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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颜府管家要出嫁-第20部分

小说: 颜府管家要出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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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了?”子禾嬉笑俯身,鼻尖碰上我的,霸道地让我的视线里只容下他一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是恨他的。

冷冷看着他,我已经懒得在探究他到底是谁,“你走吧。”

“哦?”他挑眉,有些诧异,“不好奇我的身份了?”

没有力气去理会这多事的疯子,我转身铺开被子,然后走到盆架前自顾自地洗漱。

“你就这么在意他?”见我无视他的存在,子禾眯起眼,靠近我身边。

“是。”擦把脸,将布巾搭回架上,我坦然迎视他略带寒意的目光,“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话到了我耳里是什么意思?”

我皱眉,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半分关系么?

“苏苏,我不高兴了。”子禾突兀冷笑,伸手捏住我的下颚,俯身缓缓靠近,“你得补偿。”

………………………………………………………………………………………………………………

又是晴朗闲适的一日,天空湛蓝高远,令人神清气爽。

一早没见上官涵,长期受苦受难的我自主自发、任劳任怨地去叫他起床吃午饭。穿过花园时,我远远望见纪云思揉着脖子往外走。见他身子抱恙,我觉得自己应该上前去跟他打声招呼,表达下关心。

“纪先生。”

“!”纪云思看见我,揉着脖子的手顿了顿,微笑道,“苏管家。”

疑惑地看了眼他捂着脖颈的手,我关切问,“纪先生脖子不舒服?”

“嗯。”他羞赧一笑,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地轻声解释,“昨夜落枕了。”

那是挺痛苦的,我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如果没什么事,纪某就先行离开了。”他一番话说得客气,有点躲开我的意味。

“不在颜府里用完膳再走?”

“不了。”纪云思又揉了揉脖子,“这儿不是很方便,我打算先去医馆看看。”

都到了要去医馆的地步,我面色一正,觉得此事还挺严重的,“对于落枕,听说针灸比较有效。苏浅以前出略学过针灸。纪先生若不能前后俯仰,则针刺大抒、京骨穴、昆仑穴;不能左右回顾,则取肩外俞、后溪、风池穴。不如……”

“多谢苏管家照拂!纪某午后去集贸有事,顺路路过医馆,不牢苏管家操心了。”草草作了个揖,纪云思逃了。

真的是用逃的。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感觉有点点受伤——

莫非我看起来很如狼似虎、欲求不满?

他不是不在意流言蜚语,坚持智者见智、清者自清的吗?

怎么看到我就溜这么快,明明昨天还处得好好的……

看着纪云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郁郁地收回目光,还是去寻上官涵好了。

结果,上官涵不在。

我很惊讶,他居然一连两天不用我去催他起床?这让我有种面临下岗的危机感,说实话,我心里不是很舒服。而让我更不舒服的是,上官涵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巡夜时,我特意去他院前转了圈,那屋子里的灯是灭的,也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那小心眼儿的男人,难道是在计较昨夜的事?

走在回屋的路上,我脑子里冒出这样个独树一帜、标新立异的独特想法。提着灯笼,我低头一步步地数着脚下的方砖,越数越觉得这想法很可信。心里委屈郁闷交杂,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走得可真干净。

顿时,我感觉,我很受伤。

“啧啧,瞧瞧这张小脸?是谁惹我们苏大管家不高兴了?”

推门而入,我一眼便看清那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此时,一袭紧身黑衣的子禾正欢快地反趴着,独霸了我的床铺。

“……”

“看到我不高兴么?”子禾忽闪忽闪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侧身,一手撑着脑袋,摆出了个春意撩人的诱惑姿势。

若我是这土生土长的女人,看到送上门的尤物肯定口水横流、不能自持。而作为一名正统穿越人,我只能嘴角抽抽,忍住上前派发泰国当红某行业整形宣传单的冲动。

“怎么不说话?”

“……”我进屋关上门,点上灯,吹灭了灯笼挂在墙角,淡道,“一定要说?”

“当然。”

盯着他弯着月牙的眉眼,我学着上官涵险恶地勾唇轻笑,“难道……我昨天没有满足你?”

“!”果不其然,子禾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还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下颚。

昨夜,面对他耍流氓的行为,我分毫不差地屈指击中他脸颊的腮角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人当下就被我撂倒在地,昏迷不醒。

见他好了伤疤没忘疼,我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你走吧。我对你没兴趣。”

“……”子禾地趴在我床上,将头埋在臂弯里,涩声问,“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对他情绪毫无预兆的转变,我很不能理解。而且,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想要见到他?

将我的静默当作默认,趴在床上的子禾缓缓抬头,一手托腮,双眼放空,神色迷茫而诱人,喃喃道,“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了?

