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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金玉满唐-完结-第38部分

小说: 金玉满唐-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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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颜早饭用的少,给崔老夫人诊病刮痧时又消耗了许多体力,腹中空空的被人扯着甩来甩去的感觉实在是不妙,当下卯足力气反手一抓,另一只手捉住他的上臂,只听“咔嚓”一声,秦幕生右手突然断了一般,吊在身上晃荡,剧烈的疼痛另秦幕生反射的松开手,几名大汉趁势死死按住他。
冉颜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渐渐平息的混乱场面,等到一切都定下之后,才一脸寒霜的走上前去,抓起秦幕生的手臂,稍稍拽了几下,猛然推了上去。
屋内几个人都诧然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冉颜,那“咔嚓”“咔嚓”骨头摩擦的渗人声响,令众人纷纷觉得自己手臂发痛,心道,看不出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竟然身怀武功,心肠也够狠。一条手臂说卸就卸,说装就装,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事实上,冉颜的那点功夫根本不是秦幕生的对手,只不过秦幕生以为自己抓着一只小绵羊,全然不曾戒备,才会被冉颜轻易的把他手臂拧脱臼。
右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隐隐传入心里,秦幕生眼底透出一丝颓败和绝望,他看到的冉颜,还如往常一样,黑沉沉的眼眸,微带冷意,没有像别的贵女那样戏谑,轻蔑的神情,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徒然觉得自己卑微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陷害我的人一定是殷渺渺。欲杀你侍婢的人多半也是她!”秦幕生扶着门框缓缓的站起来。
秦幕生是秦上佐的嫡子,他若是不主动惹事,几个护卫也不敢真的把他怎样,只是站在四周戒备。
“我不会放弃的!”秦幕生扔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雅间。
冉云生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收回目光,看向冉颜,“什么时候定的婚约?”
冉颜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抿了一小口,道:“约莫是半个月前吧,阿耶大概以为我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于是定下了这门亲事。”
顿了一下,冉颜见冉云生面色不悦,反而安慰道:“我惹真是病入膏肓嫁过去倒也无妨,反正也没几日好活,可既然病愈了,我惹不愿意,谁都不能勉强,高氏也一样。十哥,我已经会保护自己,无须忧心。”
冉云生垂下眼,遮住秋水一般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令人分辨不清神色。仿佛缓了缓心情,才转头告诉小厮,让酒楼换一桌饭菜来。
因着被秦四郎这一扰,冉云生用饭的时候一直显得心不在焉,吃的很少。不过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对于冉颜来说,根本影响不大。
饭毕,两个人在雅间里稍作休息后便去逛东市。
冉云生看见冉颜身上穿的戴的都极为普通的货色,连一两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便带着她到东市大肆采购。但凡冉颜多看一眼的或者是碰一下的物件,无论价钱,统统打包买下。
挥金如土,再加上冉云生容色妍妍,笑起来的样子直让阳光为之暗淡。因此两人所到之处无不为人瞩目。
一圈逛下来,身后多了两辆马车,幸而冉颜并非看见什么都新奇的人,否则冉云生真能把整个东市都搬空了。
冉云生是个极其细心的人,看见冉颜似乎有了疲态,天上积起许多的云,估摸着一会就要下雨,便叫来马车准备送她回去。
