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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妻悍家福-第49部分

小说: 妻悍家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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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大圈儿后,萧孟朗略带歉意的说道:“嫁到萧家,清苑那么小又不够奢华,可是委屈你了。”

皇甫惜歌不在意的笑道:“照你这说法儿,我们皇甫家的姑娘都不要嫁人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在意。”

她其实想说,任你广厦千万间,死了不也是被一捧黄土掩埋于方寸之地。小院儿不用有多大,只要放得下我那张床,卧榻旁又没有虎狼安睡,我心足矣。

又问了萧孟朗,母妃可曾差人去请太医,听他说他离去后应该派人去了,皇甫惜歌安了心,“那就待太医确诊之后再道喜好了。”

这次回门住对月儿,皇甫惜歌只带了两位李姑姑与流苏花黄。璎珞是离不开萧府的,那清苑必须留她盯着,府里的事儿也得随时打听着。

况且那刘远馨还在,再加上萧婉眉啊萧林氏啊,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好在萧孟朗随着她一起回来了,皇甫惜歌想到此便松了口气。若他不随着回来,姑姑们又不在,璎珞那几个顶得住么?还真是不敢想。

短短的一个月,便将清苑当做了家啊。离开个五七八天,也得叫丫头们好好盯着。皇甫惜歌摇头暗笑。

两人方到了西稍间书房小坐,外头便有小丫头来禀:郡王妃确实是有了身孕了。流苏笑盈盈的打赏了那丫头,又叫她去回禀说,郡主与郡马爷待晚膳前再去贺喜,先叫郡王妃好好歇着。

皇甫惜歌更加打定了主意。明儿肯定是要带着萧孟朗进宫谢恩的,到时便拿嫂嫂这个身孕说事儿便好。皇祖母若不是特看重子嗣,太医能来得如此之快?

就算如此,她还是又打发花黄出去打听了下。也就半柱香的工夫,花黄回来了,笑吟吟地躬身对她说道:“主子英明,是谢太医骑了快马来的。如今已经回宫向太后娘娘报喜去了。”

谢太医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妇科圣手,老头子们是骑不了马的,只能坐着马车慢吞吞的赶来。谨亲王府离着皇宫并不远,就算坐马车又如何,却还是派人骑着马来……

皇甫惜歌笑了。这就好。若再偷偷告诉皇祖母,父王与二哥有消息了,还不知老太太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不过这个还是先别说为好,毕竟大哥还没问清楚上官恪呢不是?

“你说,若是上官恪当初也参与了沉船之事,是不是不用刘家扣留他,他也不愿意回上官家?”皇甫惜歌突兀的发问。

萧孟朗只是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事儿他也与大舅兄聊过,得出的结论是,那上官恪就算没事先参与,最次也是祸到临头时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做了个推墙手。

“我与大哥探讨过这事儿。极有可能的便是那刘家得了上头的授意与海盗相勾结,在岳父的船队经过某处之时,由海盗派出几个水性好的凿漏了船板。”

“若说不是海盗派人干的这事儿,单凭上官恪一个人不大可能。他偷偷凿船也只能凿一个不是,哪有可能整个船队都同时沉船?可是刘家为何单单把他给救了?” 萧孟朗打刘远馨那儿得知,这上官恪可还是贼心不死惦着惜儿呢。不知惜儿对他可有情意?

他这话虽然看似择除了上官恪与刘家勾结的嫌疑,却也抛出了疑问给皇甫惜歌自己琢磨。若是对他有情,还是早些打消吧。

皇甫惜歌敲了敲脑袋,似乎恍然大悟道:“你说,是不是他将行程透露了?父王的船队往西洋去,从来都是打宁州港出发,刘家人知道这个出发时间倒不奇怪。”

“可这海上行程又不像陆路那么简单有定数,是极容易受影响的,要走多久可没谱儿,到了西洋停留多久还是没准儿,那些海盗们怎么就恰好在他们回来的路上,选了某个适合隐藏的地方打伏击?”

萧孟朗惊讶的望着妻子,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惜儿是个女子啊,竟然也将这事儿分析得如此透彻?

