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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斯泰尔斯的神秘案件-斯泰尔斯庄园奇案(波洛系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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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要弄清楚,她又进一步试写了一个句子,即‘I am possessed’(我拥有),那末,这告诉了我什么呢?它告诉了我,英格里桑太太昨天下午写过‘possessed’这个词,加之,由于我脑子里对壁炉里找到的那一小片纸记忆犹新,所以我马上就联想到可能有一份遗嘱——一份几乎肯定要包含这个词的文件。这一可能性被有关的事实所进一步证实。在这种全面的混乱情况下,今天早上闺房没有打扫。在写字台附近有几个褐色泥土的足迹。这几天天气都很好,因此,留下这么多的泥,一定不是普通的靴子。
 “我走到窗口旁边,马上就看到秋海棠是新栽的。花坛上的泥土和闺房地板上的完全一样。而且,我从你那儿获悉那些花是昨天下午新栽的。这时我就确信,有一个、或者也许是两个花匠——因为花坛上有两种脚印——走进闺房来过。而如果英格里桑太太仅仅想要和他们谈几句话的话,她多半只要站在窗子旁边就行了,他们根本不需要走进房间。因此,我就十分肯定,她新立了一份遗嘱,并且叫这两个花匠进来,在她的签字旁连署。结果证明我的推测完全正确。”
 “这真是巧妙极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必须承认,我从那几个乱涂的字所得出的结论是完全错误的。”
 他笑了起来。
 “你对你的想象力太放任了。想象力是个好奴仆,但也是个坏主人。最简单的解释总是最可靠的。”
 “还有一点——你怎么知道公文箱的钥匙丢了?”
 “这我原来并不知道。这是个推测,结果证明是正确的。你看到的,钥匙捏手处穿着一小段拧在一起的金属线,这马上使我想到,它有可能是从一只易于损坏的钥匙圈上扭落下来的。而假如钥匙是丢失后重又找到的话,英格里桑太太一定会马上把它套回到她的钥匙串上;但是在她那串钥匙上,我发现的显然是只备用钥匙,很新,很亮,这就使我作出这样的假设:另外有个什么人把原来那把钥匙插在公文箱的锁眼里了。”
 “对了,”我说,“毫无疑问,一定是阿弗雷德·英格里桑。”
 波洛严肃地着看我。
 “你非常肯定是他犯的罪吗?”
 “嗯,当然,每一个新的情况似乎都愈来愈清楚地证实了这一点。”
 “恰恰相反,”波洛平静他说,“有好几点对他有利。”
 “嗨,得啦!
 “是真的。”
 “我看只有一点。”
 “哪一点?”
 “昨天晚上他不在家里。”
 “这就象你们英国人说得一样:‘打偏了!’你选的这一点我认为恰恰说明对他是不利的。”
 “这怎么说?”
 “因为,要是英格里桑先生事先知道他的妻子昨天晚上会被毒死,他当然可以有意地计划好离家不回来。他的借口显然是伪造的。这就给我们留下了两种可能性:或者是他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或者是有他自己的不在场的理由。”
 “什么理由呢?”我怀疑地问道。
 波洛耸耸肩膀。
 “我怎么知道?毫无疑问是怕受怀疑。我得说,这位英格里桑先生多少是个坏蛋——可是不能说他必然是个杀人凶手。”
 我不相信地摇摇头。
 “我们的意见不一致,呢?”波洛说。“好,让它先搁着吧。时间会证明我们俩谁是对的。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本案的另一些方面。卧室的所有门都在里面闩上,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唔——”我考虑了一下,“这得从逻辑上来看。”
 “正确。”
 “我得这样来阐述。门都是闩的——这是我们的眼睛告诉我们的——一可是,地板上的焰烛油,烧毁的遗嘱,都说明昨天晚上有人进过房间。你同意这样看吗?”
 “完全同意。阐述得很清楚。继续说下去吧。”
 “好的,”我说,受到了鼓励,“由于进入房间的人不可能通过窗口,也不可能有什么神奇的方法,由此得出结论,门一定是英格里桑太太亲自从里面打开的。这更加使人确信,此人就是她的丈夫。她当然会打开通向她丈夫房间的门的。”
 波洛摇摇头。
 “为什么她一定会呢?她已经闩上通向他房间的门了——就她而言,是个极不平常的举动——昨天下午她和他刚有过一场很激烈的争吵,不,她决不会允许他进她的房间的。”
 “不过你同意我的看法,门一定是英格里桑太太亲自开的吧?”
 “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她上床睡时,忘了闩上通向过道的门,而到后来,天快亮时,她才起来闩上门。”
 “波洛,你的说法不时开玩笑吧?”
 “不,我没有说一定是这样,可是,也许是这样,好了,换一个问题吧。对你偶然听到的卡文迪什太太和她婆婆之间的谈话的片断,怎么理解?”
 “我已经把这给忘了,”我若有所思地说。“完全象个谜。象卡文迪什太太这样一个极度高傲、谨慎的女人,会如此粗暴地去干涉完全不属于她自己的事情。这似乎是难以置信的。”
 “确实如此。一个有教养的女人这样做,实在是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这确实难以理解,”我同意说。“然而,这并不重要,没有必要去考虑它。”
 波洛突然哼了一声。
 “我一直怎么告诉你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考虑。要是事实和理论不——那就让理论见鬼去吧。”
 “好吧,我们要考虑。”我恼火地说。
 “是的,我们应该考虑。”
 我们到了李斯特韦思别墅,波洛把我领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他递给我一支他自己偶尔抽的细小的俄国烟。我发现他把用过的火柴都非常小心收藏在一只小瓷罐里,觉得很有趣。我的一时的烦恼此刻都化为乌有了。
 波洛在打开的窗前放了两张椅子,这儿可以俯瞰小村的街景。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暖和,舒适,预示着将是炎热的一天。
 突然一个样子瘦弱的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飞快地在街上急匆匆走着。他脸上的表情极不平常——恐惧和焦虑奇怪地交织在一起。
 “瞧,波洛!”我说。
 他朝前探了探身子。
 “啊!”他说,“是梅司先生,药店里的。他上这儿来了。”
 年轻人在李斯特韦思别墅前停下了,他踌躇了一下后,使劲地敲起门来。
 “稍等一会儿,”波洛从窗口喊道。“我就来。”
 他示意我跟着他,随后就迅速地跑下楼去,开了门。
 梅司先生立即就说开了:
 “哦,波洛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听说你刚从庄园回来,是吗?”
