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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除却巫山怎停云-第15部分

小说: 除却巫山怎停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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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父亲怕是醉了,拉着他说“沈炵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像我,爱一个人却成为那个人的拖累。”他却把龚娉吓哭了,不应该所以“对不起。”
沈炵刚坐下,方才的恶心翻腾又起,一阵阵顶着胸口,烧灼感顺着食道窜上来,“替我倒杯水。”
看着龚娉走进厨房,才撑起身进了一旁的洗手间,掩嘴压抑着呕吐声,胃部一片冷硬生生痛着,渐按不住,他只觉得眼前有些泛黑,手向后摸索,锁上了门。
终于是吐了出来,夹杂着胃酸的酒味格外刺鼻,他望着一滩液体,扯了下嘴角,他的判断还是正确的,空腹喝了不知多少杯,期间又服用了过量的止痛药,这胃还算给面子,不至于胃出血。
顶胀感稍好些,胃里的抽搐却更为肆意,一阵阵吐着,似乎已经空了,他努力克制着,喉咙口被胃酸灼烧着,呕吐声变得暗哑。
龚娉没有敲门,他支撑着起身,抬手将秽物冲走,成那丫头吉言,他第一次来她家,就和马桶干上了。
“旁边蓝色的杯子可以漱口,用黄色的那条毛巾擦脸。”耳边传来龚娉的声音,原来她始终是在的,漱了口,用凉水打湿了脸,取下一旁的毛巾,柔美的图案,不曾想,他们可以如此贴近。
“沈炵?”门外的声音透
着焦急,他想要开门,胃里一阵刺痛尤甚,抬手摁了会儿,终于探手取了药瓶,饮鸩止渴,总期盼着,一次就好,只要再有一次的止痛效果就好。
龚娉握紧了拳,手里的钥匙搁着,生疼,在他锁门之际,她几乎是立刻从一旁的抽屉里翻找出了钥匙,只是站在门边却没了动作,她是明白的,伤口再痛再深,也不想被人看到,躲起来还能留几分肆无忌惮,若被人看穿了,迎着那些目光,该如何存活?
听到开门声,龚娉心下一松,只见沈炵一手扶着门框,脸色是明晃晃的白,开口重复了遍“对不起。”
她皱眉,“我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沈炵低声笑了,声音低哑,唇色浅淡,许是吐的急了,眼中起了水色,盈亮清澈,“我不嫌你家马桶脏。”
龚娉抬手,轻拂过他的眉眼,沈炵笑时眼线显得尤为长,初见他时,觉得这双眼长得太过慑人,最是危险,而现在,指尖顺着这弧度滑至他微湿的发端,心中柔软一片。“沈炵,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了。”
沈炵伸手抱她入怀,动作轻缓,怕她抵触,却见龚娉将头枕在他的颈窝处,抬手环住了他的腰,“我最讨厌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们都同我说过,隐瞒欺骗,再转身离开,沈炵,我会努力,即便哪天我还是会辜负你,我不说对不起。”
沈炵想好的借口是医院临时叫他参与抢救,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立刻接起,只听见沈煜在那头劈头一通抱怨。这么晚,家里人居然都没睡?沈炵按在胃上的手不觉握成拳,手肘支着一旁的扶手借力顶紧了痛处,是父亲出了状况?他立刻打断了沈煜询问父亲的情况,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他等得焦急,一阵绞痛却弄的他咬牙说不出话来。
恍惚间,电话里沈煜的声音似乎也变得低弱,“哥,我们……我们是担心你啊。”
他听了,只说了句“医院有事,今晚不回来。”就迅速挂了电话,起身踉跄着又去吐了一次,眼见两粒药片突兀地躺在那里。
坐回客厅,捂着胃翻找出药瓶,脑海里却回荡着沈煜刚才的话,松开手将药又放了回去。渐坐不住了,侧身靠倒在沙发上,他努力平复着喘息声,试着揉按胃部,只是几下,倒没了气力。
见龚娉从房里出来,他决定闭目装睡,这样,是否能替彼此减轻些共处一室的尴尬?
