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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无所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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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人物总是令人向往,何况他又住在这么一个世外桃源。我说:“等哪天没事了我就搬到这来住。” 

林飞说:“你现在有事吗?” 

我说:“没事。” 

但是我总觉得我应该找一个更加合适的时候再定居下来,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我找了很多理由,比如灰煌的仇人还没找到,我还没见过长安等等,但是其实这些都不能算作理由,因为实际上这些都与我无关,然而此时我不能下定决心,或许因为灰煌说的是对的,他说,虽然这个地方风景优美,但其实就是另外一个少林寺。 

第二天我们在河边钓鱼,我问林飞:“你认识喇叭的师傅吗?” 

林飞说:“这人我听说过,据说不是什么好人,他救过的人也屈指可数,医术可能真的高明也说不定,但绝对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估计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肯定说不出救死扶伤这种话。” 

我觉得很奇怪,说:“可是喇叭说的……” 

林飞说:“如果有人救了你而且养了你十几年,你会说他不好吗?” 

我没说话,我想起了方丈。 

在我们十二岁那年冬天,方丈大突发慈悲我和灰煌出去寺外看了一次雪景。那天是初一,在庙里凡间的一切节日都与平日没有分别,过年也不例外,但那时候我还保留着之前过年的些许记忆,虽然我并不记得其他事情,可能小孩子比较注重这个。方丈带我们来到后山的悬崖,灰煌一路大概捏了七八十个雪球丢给我,有的钻进衣服里,冰凉刺骨。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只差一步我就失足了,方丈一把抓住我,提起来放在旁边的雪地上。从悬崖向下望去,整个少室山被覆盖了厚厚一层,树木和地面山谷融为一色,回头看少林寺只是个与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的白色方块,那场雪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一次,以后就再没机会出来看过。 

方丈独自站在山顶凝望。我和灰煌堆了几个奇怪形状不知意义的雪人,我们累了停下来,发现竟然多出来一个雪人,与此同时,方丈已经不见了。 

我刚想问,一阵风刮过,我吃了一嘴的风雪,把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这时候那雪人忽然说话了,是方丈的声音,方丈动一动身体,身上的雪簌簌落下,露出脸和衣服,我们均想方丈真是好定力。那阵风过去之后又返回来,并且带回来更加强烈的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树上的雪片。因此我们只听见方丈嗡嗡的说着话,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想起这个片段,可能因为虽然当时方丈的话只是说给了风,但其实那些话与我们现在正谈论的有关系,只是我不记得了。我扭头看一眼灰煌,灰煌好像并没有同样的感觉。 

我举出方丈来反驳林飞:“我们也是被方丈养大的,可是我们觉得方丈这人就不那么太好。” 

林飞说:“那如果他死了以后呢?”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到过,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死,也许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会死的样子,可是他确实处在了该死的岁数上,毕竟方丈都已经九十七岁了。 

灰煌一口咬定,即使他死了我们也一样会说他各种不好。 


16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迷恋这个地方。竹林,木屋,药气弥漫,微风不时的徐徐吹过,竹叶哗啦啦的响着,山羊咩咩的叫,其中我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闻药的香气,但是灰煌和林飞都认为那气味实在太呛,可是当锅盖开启一缕雾气从里面飘出来散在风里的画面让我觉得很惬意。大概因为这里简单随意,站在山上,坐在河边,既不用管少林,也不必想长安,总之是处在江湖之外。 

我来到这里也不过才两天,但是一觉醒来,却像是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之久。在我享受这些想法的时候,喇叭走了进来,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娶了她。 

我想我是如此卑鄙,只为了寻找到了一个无拘无束的理想的住所产生这种想法,但其实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喇叭的确不是个漂亮的姑娘。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算我愿意娶,她愿意嫁吗。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即逝,因为我不敢开口问她。 

在我们这个三个人的队伍里,林飞和灰煌的目标明确又强烈,他们注定要到长安那个是非之地去。我想:那里是他们的目的地,不是我的。那么我是不是注定要一直跟随着他们呢,最后我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我迟早要回到这里的。这个决定在我跟喇叭谈过一次话之后更加坚定,堪比矢志不渝。 

站在河的此岸,对岸显得更加令人向往。我丢一块石头进水里,它荡开一圈涟漪,与水中波纹层层重叠,最后淡然消失。喇叭说在距此地几里之外的上游,有一座木桥可以到对面去。我问她有没有其他捷径。她说:“有,游泳。” 

我不会游泳,令人奇怪的是常年住在河边的喇叭居然也不会游泳。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天生的,我下水就会头昏,师傅一直希望我学会游泳,一他次把我扔进河里,差点淹死。后来就再也没敢试过了。” 

我说; “你师傅真狠心。” 

喇叭说:“他是想教我,也不能说狠心,师傅是个好人,又很痴情。” 

我好奇道:“你师傅痴情?” 

喇叭说:“那是,师傅对师娘的痴心绝对是天下无双的。” 

我说:“怎么你还有个师娘?” 

喇叭说:“当然了,师傅对师娘念念不忘,经常提起她。” 

我说:“是个什么故事,你讲给我听吧。” 

喇叭说:“你有时间听吗,你们不走了吗?” 

我说:“没关系,听你讲完再走。” 

喇叭说:“那好吧,可是我讲不好你别怪我。” 

我说:“不会,你讲吧。” 

喇叭坐下来,想了想说:“就从师傅认识师娘开始吧。师傅家是世代行医,师傅说他们的祖先是华佗,华佗你知道吗?” 

