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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颜府管家要出嫁-第75部分

小说: 颜府管家要出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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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会遇上很多很多的人,但永远不知道人们口中所说的“最好”是哪一个。或许,就是下一个,又或许,已然错过。与其期盼下一个人会更好,不如怜取眼前人。不问值得与否,只道,舍得舍得,舍了妄念,才得了现下的安稳恬淡。
明白我的意思,燕昭幽仍有不悦。
不想惹她不快,我放软了声音,撒娇道:“我知道娘心疼我,可和他的这份姻缘,是女儿修了好久才得来的,娘也不想见女儿前功尽弃吧?”
许是不想我的努力落空,她的面色缓和不少,可还是不甘心,“娘真的还能给你找更好的……”
我摇头,轻笑,“我对他的这种心情,其实娘比女儿更明白。”
“……”
比起痴心,她才是最当之无愧的那个。
傍晚,我在客栈留下用膳。尔后,燕昭幽拉着我一直讲到夜深,不是梓桓忍不住来劝,恐怕她要和我讲到天明。再三保证,我明日还来,燕昭幽才放我离开。行至大厅,有一方角落的木桌上还点着油灯。顾莛之垂眼坐在那,身前放着的茶盏,没有袅袅热气,应是早已冷了。
我远远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被世人传颂为传奇的男人,看着这个让两国帝王心仪,一个身边仅他一人、一个为他终身不娶的男人。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眼,见是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我坦然走到他面前,问:“要换壶热茶吗?”
顾莛之摇头。
“哦。”我应了声,却没有坐下的意思。
“能……陪我聊聊吗?”
于是,我在他对面坐下。
见我没有拒绝,顾莛之松了口气,微微笑起来。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我直言道。
顾莛之一怔,苦笑着沉默。
看他这反应,我心中了然,笃定道:“娘一直隐瞒得很好,你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和亲,我和她就断了联系。”顾莛之闭上眼,嘴角不变优雅的微笑,却显得苦涩至极。
我点头,神色平静地陈述:“所以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知道我差点被害在家中丧命,更不知道我四岁便被掳走流落在外直到今天才和她相认。”
这么视为珍宝的女儿,疼到心眼的女儿……却在四岁惨死,那时的她,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顾莛之惊讶地看着我,面色渐渐苍白,“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轻笑,“这一切,她都独自背负着,不告诉你分毫。世人皆知,天底下最痴心的人莫过于她,您如此睿智通透,又怎会不知。”
听出我语气中的怨怼,顾莛之沉默,不辩解。
“即便你不再爱她,哪怕你心里还存着对她一点怜惜,也请对她好一点。”
“不再爱她……真不知道你是看轻了我,还是看轻了你母亲。”顾莛之的眼睫颤了颤,声音苦涩到心坎里,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你以为,被她爱过,还能爱上谁?”
我不解地看向他,既然深爱,为何还……?
“事到如今,无论对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残忍。”这话说得如叹息一般,放在膝上的手握紧成拳,青筋瞬时在他如玉般白皙的手背上突起,复而他松开手,只道:“别说对她好一点,我现在,连见她的颜面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终是心软,忍不住劝:“你奉旨和亲,有了阿澈也是不得已……”
顾莛之摇头,笑得苍凉,“我终于明白,十六年前,她为何带兵直入庆国皇城了。”
十六年前?就是我失踪,燕昭幽以为我惨死那年?
“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杀红了眼冲进宫里。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她那时该如何心痛无助。”顿了顿,顾莛之望着我,嘴角还挂着笑,眼泪却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但没有安慰她,还以为她杀了阿澈泄愤,在大殿上,狠狠捅了她一刀……”
“!”我不由瞪大了眼。
“我是气疯了,才下得手……”顾莛之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一副不可置信自的模样,“我当时只以为她是嫉妒,以为她容不下阿澈……从没想过,她只是想见我,只是在失去女儿之后茫然无措、走投无路……”
“……”
“你看,我一点都不懂她,还怎么配得上与她谈爱。”
我震惊得不知如何开口,他所言的这些,没有人知晓。
见气氛极低,顾莛之抱歉地笑了笑,换话题道:“阿澈很喜欢你。”
我笑笑,“我也很喜欢他。”
闻言,顾莛之欣慰地点头,“难得你们姐弟能相处融洽。”
我继续笑,有些事情并不打算告知。
“听阿澈说,你要出嫁了?”
