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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江湖婚嫁告急-第30部分

小说: 江湖婚嫁告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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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迹可循的开头,证明了小莲所言话中无虚。
穆怀春三岁那年穆老爷因信佛教,将家中小子送入日昭寺学佛,其中十年相安无事,直到伏羲教的大祭司舜息路经日昭寺,我想起很久之前我曾听过的故事,和这实在是有无数契合点。
伏羲教与日昭寺的一斗正应了人世规则,佛与鬼永远是正与邪,势不两立,然后相邀殊死一搏,其间惨重,双方都有损失,日昭寺更是损失僧人上百,连着僧人的魂魄也被祭司收走,当然,这种屈辱在后世的传言里为了圆满大师的面子自然是被无视了。
知晓内/幕的都知道,与伏羲教大祭司的恶斗全因圆满大师的一意孤行,这种罪恶感和责任感迫使他拼上名誉与生命,终于赢了大祭司一筹,在将其压在日昭寺的佛塔之下后,自己便呜呼圆寂了,僧人受托把他体内的红莲舍利置放在佛塔上,用以镇压祭司,但所谓金麟并非池中物,传言大祭司是远古神怪大陆不死的精魄,力量来自于其他死魂,红莲舍利在塔上压不住祭祀,因此舍利由一群僧人护送至苗疆,被投入封印着无数鬼魂的鬼水湖中,这才镇压邪魂,切断了祭司的力量源泉,如此,伏羲教在世间忽然败落。
无论是国与国的历史还是江湖的历史,细节往往都被人所忽视,恰如舜息在占尽下风的时候,抛弃残败的身躯进入了圆满大师徒弟的身体内,这个人就是穆怀春。
这是可怕的事,我可以想象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样子,她会嘲笑我前不凸后不翘,会对我的夫君饱尽眼福,她若强大至操控我的身体,她会逼着我的嘴去喝刷锅水,这与逼良为娼差不多。另一个灵魂即使至善至美,到了自己体内也不过是多余的野兽,人生最终被分去一半,何况舜息非善类。
“鬼水湖里一直只残存了一片舍利,多亏当年舜息失去大多力量,才得以镇他,可惜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精气大多恢复,如今像个野兽,力量也在逐渐复苏,我夺回自己的身体后,想对你耽误了这样久,如今也要抓紧时间对你有所补偿,但现在看来已经不能够了。”
这是穆怀春的结束语,轻而易举不过是要点明最后三句话。
小屋里熬着的枣汤已经溢出盖子,落在炉火上兹兹乱响,那么安静,他的呼吸。
我承认,一刹那我也不能理解他的痛苦,不能理解舜息占用他的身体灭穆府满门的悲凉,不能理解三十年不与人近身的孤寂,可我就是不能忍受这样离开的洒脱,我不能洒脱。
他把我的头发都散开了,用手指梳着,指腹不时碰到我的头皮,那么轻,他说:“阿福,三年前的天狗食月夜我与伏羲教拼杀,身体里的舍利被削去,我的意识忽然被舜息剥夺,最后一次看见你时,你正立在草垛里瑟瑟打抖,瘦的像个小猴子,三年里我又仿佛睡了漫长的一觉,等我再醒来时看见你遥遥站在大路上,夜里的天空飘着大雪,我忽然在想,这小鬼长的真快,这样的女人,不能砸在我手里。”
我的眼泪哗啦一下落了下来,朱砂色的眼泪正巧落在他的手心,安安静静落成花瓣。
倘若有人说:骆福如,就算我是死尸,我随时诈尸,你也要跟着我,之类的,我必然放山庄里的野狗撕咬此人,可穆怀春不同,他若说我却能接受,原来这世上有一个人无论说什么我都想去原谅。
我十分认真的抱着他的肩,告诉他:“我可能爱上了我嫁的男人了。”
他顿了很久,几乎没有呼吸,须臾后才低声说:“你嫁的也不止我一个,是不是?”
