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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隐王追妻:美味-第4部分

小说: 隐王追妻:美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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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陶青满脑袋乌鸦乱转,该死,差一点又说溜了嘴:“咳咳,我的意思是,给我找个容器,我把它们带回去。”

    “用这么麻烦?”洛凉书撩起袖往缸里一扎,刺溜一下就拎起一条无辜的花尾巴:“就这么拎回去不成么?”

    “你——你给我放……放下!”就像被人家捧起自己的骨肉一样胆战心惊,陶青揪着心,吓得面如土色语无伦次:“洛凉书!我说你真的是读书人么?

    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粗鲁!我又不要吃它们,你赶紧给我放回去!”

    噗通一声,洛凉书手一松,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看来陶青姑娘是没饿过肚啊,罢了,我去找个坛给你。”

    心满意足地用坛盛了这两条纱尾锦鲤,陶青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洛凉书的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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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赌徒就是矫情
    要说这锦鲤自古以来都是吉祥的好物件,大户人家都喜欢养上几条招招财呢。

    陶青心里想着最好能找个识货的大老板高价卖出去,说不定也能在这里重操旧业哩。

    谭宁儿一个人要照顾老小,还要去绣房打工,家里的日应该蛮拮据的。

    如果自己也想要帮帮忙的话——陶青心里就那么随便一合计:现代人拿针拿线那笨手笨脚的样,基本可以否决了陪姐姐一块去绣房做工的可能性。

    那么……她能不能试着养养鱼呢?

    当然这念头也就一纵即逝,因为陶青刚走到院口,就被里面传来一阵阵杀猪样的嚎叫打断了思。

    听那声音像个男的,而且又凄厉又怨念,跟鬼叫似的。

    这一家老小都在家,可别出什么事啊。陶青快走两步闯进去——只看到被盘狼藉的院正中央,一男连滚带爬声泪俱下得抱着黄氏的腿。

    “娘,求您了,再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那男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倒也端庄俊朗。只是周身散发这一股纨绔不化的鸟气质,怎么看怎么令人讨厌。

    听他喊黄氏做娘,陶青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了,他就是家人口中那不争气的小叔叔谭章铭。

    “阿铭,不是娘对你狠心。”黄氏手中的拐杖重重擂在地面上,砸出怒其不争的点音:“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大哥刚走,家里的财物被你嫂洗劫一空。就只剩下我这瞎眼的老婆和四个小辈现在连吃穿用都困难,哪里还有闲钱给你这么作践啊?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担着吧,娘管不了你了。”

    “娘,求你了娘!”谭章铭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诉着,陶青这才看清他的一只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些暗红的血色透漏出来。

    “如果还不上钱,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啊!”

    “活该。”站在谭宁儿身后的谭小豆小声地嘟囔一句:“最好废掉你两只手,让你再去赌。”

    “你还是走吧,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黄氏叹了口气:“你大哥已经把你赶出了谭家,我也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了。”

    “娘,娘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撞死在这儿!”谭章铭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说着就要往院墙上碰。

    跑到一半,发现压根没人拦着他。又只好悻悻得撤回来。

    “小叔,你这招。”谭宁儿无可奈何得说:“……已经用过好几次了。”

    “奶奶,咱们别理他。”谭小豆牵着黄氏的手,要拉她回屋。

    谭章铭见母亲是铁了心不想再管自己了,象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扯住谭宁儿的衣角:“宁儿,好宁儿你就帮帮叔叔吧!

    你不记得了么,小时候叔叔带你捉小鱼,掏鸟蛋。坏孩欺负你,都是我帮你去出头,教训他们的啊!你就忍心看叔叔被他们打死么?”

    谭宁儿天生心软,哪里受得了这种恳求,她无可奈何得转向黄氏,轻声叫了句:“奶奶。”

    一看到谭宁儿被自己说动了,谭章铭赶紧趁热打铁,一咬牙拆下了自己伤手上的纱布:“你看看啊,他们剁了我一根小指头,还说。还说明天不还钱,就想想好剩下轮到哪一个!娘,宁儿,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只见那从未做过重活,养尊处优的手掌上,血淋淋的断指堪称触目惊心。看来这一回,谭章铭是真的玩脱线了。

    “哎呀!”谭宁儿一下惊得捂住了嘴巴:“小叔!你这是……怎么不去看郎中啊,流这么多血!”

    “我没钱啊……宁儿,你就帮帮叔吧。这只手要是废了……我……我也不活了。”

    谭章铭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给曾在谭宁儿的衣角上了。

    “奶奶,小叔这回是真惹到教训了。”谭宁儿拉拉黄氏:“要不……我们还是…您说我们总不能真看着小叔被人打死吧。”

    “罢了罢了!”黄氏撸下手里的镯:“我就只有这么点体己的棺材本了。看你是不到我死就消停不了啊。”

    “奶奶!”谭宁儿一下就把黄氏的玉镯按住了:“这是爷爷给您的定情物啊,将来还要。还要带走的。您快收着,干脆把我的那份嫁妆。”

    “想都别想!”黄氏截住她的话:“我就是死也不能再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祸害你们了。拿去拿去,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你爷爷。还陪什么葬啊!”

    眼前的状况僵持难分,陶青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一个箭步跑过去揪起谭章铭的手,硬生生得从他掌心里扳过来那枚完好无缺的小指头。

    “想玩苦肉计,下回记得真出点血!”陶青狠狠得把谭章铭推到一边:“这种戏法,拍电视剧里经常穿帮的!”