第一卷 菡萏 第五十九章 表白

第五十九章 表白

皇甫惜歌才不管萧孟朗的惊讶。她低头寻思了片刻,又抬头问萧孟朗:“我倒是从来不信什么福命富贵命之说。因此我初从远馨表妹口里得知上官恪还活着,倒没想多余的。”

“没哪个神仙定过规矩,说这个叫上官恪的平民死里逃生了,亲王与亲王的公子便得活着。”

“我记得大哥说过,那上官恪被刘家救起来之前,在海里抱着个硕大的船板?我父王与二哥可都是有一身好功夫的,还有个好水性。那上官恪却很是文弱。”

“他能跳海抓得到船板逃命去,我父王与二哥便抓不到?保不齐那船板就是他早就备下的逃命法子,他早就知道要出事。”

萧孟朗被她一连串的分析与问号惊呆了。惜儿还真是注意这种不起眼的细节!他与皇甫竞当时可是没留意船板那事儿,如今叫她点出来了,还真是羞愧。

他忙示意妻子接着说。这分析很在理,万万不能打断。

皇甫惜歌喝了口茶,“若说我父王与二哥也是与上官恪一起落到水里、又被海盗掳走的,这还情有可缘。可他说,父王与二哥根本就没落水,是在船上直接被海盗抓走的,他是趁人不注意跳的海。他根本就没提沉船的事儿!”

“沉船之事是大哥之前出海便打听出来的,京城里的谣传也都这么说,说谨亲王的西洋船队遇上了大风浪,船尽沉,人尽亡。上官恪却为何只字未提?他为何要隐瞒沉船的真相?难道是沉船之事见不得人?”

“还有个事儿很奇怪,这海路父王走了若干年了,还没有哪伙子海盗是他不熟悉的。该打点的该结交的可哪样儿也不差啊,为何突然平白出来一伙子海盗,趁他沉船之际掳人?”

“因此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便是,刘家得了某人授意与海盗相勾结,或许下重金,或许下招安的诺言,这个可比父王的打点重出许多,海盗们本就是见利忘义的玩意儿,因此一拍即合。”

“又提前买通了上官恪,叫他将行进路线透漏出来。”皇甫惜歌分析到此时,可是恨死了这上官恪:“也许,他上船时便带了信鸽一类的玩意儿。海盗们得了信儿,便选了个船队必经之路在夜里埋伏了,凿船掳人。”

皇甫惜歌越想越是心惊:“且不管他如何传递消息了。再说回刘家,方才那么一琢磨,若真是这个路数,他们那谋略可就更深远了,要将姑娘给大哥做侧妃可不仅仅是拉拢这么简单了。”

“你是说,他们欲对大哥下手,至少不能再叫他顺利的走那海路,顺利的找到你父王与二哥?”萧孟朗也纳过闷来,旋即便被这想法吓到。

之前的这些年也好,还是上一世也好,萧孟朗得到最多的评价便是:勤奋好学,稳重踏实,坚忍柔韧,有一点心肠软,又极重亲情。却很少有人说他思路敏捷聪明异常。

他知道自己没那个天分。尤其是转世投胎到了这个时空后,依然记得前世之事,他更是决定不要去耍小聪明,只做最踏实的那个便好。都说勤能补拙,那就再勤奋些。

十几年前母亲便早早去世,他也早早尝遍人间冷暖。大宅门里是非多,于是他也学会了装冷漠,装无情,装不羁,却总会在最亲近的人前暴露真的自己。更不要说那聪慧敏捷,是他永远都学不会的东西。

如今,上天怜他,竟赐予他这么一个聪明又强悍的小妻子,是为了弥补他上一世的缺憾,还是可怜他今生自幼失母?嗯,不管是为了什么吧,这世一定要护好她,也护好自己与她的亲人吧。就算我萧孟朗不够聪敏,做些力所能及的总可以吧。

“若真是如此,不如下次我替大哥出海?” 萧孟朗问皇甫惜歌。他想也许刘家能瞧在他是刘家表亲的份儿上,对他网开一面。至少得将谨亲王与皇甫晟找回来才好,到那时,海路不要了也罢。

皇甫惜歌佯嗔的望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一样的法子既然被咱们琢磨的差不多,刘家想再用一次可没那么简单了。回头你与大哥商议下,叫大哥拿着这话去跟刘家撕破了脸去。我就不信话都摆到明面上了,刘家还敢明目张胆的再勾结海盗,再凿一次船。”

“我是怕,若大哥纳了刘家的姑娘,从此后都出不得海了。每次欲出海前便令他不是拉个肚子就是发个烧,不是很简单的事儿?”