我说:“没听说过。” 

喇叭说:“据说他是个神医,但是死的离奇,所以医术没有流传下来。师傅说他也是听他的爹说他们是华佗后人,但也不知真假。嗯,不管它了说我师傅。师傅说有一天他医治了一个病人,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师傅对她一见钟情,可是那姑娘却不理会师傅,离开了,师傅很想念她,想念了很长时间终于想到自己可以出去寻找她。师傅说当初就不该让她一个人走了,害的他后来找的好辛苦。” 

我说:“这个姑娘就是你师娘了?” 

喇叭说:“是啊,师娘十分的漂亮温柔,师傅一见就对她无可救药了。师傅说我长的太丑了。” 

我说:“其实……” 

喇叭说:“没关系,我知道的。后来师傅终于找到机会接近师娘,因为师娘又受伤了,师傅很细心的给她治疗,但是师娘根本不领情,伤好之后又撇下师傅独自。师傅说他这个叫不离不弃,不信她不动心。就一直跟着师娘,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不过后来师傅却惹火了师娘,因为师娘喜欢跟人比武,所以免不了受伤,但是也有时候伤到别人,结果又一次下手重了,那人被她砍了七八剑几乎要死了,师傅不忍心就替他治好了,然后师娘大发脾气说师傅总是故意跟她作对,还把师傅打了一顿。” 

我说:“你不是说她温柔吗怎么她又打架又砍人?” 

喇叭说:“是师傅说的,我也奇怪她这样子怎么能叫温柔,可能是师傅的错觉。也可能师娘后来的确变了也说不定,反正师傅说他就喜欢师娘这样子。” 

我说:“后来呢?” 

喇叭说:“后来出了一件大事,师娘不知为什么去偷了少林寺一本书……” 

我说:“咦,不对呀,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喇叭说:“十几年前,那时候你才多大啊?” 

我说:“哦。那后来呢,你接着讲。” 

喇叭继续说下去:“少林寺的方丈就抓了师娘,师娘不认,师傅去交涉,他们不肯放人,又不敢搜身,于是僵持了很久。后来师傅着急了就给他们下了毒。” 

我惊讶道;“啊,那方丈死了没有?”我随即醒悟,明显方丈是没死,不禁有些失望。 

果然喇叭说:“没人死,师傅的毒虽然没人能解,但也不致命。可是少林寺的和尚都吓坏了,方丈却十分顽固,宁愿被毒死也要拿回书,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说:“你不了解方丈,他的确会这么做。那后来怎样了,放人了吗?” 

喇叭说:“嗯,放了,其实是他们中毒太深没力气了,师娘就自己走出来了。师傅问她有没有偷书,师娘拿出来一本书,师傅说她不应该骗他,师娘不服气,他们大吵了一次,然后就分手了。” 

我说:“她到底偷了什么书?” 

喇叭说:“师傅说过一遍,叫什么什么经,哎呀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好像有关武功的,我没怎么注意。” 

我说:“哦,那书还回去了没有?” 

喇叭说:“应该是还回去了吧,师傅没提,估计他们两个都在生气谁也没注意这事。” 

我说:“你不是说他痴心吗,怎么搞半天还分了?” 

喇叭说:“师傅当然痴情啊,他虽然生师娘的气但是又舍不得她,就又继续跟着她,但是等他再次找到师娘,师娘已经中了剧毒。师傅对它束手无策,眼看着师娘死去。” 

我惋惜的说:“啊,就这么死了? ” 

喇叭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师傅竭尽心力,还是救不了。” 

我说:“那是什么毒连你师傅都解不了?” 

喇叭说:“是一种蜘蛛,很漂亮的蜘蛛,师傅说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是有毒。为此师傅本打算一死了之……” 

我说:“啊,那他死了没有?” 

喇叭说:“没死成,师傅说他刚要死的时候他看见了我裹在襁褓里不停地哭,孤苦无依,看着特别可怜。就没忍心再自杀。” 

我说:“那是你救了你师傅啊。” 

喇叭笑了笑说:“算是吧,不过他也救了我。” 

我问她:“后来呢?” 

喇叭说:“我跟了师傅十几年,可是他自己总是心情郁郁,生过几场大病,什么药都医不好。” 

我说;“那是什么病?” 

喇叭说:“心病。” 

然后她注视河面,不再说话。但是我发现她完全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流露出悲伤或是什么。 


17 

告别喇叭让我心里有些异样,我不清楚是不是难过或者不舍之类的,反正我总认为我不是很需要离开。然而不管它是什么,它都在几里地之外消失不见,因为我们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出现十几匹骏马,在树林中间悠闲的啃着草。 

灰煌期盼已久的梦想终于实现,他几乎是飞过去的,亟不可待跨上一匹奔驰而去,扬起一溜灰尘。我猜测这必定是之前群殴那些人留下的,林飞说:“其实是被群殴死的人留下的。”我想这些人真不容易,生前为了门派拼命,死后还不忘造福大众。 

灰煌又带着一溜儿尘土归来,擦擦汗,兴奋的叫喊:“好快……”我们每人分到一匹骏马,不禁精神为之振奋,一路畅快,毕竟这种不义之财不是经常能得到的。 

经过狭长的山路,前面是一段峡谷,灰煌颇有兴致的打了声呼哨。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我怎么不知道?” 

灰煌说:“你不会啊,这个简单,来我教你。” 

他说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我说:“哇,真响亮。” 

灰煌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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