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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妆容圣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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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正好思及与徐曼青有关的事,又见有通传,便将那大太监给传了进来。

谁知那大太监进了来,直勾勾地就扑在地上,颇有失仪地朝德宗颤巍巍地汇报道:“皇上,此乃神迹,神迹现世哪……”

德宗一听,立刻让那太监细细道来。

只听得那大太监说,死去多时的太子就跟又重新活过来了似的,那被马蹄踏碎的脸面如今已经恢复了原样,再加上他眼看着徐曼青用各种离奇的方法将水银灌入尸体之中,不仅尸臭味消失了,就连尸身上原有的瘀斑都淡了去。

“项夫人给太子上好脸部的妆容之后,又将颈部、手部等衣物并未遮掩的地方上了妆。这一修整过来,若是跟老奴说太子殿下只是睡着了,老奴也是信的。”

德宗贵为九五之尊,可以说是这大齐见得世面最多的人了,但这般离奇之事,确实是闻所未闻,心下直觉那大太监之言有所夸大,非要眼见为实才算完。

也顾不上诸多忌讳,德宗当下决定移驾至殓房,亲眼见证一下这个所谓的奇迹。

可刚下了口谕,那近身大太监便劝道:“皇上三思,如今这天色已晚,天地之间阳衰阴盛,皇上此时再到那阴气极重的殓房去,怕是对皇上的龙气有损。不如先传钦天监的人过来询问过此事再做打算……”

“混账!”

原本德宗就已经为如何处理翼王一事情绪变得十分焦躁,如今再听得那太监在一旁阻三阻四唧唧歪歪,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下就给了那太监一个窝心脚,直把他踹翻在地。

“朕身为天子,原本就有上天眷顾,如今不过是去看自己死去的儿子一眼,又哪来这么多门门道道!”

众太监见领头的大太监被罚,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于是德宗便更想眼不见心不烦,一甩袖子就让殓房的大太监带路,直往西边去了。

进得那殓房前设的佛堂,身后的太监给德宗披上了一件披风,以阻挡殓房里的寒气。

德宗进了那殓房去,徐曼青已经行了跪礼。

德宗抬眼望去,只见躺在寒冰玉床上的太子,身边被一圈鲜花簇拥着,果然没有了之前那灰败的颜色。

在烛火发出的暖光之下,早已被修复好的面部泛出珠白的圆润之色,双目与嘴唇也十分自然地闭合着,双颊透露出淡淡的红润。

此时的太子,身着精致华美的葬服,头上戴着金玉琉冠,长长的明黄丝带整齐地拜在两侧。

太子的双手轻轻搭在腹部上,手中握着龙形玉璧,端庄而恬静。

没有了死于非命的狰狞,在德宗面前的太子,依稀就跟睡着了一样,似乎轻轻一唤,那孩子就会睁开双眼,轻轻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带着撒娇的语气甜甜地唤上一声父皇。

德宗顿时觉得眼眶极酸,等他终于回过神来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的众人又跪了一地,抬手一摸脸颊,却发现早已被泪水湿透。

如今天子落泪,可谓是天地同悲,包括徐曼青在内的人都不敢抬头,只得跪在地上以表感同身受。

德宗只怕再多看太子一眼会更控制不住情绪,只得略显狼狈地回过身来出了殓房去。

待回到内殿,德宗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这才对着徐曼青下了口谕:“太后思念太子甚久,可惜自出事之后便一直未得见上一面。”

“如今朕见太子甚好,你便择日陪太后去看太子最后一眼便是。”

德宗此话一出,相当于是解了高太后的软禁,让高太后终于能踏出安华宫了。

事关重大,徐曼青赶紧点头应下了。

德宗饶有深意地看了眼这个非同寻常的奇女子,少有地夸赞道:“为太子修容一事,你做得好,很好。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便是。”

徐曼青虽被一国之君如此夸赞,但又哪敢居功,只得谦卑道:“臣妇不过是尽力而为,只念着太子能得还原貌,早登极乐。这便是臣妇最大的夙愿,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

德宗点了点头,便也不勉强,毕竟为死去之人修容一事在常人眼里乃是受忌讳的白事,本就不宜与赏赐一类的喜事相冲。

德宗将周围多余之人屏退,继而问道:“你可知,你夫君项望山给朕上了一个折子,言下之意是要让朕将翼王放出来?”

