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阴影之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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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格兰芬多男生宿舍————
同宿舍的几个男生都已睡死过去，像是在举行“看谁的鼾声更大”竞赛。烦躁而疲惫，失眠的Harry无聊地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似乎是因为封印正在渐渐打破的原因，Harry对于很多魔咒的掌握都更加容易了——这同时也包括了大脑封闭术；然而大脑封闭术只能抵挡来自外部的精神的入侵，肉体上的疼痛依旧无法避免。伤疤火辣辣地抽痛着，啃食着男孩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只有不停地在床上翻来滚去，汗水湿透了枕头。
但其实这还不是最令人烦躁的；也许是因为想要获得力量就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从开始打破封印的那天晚上起，这几个星期以来，Harry就一直被一种无法言表的疼痛所折磨着。简单来说，这种疼痛大概是火属性的魔力和水属性的魔力在自己的体内的疯狂斗争引起的；灼热感和冰冷感在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下相遇并在冲突中颤抖着，让他时时刻刻都必须咬牙切齿地忍受。
“你只是需要适应，Harry，”棕发女巫担忧地看着Harry憔悴的神色，“适应一段时间，我想这自然会停下来的。”
女孩说的没错，大概在三天或是四天之后，这种可以简称为“冷热不均”的疼痛渐渐停止了。但是在Harry两天之后继续第二次打破封印后，这种痛苦也死死攥住力量的尾巴紧跟而来，让女巫担心不已，“你才打破了封印的一小部分而已，”她不住地用羽毛笔的尾端戳着下巴，“要是哪一次封印被你一次性地全部破坏了，你岂不是要活活痛死？”
Harry几乎没有听清楚对方正在说什么。血液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地奔跑着，但是他仍有种缺氧的错觉；肺部在抽搐，他能感觉到吸入的空气在自己体内形成的一个个不稳定的漩涡。
“没关系的，”Harry躺在有求必应室的沙发上，深深地喘息着，感觉着肺部一次次疼痛地收紧，然后又抽搐着扩张，“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了。斯莱特林来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少了，食死徒的队伍正在不断集结、扩大。我能承受的，Hermione，你要相信我。”
跪在男孩身边的女巫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滴在救世主男孩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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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Harry发现正在逐渐对自己先前充满热情的东西失去兴趣。
魁地奇。即使在赛场上看到那个金亮亮的会灵活地不断飞来飞去的小东西，他的大脑依旧没有给他的身体下达“抓住它”的指令；有时候站在球场边，他会觉得全身的肌肉都被冻住不想活动了。
黑魔法防御术课。Harry从未对这门课的老师有过任何期望，不过其实他想讨论的不是这个；因为他是一个“想吸引人眼球的傻瓜”，或者是“愚蠢地欺骗整个巫师界的白痴”，DA军团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然而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乐在其中。
霍格莫德村。蜂蜜公爵糖果店里的酸棒糖和三把扫帚酒吧里的火焰威士忌都没办法提起Harry的兴趣，他现在几乎只是靠着Hermione提供的营养药剂过活。
Draco Malfoy。再次在走廊里碰见那个骄傲自大的斯莱特林挑衅他时，Harry猛地爆出一股魔压把前者推到一边，而不是向一年级时那样抽出魔杖，指向对方的鼻子——Harry很怀疑其实一年级时自己只是非常喜欢这种冲突的场景而已，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查了很多很多的书，历史上用来封印因血缘而继承的力量的契约似乎就出现了这一次，”长发女巫把一些治止血魔药均匀地涂在Harry的背部的伤口上，“而且从没有人想到要解开它，所以说我们都不知道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是身体上的改变，性格上的改变，还是兴趣上的改变。”
“听起来还真是可怕——Hermione，我最后会变成另一个人吗？”Harry趴在地板上，用手指蹭着地上的血。
“我推测，应该是因为每一种属性的魔力都影响着性格——这不是分院帽喜欢的事情吗？我们总是说，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热情但鲁莽，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诚实却怯懦，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好学却呆板，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高雅却冷漠吗？不要乱动，”Hermione狠狠地按了一下Harry的伤口，让后者痛得猛地挣动了一下，额头在地板上狠狠地磕出了“咚”的一声，“Harry，我们两个都是在麻瓜界长大的，我们都知道，麻瓜们可不是靠性格分院的，通常一个班里什么样的学生都有，勤奋好学或是骄傲自大。”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种说法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性，”棕色的长发扫过Harry的鼻子，让男孩痒得打了个喷嚏，“火对应的热情，风对应的自由，土对应的踏实，以及水对应的冷静。”
