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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山城-第3部分

小说: 山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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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快来看,阿婆摔倒在地上了。”鲁桂香手拉着一个身体消瘦,剪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进来。她是鲁金富的大姐鲁慧兰。惠兰家在离镇上二三公里的塘家寨,早上接到报单,便赶来。谁知回到娘家,一脚刚踏进娘家的门,便被外甥女桂香拉着急急进来。慧兰来到母亲身边蹲下,叫了几声“妈。”,见母亲没应,用手召唤弟弟鲁金富:“阿富,快把妈背上楼上房间让妈躺在床上休息。”鲁金富有些迟疑,慧兰呵道:“你怕啥?她是你亲生母亲啊!”说着自己扶起母亲要背。鲁金富被姐这么一说,脸上有些红,只好背起母亲。惠兰跟在后面扶着母亲上楼。蔡高田夫妻俩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尴尬,待在客厅里。

鲁老太太被安放躺在床上,两眼无光,大脑昏昏沉沉的,两耳只听见隐隐哟哟的鼓乐声。这鼓乐声是从河边的公祠里传来的。她已经弄不清这鼓乐声是喜乐声还是哀乐声,只道是有人给她奏乐。惠兰看着母亲,叫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母亲可能伤得厉害,让桂香倒了碗红糖水来给母亲喝下,见还是老样没好转,便对鲁金富说去请医生来。

鲁金富出了家门,到解放街请了个老中医来,路上碰见妹妹慧珠。慧珠见哥跟老中医在一起,便说道:“你真好命,这时候还请了个老先生保驾。”金富忙解释道:“不是我请,是妈。”

“呵,老家伙怕死呀!”慧珠不满母亲说。

金富听慧珠这么一说,知道是误会了他的话,道:“不是,是妈摔着不醒人事了。大姐叫我请老先生的。”

慧珠听说是自己的母亲摔伤,只好跟着回去看母亲。一会儿老中医见了鲁老夫人,打手脉,又检查头部、四肢的,然后对慧兰、慧珠、金富等人说:“老太太中风了。”

【三】趁火打劫

“医生,你看认真点。怎么可能?我妈身体一直都很好的。”惠兰急道。

“是中风,”老中医很肯定地说。“老太太是摔倒在地上撞伤了头,脑溢血引起的。”

“要紧吗?”金富问道。

“我看最好是送到县医院诊治。”老中医说。

“那不是要住院花很多的钱?”慧珠问道。

“这得了中风,一时半刻也好不了,不像感冒发烧的,躺在床上多久很难说。不过,我的意见是你们还是送到大医院,”老中医见大家没吭声,接着说:“要不这样,我先开几副中药,吃了再说。”

惠兰本想说要送母亲到县医院的,听老中医说这中风和别的病不同,她也知道,中风瘫痪后是很难好的,何况现在还在办理弟媳的丧事,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手送母亲到医院还要照顾她。鲁家处在这非常时期,没个人来撑着,像是大厦就要倒下一样。这都怨恨金富这个不争气没用的男人。小妹慧珠和自己都是嫁出去的人,能给娘家出多大的力不好说。自己不用说了,无论怎么样,她都会尽力帮助弟弟渡过这个难关。慧珠是个小心眼的人,有利她会争得死活,对她没利的事情她会躲得远远的,惟恐沾身。惠兰并不奢望慧珠对娘家还能有多大贡献,她能常来看母亲就不错了。

蔡高田夫妻原想来鲁家讨说法的,说什么也要亲家给女儿办个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后事。没想到,亲家这一摔了一跤,几成了半死不活的废人,说句不好听的话,甚至比死还要难受。人一死百了,亲人虽是痛苦,而比起半死不活的人来说,痛苦的既是她本人也给家人带来无期的痛苦和烦恼。因此,夫妻俩不敢在鲁家再闹下去。而他们也不知道再和谁去商量女儿的丧事。