苏州的小巷大都不能容马车通过,只能从东市出来看,顺着大道直走,从东门出,然后再绕到城南的庄子上。
上了马车冉颜靠在窗边,透过帘子欣赏外面的景致。
夕阳红霞布满天际,橘红的光线笼罩着整个苏州城,黛瓦白墙上亦映上着温暖的着色,空气中有些过分的潮湿,和着白日残留的炙热,另人像是坠入蒸笼一般,身上的衣物粘着皮肤,颇为难受。
空气中蒸腾的水气渐渐化作雾气,雾气也随之大了起来。雾中若隐若现楼宇式双层砖木结构宅地,挑檐斗拱,镂花窗格,马头火墙,蝴蝶小瓦,处处充满浓郁的江南韵味。
马车刚驶出东市不久,竟是沥沥的下起小雨来,雨,极细极棉,犹如连绵不断的线丝,飘飘洒洒,悄无声息的织成一片细细密密的网,在黛瓦白墙之间弥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宛如水墨画般,晕染出江南水墨。
冉颜挑开帘子看了看,打消了去拜访刘刺史的想法。
她本想请求亲自验一验殷府侍婢的尸体,可因为落雨,天色比平时黑的早,如果雨下大了,陌上的小路更是难走,而且她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会验尸一事,冉云生在侧,也不方便去,就决定先回庄子上去看看晚绿恢复的如何,明日过来诊治病人时,再去拜访刘刺史。
“十哥,天色已晚,又下着雨,你还是先回府吧,派几个护卫送我便可。”冉颜道。
冉云生沉吟一下,从城东到城南路途不算远,而且治安也不错,并无匪徒,这会儿天尚未黑透,待回来时可就不那么好走了,便道:“那好,恰好我晚上还有些事情,你到庄子上后,令这些人回来向我禀报。”
“好。”冉颜应承道。
冉云生敲了敲车壁,命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跳下马车后从外头挑开帘子,冲冉颜道:“我刚回来,有许多事情要做,接下来几日可能会很忙,待闲着我便去找你。”
“嗯。”冉颜点头。
帘子刚刚放下,忽而又被挑开,露出冉云生灿然的笑容,“七夕平江河热闹非凡,到时候十哥带你去那里寻如意郎君去!”
说罢,还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细细的雨幕中,他倾城的笑容便宛如一朵明艳的扶桑花,又似是被江南雨浸润了许多温柔,热情与温润融合的恰到好处,令人移不开眼。
帘子落了下来,马车渐渐行起。
冉颜收回目光,靠在车壁上静静的想着事情,将这些日的发生的事情一一串联起来。
先是晋陵县县丞之子韩山中毒死在妓馆,再是殷渺渺侍婢的尸体无故躺在玉兰居里,看尸体的情形,明显不是死于当日,紧接着便是有人欲杀晚绿灭口,其间还有杨判司之死……
杨判司之死,看刘刺史的过度关心的表现,冉颜猜测他可能知道凶手是什么人,而凶手可能会对他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否则一个堂堂刺史不可能验尸还那样偷偷摸摸,不也使用资深的仵作,反而请她这样一个不知底的小娘子,以掩人耳目。
而韩山和侍婢之死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秦幕生,刘刺史的表现也符合一刺史应该有的举动。所以应该是两个不同的案件。
那么韩山的死亡,侍婢的死亡,晚绿被伤,三者之间有没有关系呢?
秦幕生怀疑此事是殷渺渺所为,有这种可能吗?
冉颜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调查殷府之事,所以一切暂时只能根据已知的线索分析,如果凶手是殷渺渺,先不提作案手法及时间,首先要确定她有没有足够的杀人动机,想知道这一点,恐怕要弄清楚殷晚晚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死的。
冉颜正想得入神,正在行驶的马车猛然一顿,停在了道旁。
冉颜稳住身子,敲了敲车壁,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娘子。对面有马车过来,好像堵住了。”
城东转往城南的道路狭窄,一般的马车稍小心些能够堪堪错开,可是冉颜坐的马车车架很大,想来对面来的马车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堵住。
第五十一章二闻其声
冉颜从窗缝里观察两侧,道路高出两边的田两尺有余,根本不可能让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她顺着原路退回去,或者对面的马车顺原路退回。
要冉颜退回去,她自然不愿意!这条路很长,约莫要走了一刻左右才到这里,如果退回去,来回又要浪费两刻。
对方有人冒雨跑了过来,急道,“诸位,我等急着回城,眼看就要宵禁,若再耽误一时半刻就无法入城了,烦请贵人行个方便!”
