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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铜雀春深-第55部分

小说: 铜雀春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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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抽出来了半缸子烟头,他才走出书房。
卧室里果真空荡荡的。他进浴室洗澡,浴室也是两个套间,他在里间冲完澡到外间穿浴衣。如兰似麝的,或像奶香……总之这里蕴着她身上独有的那种淡淡馨香,他环顾一下四周,走上前去打开她平日放保养品的镜柜。
东西也不多,洗面奶、化妆水、润肤霜,根本没有香水之类的。他想了想,拧开润肤霜的盖子,挑了一点抹在在掌心里,然后凑到鼻子底下闻,有点接近,有点熟悉。他这么边闻着,边躺倒床上,被子上也是她的味道,和她睡在身边一样吧。
怎么也睡不着,最近失眠是越来越严重了,心上像有根绳子勒着,越挣扎越难受。
她离他又远了一些是吗?一天一天,越恨越多,越爱越少。昨天夜里,他还可以在她彻底睡着以后从背后偷偷抱她,亲昵一如往昔。他其实心里都瞧不起自己,何苦呢?她就在另一端的房间里。
他索性起来,往那边房间走过去。
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的,她应该已经睡熟。幸好廊上的灯晕过来极弱的光,他还能看得见。她整个人陷在被子里,蜷成一圈,双手笼在胸前。也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头皱着。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像瀑布,又像某种藻类。他伸手轻轻地抚着,长长地叹息。他俯下身来,脸凑在她发件嗅着,嗅到她的颈才生生停住。许久许久,他站起来起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小樵听到门把咔嚓一声扣上,才睁开了眼。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在黑暗里啜泣。几分真?几分假?几分爱?几分伤害?她辨不清楚也无法自拔……
第二日小樵破天荒起得早,下楼时他还在餐厅未走。他愣了愣,却见她脸色无虞地走到餐桌边坐下。他给她倒了被热牛奶,把面包果酱推过去,一边打量她。今日不像往日那般萎靡,甚至好像还上了淡淡的粉。
他皱了皱眉:“怀孕了还是别化妆。”
“我用的是孕妇专用的化妆品。”
他的表情简直是惊异,睁眼看了她半天。她回了他的话!她终于想要这个孩子了?她说用的是孕妇专用的,那也是疼惜肚子孩子,才注意这些细节不是吗?
“早晨还吐吗?”他试探着再问话。
小樵扯下面包一小角,说:“刚吐过了。”
“医生说过了头三个月,就不会吐了。”
她点点头,他笑出来。佣人把专门给她做的红枣鸽子蛋羹端上来,她舀着吃,没再说话。
“天天在家里闷着,要不今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其实他公司的事儿可不少,但在不知怎么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她竟然又点了点头!
他还惊喜至不知所措,她说话了:“今天旧历初七,本地人都要做祭的,我想去看看爸爸。”
他心里的热火灭了一半,不过愿意他陪着去,总是好的。
郊陵山风大,幸好他专门给她带了件披风。“来,披着,别着凉了。”他一下车就抖开披风裹住她,又帮她细心扣好前扣,才扶着往墓地那边走。
一旁艾玲和滕亚军相视一笑,好歹他们今天能好好相处,不像往日那样针尖对麦芒的。特别是滕亚军,这段日子才深感贴身助理不好当。穆以辰最近不止在公司里脾气大,动不动在办公室里甩文件踢椅子摔电话的,还老拉着他练拳,其实哪里是练拳啊,打起来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沙袋都要被他打烂。前几天自己脸上就一不小心着了他一记勾拳,但现在还青着一块。别人不明就里,他还能不知道啊,无非是为着安小樵,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如今和好了,他的日子应该也能好过些。除了要兜着他穆少的脾气以外,让人头疼的还有那边策,最近老缠着他问安小樵的近况。他说实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支支吾吾说是在家养身体,鲜少见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想玩什么花样?