咸鱼街的老大刘叔公听说鲁老太太瘫痪躺在了床上,忙从公祠那边过来,上楼看了一会鲁老太太,说了几句安慰话,便下楼对惠兰说:“你妈成了这样,你弟媳的丧事又要办,都没个人商量了。”

“叔公,麻烦你了。”慧珠向刘叔公一鞠躬表示谢意。“我替我妈谢谢你。”

“别这样。”刘叔公赶紧双手托起惠兰,说:“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妈昨晚和我商量了,”他转过头对蔡高田说:“蔡亲家,鲁家现在不比过去,你的女婿你也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女儿这后事也没请和尚来做道场,事情能简则简,你看好吗?”其实昨晚他跟鲁老太太已经商量好小红的丧事怎么办,该花多少钱,可是没想到老太太躺在了床上,说啥也不知道,现在要支钱成了问题。蔡高田夫妻俩在这里,他不好直接跟惠兰说钱的事,便说了丧事能简则简的话,看看蔡亲家的反应。

“给小红买一口上好的棺材就可以了,别的无所谓。”这个时候,蔡高田心里也明白,他不敢有再多的要求。

“好说,好说。这事我会办,让你满意的。”刘叔公说。

“那就多谢你了。我给女儿去烧些香和纸钱。”蔡高田说完拉着老婆离开了鲁家。

刘叔公说到要支钱用,惠兰不知道母亲的钱放在哪里,她自己也没带多少钱来,要不然自己可以先出。而慧珠听刘叔公说到钱,便来了精神,心道母亲中风躺在床上,啥也不知道,哥又是个混蛋,要是这钱给姐知道,要她管了,还不会变为己有?像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的钱,该怎么花,花在哪里,花多少,谁知道;还不由她说了算。不行,说啥也不能让姐管。

“叔公,”慧珠甜甜地笑问道,“我妈跟您说了这次要用多少钱?”

“具体的没有。昨晚也是太晚了,没先跟你妈拿些钱,没想到她今天就这样了,真是令人心疼。现在只有跟你们姐弟兄妹商量了。你们看一下你妈有多少钱,先支一千块钱给我。你们放心,我这里都有帐的,请人工多少,鼓乐班钱,棺材钱,抬手红包,饭钱,香烛纸炮钱,请和尚念经超度的香火钱,等等,都一清二楚的,不会乱来的。”刘叔公说。

“叔公,该怎么办,您老就怎么办。”惠兰说着停了一下,接着又说:“那边办事要体面,不要让人笑话咱们鲁家,这边妈现在又躺在了床上,今后还有许多钱要花。叔公,我看只要不违礼,该省的就省,象请和尚做道场,那要几天,多一天,就多花不少钱,桂香外公也说了,只要一口好棺材就行,其它的事无所谓。叔公,你说是吗?”

“我也是能省则省。我办事,你放心好了。明天就攀山。多放一天,确实是花不少钱。”刘叔公说的“攀山”是出殡的意思。这早一天和晚一天出殡,花的钱就不同。多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人工费,还有吃的用的。办一场白事,要不少人帮忙,花的钱也比办一场喜事多。

惠兰见刘叔公对她的话没意见,高兴地说:“好,叔公,您等着,喝杯茶,我上去看我妈的钱放在哪里,先支一千块钱给您。”说着上楼去。

慧珠见姐上楼,马上起身也跟着上楼到母亲的房间。“姐,我可是敬你是我大姐。妈存有多少钱,妈也没说让你管着。”

“你是啥意思?”

“我没啥意思。都是鲁家的子女,我也有权利看好鲁家的财产,免得让人中饱私囊。”

惠兰胸口一股怒气。慧珠的意思很简单,她也是鲁家的人,鲁家的财产她也有一份,因此她要看好,免得被人独吞。惠兰想,都什么时候了,姐妹间还说这样的话。有良心,娘家这个时候正是要帮的时候,如何能够看娘家困难还要从中渔利,这慧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这不是人的话。她压低火气,平淡地对妹妹说:“明摆着,我也不见妈有多少钱。”

“我不信,妈就没钱!”

