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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幻惑微光-第31部分

小说: 幻惑微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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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我怕,我怕米粒儿也不会回来了。”

大川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他特别想问:“柳婷婷是谁?米粒儿跟柳婷婷是什么关系?”但是,高洋不说,他不敢问。
高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米粒儿那时候特别小,像个小猫,柳婷婷不回来找她,她就一直哭,我觉得她是饿了,就去超市买了奶粉和奶瓶,可她不会吸奶瓶,我就拿小吸管给她喝奶……米粒儿比别的小孩子更淘气,会爬了就往床下翻,有一次我去热奶,她自己玩儿,从床上掉下来摔了头,当时哭得特别吓人,我都傻了,根本不敢动她,后来她哭累了,自己翻了个身又继续爬……她大了反而乖了,她从来不问我她爸爸的事儿,当然,我也不知道她爸爸是谁,柳婷婷从来没跟我说过。”
大川终于把那口咖啡咽下去,觉得特别香醇。他终于可以开口了,问:“你这是在跟我解释米粒儿的身世吗?”
高洋笑了笑,可大川却觉得那笑容有点飘忽,连她的语气都飘忽:“你从没问过我什么。”
大川握紧高洋的手:“只要你肯嫁给我,将来不论如何,我都会把米粒儿当成自己的孩子。”
高洋说:“大川,你是个好男人。”这句话,相当肯定。
大川含笑:“我更想听‘你愿意’三个字。”
高洋仍旧笑得飘忽,她叹了口气,说:“有时候,命运真是很……残酷,让你不得不去面对。”
“我不信命,只相信自己的努力和追求。”大川不赞同的说。
高洋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的笑。






、第 29 章

后来,高洋又跟大川说了很多米粒儿的事儿;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他不知道的,虽然很多时候;高洋讲话的语气是调侃的;可那份感情却是不可言说的沉重。
说到末了,高洋再次轻叹;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大川,你喜欢过我吧?”
大川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奉行实事求是的原则,郑重其事的宣布:“当然;我一直喜欢你。”后来,他还憨憨的加了一句:“我爱你!”
高洋感觉脸上一片温热,她没敢用手去擦,只假装闭着眼睛,面相远处。
大川以为她害羞了,语气更温柔谦和,他拉着她的手,说:“高洋,我知道这个时间求婚有点不妥,但我是非常认真的,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以后,我和你一起保护米粒儿。我不忙的时候带你们去美国的迪斯尼,春天,我们一家人去踏青,夏天就去海边度假……”大川说到一家人的时候,高洋觉得幸福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
“怎么样?”大川等着高洋的回答。
高洋一直看着远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心里的泪水已经泛滥成灾。
“高洋,你要回答我!”多么幸福的憧憬,多么值得期待的明天,高洋觉得那会是一个美丽的童话般的结局。
大川有种唯恐得而不到失落,再一次寻求保证,“高洋,你同意了?”

“不,大川。”她突然转过头,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不……等找到米粒儿再谈这件事儿好吗?”她终于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大川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缓了缓焦虑的心情,又重新安慰她:“是我不好,选这个时间来求婚,一点儿都不浪漫。”
高洋窝在他怀里,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这天夜里,无眠的还有韩承业,他一口一口抿着清香可口的碧螺春,可心情却无比苦涩。每隔一小时,他都会亲自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询问孩子失踪的最新进展,每当听到还没有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都如被重重的击落的石头,掉在水里,砸出一个个漩涡。
那个孩子的事儿,他还不敢想太多。高洋虽然说:“不是的。”但并不代表他就相信。她是个善于说谎的姑娘,他早见识过她痛而不言的过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开始不自觉的围着她打转,开始关注她的一言一行。早在大川第一次把她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她是他找了很久的那个女孩儿。
她的第一次紧张、羞涩,却甜蜜如待人去采摘的蜜桃,她嘴里也曾呓语过一个不算太陌生的名字,当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几乎没去注意。
六年前那次走错了房间的小小意外,让他久久难忘。事后,他回去找过她,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韩承业也算是风流才子一名,身边美女如云,他从来不缺女人,可是,不管后来经历什么样的爱情,他都不甚在意,他一直羡慕和妒忌着的是一个只听过一次的名字,那个名字出自一个跟他春风一度的女孩儿。
是的,他面对自己的时候,终于怯懦的承认,他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个孩子跟他有某些关系,也不过是为了找到一个跟孩子的妈妈建立联系的纽带,在内心深处,他需要这种维系,甚至唯恐失去。
他怎么了?
他又抿了一口茶。如果可能,他多么希望自己六年前没有回国,也没有去过那家酒吧,或者去了也没问题,至少没有喝下服务生递给他的那杯果汁。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他深陷在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越沉越深。

米粒儿失踪24小时之后,依然没有消息。韩大川只能找到爷爷,详细说明了情况,然后动用了韩家所有关系帮忙寻找。
韩云起在大川的误导下,以为走丢的是自己的亲曾孙女,更是下了十万火急的密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一个叫米粒儿的小女孩儿。

