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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仙殇-第5部分

小说: 仙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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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少年挑起双眉,蛊惑地唇角泄露了一丝浅浅的笑。

天道抬起头,望着他的侧脸,眼底满是惊奇,忍不住问道:“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轩辕陌掩住脸偷笑,丝毫没有作为兄长的觉悟,拉着弟弟的手,认准一个方向,便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王府。

“这是……糖葫芦?皇兄居然还记得……”

私自前往人间,可是重罪!

可如今……

望着手里拿着的那串色泽鲜亮的冰糖葫芦,天道想着前几日自己的胡闹,心忍不住一颤。

“皇兄……”他干涩地喊出口,双肩隐隐有点细微的颤抖。

“呵,胤儿当初可是天天缠着我要呢。”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的眼神亮亮的,犹如誓言般的话语萦绕耳垂,“我说过,胤儿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孤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给胤儿夺来!”

【……只要,那是你想要的东西……】

……

“胤儿。”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那么唤他。

低沉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那人黑发如瀑,两鬓的发丝微卷,身影若如清风;黑曜石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着紫气朦胧的色彩,眼中虽然含着笑意,却带着淡淡的疏远;乌黑的剑眉略长,配上少年端正的五官,衬得本就俊美的脸更多了一分英气和冷酷。

那人身上披着明紫色的雕龙大氅,身着一袭月牙白的锦袍;腰间缠着充斥肃杀之气的精贵黑色绸缎,带着点点金丝萦绕,系着一块上好的麒麟状玉佩;脚穿踏云宝靴,腰佩三尺宝剑,名曰——寒渊。

那人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紫色的眸子里无悲无喜,嘴角也时常会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的笑;他一人执掌天下,征伐无数,双眉间总有一丝难以斩去的杀气,手上也染满了血腥。

那人眼中淡然如水,眼底是浅浅的寒意,身形虽然消瘦,可却遮掩不住他绝世的力量,无论是谁——天下没有不惧他的威名的人!那双冷酷绝情的紫眸,只有遇见他的时候,才会稍稍添上几分暖意。

那人是在意他的,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意。不过是初见而已,那人便将自己的宠爱毫不犹豫地全给了他一人,无论他提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甚至因此他与仙帝几番不和。

可是……

“为什么?”他握紧了双拳,眼底血色弥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声音痛心之至,肝胆俱碎。

紧接着是无比的痛苦,仿佛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即将溢出……

不要,不要!

停下来,不要再想了!

……

那人……曾经那么疼爱他,那么呵护他,宠溺他;但是,他也残忍地杀了他的父王,带领千军万马踏平父王的王府,逼死他的娘亲,血洗夙王的旧故!

如果仅此而已的话,他或许……还会心存侥幸吧。

毕竟,那人是最疼爱他的人,是他最依赖的皇兄啊……

但是,没有如果。

那日——他就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眼中的柔和全部化为灰飞,残忍而冰冷的话就落在他的耳边。

“呵呵……你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了呢……”

意味不明的话语却如寒气凛冽的冷风,刮得轩辕胤脸生生的疼。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干涩地道:“为什么?”

“为什么……?”轩辕陌剔了剔眉,像是回味般地重复了一遍,俯视着满脸震惊的表情的轩辕胤,他嘲讽般地微笑,“啊,夙王谋反,孤杀他难道杀错了吗?”一把拎起满眼绝望的他,轩辕陌抬起手摁住他的脸,胡乱地涂抹着,眼睛里没有半点感情,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诮,“怎么样,这可是二叔的……血。”

“父王的……血?”

“是呢,二叔的血呐……”意犹未尽地说着,轩辕陌眯起双眼,染了猩红的血的指划过少年的唇间,惊讶地叹息了一声,“呵呵,胤儿好像很喜欢么?”

“呜!”闻言的他奋力挣扎,满腔悲愤之情,那温热的血染在他的唇边,暖暖的,却令他一阵心颤。可他终是逃脱不了他的掌心,只觉眼前的景象愈发得朦胧起来,心寒之余,他忍不住悲戚地喊道,“父王……孩儿不孝……”

是孩儿看错了他,若不是我,父王怎么会死?

他的脸色煞白,心里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是孩儿害死了父王……!

轩辕陌皱了皱眉,轻哼一声,将他狠狠扔在地上。

可他一动不动,除了砸在地上时发出了“咚”地一声外,毫无声息。

“轩辕陌,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空洞洞的眼睛里没有了光,他浑身一阵冰凉,脸上的血仿佛变成了熊熊烈火,一阵阵地发烫,可是他若无所觉,嘴角带着一抹恶毒的笑意,他静静地说。那目光锐利和凶狠,带着刻骨的恨意,肆意地仇视着眼前的敌人!

鲜红的火焰越发炽烈,仿佛惊雷怒啸,眼前一黑,那人的身影仍是岿然不动,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无用。

我……一定要报仇!!!

这是他昏迷之前,最后的念头。

染血的嘴唇,俊美稚气的脸颊,轩辕陌蹙着眉望着昏睡的他,心底一阵阵的发疼。

那眉宇间的戾气与仇恨,怕是永生永世,也挥之不去了!

轻叹一声,他抬袖抹过唇角,将那丝呕出的鲜血擦去。

轩辕胤到底只是一个孩子。

他再怎么聪慧,他的眼也只能看见轩辕陌嘴唇边上冰冷的笑,却看不穿那双暗紫色的眼眸深处,悲哀而忧悒的神色。

他看不见他的痛,也发觉不了他的隐忍。

“不后悔么?”微微抬起猩红的眸子,仲武懒懒散散走到少年的身旁,轻佻地嘴唇上扬着,带着刻意的嘲讽,“真是狠心啊……你不怕他恨你么?”