我点头,“嫁给上官涵。”
顾莛之自然是认得上官涵的,遂评价道:“上官家的孩子都很不错。”
“嗯。”
思虑片刻,他忽然了然笑道:“难怪他一直拒婚到底,原来是有了心上人。”
“所以,我们这段感情来得很不容易,也请重华陛下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我赶紧声明。
顾莛之笑,眉目和蔼,“女儿的夫君,当父亲自然会保住。”我回答:“‘苏浅’是师父取的姓名,我一直在用。我也是最近才得知自己原名的,是娘取的名字,梓唯,燕梓唯。”
“梓唯梓唯,只此唯一……”顾莛之闭上眼,喃喃自语,然后长久地沉默。
见他不再开口,我起身告辞。临走前,我留下一句话,“娘她说要为我送嫁,估计这段时日都不会离开华邺。”
顾莛之只是沉默。
……μ
翌日,我第一次毫无知觉地睡到巳时过半,等我洗漱完、安排好颜府事务、跟小姐告了假赶去客栈时,已将近午时。早膳摆满一桌,燕昭幽还等着我,未动半分。
“你怎么才来,我快被饿死了……”梓桓有气无力道。
“不好意思。”我低下头,小声惭愧道:“我睡过头了……”
闻言,梓桓的目光顿时变得很哀怨,在一边弱弱地无声控诉。
“没事没事,累了就多睡会,不急。”燕昭幽却已是一点责怪都没有,反而欣喜地招呼我坐下,“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好一样点了一份,你还想吃什么,我在帮你传。”
看着满满一桌子吃食,我忽然就能明白她那种小心翼翼的呵护疼爱,以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手足无措。坐到她身边,我执筷,美美地吃起来,“我不挑的,这些我都喜欢吃。”
燕昭幽笑得眉眼弯弯,眼尾的细纹都深了不少,她忙着给我夹菜,“喜欢吃就多吃些,我刚差人去热过,这些温度都刚好。”
我赶忙就着她给我夹的菜色吃了几口,又为她夹了几样,“娘也吃。”
“好好,一起吃,一起吃。”燕昭幽看着我笑,也不看我夹了什么就直接往嘴里放,像是对什么都满意得很。
“……”
又是一日,燕昭幽拉着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待我筋疲力尽地出了客栈时,已是月上柳梢。掌柜递给我一封信,是阿澈留下的。我拆开信封,略略扫了几眼,便和上信笺收了起来——顾莛之走了,阿澈担心他,先送他回去待我成婚时再折返回来。
轻叹一声,我本以为见的事多了,就不会再不知如何是好了。而如今,一件件的事情,那么让人无能为力、无计可施。生活不会每一件事都能得以圆满,总会有那么些只空落一句“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的感叹。
细碎的星光铺满回家的路,我低着头,慢慢地走。
“找什么呢,掉钱了?”
我怔愣,迈出的脚,僵直在原地。心口猛然颤动,我咽了咽唾沫,缓缓抬头……入目的,是一双清洁的皂靴和……轮椅的木轮!
上官涵坐在轮椅上,表情无辜可怜,却眼含笑意。他瘪瘪嘴,哀怨道:“苏小浅,我残了。”
我几步跨到他身边,拽起他放在膝上的手,细细查看他的腿,“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上官涵任我摆弄,忽然问:“你会退婚吗?”
闻言,我狠狠瞪他一眼,一拳头捶到他腿上!
“哎哟!痛啊!”上官涵哀嚎出声。
“不是残了吗?”我斜眼看他。
“喂喂,我是残了不是没痛感了!”揉着自己的腿,上官涵很无语。
我摸了摸鼻子,目光心虚地游离至远处,干干笑了两下。
“这么久没见,我还受了伤,你就不能关心下我吗?”上官涵托起我的手,目光温柔。
“疼吗?”蹙眉,我轻轻问。
上官涵摇摇头。
“那就是很疼了。”
“……”看着他纠结的模样,我有点想笑,“你干什么去了?弄成这样?”
“帮你了了心愿呗。”顿了顿,他又开口阻止我要问出口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已久不死心地问:“可,你是还没告诉我你都干什么去了。”
“不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吗。”上官涵只是笑。
知他不愿说我就肯定问不出,于是我改口问:“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挺好。”上官涵拍拍我的手背,“已经可以走路了,为了保险起见才坐的轮椅。本想好全了再回来见你,可是……”
“可是什么?”
“燕梓晴来见你了?”上官涵皱眉,手不由收紧,“燕……你娘也来了?”
我点头。
“她们说了什么?”
静静地看着他,我忽然笑了。从他的眸色里,我看到自己的笑颜格外甜,“你很紧张对不对?”
上官涵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媳妇跑了怎么办,我能不紧张吗。”
我继续笑。
心里充实着甜蜜的满足,我还想再问几句,可被他打断。上官涵从衣袖里掏出两张信笺,“这个给你。”
我接过,展开看。两张纸上都只写了地址,一张字迹歪斜跟狗爬一样,一张字迹僵硬很是生涩。握着两张信纸,我的手有些抖,“这是……”
上官涵点头,嘴角勾起,“她们说定了日子,一定告诉她们。苏小浅,我去看过了,她们过得挺好。”
眼角发热,我低下头,不停地点。
默了默,上官涵牵着我的手,疼惜地望着我,“可别忘了给她们寄喜帖。”
“好,肯定不会忘。”我温柔回应。
“嗯。”上官涵点头,满意道:“凭她们和你的关系,这礼金肯定少不了,不来咱就亏了。”
“……”我发誓,我用尽了毕生的善良,才没有一脚踹翻他的轮椅。
就在我们“温柔”的对望中,应真儿的声音惊雷炸响,“哎呀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
应真儿蹦跶到上官涵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备道:“这次我可有好好完成任务,苏浅我有好好看着!你看她这次没被人拐跑,没离家出走,也没跳寒潭,就一心惦记着你呢!”
我:“……”
上官涵满意地点点头。
“奖励呢?”应真儿继续厚颜无耻地邀功。
上官涵大方道:“你想要什么。”
眨眨眼,应真儿忽然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让我陡然提升警觉。眼睛晶亮亮的,她贼贼地笑,“用我们那的方言称呼我!”
闻言,上官涵沉吟片刻,估计是觉得草原上称呼女子名字并无不妥,才点头答应,“行。”
我在旁边听,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叫我Darling!”应真儿满目期待。
上官涵刚要开口,却被我抢先一步,“打铃。怎么不是打雷。”
应真儿脸色僵了僵,咬牙换了个词道:“那叫我Honey!”
“哈泥?原来你的名字跟泥巴有关系。”我淡道。
“苏浅,你不做声行不行!”应真儿咬牙切齿。
想了想,我俯身在上官涵耳边交代了句,然后站到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不闻不问。
应真儿又开口,说话时,她恶狠狠地盯着我,“Sweetheart!”
“你的名字可真多……”我忍不住嘀咕,瞧她登时就想朝我扑过来,我赶紧住嘴,生生咽下后半句话——而且,一个比一个恶心。
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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