是我冯家的孩子，给我母亲披麻戴孝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对小孩好？你对小孩好？你把小孩摔在地上，你还觉得对小孩好？”我愤怒地大吼，问出了她所谓对小孩好的事情。
“我是无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子豪，你就原谅妈妈啊！你就原谅妈妈啊！妈妈错了，不该扔你，不过后来我偷偷地看了你的，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啊，子豪！”刘芳被揭穿伪善的面目，还想着继续解释掩饰，我都不知道怎么看这个女人了。
“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你们等会儿各人就离开吧。”解开了疑惑，我也没有杀她的心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有江云山这个人渣缠着，刘芳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安逸。
“豪豪！你不要妈妈了吗？妈妈知道错了，以后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妈妈以后会好好弥补你的。”刘芳竟然还幻想着照顾我，恐怕是照顾我的钱吧！
“就是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后爸不是，子豪，你就让江叔叔帮你行不行？”江云山吐掉了报纸，见到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翻，怎么不着急？到这时候竟然还占我便宜。
我听了江云山的话，顿时大怒，打刘芳的话，看阿贵那么舍死忘生地救刘芳，等阿贵醒来就会怪我，不过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渣，发泄一下怒气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儿，我走到江云山面前，甩手就是一耳光。
“你想当我后爸？还想叫我叫你叔叔？就你？你也配？”说着我又是几下耳光。
“不要，不要打了，子豪，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再打他了，你不要打他了好吗？他可是你亲生父亲啊！他是你爸爸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不是“我”的儿子

刘芳见到我对着江云山下着死手在打，很快江云山的脸庞就肿了起来，鼻子和嘴角都流出了血，慌不择言地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江云山也是一愣。
“什么？”
听着刘芳的最后一句话，我身心突然一震，懵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会出这样的事？
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蓦然想到了青峰山上的灵智上人所说“小孩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错误的人所出现的牺牲品而已”，以前的种种疑惑猜测竟然变成了事实。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医生检查的时候说明明不足月，不适宜提前生产，可是我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应该是足月的啊，而且刘芳也坚持剖腹产，说是小孩也许营养不良，可能看着小些，直到生下了八斤大的小孩，我还讥讽医生是吃干饭的。
难怪当时邻居中有很多人都说小孩只象妈妈，和爸爸一点都不象，我还以为他们说着好玩，嫉妒我有一个漂亮的儿子。
阿贵不是我的儿子！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一时间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阿芳，你说什么啊？子豪是我的儿子？”江云山一阵惊喜。
“是的，事已至此，我就说出来，让子豪明白谁是他的亲生父母，还记得我和阿贵回我家的时候，我父母要阿贵给两万块的彩礼，阿贵就对我生疏了，我也是那时候你求我原谅你，后来，后来、、、、、、我们就有了子豪，可是你突然又跟邱丽丽好上了，我气愤之下回到阿贵哪儿，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小孩，我想和阿贵和好，想到阿贵一直念叨着他母亲身体不好，想要小孩，于是就、、、、、、于是就李戴桃僵，就这样、、、、、、”刘芳见到江云山问，就说了出来。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可是对于这样的事实我不能够接受，我一直深爱着的女人竟然给我戴绿帽子，我相依为命的儿子竟然是别家的孩子，这让我怎么才能够接受？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枉我自认为自己是多么的聪明，原来我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而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想起含恨而终的母亲，现在依然自责的父亲，还有我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儿子，这都是一个人造成的，就是这个贱女人。
我怒气胆生，想马上一刀一刀割那贱女人的肉，愤怒地瞪着刘芳，刚拿起刀，就听见刘芳惊恐地说：“子豪，你干什么？我是你妈妈啊！”
妈妈？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多么美好的温柔之情，可是我不是真正的冯之豪，而是她一直鄙视的阿贵。
妈妈？是啊，我现在的身体是刘芳给的，甚至血脉也是那个人渣给的，这弑父母的大罪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会有人跟我？看样子基地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我总不可能把这些人都干掉吧？
不杀心里出不了这口气，杀又不敢杀，一时间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也不管刘芳和江云山焦急的大喊声。
我很想在母亲的坟前哭诉一下，可是现在除了阿贵和我，很快别人就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我以什么身份去哭诉呢？以前的亲人现在一个都不是我的亲人了，这突然的事实让我实在难以接受。
到了省医院，我扯下了阿贵的几根头发和我的头发叫石满头马上安排人化验这两个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然后就一直坐在阿贵的床边一直发愣。
直到五个小时后，石满头亲自把化验单给我，我看了一眼早在意料中的纸条，上面果然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证明没有血源关系。不过我却一下就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依然是我，我依然是冯富贵，依然是冯家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这时候的我感觉到自己特别脆弱，很需要一个人在身边陪我一下，于是给楚思李打了电话，她一听我的说话就知道我情绪不好，说马上请假就过来，我不禁心里一叹，还是贴心自己的女人好啊！
不到四十分钟，小思李就赶了过来，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