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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网王]天上赤鸢-第56部分

小说: [网王]天上赤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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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就快要塌下来那般深沉,云朵在彼端游走,乍然看去,细缝仿佛如破裂的痕迹,曲曲折折好似蛇形向前蔓延。
  手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紧握成拳然后松开,反反复复。这是柳莲二第一次表现得那么茫然无措。
  “我已经不想再等了。”仁王雅治越过柳莲二的身形朝外走去:“讨厌也罢,喜欢也罢,无视也罢,终究还是放不下。”
  落在他栗色眼瞳里的是仁王被雨淋湿的背影,柳莲二垂下眼睑:“……”双脚似是被黏在地表上,怎么也无法迈出步伐。
  “你在等什么?”平日低沉挲哑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在嘲讽。
  是的,他在等什么?等着切原赤鸢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错综复杂的顾虑掠过柳莲二沉思的脸,良久,他终于移动脚步,一头扎进了倾盆大雨中。


  Home made 077

  大雨没有停歇的之意,她们就这样被迫的困在此方的世外桃源中。
  “在府上打扰那么久。”柳生优月生硬的挤出微笑:“真不好意思,木手同学。”
  闻言,木手永四郎露出淡笑:“请不用那么介意,爷爷说过,救死扶伤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切原赤鸢原本就低下的垂的更深了,她隐隐的扯动唇角:“……”哪有什么救死扶伤。
  身旁的柳生优月用左手肘捅了下赤鸢纤细的腰际:“你在嘀咕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当今社会像木手同学那么好的少年快绝迹了!”赤鸢颔首眉开眼笑。
  “是吗?”优月左手搭在自己的颈项处磨蹭:“可是,人家觉得真田君也算是个好人耶。”
  “……”快速的横了柳生优月一眼后,赤鸢干笑:“呵呵,真田君的确是好人。”心里却快速将话补全——废话,因为你的眼里只有真田弦一郎而已,所以才发现不了其他人的闪光点,柳生优月。
  木手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不过,你们怎么会想到要来寺庙的?”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节日吗?
  从刚才就未曾开口说话的清闲寺岚此刻脸上布满内疚:“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提议来寺庙为立海大网球部关东大赛祈福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关东大赛吗?”木手永四郎意味深长。
  “其实,祈福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吧……”清闲寺带着些许懊悔。
  木手放下手中的杯子,偏侧着头深意的望着坐在自己右边的清闲寺岚:“请不要这样认为。”
  “咦?”清闲寺岚对于木手永四郎投来的视线感到有些后怕。
  “通过做某件事来激励对方,让人斗志高昂,是件好事。”说着,木手永四郎勾起微笑,脸上的表情柔和许多。
  赤鸢闷声:“不过,我们在这里祈福,他们那边也未必收得到啊。”根本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木手永四郎比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切原赤鸢静静聆听:“神明是存在的,神明会将你愿望传达给对方,这一点绝对不容置疑。”他说得一本正经。
  “如果对方没收到呢?”切原赤鸢似乎有点信以为真。
  “那就是你心意不够。”木手眸子里含笑。
  赤鸢巴望着木手永四郎,眼瞳闪烁,双手合十:“请告诉我,怎么才能累积足够的心意。”
  木手将一张空白符和一支毛笔递到赤鸢面前:“同学,自制祈福荷包是很显灵。”
  接过毛笔和空白符,赤鸢最近垮塌:“那个……我的字迹很难看……”失败啊,早知道要用毛笔写字,她当初就应该好好的练习书法。
  “只要诚心,神明会听见的。”木手永四郎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那股深邃无人察觉。
  不凑巧的是,那么和谐有爱的氛围被一道闷雷打破,随即柳生优月和清闲寺岚开始无故尖叫。
  “怎么了?”切原赤鸢望向吓呆了得柳生优也询问。
  柳生优月颤颤巍巍的指着门口:“我看到了……”原本惊艳的眸子被吓的泛出湿润。
  木手永四郎不急不慢的撑起身,拉开移门,表情丝毫没有波澜:“甲斐君,别告诉我你也是来为比赛祈福的。”
  甲斐裕次郎展露微笑:“永四郎,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身上被雨淋得潮湿不堪,异样的难受,越过木手的身形,甲斐笑的弧度更大了,他用右手勾住木手的颈项:“看不出来,你也好这口。”嘿,居然背着他在此地私藏了三位美眉:“部长,三个女人加一个男人,没故事都会变得有故事。”
  顺势推开甲斐,木手转身脸上同时伴着歉意面对她们:“抱歉,甲斐有点口无遮拦。”
  “没关系,没关系。”柳生优月尴尬:“不用在意我们的存在。”
  切原赤鸢应声点头:“对对,把我们当做透明的就好了。”
  “啊嘞,你们在做荷包?”甲斐裕次郎不请自来的闯入这片幽静境地,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朝着赤鸢:“我叫甲斐裕次郎,你呢?”
  “切原赤鸢。”赤鸢抿了抿唇好奇的盯着甲斐裕次郎的那头自然卷发:“那个,你和我弟弟很像。”
  “哪里像?”甲斐伺机凑到赤鸢面前。
  “我弟弟的头发也跟你很相似,像枯草包一样。”往后挪了挪,赤鸢不喜欢与陌生人靠得太近。
  木手别过身,对着窗外,肩膀在剧烈的颤抖,事实证明——他在笑。
  甲斐裕次郎面如石灰,眼前的少女看来真的不懂得所谓的欣赏,比嘉中的女生看见他会追着尖叫,而这位切原赤鸢居然说他的头发像草包,他嘴角僵硬:“你……”