“其实,你可以把‘了’字去掉的。”我委婉地表达,自己就没喜欢过的事实。

闻言,他低低的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更像是隐忍的啜泣。他没束在脑后的细软发丝,从肩头轻轻倾泻下来,遮住他白净的侧脸,更添一分凄清颓然的美感。

可能是月色太唯美,面对这样的他,我竟心生不忍。

“别难过了,不是你不好,真的。”见他埋头不理,我反省着自己是不是抵触过头伤到了他。

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子禾戚戚然地抬眼,犹疑地望着我,“……”

我连忙换上十二分真诚,唯恐这人一难过便强占了我的床铺,跟我纠缠到底,“相信我。”

“真的?”他轻声问。

我点头。

然后,子禾慢吞吞地从我床上坐起来,那姿态,就像是一曲低缓的舞,每个动作都极致至极。

我瞧着瞧着便失了神。一失神,我就嘴露地说出不太待见他的根本原因,“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让我们女人情何以堪啊。”

他委屈的表情还挂在脸上,而我这句肺腑之言,却堪堪定格了他眸中自以为捉弄得逞的一丝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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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我用的陈述句。

子禾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扬起一个灿烂却略显干硬的笑脸,企图蒙混。

“……”我盯着他。

“……”他干笑着。

“……”我继续盯着他。

“……”他继续干笑着。

“……”

“好吧,是我错了。”屈服在我的目光下,子禾垂下脑袋,端正地跪坐在我床上。

我点头,认可他勇于认错的行为。

其实,我以为他会走的,事实上,我失策地低估他的执着程度。当子禾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半拖着一张竹床放到我屋里时,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以他的性子,就算我连人带床一并丢出门,第二日,他还会再搬进来。无限死循环,何必涉入其中。

“你无处可去?”我忍不住问。

“嗯啊,苏管家好人有好心,收留我吧!”他赖皮地扒在竹床上,像是只归了窝的仓鼠,眸子黑亮亮的,憨态可掬。

“那个富商呢?”

“苏苏真以为有那样一个女人?呵,是我出钱赎了自己。”他轻笑了声,百转滋味,难以言喻。然后,他抬头看着我,坦然又无辜,“然后,我没钱了。”

“……”

可能是他那声轻笑太有深意,我一时心软怜惜,糊里糊涂应下了来。几乎是在应下来的同时,我就后悔了:无论他来历如何,就算我和他熟稔,一个大男人住在我房里也是多有不便的。

而我这个很实际的担心,并没有展现它应有影响力。

自从我答应他留下来后,子禾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任何行为都很有分寸,并没有给我带来我设想中的不便。而所谓的不便,也包括了他以前有意无意的撩拨。

有几天,我夜深回来时,子禾便已经蜷在竹床上睡熟了。他眉宇舒展,褪去了精心侵染上的妖娆铅华,纯净得一如映月湖中绽放的白莲。看得出他此刻睡得深沉,我默默想他以前是否长期难以入眠,才在安心放下防备时,泄露这样的疲惫和倦意。端详着他的睡颜,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缓缓缠绕上来。

子禾。

是个“季”字。

我微微一怔,心里一根弦铮了一声,又归于沉静。

暗叹自己多心,我帮他掩了掩被角,径直洗漱安寝。上床,看了眼呼吸平缓绵长的子禾,我微微笑了起来,轻轻问候一句,然后吹灭了灯。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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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涵是在失踪第四天,终于舍得现身的。

那日,大公子出门办事碰到他从城外回来,嚷着要去北街的沁芳斋吃糯米排骨。大公子被他拉去坐陪,就让童舟回来报个信,说是让小姐、李钰和我也一起过去,毕竟人多热闹。

“涵涵特意让你也一起去的噢。”走着走着,小姐突然转身,我差点撞上她。

“……”

目光灼灼地审视我良久,小姐双手一伸,搭上我左右双肩,“其实,你们已经勾搭很久了吧!”

“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的可以有!”

“这个真的真没有。”

如果“屈打成招”,折磨的是肉体,那么小姐这“诱导成招”,则是折磨精神。苍天可鉴,我如今内心能如此强大淡定,小姐绝对有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在她喋喋不休、颠来倒去的表达同一个意思,力求将中华语言文法之博大精深发挥到极致时,我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置身事外。

路过一群玩得嘻嘻哈哈的小孩,我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竟有些记不得自己儿时都在做什么了。关于上辈子的回忆越来越模糊,而这辈子的,却越来越深刻。我望了望天,心里生出几分期待——是不是真的能永远留下来,不用担心会消失,只一心一意作“苏浅”?

“躲开!躲开——!”远处一声惊叫,将我的心绪猛然拉了回来。

一辆双匹马的马车奔驰而来,撞翻了北街沿路的小摊。马车上,车夫抓着断掉的缰绳,惊慌地大声让周围的人躲开。马车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路上那群玩耍的小孩!眼前黑影红影一闪,我忽然记起来自己是会武功的,连忙跟着李钰和小姐去救人!

李钰身手最迅捷,她飞起一脚踢中马头,让马车偏了轨道。小姐和我则扑向那群孩子,双手一揽,抱紧了孩子侧身滑落到街边。

千钧一发,几条人命险些就没了!

“有受伤吗?”脸色略白的小姐放开怀中的三个孩子,关切问。

被吓坏的小孩子们懵懵懂懂地摇头。

我也察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是否有恙。

小姐见我这边也安好,才装作沉下脸,挨个点着孩子们的鼻尖,口气严肃地教导,“下次挑别的地方玩,别在路中间!看到危险了,别一个个都傻着,得赶紧跑!”

孩子们点点头,得了小姐的应允,才四散开来。这时,李钰制服了马匹,将车夫带过来赔罪。

小姐坐在地上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见她脸色苍白,我连忙见她扶起来,“小姐,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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