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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全息网游]键盘系vs内心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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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小三,”老二弯下腰扯了扯小姑娘的大袖子,弄得她袖口的铃铛又开始叽叽喳喳,“咱们要不也去帮老大吧?”
  “这小子跑了怎么办?”小三横他一眼,捂住鼻子,“老大那边不怕,拖着等大家伙来就行。咱们帮战那么多次,漓漓赢过几次?不怕人多,就怕人少。”
  蛋烘糕和原上草犹在争执不休,观战的人群却早炸开了锅,就等着瞧热闹。其中有个清瘦少年,也不和人说话,就是孤零零地往那一站,站出了点遗世独立的味道。迷茫的脸上挂着厚厚的刘海,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莫名其妙的数字:“三,二,五。”
  三秒之中,他的眼睫都不曾被风吹动分毫。
  而三秒之后,舟入平生却动了。
  他的BUFF自动解除了,此时此刻他已经重获自由。
  舟入平生心里清楚,对着这一帮子满级的人吹笛控场差不多等于白忙活。所以他想也未想,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全黑小本。
  紧张而重要的时刻,人们总会忽略时间流逝的速度,并且集中精力于手头的唯一一件事。舟入平生在掏东西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自己脱离控制的时间有多长,也没有意识到,看住自己的人不见了。
  只有那个竹竿一般的少年震惊道:“竟然还能动?还能拿出一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正常

  江明绿躺在地上装尸体,而蛋烘糕和原上草正用一切手段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仇恨之火,只能援军来到。
  夕阳的辉煌只得转瞬,月亮的轮廓愈发清晰。从地底浮起的凉意一圈圈缚住江明绿的身躯,凄凉的二胡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叫他动不得骂不得。江明绿放弃挣扎,索性抬眼默数起舟入平生草笠的纹路。描画到第三圈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舟入平生先是抬起了一只手,然后将它狠狠下按。
  舟入平生的掌心落在了一本漆黑的书册上,嘈杂的人声遁远了,只留下系统毫无情绪的提示:“您是否要阅读此书?”
  他毫不犹豫地说了声“是”,焦虑化作一小滴一小滴的汗珠,挂在鬓角上。
  江明绿皱了皱眉,旋即想起舟入平生手里拿的正是垂杨影断给他们的那本秘籍,心头骤然一松。就在此时,舟入平生回头与他四目相交,见他没事,凝重的表情缓和下来,又看向自己手里的那册书。
  它逐渐湮灭于黯淡的白光中,连渣都不剩。舟入平生压住心中忐忑,抬头扫视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玩家。虽然这样做过于冒险,但就此关头,他必须采取一切可以增加胜算的办法,否则凭一己之力要带着月下野狼冲出重围,毫无疑问只是妄想。
  这本秘籍几乎是他所有的希望。
  人声渐弱,舟入平生知道这是系统又要说话了,他眨了眨眼,难掩孩童般的期待。
  “您已遗忘技能【出】”、“您已遗忘技能【落】”……“您已遗忘技能【遗世】、“您已遗忘技能【月】”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脑袋里的所有零件都轰隆隆地往下沉,只留一个空空的壳,敲一敲还有回声。
  系统的话翻译过来很简单:他原本学过的门派技能从此时此刻开始全都失效。
  这种久违的无力感逼着舟入平生连连倒退。
  恰巧,就退到了那束光中。
  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眼睛,迫使他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舟入平生转头一看,才发现那是江明绿背上的斩魄剑,仅剩的一点阳光被剑鞘反射出明晃晃的亮,直射他所站的位置。
  而江明绿担心地回望他,原本放松下来的神情又变得紧张。
  舟入平生看着斩魄剑和斩魄剑的主人,深吸一口气,恢复镇定。他竖起竹箫,吹了一个短促而尖利的音。
  他这一声本来只是想确认门派技能是否完全失效,不料无意间提醒了原上草,他一面抵挡着蛋烘糕的进攻,一面大喊:“六子!他读完了!这不就够了?!你还愣着干嘛?!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快拉住他!”
  舟入平生心中霎时一片雪亮,咬牙道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果然是你。”
  名唤六子的头号狗腿子闻言立刻冒了出来,锁定舟入平生那袭在风中飘忽的白袍,开始在空中画符。
  有等级压制的存在,六子要想杀他轻而易举,但帮主说过,这个人他要亲自收拾,所以六子的唯一选择只能是控制他。
  他食指一勾,两道凭空出现的气流箭簇般射向毫无还手之力的舟入平生,几乎同时,舟入平生脚尖一点,轻松跃起,只留下了一个飘忽的残影被那两道气流射得七零八落。
  没人反应过来他是怎么避开那一击的,但等他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舟入平生已经把犹在挺尸的江明绿拦腰抱起,跃上了半空。
  他们的脚下好似开出了成片的花朵,不断从盛放走向枯萎,蓝莹莹的光圈一轮又一轮地绽开,经久不息。
  等他们回到那间危险系数高达五颗星的泥屋后,舟入平生一面活动开丢东西丢到酸痛的手腕,一面皱着眉头开口道:“你怎么瘦了?”
  而在天水城城门口,那些刚刚忍受完掉血、定身、疼痛等DEBUFF的群众终于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卧槽!刚刚他丢的是什么东西?还丢那么多!不要消耗体力的吗?”