龚娉翻找抽屉,家里常规的药还是有备着的,胃药只有两盒,都是消食的,以沈炵现在的状况,似乎没用,再翻看日期,才发现早就不能吃了。
回到客厅,看到
刚才还在讲电话的人早没了动静,侧身躺在沙发上,还很自觉地将西装外套盖在了身上,沙发不大,他蜷着身体窝在当中的模样有些滑稽,龚娉看着想笑,就发现他皱眉紧抿着唇,额上还冒着冷汗,怕还是难受的厉害,想着,转身进了卧室。
沈炵睁开眼,眼前的背影有些许模糊,看着她渐行渐远,明明只隔着客厅这段方寸间的距离,胃部的冰冷却向周身蔓延。这一瞬间,他竟不希望一个人呆着。
闭眼藏匿在黑暗中,寂寞是如此的不着边际,他不是不在意,只是怕,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一阵温热滑过耳廓脸颊,轻扶起他的颈项,再靠着,已是柔软舒适,外套也被拿开,薄被盖上,暖意入心。沈炵记得,这是她第二次替他盖被。
“这样舒服些吧。”龚娉见沈炵的眉头稍松开了些,也是好笑,“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这么睡会着凉?”
见他不出声,龚娉挑眉,伸手放入被子里将他的手拿开,又撩开他腹部的衣服准备替他揉一下,谁知这人却像触电了般紧握住了她的手腕,睁眼瞪着自己。
龚娉扯了下嘴角,眯眼望着他,“你也快三十了吧,这反应,我会怀疑你还是处男的。”
沈炵咬牙切齿地回了句,“难道你想亲自求证下?”这丫头!他居然还该死的以为她会为难。
“哦?你倒是先把手松开,起身坐直了啊。”龚娉挣开他的手,将手心贴在他的腹部揉按起来,“我看过了,药都不能吃了。”
“我没事。”沈炵错开视线,只觉得耳根处发烫,胃在她的安抚下倒是渐渐消停下来。
“我知道,绝对没毛病,就是喝多了不舒服。”龚娉点头,揉了会儿,感觉到他腹壁渐渐变的柔软,却还是一片冰凉,便又问他,“冷不冷?”
良久都没有回应,抬头见他闭着眼,以为又是装睡,仔细听此刻呼吸声微沉,居然是真的睡熟了。“沈炵,很累吧。”
处处要为他人着想,太累人了,你是怕我尴尬,我如果只是默默接受了你的好意,下次你的顾忌不是更多?那就没心没肺一点。
龚娉想,她也累了,从今往后,再不患得患失想那么许多。沈炵,我们就活得轻松些吧。
这天,在市中心医院普外科工作的小林医生凌晨四点多从梦中惊醒,摸了把脸是一手的汗,回想着梦境,再没了睡意。
果然是个噩梦,他居然梦见老板表扬了他?一侧眼皮开始跳个不停,记不得是跳财还是跳灾,但如果那个梦是反梦的话,今天会被沈魔头批得很惨吧。迅速扯了张纸巾,
撕个小条放嘴边舔舔,贴在眼皮上。
拿着饭团,叼着豆浆,小林默背着着昨天手术病人的病程记录,晃悠到医院门口,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出来,第一反应,老板今天没开车,这牌子这颜色绝对不是他的车。第二反应,居然是美女送他,老板终于不再辜负这副皮囊,回归正常小白脸该有的样子了。
在一阵酸涩化成嫉妒后,他终于灵光乍现,这美女不是之前他床位上的病人吗?难怪啊,他用力吸了口豆浆,住院的时候,老板看上眼了?不对,不对,咬了口饭团后他又想,那天的手术,老板半点都不让他插手,连外层缝合都是他亲自做的,显然是之前就认识了。
哎,他光顾着看手术,居然没有在意老板的神情,啧啧,这阑尾切的,他该多心疼啊。
于是一大早准备翻看病例的时间,小林全用在脑中八卦上了,查房的时候,沈炵的提问自然又回答不上来。
在沈炵沉声将问题解释清楚转身离开时,小林医生还低头默默站在病房里,老板居然没有问,“还有呢?”他今天心情不错吧。
上午只排了个小手术,小林下了台在电脑前努力打着病例,就听见老板电话传唤,心中一紧,病史又出问题了?又要扣钱了?