慧珠到母亲身上翻找箱柜的钥匙。鲁老太太心里明白,却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心里只有悔恨,恨白生了个不是人的慧珠。慧珠拿到箱柜的钥匙,高兴的急忙去打开橱柜门,上下翻找,把个橱柜里的衣物翻得乱七八糟,一地都是。最后她发现橱柜最下面角落了有一个木匣子,一下子好不欢喜,兴奋旁若无人地说:“找到了,找到了。我的宝贝。”把木匣子抱在怀里,让它贴着心跳几下,才慢慢打开木匣子的盖。她两眼放光,感觉到手很沉,一箱的宝贝,鲁家几代人所有的财产,就在她的手上。现在终于轮到她继承了,她发达了,她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了。有钱就有一切,就有权势,谁还敢瞧不起她一家!飘飘忽忽间,她看见木匣子里只有一副金耳环和一个玉手镯,还有一些零散的钱,钱最多不过百元。顿时傻了眼,心里一阵失落,犹如从三千里的高空忽然间跌到地下的冰窖里。她不甘心,拿着耳环手镯给母亲看,说:“妈,你就这点东西?”

鲁老太太闭上眼睛,她心里清楚的很,好在自己早有准备。姜还是老的辣。慧珠也知道自己怎么逼问母亲母亲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十分的不爽,一边走出房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不相信,就这点钱?一定是藏在哪里。别让我知道!”

惠兰看见妹妹的一举一动,虽然气愤,但又无奈。她不想这个时候跟妹妹特别是当着母亲的面争吵,于是任由慧珠翻箱倒柜的胡作非为。她坐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忍不住泪水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噗嗒地落在母亲的手背上。老太太似乎有感觉,睁开眼睛。她的眼珠转动着,看看大女儿,又看看杨婶。这眼神,只有杨婶和老太太心里明白。

“她大姑,”杨婶走到房间门口,看了看外面没人,关上门,轻声地说:“老太太早把一笔钱和首饰让我替她保管,就防有这么一天。果然真这一天,太太英明啊。”

“有多少钱?”

“二千五百元。首饰有两个金戒指,一副金手镯,一副翡翠耳坠。我把它全部交给你。”

“不急,不急。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拿一千块钱给叔公去办事,其它的以后再说。”

“我知道。”杨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交给惠兰,说:“我早就准备好了,里边是一千块钱,拿去给叔公吧。”

惠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一叠崭新的十元钞票,十分感激杨婶。

“谢谢你杨姐。我先下去,把钱交给叔公。”慧珠说着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只见刘叔公等人在,不见慧珠,惠兰这才放心把钱交给刘叔公。

【四】一家都是贪吃猫

这慧珠拿着木盒下楼来,怕被人看见她手里拿的是啥东西,急急忙忙离开了娘家回家去。慧珠家在盐水巷。这盐水巷外有一个老像馆,老像馆位于t形街道转角处的右边。沿着像馆往左走,十多米便有座桥跨过清水河,把两岸连接在一起。因此这老像馆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慧珠老公陈云清正蹲在老像馆前的地上同人打牌。一个站着看打牌的肥佬说:“老清啊,你老婆又有宝贝拿回来了。”

“她能拿什么好货回家?”陈云清看也不看,继续打他的牌。

那些在老像馆前的一帮闲人,没有不认识慧珠的。慧珠经过,他们这些男人就会拿她来调侃一下,以搏一阵快乐的笑声。慧珠有时也会回敬他们一两句话,可这个时候,她才懒得理他们,也不管老公就走了过去。

别看陈云清等人蹲在地上打扑克,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的祖父原是乡下的一个小财主,开了间榨糖厂。这榨糖是土法榨糖,和现在的机械工业榨糖不同。每年到了秋末,甘蔗成熟了,陈家便向蔗农收来甘蔗,引来山里的溪水冲起水轮压榨甘蔗,然后用大铁锅煮甘蔗汁。结晶后的糖呈褐红色,本地人把这样的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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