  原上草单手撑着地,气急败坏。他中的DEBUFF和别人的似乎不太一样,仅仅持续了几秒就消失了,可这几秒足够让舟入平生带着江明绿逃进迷宫般的城郊。
  六子目瞪口呆的表情和其他人如出一辙,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帮主,你不是说……他读完那本书就不会门派技能了吗?不……不对,忘机里什么时候有这两招了?”
  “不是忘机,应该是秘籍学的,”原上草甩了甩头,恶狠狠地说,“怎么好事都让他给赶上了!”
  “没关系,帮主,咱们不是还有plan B吗?”
  经他提醒,原上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漓漓的人招呼过来,然后带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老大,咱们……咱们要追……追吗?”
  原上草的反常举动把夜雨闻铃几个人都吓出结巴来了,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二次对他们这样熟视无睹,第一次就发生在几分钟以前。
  蛋烘糕缓缓放下铁锤,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追了。”
  “可老大你不是最讨厌逃跑的人?比如那什么……月下野狼?”
  “你觉得老大还会更讨厌原上草一点么?”小三反问道,“况且,反正天天和他打,难道还差这一次?”
  她又补充:“现在的重点是,他为什么会走?”
  蛋烘糕好奇弯下腰问:“他为什么会走?”
  老二跟着重复:“对啊,他为什么会走呢?”
  小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两个,恨铁不成钢:“他能放弃我们,就说明他发现了比我们更可恨的东西,但在他心里有什么能比我们更可恨?就是刚刚那两个小子!他肯定是去找他们了!”
  “月下野狼?!”蛋烘糕灵光一闪,立即下了决定,“快跟着原上草!”
  整间屋里安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舟入平生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洞箫,月光给他的手涂上了一层薄薄的釉,透而浅,亮而软。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花前月下,亡命天涯,这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撞到一块,竟然撞出了几分诡异的浪漫。
  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触动,忍不住拿起洞箫,想即兴吹一曲。
  竹箫的吹口刚挨着嘴唇,舟入平生的表情却空白了三秒,然后垂下拿箫的手,兀自轻笑道:“忘了。”
  忘了他们身后仍可能有追兵,一切须得小心行事。
  江明绿还处于定身状态,开不了口,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舟入平生收起他的箫,转而拿出一支笔,刷刷刷给别人回了一封长信。
  信件刚寄出,舟入平生便听到江明绿用生了锈的喉咙喊道:“小舟。”
  “你BUFF解掉了?”
  江明绿一边点头,一边把身体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问:“刚才那招是从垂杨影断的秘籍里学的么?”
  舟入平生头一次觉得自己因为想说的话太多而无从下口。
  “对不起,那个东西本来是你的,只是当时太——”
  “没事,其实我也没打算要,”江明绿堵死了他的话,眯着眼睛笑道,“而且你用它救了我的命,又一次。”
  舟入平生却没有因此高兴起来,他抱着双膝蜷在墙角,散发出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场:“不过那本书你不用也好,因为那不是秘籍,是门派技能遗忘书。”
  江明绿把最后七个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在他确定无论是自己语文老师的语文还是体育老师的语文都没有问题的前提下,一时失控的他又把这间小屋给伤害了。
  舟入平生从容地挪了挪,避开江明绿因震惊后退没刹住车撞到墙这一连锁反应所带来的后果——下雨一般的土渣子,平静地说:“所以我用不了任何忘机的技能。那本书应该被墨水涂过,伪装成秘籍的样子。显然,原上草也清楚这一点,不然我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漓漓的人出面阻止我?而我一读完,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似的。我之前想不到原上草会那样恨我,会特地在我身边安排一个人,看来垂杨影断果然是原上草的……你怎么了?”
  作为一个不走寻常路的豆腐渣工程,这间泥屋的屋顶向来漏的是土不是雨。因为江明绿的关系,现在土层已经没过了舟入平生鞋底。他只好小心地接近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的江明绿,怀疑他被原上草传染了帕金森病。
  “你……你刚才是给十年灯写信吧?”
  江明绿知道舟入平生在游戏里没几个密友,现在还能让他有耐心去回信的人肯定是十年灯。
  舟入平生点头。
  江明绿挠墙。
  “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问我们在哪,我就告诉他了。”
  江明绿一个趔趄:“不到一个小时前,他垂杨影断在一张地图里,你说他俩万一碰上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饺子了

  
  理论上来说,垂杨影断和十年灯已经走出了凄惶山。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甚是和谐。
  如果忽略十年灯忧心忡忡的那张包子脸以及拼命想甩开身后那人的决心的话。
  “灯灯你能不能走慢点?”
  “我急着去救人,而且耽搁的人分明是你,要不是你还要写信——”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顺着一阵风,垂杨影断如离弦之箭,闪到了十年灯的身边:“灯灯,要知道没有我们月影追不到的人。”
  他弯下腰蹭了蹭十年灯的手臂,一双眼弯成两只月牙,附耳对他道:“谢谢你信任我。”
  “信任你什么?”十年灯本能地后退。
  “我说跟你一块去帮他们,你这不就带着我去了?”
  十年灯盯住他那张精致的脸,想,这脸也没多大啊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呢?
  他冷笑:“我可没带着你去。”
  “但你也没阻止我跟着你,这条路的尽头有什么,我知道,一间屋子,”他眨眨眼,剪碎了一汪湖水中倒映的星辰,“其实我刚才是在和月下宝贝儿通信,他听说我俩在一起别提多高兴了,因为他知道你会丢。现在有我带着你,你一辈子都迷不了路。走,我带你抄近路去。”
  十年灯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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