“我们都不知道你会变得怎样，Harry，”Hermione从空间袋里拿出一份热气腾腾的夜宵，Harry可以想象厨房里所有家养小精灵痛哭流涕的宏大场景，“但是，Harry，你依然是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无论你是不是依然喜欢魁地奇，或是逛霍格莫德村时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得心情好，你都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Sweetheart，”Harry咽下一块苹果派，在语气加上一点不怀好意的成分，“我要写信告诉Krum他多了一个情敌，而且那个情敌还天天晚上和他喜欢的女孩呆在一起。”
“开什么玩笑，等战争爆发了，我这个纯麻瓜血统的人还要请你给我个安全的避难所呢——by the way，我想去Potter主宅的图书馆好久了，Hogworts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的关于攻击类咒语的书，你借我的那些甚至还带你老祖宗们笔记——另外，把Krum的信全都交出来！”
“Oh，no，Hermione，这课是男生之间不能让女生们知道的纯洁的小秘密……”
————傍晚，Hogworts有求必应室————
“没办法，我被……被卡住了，”Harry焦躁地在有求必应室里走来走去，把手插。进头发里，“大约已经解开了六成的封印，然后就再也解不开了，已经这样好几天了。腿上的铁链还在，但是封印……它就停在那里，卡在我身体的某处，”Harry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附近，“像是吃多了但是吐不出来的感觉。难道我就要这样上战场吗？”
“不要急，Harry，”小女巫把头发缠在手指上，绕成一圈一圈的样子，看起来有一些滑稽，“还是那句话，这种事谁都没做过，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今天晚上休息怎么样？正好可以到我去Potter主宅——你必须休息，Harry，这几个月你一直每天晚上都这样。”
“即使我不来有求必应室，额头上的伤疤也不会放过我，”Harry泄气地躺倒在沙发上，“还有，Hermione，跟你说过不许揪我头发，那样会让我的头发更乱的……好吧，我答应你，今天晚上去Potter主宅。”
————晚上，Potter主宅————
“这是Hermione，Hermione Granger，我平常都叫她Mione。麻瓜出身的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巫之一，我在Hogworts最好的朋友，”Harry把手搭在长发小女巫的肩膀上，愉快地对画像里的人说，“外号是‘Hogworts移动图书馆’，我怀疑她下一个目标是把我们Potter主宅的图书馆也吃掉。”
“Hi，Granger小姐，我是James Potter，Harry的父亲。这位是Lily…Evans，Harry的母亲。”画像里的黑发男人笑得合不拢嘴，“你可以叫我James。”
“叫我Lily就可以，”红发碧眼的女人也点头微笑，“非常感谢你这几年来照顾我们家Harry。”
“叫我Mione就好，”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Harry是个很会照顾自己的男孩，我只是给了他一些学习上的建议，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在一起互相促进的。”
“那么，Harry，她就是你的小女朋友了？”和自己有着一样一头乱发的男人朝Harry挤眉弄眼，眉毛抖得像上了发条，“真像是我还在Hogworts的青春岁月啊，追逐着Lily，还……”
“闭嘴，James，怎么可以在儿子面前随随便便地讲这个！”画像中一旁的女人一个干净利落的肘击，就瞬间结束了被提到名字的男人的习惯性脑抽，“你们不用管他，James就是个白痴。”
用上挑的眉毛表示了对这种场面的惊奇，小女巫摇摇头，“呃……我们今天是来询问……嗯，那个叫什么……”
“Antares Potter。”Harry忍不住插嘴提醒女孩。
“嗯，没错，就是他，Antares Potter，”鉴于男孩对于自己的记忆力的不信任，女孩警告地瞪了Harry一眼，“我们今天来找Antares Potter先生谈一谈封印的事情。”
“哦，那快去吧，你们明天还要上课呢。”红发女人点点头，善解人意地微笑着。
“等一下，Harry，千万别忘了完事后要来看看我哦～！上次你看都没看我就走了！真是太让我伤心啦～！”走他们两个了一段路，还能听见身后穿来的某脱线白痴的大喊。
“他们一直都这样？”长发小女巫忍着笑，问道，“我看了《近现代法阵实录》，还以为你爸爸是个很正经很严肃的人呢！”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一直都这样‘充满惊喜’……《近现代法阵实录》，那又是什么书？”Harry奇怪地转过身去，窗外花园里一大片一大片蓝紫色的黛尾花在风中摇曳，“James那种白痴难道研究过什么吗？”
“你不知道？我果然不能寄希于你，”棕发女孩瞪大了眼，“嗯……好吧，这只是还我的猜测而已。我查了很多关于封印力量的契约的书籍，找到一个对力量封印做了很多研究的人，他的名字叫做Fleur…De…Luce。”
“Fleur…De…Luce是一个古英语单词，Fleur的意思是‘花’， De表示‘of’， Luce在拉丁文里是‘light’ 的意思，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光之花’——顺便，‘光之花’是黛尾花的别称。”
“Fleur…De…Luce发表论文的高峰期是在1977…1980之间，1981年发表的就少了，1982年和之后就完全销声匿迹了。我发现他的文章里经常出现一些很古老的措辞，我去查了一下，都是纯血贵族们会说的词语，再不济也是只有贵族才知道的。Harry，难道你还没有推测出来什么结论吗？Fleur…De…Luce，就是你的爸爸James Potter！”
Harry被对方一连串的语言轰炸搞得头昏脑胀，“好吧，以后再谈这个……Antares Potter要紧。”
“六成？封印解不开了？”Antares在画像里走来走去，Freedom在墙壁上的架子上昏昏欲睡，“就像我们亲爱的小Hermione所说的，‘这种事情谁都没做过，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Harry烦躁地用脚蹭着脚下的毯子，“别废话啰嗦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那么着急，小伙子，年轻人总是这么容易冲动，”Antares在画像消失了一会儿，又重新出现，手里多了几本书，“我极度怀疑着和你的神奇生物血统有关……嗯，凤凰，黑暗精灵，加上一点点Selene血统。亲爱的，快开动你的小脑筋，我们能得出什么结论吗？”
“等一下，”Harry打断画像里的男人，“Selene？那又是什么？”
“一种被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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