徐曼青一听德宗忽然问起自己政事,其间还直接牵扯到了项望山,原本刚松懈了一些的神经又再度紧绷起来。

这德宗到底是有意试探还是真心询问?

而项望山到底有没有真的上折子求皇帝将翼王放出?

就算真的有这个折子存在,项望山的本意难道真的就跟皇帝说的这般吗?

徐曼青隐约察觉到了,直到这一刻,她和项家的命运,才真正地走到了生死存亡的中界线上。


152
第152章
徐曼青顿了顿;继而道:“回皇上的话;臣妇自被招入宫来之时;便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夫君;又如何得知夫君有没有给皇上递上折子?”
“退一万步讲,臣妇托了皇上和太后的福,如今虽然勉强算是个官太太,但怎么说也不过是出身乡野的无知妇人。对于朝堂上的事;夫君又哪会跟我言道?”
德宗道:“你说话倒是小心谨慎,但就光凭你给太子修容露的那手;看着就不是寻常妇道人家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这肉白骨的奇事,若是用在正道上倒也就罢了,但若这徐曼青是个心有不轨的;这手通天的本事既然能卖予帝王家;也自然有可能会为虎作伥。如今的德宗想不起疑心都难了。
只听皇帝又问道:“项望山难道在家中,就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起过翼王?”
徐曼青早就料到,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来帮了这个皇帝,最后也未必能落着什么好处。毕竟自古帝王多疑,总担心良弓利剑不能为自己所用,故而总是要千方百计地试探忠心。
这也就是为何在项望山潜入内宫来之前,徐曼青迟迟没有下好最后的决心将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的缘故。
不过,最终还是项望山给她吃下了那颗定心丸——她在出事之前,便一直想以整形医师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只不过后来造化弄人,才改行做了化妆师。她所秉持的信念,不过就是用自己的双手遮掩丑陋,还给人们自信,给予人们重新寻找幸福的勇气。
这种最原始也最纯真的信念,不应该在换了时代换了角色之后就受到动摇。
项望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哪怕极有可能会被帝王忌讳,徐曼青也决定了不再隐瞒,誓要将太子的原貌原原本本地还原出来。
不为名更不为利,为的只是那个在安华宫中,为了见自己死去的孙子而黯然神伤的老太太。
如今她的诰命,也不过是高太后高兴了封赏的,这份恩情,对高太后来说可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她徐曼青是烙在了心上的。
滴水之恩,结草衔环也应该报答,如今又有了项望山的保证,徐曼青一点都不后悔在这件事上坚持做回自己。
徐曼青缓缓跪了下来,虽然在身型上矮了半截,但眼神却倍儿明亮。
那样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皇帝,视线一丁点都没有回避,端得是真诚直率,让皇帝老儿在里边都找不出丝毫隐瞒来。
“皇上,臣妇是当真不知夫君跟皇上说了什么。”
“不过臣妇想,若是夫君真的说了翼王的事,也真的劝皇上将翼王放出来。那么,夫君这么说的缘由也定然不是为了翼王,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四个字罢了。”
德宗一听,倒是对徐曼青的故意吊胃口给吸引了注意力。
“你倒是说给朕听听,是哪四个字。”
“臣妇在家中时,长听夫君提起过,为人臣者,不过是文死谏,武死战。”
“这其中所为的人,不过是“忠君”二字;而所为的事,也不过是“爱国”而已,又何来其他念想?”