“……只要胤儿能活下去。恨不恨我,又有什么干系?”轩辕陌眼神淡漠,望着瘫软倒地的轩辕胤,犹自低语着。

“你也真舍得,轩辕恬把一身精血送给了你,你却反而用你的精血喂养这头恶狼,恐怕没个几百年用来修养修养,你这堂堂仙帝也要元气大伤呐……”

“仅仅百年时间罢了。”轩辕陌瞥了他一眼,淡然地道。

“呵呵,如果是别人,百年之间倒也不算数什么……”顿了顿,仲武冷笑一声,望着轩辕陌冷漠的双眼,眼神越发锐利起来,“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子吧?恕我直言,轩辕陌,你还有几个“百年”可以挥霍呢?”

“……一切自有定数,谁知道呢。”

“号称天机的你,也会不知道么?”

“……”

“就因为……他是你的堂弟?”

“或许吧……”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轩辕陌凝视着躺在身侧的少年,伸出一半的手终是收了回去,他一脸惨淡的笑容,“因为,他是天道。而我,却是轩辕陌……”

“我不信,轩辕陌绝不会意气用事!”

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仲武颦蹙着眉,忽然心中一跳,抬起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干涩地道,“难道……他是……”

传言,轩辕灭曾有一子,却早早夭亡。

可是,能成为仙家皇族的血脉,哪一个不秉承大气运而生?

早夭,何尝不是一种掩饰?

可叹物是人非,而今回忆,怕也无人知晓那么一段往事了。

天家无情,或是生命流逝,也便是笔下寥寥几字罢了!

“嗯,”闭上双目,轩辕陌转过身子,呢喃般地回答道,“他是孤的……胞弟。”

胤者,继也。

身为天机,他早就看勘破了天命,当初父皇让自己为天道赐名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如今的因果。

胤,是希望他继承他的一切;而天道,却是他此生对轩辕胤的补偿——

扭转天机,为他搏得“天道”之号,便是望他能够有朝一日,一飞冲天,手握天道,执掌命盘!

话落,他大步离开,丢下早已震惊的仲武,直至王府的大门,身形才一顿,远远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只有他,才有资格继承孤的位置……”

【哪怕倾尽此生之力……孤也要他,做上绝世的帝王!】

即便,被他恨上生生世世!






、番外之呓语


寂静无声的夜,月色清丽。
少年面无表情,单薄的身影矗立在枫树林间,紫衣银冠,眉目如剑。
孤寂的背影,带着浓重的哀凉。无声无息,侵蚀人心,任凭人如何挣扎,也逃离不去。
月光下,他将唇抿成一线,伸手触摸到那一丝月华……
枫叶微卷,飘落于他的脚下,刹那间恍惚听闻一声细微的低喃:“……啊,我回来了。”

能杀死轩辕的,唯有轩辕。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战胜我,除了,我自己。

我不是在宠溺他。
我只要看着众生看到真正的轩辕,纯粹的——没有丝毫污点的轩辕;轩辕的本质是洁白无暇的美,是温暖发热的光,但站立于权力巅峰的我们,也更容易染黑——更容易,失去本心。
这便是,轩辕一族的悲哀。

“太子终究是太子,生于轩辕神殿而养于轩辕神殿。”永远不知道那些骨子里阴暗到极点的人伪装出的白暇,总是会比真实更加虚幻而耀眼。而轩辕胤的本性,太子啊太子,你可真的看清了么……

“后悔?呵,那是什么东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轩辕陌仰面望天,背影被光拉得很长很长,“身为天机,我自然可以窥视天地造化,预知过去未来。我明知结果都要力行的事情,你说我后不后悔?”
“所以帝君才无法太上忘情……”否则,又何必要逃避,假装不知道呢?
“不……”炙热的阳光刺眼无比,叫人看得几欲落泪,轩辕陌的声音飘渺而悲凉,“我已经忘情,之所以仍然会那么做……”
【或许,那就是本能吧。】

“哦,你又想说什么呢?”
“呵呵,人人都言你轩辕陌是凉薄无情,”少年眯起双眼,自信地笑了起来,“而我,却是不信的!”
“有趣,实在有趣!”眼底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轩辕陌丝毫不介意这个年轻的后辈直呼他的姓名,朗声大笑起来,“小子,你且试言之!说得好,我便留下你的命。”
“凡夫俗子那么想,只是根本不明白‘天下苍生’四个字对你是有多么重。你用一命抵了对你最呵护的轩辕胤的亏欠,却用生生世世来弥补这天下,这苍生!”少年笑得邪魅而张扬,一字一句如同平地上炸响的惊雷:
【所以你以己身铸幽冥,演化冥界,主掌六道轮回,令六界生生不息,而魂魄却永驻地狱,镇压一切邪灵!】
“这个理由可够?”

“天道,”他缓缓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紫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层雾,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脸色煞白的少年,他神情动容地道,“你是说,你见到了一个与我一摸一样的人,自称是天道?”
“没、没错!”声音微颤,少年倔强地迎着他压迫性的目光,木讷的脸上涌上一抹潮红,“那人,那人声称与大人有旧,正在府外守候……”
“是么?”他闭上双眼,像是很久才了一个决定似的,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
该来的,怎么也逃不掉。




、怅然一叹梦百年



细密的雨点旋转着溅落,犹如一层轻纱笼罩着天地。

破旧的灰袍,略显凌乱的黑发,妖异的紫眸,一个邋遢的少年人在雨中穿行,所过之处行人如鸟兽散,纷纷避道而行——仿佛是经过的不是一个弱冠少年,而是上古瘟神,唯恐沾染了晦气。

树荫下,几个手中无伞的年轻人望见经过的少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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