即使我知道不是他心里的话,却终究没把握猜他心里所想的,因为自己这股倔强,我很想告诉他:你这混蛋别错过了那个被你欺负的最多的人,因为那人是对你最好的人。
在小豆子被接回来时,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我要离开你爹。”
我虽很清楚是一时气话,却不觉得说的完全没理,因为穆怀春后来又说了很多譬如“小鬼懂什么爱情”之类的。我想说,感情的事不是你来我往,我是自愿和甘心,可他连我单方面的感觉都要匆匆否决,就好比我在说事实:女人能生孩子。他却对我催眠:你不会,你绝对不会。
我说这话的时候,穆怀春就在我身边,我们相约好了对小豆子保密,所以郑重其事的同时还必须面带微笑。
小豆子也十分认真,“娘你带我走吧。”我心道儿子没白代养几年,他又说:“我还想回山庄见□的闺女。”所以当下我就独自远走了。
出门时聂子胥追上来对我说:“我师父观天相,这月是奇月,几日后还有一次天狗食月,伏羲教还会借机抓回穆四少,镇魂玉只能暂压下舜息的意识,一旦食月那夜,舜息的力量会增强,只怕你我在他身边都极其危险,你既然走了便暂且不要回来。”
我安静的听着,回头去看那扇门,隔着竹林千千万万颗翠雨,我远目那人不肯追来,那人远目我一步步离开。
我从前觉得自己出生名门,又觉得不像四个姐姐一样短命是有后福,因此总把自己看的很高很高,但终有一天顿悟,有一个人会让我的心从陌陌尘埃中开出一朵艳丽的花,那花叶繁茂,艳若垂水,在他面前我自己变得谦逊变得很低,低的比花梗下的尘埃还低。
我下定决心尽我所能为穆怀春做一件事,把其余的舍利子收集好,苍崖山庄有我保留的两片,穆怀春身上有一片,若能将婴宁梳篦上那一片拿到手,除去鬼水湖中的便只剩下三片要收集。
我觉得我仿佛掌控了天下,这便计划独自去找婴宁,只是当她开门见到是我时,变的十分惊愕,惊愕到让我对自己的此举也有些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好累好累,拼死日更啊,真的拼死,又怕字数不够今天更的,又不敢乱凑对话情,谁能明白我纠结矛盾的心!睡觉去了!晚安~


、九

那日她正要离开襄阳,我去的本不是时候,但她心里多多少少与舜息有牵绊,为此让游妓们车马暂停,表面平静来招待我,我进屋的时候,她坐在窗下矮案边,肩上孔雀翎毛铺张了半个屋子,她抽出一把蛇形剑,刚刚好顶住我眉心,力量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我早知会是如此,心里满是准备。
“我很喜欢杀人,特别是叫我看不顺眼的女人,还有我恨的男人身边的女人。”
我点头,“我若会使刀剑也会喜欢杀人,杀的也是叫我不顺眼的女人。”
她闻此大概觉得我毫无威胁,便将剑收回袖筒,沉吟后是靠在墙边问我,“那人还在城中?”我摇头,她才转念来打量我。
互相打量的期间,我又细细从她发髻上看到那梳篦,只怕我再耍心眼怕是也斗不过她,绕着弯子不如坦然直说,“你把梳篦借我如何?”
她点点头,一抚长发,“这样吧,你伺候我十日,我若满意就给你。”
没有过问没有追究,她轻描淡写的让我跟着她出了襄阳城,我想折磨我的心她早已有了,所以在她把所有包袱让我来拿的时候,我竟觉得理所当然。
她说:“他到底对你有几分好?”
“他对我不好。”我没有说谎,穆怀春不懂我的心思,不理解我的人对我不算好。
“对你不好还要你自投罗网?”