萧孟朗大笑。同样的阴谋只要不被揭穿,完全是可以使上一辈子的。可若被戳穿并就此翻了脸,刘家还就真不敢再用这下三滥招数了。

而后面那两句,虽被惜儿说得很是小女儿心态,却极有可能。毕竟这样做比那勾结海盗再次凿船掳人容易得多,好实施,成本低。

萧孟朗笑罢,轻轻执起妻子的手,低声说道:“我终于知道你怕什么了。”

皇甫惜歌强忍羞怯,一样低声问道:“我怕什么?”

“你一怕亲人受伤害,二怕夫君对你不忠,三怕被最亲近的人出卖。”萧孟朗一边说一边望着她绯红的脸颊,顿了顿语气又说道:“我不予与你说些什么海枯石烂我心不变的誓言,我只告诉你一句,我萧孟朗,平生最恨移情别恋薄情寡义的男人。”

呃,这是怎么了。怎么迫不及待的便表白了?萧孟朗都被自己的话语惊呆了。若我的情与爱恋不在她身上,何来移情别恋之说?短短的一个月,我便爱上了她?难道我的心底不再是老气横秋、而是重新年轻起来?我如今是真正二十岁的萧孟朗?

皇甫惜歌听罢他这一番话,心底有处软软的地方在拱动。随后便似乎有股温暖的泉水流将出来,满心里润泽又甘甜。

那三怕,为何被他看得如此清楚?那一句表白,也如他所说并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为何却令她心头如此悸动?难道说她真的喜欢沉稳踏实温润如他这般的男子,而不是像过去遐想那般、爱恋上哪个潇洒如风聪敏似狐的公子哥儿?

皇甫惜歌并没有爱恋过哪个。她自小儿身边便都是那些人精儿似的堂兄堂弟们,那些家伙又方一长成便个个玉树临风,于是,她想当然的觉得,只有那般男子才是女子的最爱。

于是她愈加的怕。那些脸庞太妖孽了,那些眼睛太桃花了,那些心思太飘忽了…她抓不住。姑姑们也说,越是那样的男子,便越容易惹下风流债。

皇甫惜歌自小儿便有个毛病。用王妃的话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无欲无求的不上进不争先,是不是什么都不缺给养坏了?谨亲王却满是称赞的口吻,说我们惜儿这是随我啦,这叫不爱强求。

有时候进宫去,瞧见别人有的新鲜物什她却没有,她从不会哭喊着说我也要。哪怕再喜欢的玩意儿,丢了就丢了,不闹也不找。两个哥哥经常会逗她,说惜儿你要不要这个你要不要那个,她倔强的撇嘴道,给我就要不给拉倒。

“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戒奶的事儿吧。”皇甫惜歌轻轻开了口。

萧孟朗微笑的点头。表白了后却要给他讲故事,必有用意。

“你知道,小孩子小的时候,戒奶都很难的。整夜整夜嚎啕大哭、哭哑了嗓子也是常有的。”她低声又轻柔的叙说,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故事。

“我小时候有两个奶娘,奶水又足又好,将我喂养得白白胖胖。可长到了一定时候儿,总得戒奶不是?”

“我快两岁的一日,母妃给两个奶娘下了严令,说打那天晚上开始,再不许喂我一口奶,就算我哭死也不能喂其实我从来都不嚎啕痛哭的。仿佛没有能令我大哭的事儿。”

这话萧孟朗绝对相信。不是说谨亲王的噩耗传回来,她一声都没哭便倒了,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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