    “小叔,你——”谭宁儿无奈得叹了口气,用无可救药的同情目光看了看他,然后别过脸去。

    “我就说不能相信他!”谭小豆哼了一声。

    黄氏虽然看不见,但这会儿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怒气冲冲得捶了一下拐杖:“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呀!滚出去!”

    谭章铭自知理亏,还想再死皮赖脸得磨蹭几句,被陶青狠狠得一瞪,当时就吓萎了。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灰溜溜得走了。

    “真是死性不改。”谭小豆冲着那背影挥挥拳头:“等我长得比他高了,一定狠揍他一顿!”

    “姐,对待赌徒就跟对待吸毒的一样,千万不能手软心软。”陶青陪着谭宁儿把奶奶送回房顺顺气:“依我看,明早把他一并告到衙门去,关他个一年半载。再敢赌,高利贷的不剁他手咱们也把他给剁了!”

    “别胡闹了,怎么都是自家人,扯上官司多丢脸。”谭宁儿摇摇头。

    “哎,要说这阿铭从小也是个机灵乖顺的孩,也都怪我和你们爷爷……宠他了。你们爹又那么能干,家里大事小事都没让他经手操心。

    久而久之,惯下来一身游手好闲的臭毛病。一开始还小赌贻情,到后面……这真是——

    唉,我老算是看出来了,赌就是赌,不输大小,不输个个倾家荡产别想罢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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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锦鲤吃着很心疼
    “那他现在住哪?”陶青问。

    “县西的胡同。”谭宁儿无奈得摇了摇头:“爹实在是没办法,才跟他提出分家,带着我们一家来到怀德。可没想到才过了半年,他就把京城的宅整个输进去了。一讨着饭来到怀德找我们。”

    “再不争气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能真看着他不管么?”黄氏重重叹气:“你们爹给他在这县里找了份轻快的营生,又给他置办了房屋,以为他真的能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结果,又是有去无回。”

    黄氏空洞的眼眶里已经挤不出泪水了,提到这个不争气的小儿,那绝望的态就好像祈求老天爷当初没能让自己生他下来就好了。

    “好了好了,”谭宁儿怕老人怄坏了身,赶紧上去顺气劝说:“咱们不说小叔了,先进去吃饭吧。”

    说起来陶青也饿了半天,这会才想把手里这宝贝一样抱了一的坛放下,顺便美滋滋地看看里面这两条刚刚被自己起好名字的纱尾锦鲤。

    一揭开盖,扑面而来的不良气息就像是死神放的屁。

    陶青登时就傻眼了——这坛原来是放酒的,洛凉书这个混蛋连刷都没好好刷过就给拿来了!!!

    酒是给人喝的,没听说过给鱼送点酒精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时这两条可怜的锦鲤已经翻起的雪白的肚皮,不瞑目地大眼睛昭示着一场‘凶杀案’的冤情。

    “杰克!萝丝~你们怎么了?!”陶青崩溃的泪水只往心里流: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

    “青青,你在搞什么东西呢?”谭宁儿端着一锅煮山芋凑过来。

    “没……什么……”陶青咽下一口老血,眼泪汪汪地看着谭宁儿:“今晚没肉吃吧。这是加菜……醉鱼。”

    好吧,这是陶青二十年来第一次吃金鱼,每一口都咬出了人民币的印刷味,心疼不已的她真想把那个混蛋书生撸过来暴打一顿。

    其实陶青心里明白这压根不关洛凉书的事,一点点酒气又不是毒药,锦鲤没有那么娇贵。

    自己只是偶然见到纱尾锦鲤兴奋了,进而丢了最重要的专业知识——两条这么大的锦鲤放在小坛里,分分钟是因为缺氧而死的!f**k!

    这一晚陶青睡得不怎么踏实,早上眼睛有点肿,多半是梦里心疼那两条锦鲤给哭瞎了。这才一大早,她起身出屋就看到谭宁儿在院里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

    远远看过去,陶青觉得那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十岁左右的大胖公,穿得绫罗绸缎的,浑身散发着暴发户的气质。待她刚刚走近两人,登时就不淡定了——

    “宁儿姐姐,你今天不来了么?”那人腆着肚,说话奶声奶气的。陶青差点就以为他身后藏着个小娃娃在唱双簧了!

    “姐姐今天要去帮奶奶上香,下午就去绣坊,福贵乖乖的,先跟其他姐姐玩好不好?”谭宁儿好耐心,就像哄孩一样哄着眼前这个肥头巨婴,看得陶青是一阵阵的胃部痉挛。

    “不嘛~我就喜欢宁儿姐姐,姐姐去哪福贵也去。”

    那男人斗鸡眼招风耳,大蒜鼻仰上天。委屈地拧着一张油腻腻的脸,尽显撒娇姿态。

    他把一只手指含在嘴里,半截哈喇飞流直下。另一手攥着高档丝绸纹绣的袖,大大咧咧地抹着鼻涕。

    这……陶青长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个智障啊?还是那种最常见的21体综合征。

    “福贵听话哦,姐姐下午给你用手帕叠小兔,先回去好不好?”

    怔怔地看着谭宁儿好说歹说地打发走了这个瘟神,陶青伸手推上自己掉到一半的下巴:“这谁啊?”

    “你不记得了?福贵啊!绣房老板张大户家的独生。从小脑有点疾,十多岁了还像个孩似的。”

    “哦哦,我……我想起来了。”陶青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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