  柳生优月借机将赤鸢往旁边一推,带笑面对甲斐被打击之后的棺材脸:“那个,同学,你不要将这种事情记在心里,她并没有恶意。”优月试图解释:“鸢鸢想说,你跟她弟弟一样……非常的可爱。”她承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违心。
  他轻笑,心情豁然变好,眸子转向切原赤鸢:“刚才对不起,吓到你了。”其实,甲斐只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而已。
  切原赤鸢黑着张脸摇头:“没有。”
  “话说,永四郎,你没伞借给她们啊?”甲斐脱掉了戴在头上的帽子,细细的凝视木手永四郎。
  “有,不过都是用纸糊的。”木手将磨好的黑墨推到她们面前:“只有将想说得话写在符里,随后塞进荷包内,就算完成了。”
  “……”甲斐裕次郎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声叹气。
  淅淅沥沥的雷雨,渐渐停息,乌云散去,阳光迫不及待的探出笑脸。
  柳生优月连连致歉:“在府上打扰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请不要这样说。”木手永四郎扬声打断了柳生优月的话语,微侧着头,视线落在清闲寺岚的身上:“你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吗?”
  “嗯。”清闲寺点头,将玲珑的荷包递到木手面前:“这是给你的,同学。”
  木手伸出双手接过荷包:“谢谢。”
  在各自道别后,少女们转身离去,夏天的风吹拂,木手永四郎的深邃的眼中浮现少许的温柔。
  摊开掌心,看着红色祈福荷包静静的躺在手中,没有过多的交谈,也没有彼此留下姓名,只是少女的一颦一笑,都数额映少年的眼瞳中。
  这段美丽的邂逅,为青春蒙上了朦胧的面纱,那是谁也记不清的曾经,那是谁也不能忘却的记忆。
  大雨过后的地面变得泥泞,下山的石阶看上去颇为陡峭险峻。
  “我们快点归队……”柳生优月扶着清闲寺岚:“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切原赤鸢郁闷:“会长,你想瞒天过海?”因为清闲寺岚右脚扭伤的关系,所以她们下山的速度变的缓慢。
  “不是啦,老师不问,我们就不说!”优月此刻满脑子都在盘算着怎么逃避现实。
  “那老师问了呢?”赤鸢不相信,她们离队那么久,会没有人察觉到。
  “就是不说,难道老师还会把我们吃了不成?”如果真的被揭穿了,顶多就是训斥几句。
  被切原赤鸢和柳生优月扶助的清闲寺岚悄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少年站在她们的前方,挡住了去路,那双眼从焦虑不安变成了忧心忡忡。
  赤鸢错愕的盯着站在她们前方的仁王雅治:“音痴……你怎么……”
  “你怎么了?”无视了优月和赤鸢,仁王视线锁在清闲寺的身上,不曾移开过。
  “仁王君,你在和我说话吗?”清闲寺小心翼翼的和仁王对视,心跳的很快。
  仁王二话不说,上前将清闲寺揽腰抱起。
  “你……你……你……”纠结了半天,清闲寺还是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住口,脚都这样了,怎么走路?”骤然,仁王的语气极差又霸道。
  清闲寺失了声,更多的却是羞涩:“谢谢你,仁王君。”
  “闭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仁王刻意的冷言冷语相待。
  全身紧绷,那颗原本为他举动而激烈跳动的心瞬间寒了下来,清闲寺虽然被仁王这样公主式抱在怀里,但她并不快乐,果然,仁王雅治依旧是讨厌她的。
  随后,陆陆续续的网球部正选将柳生优月和切原赤鸢逮了个正着。
  柳生比吕士还当场对柳生优月实施了淳淳教诲,周围的人纷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此时的阳光已不像正午那般灼热,透过山间茂密的树叶缝隙洒在人的皮肤上,更是带着几丝凉意。
  右边是丸井文太,左边是柳莲二,切原赤鸢则被他们夹在中间,这种感觉让人左右为难。
  “这个……”赤鸢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当今社会,沉默已经不是金了。”
  “小鸢,我有话要和你说。”柳莲二停下脚步。
  丸井文太的视线在柳和赤鸢的的身上徘徊片刻后,便转身离开。
  云淡风轻,光线时阳时阴,切原赤鸢静静的等待着柳莲二开口。
  深深的叹气:“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柳牵起赤鸢的手,这样说到。
  “莲二,你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赤鸢回握住柳的手:“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
  “对我来说,小鸢是最特别的存在。”当双眸看不见这道身影的时候,柳才恍然大悟,赤鸢的笑容,赤鸢的调皮,赤鸢的倔强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切原赤鸢含笑将方才做的荷包塞到柳莲二的手上:“关东大赛……加油……”
  祈福荷包上的薰衣草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他与她十指相扣,赤鸢抬起头,对上柳清澈的眼睛,愕然发现,他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她。


  Home made 078

  切原赤鸢的手在夏天里亦是如此的微凉,柳莲二不由自主的握紧。
  “莲二。”赤鸢将右手往回缩了下:“你弄疼我了。”不亏是打网球的,力道还不是一般的大。
  “对不起。”柳莲二似触电似的放掉了切原赤鸢的手。
  赤鸢却拉着柳的制服衣角:“我知道,莲二又不是故意的。”
  他避开了赤鸢的视线,将头转向边侧抿唇:“但还是弄疼你了。”脸上满是后悔。
  “打住。”对着柳比划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柳莲二,我和其他女生不同。”赤鸢并不想当什么瓷娃娃,需要有人天天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脸上泛出笑意:“我知道。”柳的声线融化在这个夏天午后:“经常流鼻血,脑袋堪比岩石,神经大条,脾气很差又不容易自控,喜欢抄作业,但考试从来不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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