 “是的,我们刚到。”
 年轻人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嘴唇。他的脸变得很严肃。
 “村子里到处都在传英格里桑老太太突然去世的事。
他们都说——”他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是毒死的?”
 波洛的脸仍然丝毫没有表情。
 “那只是医生告诉我们的,梅司先生。”
 “是啊,不错——当然——”年轻人吞吞吐吐的,接着他显得非常焦虑不安。他抓住波洛的手臂,压低声音轻声说:“快告诉我,波洛先生,是不是——是不是士的宁?是不是?”
 我几乎没有听清波洛回答点什么。显然是几句态度不明的话。年轻人走了,当波洛把门关上时,他的目光和我的相遇了。
 “是啊,”他严肃地点着头说。”审讯时他会出来作证的。”
 “我们又慢慢地走上楼去。当我刚要开口时,波洛就作了一个手势,止住了我。
 “现在别说,现在别说,朋友。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这样不行。”
 约摸有十来分钟,他一直默默地坐着,不吭一声,除了眉宇间出现过几次富有表情的变动外,他的两眼不断地变得愈来愈绿。终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糟糕的时刻过去啦。现在全部分门别类整理好了。一个人决不应该容许自己的脑子处于混乱状态。这桩案子还没有搞清楚——没有。因为它太复杂了!它把我,把我赫卡尔·波洛都给难住了!这儿还有两点重要的事实。”
 “哪两点?”
 “第一是昨天的天气情况。这一点非常重要。”
 “是个好天气呀!”我打断了他的话。“波洛,你这是在戏弄我吧!”
 “根本不是。寒暑表上是华氏80度。别忘了,我的朋友,这是打开整个闷葫芦的钥匙。”
 “第二点呢?”我问。
 “第二点重要的事实是,英格里桑先生穿一身很独特的衣服,有一大把黑胡子,而且还戴眼镜。”
 “波洛,我不信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的朋友。”
 “可这是孩子的话呀!”
 “不,这非常重要。”
 “假如验尸陪审团宣布了以蓄意谋杀罪对阿弗雪德·英格里桑提出起诉的裁决,那你的推论会变成什么?”
 “我的推论是动摇不了的,因为只有十二个③全是傻瓜才会碰巧犯同一个错误!可是那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举个例说,一个乡村陪审团用不着担心为它本身承担责任。而且,英格里桑先生实际上已处于地方乡绅的地位。”他还沉着地补充说:“这我不能答应!”
 “你不答应?”
 “不答应。”
 我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小个子,既好气又好笑。他的自信竟如此惊人。他似乎已经着透我的想法,有礼貌地补充说:
 “哦,是的,我的朋友,我说到做到。”他站起身来,把一只手放到我的肩上。他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眼睛中含着泪水。“在这整个事情中,你知道,我想起了那位去世的可怜的英格里桑太太。她没有过份地受到敬爱——没有。可是,她对我们比利时人是非常好的——我本人就身受其益。”
 我竭力想打断他,可是他顾自说下去。
 “让我告诉你吧,哈斯丁。如果我让他的丈夫阿弗雷德·英格里桑现在——在我一句话就能救他的时候——被捕的话,她是永远也不会宽恕我的!”注释:①希腊神话中狮身人面女怪。传说她常叫过路行人猜谜,猜不出者即杀害。
②见圣经中《以斯帖记》,哈曼为犹太人的死敌,后被高吊在绞刑台上。
③英美各国陪审团一般由十二人组成。
第六章审 讯
 在审讯前的这段时间,波洛的活动很频繁。他两次和韦尔斯先生闭门密谈:还到野外作了几次长时间的散步。我对他没有把我当作他的知心人本已相当不满,再加上我丝毫也猜不透他正在搞点什么名堂,这就更使我愤慨了。
 我想他也许正在雷克斯农庄搞调查;星期三傍晚我去李斯特韦思别墅看他,他不在家,于是我就穿过那边的田野走,希望能碰上他。然而,连他的影子也没有,我踌躇了一下后,就径直朝那个农庄走去。当我正在走着时,碰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庄稼人,他狡黠地朝我斜倪了一眼。
 “您是大庄园的,是不?”他问。
 “是的。我在找个朋友,我想他也许在这条路上散步。”
 “一个小个子?说起话来老挥着手的?村子里的一个比利时佬?”
 “对了,”我急忙说。“那么,他来过这儿了?”
 “嘿,来过这儿,一点不错,还不止一次哩,他是您的朋友?嗳,您们这些大庄园里的先生——来得真不少啊!”他比开始更加戏谑似地斜睨着。
 “怎么,大庄园里的先生常来这儿吗?”我尽量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狡黠地朝我眨眨眼睛。
 “有一位常来,先生。请原谅,名字叫不出。也是一位非常大方的先生!”啊,先生,对不起,真的。”
 我继续急速地走着。这么说伊夫琳·霍华德没有说错,当我想到阿弗雷特·英格里桑拿另一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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