松风凛凛,拂过一座座高塚新碑。小樵亲手把带来的一束雪海白菊和素酒摆在墓前,拜了三拜。墓碑上安屹东笑得和煦,而她心里却一片雨恨云愁。父亲是多么爱热闹的人,走到哪里前呼后拥好不气派,常常呼朋唤友对弈斗茶,也喜欢携着母亲马场驰骋,更喜欢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为这个,餐具餐厅的购买摆设他都要亲自把关。他怎么能受得了这孤零零的地方。
穆以辰也斟了酒,与岳父对饮,三杯酒入土,他信誓旦旦:“爸爸,我一定会守护小樵。”
这话如打在小樵脸上。守护?还能守哪一样?安宇?还是她的情?她的心?她的自尊?她俯下身子,匐在深黑的墓碑前良久不起,肩膀无声耸动。穆以辰心疼石板冰凉,忍不住去扳她的肩,她方才起身,脸上泪痕蜿蜒。
“小樵,你别太伤心,你现在就是要养好身体,爸爸才放心。你在家里实在闷的话,我接苒苒和戚嫣来陪陪你,好不好?”
回去的车上,小樵侧头望墓地,看着半山上的一排排墓冢,突然想起那两句诗——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也深觉池颖和穆以辰的所为,不过是看不开。她想着就冷笑起来。
穆以辰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情痴痴傻傻,油然担心,便拍着她的手背说:“宝贝,你要放宽心,这样爸爸在底下才安心。”小樵闻言转过脸来笑他:“你何必呢?爸爸在那头什么事都知道的,你真是难得,在死人面前都演戏演全套。”
穆以辰被这一句一激,心疼她的话如鲠在喉,甩开她的手不再理会。
怀孕后总是容易犯困的,小樵盯了一会儿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绿树,很快觉得睡意袭来。穆以辰看着她羽毛般轻灵的睫毛渐渐低垂下去,身子也慢慢软了,乖得像只小绵羊。他的气也消了大半,顺势揽过她的身子,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用手势示意司机开慢点平稳点。
到了家门口,他也没喊醒小樵,绕到车门前轻轻抱她出来。小樵迷迷糊糊地,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她在酒会上喝多了,任穆以辰抱自己回去恣意怜爱。这样错觉着,她任他抱去。
刚走进门廊佣人就迎上来说:“有位姓边的先生等了您许久了。”
穆以辰一愣,迈步进去。小樵迷迷糊糊伏在他怀里,听到这话就挣扎着要下来。边策坐在客厅听到声音也出门来,见小樵满脸羞红的被抱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倒是穆以辰笑笑,一边放小樵下来,一边说:“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还好我们回来得早。”
“哦,我也是经过,突然想过来看看这个准妈妈。”边策看了看小樵,似不经意地说道。
只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穆以辰从边策看小樵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心疼、想念……各种夹杂着的情绪。他心里像被一根硬刺一扎,却出声爽朗:“你来了正好,昨天他们送了几瓶好酒,晚饭就在这儿吃吧。”
“好。”边策顺势回答到。他不知道自己在不放心什么,小樵明明看着自己笑着,可他总觉得那眼里并无笑意,怀孕后没有长胖脸色不好,那也不奇怪,常听说女人怀孕爱吐吃不下东西不是嘛,为什么他只觉得她憔悴异常。
边策的来访,让小樵心里乱蓬蓬的,这半个月来,除了安太太来看她,还有和穆苒苒戚嫣他们通通电话,和其他人都断了联系。她自然是不愿意母亲直面真相而伤心的,而每次与穆苒苒和戚嫣打电话,穆以辰都用电话线内录音的,她什么也不能说……
她看得出边策眼里的探究,毕竟,安宇易主,她怀孕,这么多事她都没有和边策提过,大半个月不见人影,电话也关机,不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她想着,索性也不粉饰太平,就一脸冷淡的对穆以辰,让边策看着其中的蹊跷。
穆以辰和边策闲聊着。边策问:“名字想没有,我看许多第一次当爸妈的,都激动得不行,早早琢磨名字。”
穆以辰还没回话,小樵就硬硬地顶了一句:“能不能生出来谁知道呢,这么早起也白搭。”