与此同时,在北京,国家剧院。正紧锣密鼓的安排一场钢琴演奏会。从宣传、选曲,到伴奏嘉宾,再到伴舞,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陈楚最后一遍跟罗隐确认,“音乐会的主题叫幻惑微光,是不是太晦涩和拗口了?”
罗隐却非常坚持:“这是压轴曲目的名字,也是整个音乐会的灵魂,不能改。”
陈楚好脾气的笑了笑:“你说不改就不改吧,晚点儿我让人过了帮你试试礼服?”
罗隐拿了只烟,然后伸手找打火机,示意自己想静一静,陈楚想再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只告诉他:“这两天,你得好好休息。”他客气礼貌的回应:“会的,谢谢。”就像平时他们相处的模样,她一味迁就和隐忍,而他总是不冷不热,缺乏生气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罗隐是鼓起了怎样的勇气才拨通了高洋的电话的,他想,就算她不再理他,他也要她知道,他的心意,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高洋厌仄仄的声音是那么慌乱和无助,只要罗隐用心听,一定会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但他的神经太紧张了,他只想着如何开口邀请才能让高洋不会轻易拒绝他。高洋纷乱的思绪早已无法缠清,可还是尽量柔声问:“罗隐,有什么事儿?”
罗隐涩涩开口:“这个周末,我在国家大剧院有场音乐会,不知道能否请你来做嘉宾?”
高洋已经因为米粒儿的事儿焦头烂额了,当然,就算没有米粒儿,她也不会去罗隐的音乐会。
罗隐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很镇定的接着说:“你拍戏很忙,不来也没关系。”他都为自己被拒绝找好了借口。
“对不起,罗隐,祝你成功。”高洋说。
罗隐似乎并不满意这种敷衍的祝福,他说:“高洋,没有你在,成不成功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高洋的神经被扯的生疼,但她仍假装轻快的说:“过去的就都过去吧,好吗?我是衷心的祝愿你!”
当一个爱过你,恨过你,牵念过你,放弃过你的人对你说,我衷心的祝愿你,是不是证明那个人终于彻底抚平了心中所有执念和情感?罗隐握着手机,不舍得切断两个人之间最后一丝联系,但他还有什么处境和立场来强求?
他麻木的站在原地,看高楼下的夜景,原来,没有灯光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夜色并不斑斓。

高洋已经跟剧组请假,在宾馆等消息,大川则四处寻找关系,与公安局交涉寻找孩子的方案。韩承业把自己关在宾馆,很少去拍摄现场。
高洋把所有可能的线索都过了一遍,发现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韩承业很意外高洋能主动找他,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很客气的,她说:“最后跟米粒儿一起的人是钱姐,她被民警叫去问了话以后,已经不在宾馆了,我有几个问题想再问问她,请问导演您能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韩承业琢磨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说:“钱姐以前是我妈妈的助理,除了不太爱讲话,没有其他不良嗜好,人也可靠,不会有问题。”
高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的等着他把联系方式告诉自己。
韩承业随便拿了件外套,跟高洋说:“走,我陪你去找她。”

钱姐家住在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韩承业的加长车开不进去,只能下来陪高洋步行。高洋这几顿饭都没好好吃,腿一直打软,再加上坑坑洼洼的路面不甚平稳,她走得很是吃力,韩承业替她拿着背包,后来,又拉过她的胳膊,说:“跟上我。”
高洋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抽回来。
韩承业又重新牵起她的手。
高洋再次甩开他,终于没忍住,说:“导演,谢谢您替我跟米粒儿所做的一切。”
韩承业低沉的声音已经喑哑,他问的艰辛:“米粒儿,是我……?”
高洋摇头,悲戚的眼神一片朦胧:“她不是。”

钱姐接到韩承业的电话后,一直守在家门口,她还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跟韩承业打招呼,叫了声韩先生。
高洋说:“钱姐,您不请我们进屋去吗?”
钱姐看了眼高洋,又看看韩承业,才说了句请。
钱姐家并不富裕,看样子甚至有些萧条,屋子不大,家具都比较破旧。钱姐请韩承业和高洋坐下,然后去倒茶。
高洋打量着老式电视机旁边新配的高档音响,觉得有点不伦不类,钱姐解释:“音响是我儿子新买的,他平时喜欢鼓弄这些。”
高洋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她说:“看来近期韩先生给您的薪酬不少呢。”
钱姐低着头倒茶,手上停了停,才说:“韩先生一直对我们家挺照顾。”
高洋看着钱姐倒了满满一杯茶水递给自己,才问:“米粒儿失踪的时候,您说您上楼去拿水?当时,您为什么不带她一起上楼?”
钱姐的目光有些凄厉,但还是波澜不惊的开口:“她要自己在楼下玩儿游戏。”
“玩儿什么游戏?”
钱姐突然停住了,想了想才说:“可能是手机游戏吧?”
“她哪里来的手机?”高洋继续追问。
钱姐只能说:“是我的手机,她喜欢里面的一款七色球,一直在玩儿。”
谁知高洋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她会用您的手机接打电话吗?”
钱姐的声音不再平和,冷冷的说:“我不知道,大概会吧。”
“那我能看看您的通话记录吗?”高洋表现的那么咄咄逼人。
钱姐却说手机丢了,一直没找到。
高洋也不恼,说:“没关系,我会跟办案的民警说,您忘了跟他们交代某些细节,估计他们还会再找您录口供。”

从钱姐家出来,韩承业看到高洋精疲力竭的样子,说:“你刚才的气势,很像警察审罪犯,现在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高洋想起当年她被学校调查的时候,保卫处的老师就是这么一遍一遍的跟她谈话,直到她把自己经历的那些耻辱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重复,即将崩溃的时候才罢休。那时候,她才开始深谙威胁和引诱对人心理防线的重要性。

回剧组宾馆的路上,韩承业问高洋:“如果找不到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高洋看着前面的路,微笑:“我一定会找到她。”

韩承业感受到她的坚定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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