“那是我自愿的,我看得出你不坏,一定是他不好,所以你才要杀他。”
她冷冷道:“是,杀不了他就杀你好了。”
我即使满头大汗终究相信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便道:“若你怀疑我要害你,那你大可以现在杀了我。”
她忽然阴阴笑了,“可我就是喜欢折磨你。”
我当然以为女人的心都极度轻柔,会被诚恳与坚持打动,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做做样子,她做做样子,这样子持续做下去就能相安无事细水长流,谁想着婴宁她是当了真,在我端着酒上前时,她对新主户面前笑曰:“这是我的好奴隶。”
有识相的曰:“好俊俏的奴隶。”
婴宁打泼了烫酒,正巧全洒在那人脸上,为了我而敢于得罪主户,可见她有多讨厌我。
翌日,我随她们一路迎春雨出了襄阳,细雨绵绵直到车马队转入高山流水才停落,这是个实打实的好地方,十分适合隐居避暑和养伤,当我想完这些的时候,婴宁对艺妓们道:“你们送到这就好,我九日后下山,你们在临城等我。”
当我屁颠屁颠跟着艺妓们跑远的时候,她趾高气昂的喊道:“你给我站住。”于是我又屁颠屁颠跟着她爬了一回高山。
这山中多草木,唯有一栋白房隐在其间,一眼看尽枝枝叶叶,白房仿若池中翠叶上的明珠,十分不真实,婴宁兀自从颈脖里取出一把金长匙,开那扇院门时门扉与门壁间已有千丝万缕的蜘蛛丝,看来这处久经时间的煎熬,无人来探。
她说今夜在别院中会有客登门,说这话的缘由是告诉我,我必须独自打理好偌大的庭院,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都是胡说八道,以为她不过是要用私人恩怨充公,谁知夜中子时真的有人到访深山。
来人是三个衣袂飘仙的姑娘,明明面容如花,却面无表情的在山风中一动不动,我打开院门时险些被吓掉三魂七魄,中间的姑娘着墨绿衣衫,坐在一张推椅上,不但不像病号,一股不输人的傲气反倒让人想起女帝。
小绿问:“婴宁呢?”
我闻声一愣,细看此人五官的确是个男子,只是两瓣唇又红又润,乍一看以为是姑娘家,我点了点头却还不够,一旁一位姑娘的厉声训斥:“你是婴宁的手下人?她平日这么教你的?除非你没舌头根,否则旁人问话的时候,你要张开嘴巴,字句回答。”
“哦。”
大概是觉得我木讷以至于朽木难雕,两位姑娘恨不得把眼珠子翻出来在我脸上滚,这便推着那位小绿直接进院,小绿忽然回头对我勾手,“来,你来,推我去看她。”
我这人看多了杂乱而无谓的诗词评书,偏爱咬文嚼字,因此当小绿说“去看看她”而不说“去见她”时便觉得她显露了自己作为婴宁前辈的身份,只是万般猜测也没猜到此人竟是婴宁的师父。
婴宁曾说舜息为了她灭了雪扇门杀了自己的师父,可见都是谎言,她的掌门不但不是个糟老头,竟还是个年轻清丽的男人,且不叫小绿,有个十分阴柔的名:苏殷。
我见多了师父与徒弟,门主与门生的关系,其实大多是相安甚好,若有如骆生这般年轻的门主,门生更是喜爱与他勾肩搭背,巴不得结拜为狐朋狗友。但婴宁在苏殷眼下一直低眉垂目,躲躲闪闪,像在逃避什么,我对苏殷与婴宁之间巨大的距离感感到好奇,本以为是什么爱恨纠缠。婴宁让我在这九日内寸步不离照顾她的师父,正是因为寸步不离,才使我得知一些内/幕,譬如五日以来,苏殷每到夜中都去找婴宁,我才不会告诉他们,我躲在窗台下听见他们不时有争执。
他们有仇,一定有。这个想法直到第五日的深夜才得以破解,那夜夜云嬗变,月光里似乎可观天宫,那样通透的月光将苏殷的脸照的晃若银盘,我恰巧醒了,一入眼就是他的脸,他不知如何折腾,自己下床坐上了推椅。
“你躺着,不用管我。” 
我根本是打算装睡,被他如此一说似乎被看穿了,忙缩着身子坐起,“春冷刚过,你还是早睡,你不睡我也睡不成。”
谁知他忽然瞪圆了杏眼,“你若是我雪扇门中的弟子,胆敢变相埋怨师父,早就被抛进冷井里泡着了。”
我冲着一股困意冷嘲:“雪扇门不是早就败落了吗?”
他一顿,有好片刻似乎想反驳却终是没找到辞藻,沉声道:“是,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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