徐曼青苦笑道:“臣妇早知,为太子修容一事方法离奇,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怕在皇上面前说句大实话,臣妇之前也曾害怕过、担心过,甚至一再犹豫到底要不要为太子殿下做这么多……”
“大胆!”
听到徐曼青说到她之前对太子修容一事曾想有所保留,德宗也禁不住勃然大怒,怒斥一声之后把龙椅的把手拍的砰砰直响,周围的太监宫娥们,也随之被那龙威吓得跪了一地。
可徐曼青倒是不怕的,只听她又字字珠玑地道:“臣妇自知狭隘,论罪当诛,但若不对皇上坦诚心迹,又犯了欺君罔上的大忌讳。”
“臣妇的脑子没有那么好使,遂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想着这样才能解了皇上心头的疑惑。”
德宗听她这般一解释,火气稍微压下去了一些,但眼睛还是瞪得通圆,模样看着挺吓人。
徐曼青继续道:“可臣妇后来做了一个梦,稀里糊涂地,就梦到一片戈壁黄沙。”
“那里荒草颓败,狂风遍野,放眼望去,只有孤零零的胡杨挺立其上,就连风刮过,都带着满满的沙子,还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臣妇还以为自己是看到了那是在鬼门关前的黄泉路,吓得不能自已。”
“谁知却在恍惚中,看到前方忽然黄沙漫天,千军万马忽然奔腾而来,杀声阵阵。”
“就在臣妇慌乱之中,看到那战马之上奋力砍杀敌首的兵将。”
“那将士挥舞着大刀,视敌人的千军万马于不顾,浑身沾满了淋漓的鲜血。”
“待那将士策马走近,臣妇睁大了眼睛看呀看的,这才从那被凝结的红褐弄得脏兮兮的脸上认出了一双眼睛。”
“然后,臣妇便惊醒了。”
徐曼青将那梦境形容得真切,就连德宗都仿佛随她一起亲眼看到了梦境的内容一般。
“梦醒了后,臣妇便像是被醍醐灌顶一样,察觉出自己的狭隘了。”
“昔日夫君在战场上,面对多少明枪暗箭尚且为着心中的信念毫不退缩。而我作为他的妻子,若不能将他的信念作为自己的信念,不能将他的勇气化做自己的勇气,又何尝有脸面沾了夫君的光,享了那从四品恭人的名分?”
“若夫君真的上书请皇上将翼王放了,那他必定有他的道理,臣妇斗胆,还请皇上将翼王放了吧!”
原本德宗听着徐曼青的一番话还十分动容,特别是当她提到梦见项望山在西南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场景时,更是感同身受。
他的多少子民,是忍受着这样丧子之痛失夫之哀,这才撑起了大齐的盛世江山。而徐曼青是功臣之后,怎么说也不应该接受今日这样的质疑才对。
可德宗才刚刚问心有愧,徐曼青却话锋一转,直言说皇帝应该听她夫君的劝谏,将翼王从天牢中释放出来。
这可完全犯了皇帝的大忌——为自己的丈夫说话是无可厚非,可一个妇道人家直接对朝堂之事发表意见,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德宗果真没见过徐曼青这样“惊世骇俗”的,平日里就是高太后要在他面前谈及政事,那也要用十分迂回的策略,得把话说得既隐晦又没有歧义,哪有这样直勾勾地就把事儿给捅出来的?
他之前还觉得这徐曼青不是一般人物,但现下看来,却又犯了最最低级的错误。
如此这般,德宗还真是越发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你,你莫仗着给太子修容有功的事,便以为朕不敢罚你!”
只听徐曼青从容道:“皇上,请恕臣妇直言,这事儿就算是在臣妇给太子修容前问的我,臣妇的回答也还是这般,不会有任何改变。”
“好好好!”
德宗被徐曼青气得真有些吹胡子瞪眼睛了。他方才还真被徐曼青那番话给打动了,刚动了将这事撇过不究的心思,掀过去就算了。
不过虽说他不大会再揪着项氏夫妇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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