敲门进去,却见老板捧着杯子,悠然抿了口茶。小林自我鼓励,不怕,老板今天心情好。“老师,这杯子不错。”
于是,噩梦中的情境上演了,沈炵侧头冲他浅笑,笑得他心脏一抽,瞬间麻痹,老板居然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午饭我请客,你看着点吧。”
小林顿时醒悟,早上做的也许是个好梦。“领导,您想吃什么?”
只是常规的客气一下,就等着老板那句“随便”了,老板向来是随便的,只要再买杯咖啡就好。
“今天我不喝咖啡,买个汤吧,还有……小林,我不喜欢吃鸡腿。”
小林点头称是,又抹了下额头上沁出的汗,他一直替老板选和自己一样的鸡腿套餐,味道好量又足,还是最贵的。原来领导不喜欢,太清谈了?想着,小林决定换成豉油鸡套餐加酸辣汤。嗯,这下总够下饭了。
沈炵低头看着杯中清水荡漾开,蓝色笔墨清雅,抿一口热水,胃里舒服了不少,手扶着杯缘,指尖轻轻摩挲着,这暖意亦如昨夜她掌心的温度,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浓,决定把它带回家去,放在办公室,可能会被人不小心摔碎的。
靠着椅背,回忆着昨日龚娉的话,忍不住叹息,“我会贪心,想要一辈子的。”
娉儿,你知道吗?父亲手
术醒来后,同我说“对不起。”我觉得很心痛。
母亲说过,父亲同她求婚的时候,曾经允诺过,“不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开这篇到现在,一直有人会问我,沈炵为什么喜欢龚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我想说,他是不会喜欢程缘,严柔那样的,龚娉不是最好,却是适合他的,不会一味“为他好”,或者说着“对不起”,让他习惯着去负担守护。现在的龚娉,没有沈炵也一样活的下去,这淡薄的感情,也许对沈炵来说,反而比较轻松。


、水到渠成

时间会不断地制造回忆,当新的经历使过往变得模糊时,感情是不是就会变浅,渐忘?龚娉强迫自己去记起,让心痛清晰。
严柔说,如果早知道会这么爱一个人,当初定然不看旁人一眼,不该让他难过。
龚娉一直觉得自己比她潇洒,其实不然,严柔的过往是青梅竹马,点滴朝夕,而她同苏崎川,纵是缘浅,亦妄谈情深,她放不下,究竟是因为苏崎川不是那旁人?还是因为,到如今,她始终没有,这么爱一个人。
与沈炵相处的日子,她感到安宁平和,也许没有爱恨波澜的生活,才是幸福。
不知不觉,他们融入了彼此的生活,见过双方父母,没有阻挠反对,经济压力,一切顺理成章,只待水到渠成。
不得不承认,沈炵很优秀,甚至是完美。他对情感的拿捏,克制有度,细心周到,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太有负担。
较之她父母的爱的不够,沈炵父母的爱的太深,他们该不会重蹈覆辙才是,这辈子不会困在一个“情“字上。
“想什么呢,过来替我出些主意。”沈炵低头翻看着菜单,指尖轻点,报着菜名,又侧头问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你不是已经点了?”龚娉看着单子,随口问他,“哪个是你喜欢吃的?”
“嗯?”沈炵诧异地抬头,笑问,“你猜呢?”
“反正不是酸菜鱼。”龚娉点了点几道清淡的菜色用排除法,“在这几道里面?”
“我还不算挑食。”沈炵微皱眉,倒真被她问住了,迁就成了习惯,对食物倒没了偏爱。
龚娉来不及回应,就被程缘拉着说话,望见沈炵母亲眼里有着诸多期盼,她有些措手不及,再看沈炵,持杯抿着茶,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与之对视,笑意轻扬,并不言语。
那日,他也是这般,笑着坐在一旁,明明是一家人,暖意融融,他偏似守在局外,嘴角的笑意满足,填不满身后清冷寂寥。
重新找了份工作,一拨人提议聚餐,龚娉自然要合群,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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