这后半句话,却是对冉颜说的。
冉颜正犹豫要不要让,车夫却有些急了,“我们家庄子在城南还远着呢,黑灯瞎火的,道路泥泞,若是退回去再回来,恐怕折腾到半夜也回不了家!你们来的这段路短,来回也就是两盏茶的时间,快些还能赶上,还请你与你们家主人说说。”
站在车下那人见车夫不愿意,顿时也着了急需,却因有求于人硬生生压着火气,道:“耽误两盏茶哪里还能赶得上入城?即便耽误到半夜,你们不还是有去处么?我们若赶不上入城,可就要在大雨天露宿蓄意了,请贵人予人方便。”
酉时中关闭城门,现在估摸至少也得酉时两刻了,时间确定很急。
“退回去吧!”
“退回去吧!”
冉颜一出声,却是与对面马车中一个男人异口同声。
那个声音低低的极有磁性,略微有一丝慵懒的意味,不紧不慢的话语,带着上位者的气势,犹如汗水一般漫了上来,不疾不徐的将人包围到密不透风,丝毫无处可躲避。但就是在这样威严之中,居然隐隐透着一丝魅惑,若有若无的撩动心弦,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个声音……冉颜心底一跳,是追杀苏伏的那个人,这样独特的声音,千万人之中难有一两人,冉颜绝不会认错。
两厢都陷入了沉默,两息之后,那个男人道,“云禄,退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有咱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气势,站在冉颜马车外面的云禄得了命令,便宜不再纠缠,立刻退了回去。
对方的马车在窄窄的道上缓缓掉头,那个车夫技术不错,不一会儿,冉颜的车便动了起来。
夜色越来越黑,几乎不能视物,马车的两个前角上挂了灯笼,勉强能够照亮周围不到一丈的地方,前面的车夫似乎不熟悉这里的道路,一直不敢行驶太快,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堪堪见到开阔的路面。
两辆马车并肩而停,按照礼节,冉颜是应该着重的感谢对方,可是荒郊野外,又下着雨,对方是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她也只能隔着车壁道:“多谢郎君。”
“哼,谢有什么用,我们因你没法进城,难道不应该请我们留宿一晚才走吗?”忽而有个泼辣在女声插嘴进来。
冉颜微微挑眉,这个声音也很有特色,白日刚刚听过,便是那个自称混过瓦岗寨的舒娘。想起她嘟囔的那句话,冉颜弯起来唇角,看来车里头那个男人,八成就是“已经不需要她喂奶”的郎君吧!
冉颜对舒娘印象不错,而且人家毕竟也是让了路,得知他们要雨夜露宿荒郊,于情于理应该客气一下。
透过窗缝,冉颜向外看了看,对方只有两辆马车,一架格窗的华丽马车,另外一辆则稍小一些,却也是比普通马车要高档许多。两架车外各有一名车夫,小厮,加上舒娘和那郎君,一共就六个人,或许还会更多,但不会超过十人,而庄子上却有一队府兵把守,这里是有法制的大唐,不是乱世,即使他们有什么不轨心思,想来也不敢在官府眼皮底下作案。
“弊庄简陋,若诸位不介意,请随我等回庄歇上一晚。”冉颜顺着她的话道。
舒娘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如此,多谢娘子。”男子的声音很容易令人生出压迫感,可偏偏优雅极了。
冉颜淡淡道了一句“无需客气”便告诉车夫行在前面带路。
后面的马车中,一袭深紫色华服,半倚在榻上,一只手侧撑着头,另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持着竹篾,在面前的宫灯里拨弄灯芯,墨发半披散着重,遮住大部分容颜,广袖衣袍在周身散开,繁复的暗纹缠绕在边角处。
四角宫灯忽明忽暗了几回,灯心胶着的地方被挑开,车厢内陡然又明亮几分,映出他半遮掩在墨发后亮的惊人的眸子。
男子放下竹篾,拿起几上的折扇,却不曾扇,而是紧紧握住扇柄,车厢里蓦地浮起腾腾杀气,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平静。
冉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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