边策愣住,万想不到一个准妈妈会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穆以辰倒不恼,慢悠悠放下酒杯,摸着安小樵的头宠溺地说:“又瞎担心了。”说完跟边策解释道:“上次有点儿先兆流产,医生叫小心点,所以她就胡思乱想的。”
“哦。”边策一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对这事也不好再多嘴,只应了一声,一边猜想小樵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担心吧。
“我去个洗手间。”小樵心里憋着一口气,挡开穆以辰抚摸她头发的那只手臂,离席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她心里风起云涌的,真的有点受不了,再不想办法离开这混蛋她会疯的。即使再不想母亲伤心,但真相终归要面对的。她抬眼环顾卫生间,心里有了主意。她把一张面巾纸摊在洗手台上,抽出化妆台上的一支眉笔,轻轻在上面写着“我受困,助我走。”想了想,这样写太让人费解,又重新抽了一张面纸,写“我被穆困住,想办法助我离开。”想了想又揉掉,这次改写“受困,弄个手机给我。”嗯,就这样,指令简单准确。
她把写废了的那几张面
纸揉进马桶冲掉,把写好的那张叠得极小捏在手心里。推门出来,却吓了一跳,穆以辰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她掩着心慌从他身边走过。
穆以辰径自进了卫生间,扫视一圈,就抽出那只眉笔,旋开一看,嗬,笔芯已经完全磨平。他阴着脸走到餐桌旁对小樵说:“你进去储物间帮我找找那副新的酒具,我找不到了。“
小樵心知他是要避人说话,没办法就跟着他进储物间。一进门她就被穆以辰摁在沙发上坐下,他罩在她上头,如巨兽俯视猎物般盯着她:“你想玩什么花样?想写什么?我借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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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啊,大家饶了我哈,原谅我哈……
最近樨子风中凌乱,似乎分别遇到了超讨厌的事和超喜悦的私事……心情如过山车一样,于是狠狠睡了几天,以缓和平稳心情。额……讨厌的事不能说啊,不好说啊,喜悦的事目前还不能确定啊,确定了再跟大家分享。
(⊙v⊙)嗯……樨子的生活赶上小说了……
接着更,晚安。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土笋冻
穆以辰径自进了卫生间,扫视一圈,就抽出那只眉笔,旋开一看,嗬,笔芯已经完全磨平。跟他玩这个?
他阴着脸走到餐桌旁对小樵说:“你进去储物间帮我找找那副新的酒具,我找不到了。“小樵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变起身跟着他往那边走。走到储物间门口,简直是被穆以辰推搡进去的,一进门就被摁在沙发上坐下,他罩在她上头,如巨兽俯视猎物般盯着她:“你想玩什么花样?想写什么?我借你笔。”
小樵硬着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阴郁突然隐去,突然笑着抚摸她的脸,一路摸过去一下一下逗着她的耳垂,小樵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又是酥痒又是心虚又是恨。他低下头吻她,她厌恶至极,双手挥舞着,他丝毫不管,任她抓挠,激吻的唇滑至她颈间,简直就是啃了。
一阵***与挣扎的拉扯后,他终于放开。小樵喘着气,咬碎了满嘴银牙:“禽兽!”
“你刚才诅咒自己的孩子生不出来,你禽兽不如。”他说完阴着脸走了出去。
小樵低头看自己衣领也被解开了,白腻腻的曲线毕露,便起身在玻璃镜柜上照了照,头发也被揉乱了,发丝散在脸上。更要命的是,脖子上被他或吸或啃地印上了红痕,格外引人遐想。她拉起衣领挡,欲盖弥彰,泄了气索性不管,就只理了理头发,然后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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